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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作为女人的直觉来说,看不出战如意有把苗毅当下人使唤的味道,何况战如意有时还把她也给叫过去聊聊,言谈间并无什么倨傲,所以令她总感觉苗毅和战如意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陛下,如意天妃是不是做的太过了,经常在御田和那牛有德厮混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
天牝宫,好不容易得了青主雨露施恩的夏侯承宇伺候青主穿戴之时。终于忍不住又开始落井下石了。
青主:“她也难得出宫,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她摆明了就是在羞辱牛有德,他们早年有仇,让她出出气也没什么,毕竟寇家在那,她也不好直接拿牛有德怎么样,也只能这样了。”
夏侯承宇:“是不是散心和出气臣妾不知道,可孤男寡女让别人怎么看?让后宫的姐妹们怎么看?影响太坏了!”
青主偏头看来,略显不快道:“什么时候孤男寡女了,那么多人看着。你很希望天妃闹出点**的名声?”
夏侯承宇苦口婆心道:“陛下,臣妾也是为了陛下好,真要出了什么事就晚了。”
“够啦!”青主霍然转身,冷冷盯着她:“能出什么事?朕不是聋子和瞎子,什么情况朕看得一清二楚,天妃是个真性情的人,做事坦坦荡荡,去御园叫上牛有德又怎么了?可有任何避讳人的地方,从来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清清白白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事情在你嘴中就变得如此不堪了?哼!”大袖一甩,扔下夏侯承宇就走了。
出于现实考虑,青主哪怕是不喜欢夏侯承宇,每年至少都还是要来光顾夏侯承宇两三次的。
才刚刚欢愉过。本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对于夏侯承宇经常这样倾轧战如意很不舒服。他也知道后宫免不了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可他从来就没有在战如意那边听战如意说过夏侯承宇的任何不是。战如意也从不说后宫中任何人的不是,在他青主面前从不掩饰什么。也从不对他耍什么心机,也只有在战如意那才能体会到安宁恬静。这对朝上勾心斗角回到后宫又要面临尔虞我诈的青主来说,战如意那就是一块安详地,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说实话,要不是顾忌夏侯家,他真有将战如意扶为正宫的打算,可现实不得不让他按捺下来,战如意那性格也做不了天后,真要到了天后的位置上,其他几家可就不会站在战如意那边了,怕是反而会把战如意给搞的遍体鳞伤。
后宫就是反应朝中势力客观诉求的地方,你不蓄留还不行,你不肯接纳的话,那些大臣还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实在是令人头疼,他其实也不愿养这么多碰都不愿碰的女人,对所谓的什么美人早就玩腻味了,什么美不美的,脱光了忽视那张脸都差不到哪去,他哪有那么多精力将后宫那么多女人都给耕耘,修为再高在这事上也无能为力,就算卖力,一天又能搞几个?
披头散发站在门前扶着门框而立的夏侯承宇一脸悲愤,没想到陛下宠爱战如意宠爱到了如此地步,换了别的女人若是拿男女之事说事,青主必然要疑心生暗鬼,可是换了战如意,陛下居然连怀疑都不怀疑,不但维护,还嫌她多事把她给说一顿。
出了天牝宫,上官青迎来尾随,青主忽然冒出一句,“上官,你觉得天妃做天后如何?”
“啊!”上官青吓一跳,怎么突然有这念头了,他知道青主真的喜欢上了战如意,可是也不至于废后另立吧!
他虽然掌控着天宫,可是后宫的事他一向不多说什么,然废后另立实在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提醒道:“陛下!万万不可啊!一旦废了天后,这在夏侯家看来,那就是要对夏侯家动手的征兆,夏侯家会做出什么反应可想而知,届时就是天下大乱呐!陛下若真的宠爱天妃娘娘,就请怜惜天妃娘娘,老奴说句不该说的,天妃娘娘那与世无争的性格也实在是不适合坐后宫之首的位置,真要坐上去,等于是害了她!”
“与世无争!哎!是啊!”青主直摇头,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手从肩头回指了指天牝宫方向,“就算天妃如此,可还是有人不想放过她,想要置她于死地,甚为可恶!上官,后宫这边,天妃的保护你要多上心了,别让人对她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弄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是!老奴一定放在心上,绝不会马虎!”上官青松了口气,赶紧应下。
明月天涯,惊涛拍岸,千丈山顶,浩大庄园顺山势起落,古朴正门上书“皇甫世家”四个大字。
庭院幽幽,古琴幽怨,亭中,皇甫君媃白衣如雪,长发披肩,十指抚弦,脸上满是失落之情,心中的惆怅更是无法排解,甚至郁积着一股怨恨!
她现在虽然被禁足在此,虽然无法与外界联系,但是母亲并未断去她知晓外界事情的权利,有些事情已经通过伺候的丫鬟嘴中知晓了。
她没想到,真没想到,牛有德竟然会为了云知秋干出这么大的事来,早年在天元星天街的时候就听说了牛有德喜欢云知秋的事,她也有心结交过云知秋,并未探寻出什么,谁想牛有德和云知秋的感情竟深厚到了如此地步。
那她算什么?心中的悲愤难以言喻,感觉自己像傻子一样,被牛有德给玩弄了!
可笑自己还以为牛有德是为了自己才不纳飞红为正室,原来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云知秋!可笑自己还以为自己才是牛有德背后真心相爱的女人,原来真正藏在背后的根本不是她,她只是牛有德偶尔换换口味的泄欲玩物而已!
