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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既然涉及到了关禁闭,那就万万不能退让了。
谢岭直接取出五十颗上品灵石,交给青衣执事:“箴言符的事情,就麻烦执事大人了。我还有事,可以先走了吗?”
他还有好几个地方的垃圾桶没有翻捡,自然没功夫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相比起空间石来,这五十颗上品灵石也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这样的做派,却让青衣执事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这谢岭得是多深的背景,才能不把数十颗上品灵石当回事?说留下就留下了。
如果谢岭是在虚张声势也就罢了,万一真是被冤枉了……
青衣执事原本认定了谢岭在撒谎,此时却有些动摇起来,他看了眼谢岭手中的上品灵石,只觉得烫手,并没有接过来,而是朝姜若菡冷声道:“你怎么说?”
在谢岭拿出五十颗上品灵石的时候,姜若菡整个人就已经呆住了。
她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听到青衣执事问话,嘴唇翕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下,不仅是谢岭,青衣执事也看出了不对劲。
“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说话。”
青衣执事黑着脸,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自己竟被一个黄毛丫头耍得团团转。他看着姜若菡,威胁道:“若是因为你蓄意欺瞒,而导致损失一张价值数千万灵石的箴言符,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吧?到时候你的家族,能为你赔付得起这笔灵石吗?”
姜若菡深深闭了闭眼,神情挣扎着,嘴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印痕,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过了半晌,终于睁开眼睛,艰难地开口承认道:“是,是我说谎了。”
“那今晚与你在此幽会的人,究竟是谁?”
姜若菡却又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是我一个人的错,明日我便会申请退出学院,请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谢岭没想到姜若菡竟是宁愿退出学院,也不肯招出情郎是谁,不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眼见青衣执事沉了脸,还要继续审问,谢岭却是不愿意再耽搁下去了,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其实虽然姜若菡承认了此事与谢岭无关,但在找出另一人之前,谢岭身上的嫌疑并没有完全洗清。
不过,青衣执事此时对谢岭的背景隐隐有些忌惮,不愿再过分得罪于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离去。
谢岭带着阿砚,远远绕了一段路,确认离得远了,才开始继续翻找垃圾。
小凤凰白天没吃饱,在谢岭上空盘旋了一阵,便有些飞不动了,落在谢岭的头顶上,轻轻啄了啄他的头发。
谢岭知道它这是肚子饿了,在讨食吃,却也没办法,只能安慰地摸了摸阿砚毛绒绒的小肚皮。
谢岭刚刚才翻过垃圾堆,手上虽然戴了手套,但也沾染了些一言难尽的味道。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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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刚进入十月,便已经下了两场雪。
谢瑾蜷缩在一个简陋的马厩中;地上铺着稻草。马厩中除了他之外;还有四匹瘦弱的老马,以及一只刚出生的小马驹。
寒风呼啸;吹得马厩的木门咯吱作响;刺骨的冷风一个劲灌入;冻得小马驹“聿聿”直叫唤。母马温柔的舔着小马驹的毛;把它往自己身下拱,试图挡住这冰冷的空气。
小马驹闭着眼睛,砸吧着嘴在母马腹下拱来拱去,然而母马长期吃不到精粮,早已没了奶水。小马吧唧了半天;什么也没吃到,又开始委屈的叫唤起来。
