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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个原本资质远不如他的弟弟李靖,这么多年过去,在反复引灵焰入体失败三次后,终于成了一阶灵师。
虽然,李靖用的不过是下品灵焰,也许永远也没有成为二阶灵师的机会,但是,他终究成了一名灵师,从此享有二百年的悠长寿命。
而原本资质出众的李渝,曾经被视为李家的希望,极有可能成为二阶灵师的天才,却只能这样永远的沉寂下去,在百年后,化为一杯尘土。
李渝混混僵僵地从李宅出来,眼前尽是李靖意气风发的笑容,婉表妹带着一双儿女坐在一侧,含笑接受众人的恭贺……
那幅画面深深刺痛了李渝的心,他头一次如此悔恨自己当初的选择。若是当初自己不要那么大意,或者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中品灵焰,是不是十年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谢岭看着醉倒在眼前,嘴里不断喃喃自语的李渝,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李渝现在看起来悔不当初,但若是重来一次,再让他选择,只怕还是会重金求购上品灵焰。毕竟灵焰是一名灵师的根基,而引入丹田的第一道灵焰,更是重中之重,几乎决定了今后的潜力。
上品灵焰与中品灵焰之间差距之大,是不能用灵石衡量的。至于李靖所用的下品灵焰,在灵师之中又被称作废焰,虽然相对来说比较容易纳入气海,但基本上绝了以后的晋升之路,几乎没有成为二阶灵师的可能,是灵徒无可奈何之下最后的选择。
不过,看不出平时冷淡严肃的李渝,原来竟是个痴情种子。
谢岭前世见惯了那些灵修世家豪门大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李家在这东莱城中,虽然不过是个普通富户,但似乎家里也不清净。别的不说,上品灵焰虽然格外霸道,但只要做足准备,即便引灵入体失败,也不至于伤及气海,成为废人。就是自己,在前世一穷二白的情况下,也曾经失败了两次,才最终引灵入体成功的。
而李渝家中颇有资财,灵石丹药不缺,准备应该更加充裕才是,却这么容易烧毁了丹田气海,里面若是没有猫腻,谢岭绝对不信。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丹田气海已毁,便是神仙也难救。谢岭看着烂醉如泥的李渝,摇了摇头,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将他扶进了屋里。
灵霄殿位于内院的西北角,谢岭到达的时候,里面已有三四个学员在等着了。
殿门是敞开着的,一进入大殿,谢岭便被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各类阵法符文吸引住。这些阵纹布满了整个大殿,光晕流转,纵横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先进来的几位学员,正仔仔细细地观摩着墙壁上的阵纹,不时用手指轻轻描摹比划,偶尔低声交谈几句,神色间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谢岭饶有兴趣地看了一阵,发现不过是一些常见的中级叠加符纹,便收回了目光,静静等着。
学员们接二连三地陆续来到,等所有人都来齐后,殿门自动关闭,一位身穿灰衣的老者从二楼走了下来。
谢岭神色微微一动,这名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竟是一位三阶灵师。
他没见过这名老者,但其他人显然是认识的,纷纷躬身行礼:“院长。”
钱明子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缓缓道:“从今日起,就由我每日在这里教导你们功课,直到半年后去参加宗门大比。接下来的半年,你们就用心在这里学习,以后学院中每月的例行考试就不必参加了,成绩直接记为甲等。”
“是。”众人齐声应道。
钱明子是山麓学院首屈一指的阵法大师,在整个北境都颇有名气。平时钱明子都是在内院中独自修行,很少露面,现在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指点,是十分难得的机遇。
殿内诸人都知道机会宝贵,竖着耳朵听钱明子授课,生怕遗漏一字半句。
钱明子讲课十分随意,并不像学院中其他夫子那般提前准备好内容,而是想到哪讲到哪,天马行空,也许上一刻还在讲解阵纹的灵力平衡,下一刻便岔到了符文的叠加技巧,听起来便有几分费力。
不过,在谢岭看来,钱明子的教学水平或许有待提高,但在阵道上的造诣,比起学院中的其他夫子,却明显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直指问题的核心本质,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或许有些内容,学员们现在暂时还理解不了,但对于未来的长远发展,却有着莫大的好处。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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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的生意依然冷清,一早上都没进来几个客人。毕竟牙行这一行当虽然做的是无本生意; 来钱快; 但竞争十分激烈; 光是在东莱南城区,便有二十多家牙行; 更不要说整个东莱城了。
平常生意好的时候,整个店一个月一般能够成交五六笔大单; 生意萧条的时候,则可能整月都出不了一笔大单。至于那些几十块灵石的小单子,费时费力不说,根本赚不了多少佣金,不过刚够跑腿费罢了。
东锦牙行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出过一笔大单了,这样下去,少赚佣金还是小事,失去客人的信任,流失到其他牙行那里才是大事。
二掌柜张宏金一早上都黑着脸,中午的时候,谢岭吃过午饭; 溜达着凑到了二掌柜跟前。
张宏金看到他,没什么好气:“你不好好招呼客人,过来干什么。”
谢岭笑嘻嘻道:“我来是告诉掌柜一声; 那个吴道然要的茸灯草我已经找到货源了。”
张宏金脸上登时露出喜色:“是在哪里找到的?有三百年份吗?”