“哎!”一声轻叹在后面响起,琴音停下,皇甫君媃回头一看,只见母亲皇甫端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一脸怜爱地看着自己。
“娘回来了。”皇甫君媃起身面对行礼。
皇甫端容抬手帮她捋了捋肩头的秀发,犹豫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皇甫君媃默默低头,“他们已经大婚了吗?”
“是的,御园大婚,满朝大臣来贺,天帝、天后亲自驾临捧场,风光无限。”皇甫端容双手捧起了女儿的脸,“梦醒了吗?”
“呜呜…”皇甫君媃终于崩溃,脱离了母亲的手,蹲在了地上,抱膝痛哭。
叮叮咚咚的琴音响起,皇甫端容没有劝女儿,而是坐下了抚琴,涓涓流淌的旋律满是抚慰之情。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皇甫君媃站了起来,抹干了泪痕转身,“娘,放我出去做事吧。”
皇甫端容十指在琴弦上不停,“想出去找他报仇?他已经攀附上了天下顶尖的豪门,如今的背景可是权倾天下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寇天王,就算是天帝也不能无缘无故拿他给怎么样,咱们皇甫家招惹不起,除非有一天寇家倒台,否则这个亏你只能是默默咽下去,你明白吗?”
两眼通红的皇甫君媃鼻腔抽噎一声,再次抬袖擦了下脸,“这事是女儿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事情已经过去了,女儿从此和他再无任何瓜葛,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从此相见是路人!”
当!琴音一停,皇甫端容双掌压在了琴弦上,默默点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明白就好!”
世间繁华不免雪雨风霜,阴沉沉的天,纷纷洒洒的雪花。
俗世街头,来往行人裹紧了衣裳,一对男女却无视寒风。
男的身段颀长,裹着一袭白裘袍子,毛茸茸的围脖下衬着一张英俊的面容,神态淡静,气质温雅如玉,卓尔不凡,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油纸伞下,并行的一女也披着一件白色的毛茸茸翻领裘衣,貌若天仙,玉面皎皎如月,瑶鼻朱唇,气质如兰,真正是倾国倾城。
这一对金童玉女般的人儿出现在这世俗街头,犹如一副画一般,引得来往行人侧目不已。
女的不是别人,正是月瑶,男的名叫江郎。
两人一路默默,踏雪缓缓而行,月瑶似乎愁眉不解,江郎偶尔看上她一眼,手中伞不忘尽量帮月瑶遮拦飘雪。(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零章 江郎
出的城来,天地间一片雪白。
冬天的城外,行人稀少,雪地留下一路脚印的两人离开官道,慢慢拐上岔路,朝一条人迹罕至有马车碾痕迹的小路上行去,尽头是山脚下的一座依山傍水的山庄,安静在白茫茫中。
走上一座石桥时,两人习惯性地双双停步,江郎问道:“月瑶,你有心事?”
“嗯?”月瑶闻声回过神来,两人面对,静立在拱桥之上相视,月瑶最终摇了摇头。
一手撑伞的江郎微微一笑,伸手掸向月瑶围脖上的雪花。
月瑶脸颊上闪过一抹绯红,略带羞涩地向后避了避。
江郎不以为意,动作继续,掸掉了她脖子上的几片雪花后,直视月瑶的明眸,儒雅一笑,“你的确有心思,不妨说来听听。”
月瑶似乎有些受不了他那眼神,转身面向了还未冰封的宁静小河,“江大哥,听说了天庭御园大婚的事情吗?”
江郎目光瞬间一凝,旋即轻笑道:“牛有德和那个云知秋?听说了,怎么了?”
月瑶摇头叹气道:“我只是想不通,堂堂四大天王之一的寇天王怎么会收那样一个女人做义女,还有那个牛有德,娶什么人不好,为什么要娶那个寡妇?”嘴上不承认认识,但是心中对云知秋的敌意依旧难解,尤其是知道害得自己大哥冒那么大的风险,就更是心中不忿,以至于在外人面前说出了这种话。
而对于这个外人,月瑶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初识时也在这附近,当时两人都易容了。她易容成了一个男人,他易容成了一个老头。他在山间挥毫泼墨作画。她则是在查探任何接近这一带的可疑人员,自然要凑近一看。两人见面都知道对方易容了,她想尽办法让他露出了真容,查问核实之下确认了对方在几十里外的一处断崖隐居了上百年。
至于是什么身份,还有待核实,而对方也不愿吐露真相,只说称呼他‘江郎’便可。
这里是仙道在外界的一个点,名叫秀水山庄,对此可疑人物自然不敢放松警惕。月瑶持续保持接触查探。
在不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情况下,两人成为了‘朋友’,常结伴四处逍遥。终有一次,江郎勾肩搭背拉扯劝酒时,令月瑶露馅泄露了女儿身,这不妨碍两人继续做朋友。
月瑶索性追究江郎的来历,江郎告之,我不过问你的来历,你也不要过问我的来历。
的确如此。江郎从不靠近秀水山庄,也不过问月瑶任何有关秀水山庄的事情,这态度令秀水山庄安心不少。可他同样也不向月瑶透露任何有关自己的事情,两人就这样来往了几百年。
男女之间如此长期相处。加之江郎相貌不凡,更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才华横溢。接触的越久越令人倾心,月瑶知道自己已经对江郎暗暗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不知他对自己是否也有别样情怀,她自认自己样貌不差。
若非如此。两人又焉能如此近距离共同行走在一张油纸伞下,两人之间似乎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可这层窗户纸又似乎是难以破开的隔阂,两人似乎都因为各自的身份在保持着小心和警惕,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明对方的真实身份。
月瑶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男人产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