“比三百年更久; 是四百年份的。不过我没有见到实物; 现在还不能确定,下午我约好了人,得出去一趟。”
谢岭看了一眼旁边那些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耳朵竖得老高的伙计们,并没有回答是在哪里找到的货源,只含糊其辞的答道。
张宏金明白谢岭的顾虑,店里虽然只有十二名伙计,但由于竞争激烈,明争暗斗一向不少,因此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道:“好,你专心去办这件事,要是有了确切的消息,立刻回来告诉我。”
四百年份的茸灯草,若是品相不坏,至少能值上千块灵石。有了这笔大单垫底,自己这个月也能稍微喘口气了。毕竟上个月业绩太差,大掌柜来查账的时候,对自己可是很不满意。
张宏金心里想着,不放心地叮嘱谢岭:“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尽管和我说,千万不要一个人蛮干。”
毕竟牙行讲究的就是人脉广泛,消息灵通,在张宏金看来,谢岭干这一行的时间不长,还是嫩了点。
谢岭胡乱地点头答应。
一个时辰后,循着记忆,谢岭来到了城东的福运酒楼。他刚才并没有和张宏金撒谎,确实在这儿约了人。
茸灯草是富源牙行的货源,他不是富源牙行的伙计,即使帮着牵线将这茸灯草卖出去,富源牙行也不会分给他佣金。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从中得到额外的好处。
“哟,谢哥,你终于来了。”出声的是富源牙行的一名伙计,名叫叶扬。作为不同牙行的伙计,两人在一次偶然的场合中认识后,便交换了传讯符,偶尔会互相交流一下消息。
自今早收到谢岭的传讯符,说是有一笔大单要送给他,叶扬便坐立不安,整整提前了一个时辰到福运酒楼等候。
殷勤地将谢岭引上二楼雅间,叶扬给谢岭倒了一杯酒,问道:“谢哥,你传讯符里说的大单,究竟是多少数目?”
谢岭喝了一口酒,比了个手势:“起码这个数。”
叶扬眼睛微亮:“一千下品灵石?”见谢岭点头,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那位客人是要买什么货物?”
谢岭微微笑着,低头喝了一口酒,却是不吭声。
叶扬心知谢岭是个雁过拔毛的主,这是要好处才肯说了,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却扬起笑脸:“谢哥,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消息,这样,这单要是真成了,我分给你三颗灵石作为谢礼。”
谢岭道:“这单价值一千多块灵石,要是真成了,你们牙行能得到一百多块灵石的佣金,你起码也能分二十多块灵石吧。三颗灵石,你跟我开玩笑呢。”
“那……谢哥你说多少合适?”叶扬道。
“起码十颗灵石。”
叶扬一听谢岭张口便要分去一半,顿时便苦了脸,但见谢岭一脸坚定的神色,只得咬牙点头:“行,只要这单子果真如谢哥所说,事成之后,我便分你十颗下品灵石。”
谢岭与叶扬打过多次交道了,知道他还算守信,便将那吴道然求购茸灯草的事情告诉他。
“茸灯草?这东西很偏门啊,我们店里好像确实有客人要出售这个东西,不过,我记不太清楚了,得回去查一下玉简。”叶扬思索着,又试探着问道:“谢哥,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我们店里有茸灯草的?”
若不是谢岭掌握了所有的信息,自己也不至于在刚刚的谈判中毫无招架之力,生生被分出去一半提成。
谢岭却没有正面回答,只高深莫测道:“我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在牙行,消息就代表着大笔的灵石,只要消息灵通,像这种两边通吃,同时得到买家和卖家的佣金的情况并不罕见。
叶扬虽然心中羡慕,但也知道这是谢岭吃饭的本事,不会轻易泄露。又拐弯抹角打探了几句,见谢岭口风甚紧,半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得放弃。
他连连向谢岭敬酒:“谢哥,还是你够意思,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样的好事,记得继续照顾小弟的生意呀。”
谢岭笑吟吟地喝了。
酒足饭饱后,叶扬要回去联系客人,两人在酒楼前分手,谢岭这才慢悠悠地踱步回了店里。
张宏金已经等得急了,见谢岭终于回来,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是四百年份的茸灯草吗?”
谢岭点了点头:“已经确定了,确实是四百年份的。”虽然他刚才没有亲眼见到茸灯草,但前世却是见过的,那确实是四百年份上好品相的茸灯草无疑。
张宏金顿时大喜,再三和谢岭确定消息属实后,便急忙发传讯符给吴道然,通知他有茸灯草的货源了。
吴道然大概是急需茸灯草,得了消息后,立刻赶到东锦牙行,要亲自看看货源。
谢岭只好又临时联系叶扬,还好他那边的客人很好说话,便约定双方带上灵石和货物,一个时辰后在漱玉茶楼见。
东莱城里共有五十多家牙行,竞争十分激烈,遇上这种双方的客人需要交易的情况时,一般都不会在任何一家牙行进行,而是选择茶楼等场所作为交易地点。
接下来就没谢岭什么事了,吴道然是一阶灵师,自恃身份,不屑和谢岭这样的普通灵徒说话,因此全程都是由同为一阶灵师的张宏金陪着。
身为东锦牙行的二掌柜,张宏金自然是手段高超,八面玲珑,几句话就把吴道然捧得舒舒服服的。在他的操作下,这笔交易进行得很顺利,吴道然几乎没怎么讨价还价,便按着谢岭记忆中一千一百块下品灵石的价格买下了茸灯草。
按着货物价格一成的抽成,吴道然支付了一百一十块下品灵石的佣金。这笔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