谢瑾终于醒了过来,看了眼蒙蒙亮的天色;慢腾腾的坐起身来。
他将马厩打扫干净;然后给四匹老马喂了些干草。至于那匹小马驹;谢瑾特意喂了些昨日割的新鲜牧草给它,每年的冬天,部落里都有无数的牛羊马匹死去,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季,就看小马驹的运气了。
谢瑾记得前世的时候,小马驹最终并没能活下来,为此他还挨了一顿打。但具体什么时候死的,他却是不记得了。对他来说,那实在是太过久远的记忆了。
将马厩的水槽灌满水后,谢瑾从角落里取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两块黑乎乎硬邦邦的饼子。他拿出一块,轻轻咬了一口,闭着眼睛慢慢嚼着。饼子很硬,有些刮嗓子,还泛着一股苦涩的怪味。但谢瑾丝毫不嫌弃,他知道,再过段时间,也许连这样的饼子都吃不到了。
谢瑾现在是阿鲁特部落的一名汉人奴隶。
两年前,阿鲁特部落和其它几个蒙古部落一起,随同后金女真共同寇关大明。孱弱的大明官军根本不是满蒙联军的对手,在野战中往往一触即溃,只好固守城池,以守代攻。而满蒙联军不擅攻城,便干脆直接绕过高大的城池,在乡野之中一路烧杀抢掠,然后在明朝大军围剿之前,带着丰厚的粮食、人丁和金银大摇大摆的回了草原。
谢瑾和无数的大明边关百姓一起,被迫离开家园,背井离乡,长途跋涉来到草原,成为了一名低贱的奴隶。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
谢瑾将剩下的那块饼小心翼翼藏好,然后出了马厩,来到马厩前的一块空地上。
几名汉人奴隶正在光着膀子劈柴,尽管天气寒冷,但他们的身上却全是汗水,显然已经干了一阵子了。
看到谢瑾过来,除了陆之旗朝他打了个招呼外,其余人继续低头闷不吭声的劈柴。若完不成规定的量,今天是没饭吃的。
谢瑾也拿了一根锈迹斑驳的斧头,开始劈柴。陆之旗走到他旁边,低声道:“你还是把上衣脱了吧,若是不小心弄坏了多可惜。”
陆之旗没说出口的是,这里所有人都是光着膀子干活,偏偏谢瑾特立独行,就有些格格不入了,没见其他奴隶都不怎么搭理他吗
就算是最低贱的奴隶,想要在阿鲁特部落活下去,也是需要抱团的。
谢瑾摇了摇头,他知道陆之旗的好意,但曾经深入骨髓的习惯,让他做不出在人前裸/露上身的举动来。
更何况,他不认为融入这群奴隶中有什么意义。
毕竟,阿鲁特部落很快就要不复存在了。
现在是十月,按照前世的记忆,如果一切没有改变的话,再过一个月,林丹汗就要派兵来攻打阿鲁特部落了。
作为成吉思汗的嫡系子孙,整个蒙古名义上的大汗,林丹汗一生都在为统一草原而征战不休。而阿鲁特部落作为蒙古的一员,却一直与林丹汗最大的敌人后金女真眉来眼去,暗通款曲,林丹汗早就忍无可忍。
趁着这次阿鲁特部落因雪灾实力大损,林丹汗悍然发动了攻击。
而这次带兵的主帅,便是林丹汗的长子,未来的蒙古大汗,额哲。
他就要来了。
谢瑾深深吸了口气,把斧头高高扬起,干脆利落的将地上的柴禾劈为两截!
一直忙到正午,谢瑾才完成了今日的任务。
冬日里寒意深重,谢瑾的衣物却是被汗水浸得湿透,稍微一扭便能挤出水来。交完了柴禾,谢瑾顾不得擦汗,急忙去排队领今日的饭食,要是晚了,可就领不到了。
一碗清可见底的稀粥,两块黑乎乎硬邦邦的饼子,这便是一名成人奴隶一天的食物。
谢瑾蹲在背风处,一口饼子,一碗稀粥,津津有味的吃着。
吃到一半,陆之旗走了过来,悄悄塞给了谢瑾一个菜团子。
谢瑾闻了闻,菜团子里带了一丝肉香,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以阿鲁特部落今年的年景,别说奴隶,就算是普通的牧民也不一定能吃到。
陆之旗轻声道:“快吃,哑巴偷出来给我的。”
哑巴是和他们同一批被抓来的奴隶,因着是个女人,又不会说话,从大明边关来草原的路上,经常受其他奴隶的欺负。谢瑾他俩看在这哑女是同乡的份上,出手帮了几次,好歹保住她的性命,平安的来到了阿鲁特部落。
哑巴原本是个绣娘,能把羊毛编织成各种精美柔软的衣服、毯子,部落里的一名贵族少女偶然间看到了她的手艺,十分喜欢,便将她要了去服侍。
这一年来,部落里每天都有冻饿而死的奴隶,谢瑾和陆之旗靠着哑巴时不时的接济,日子还勉强能撑得下去。
谢瑾和陆之旗是打小的交情,此时也不跟他客气,两三口便将菜团子咽了下去。菜团子里似乎是加了牛肉,带着一股鲜香。
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美味了,谢瑾回味了片刻,才将剩下的稀粥喝尽。
奴隶一天只能吃一顿饭,为了晚上不饿肚子,谢瑾将最后一块饼子留了下来,然后抹抹嘴站起身,道:“走吧,去割牧草。”
进入冬日以后,牛羊马匹不能再赶出去放牧,于是每天干完部落里分派的活之后,奴隶们都要外出去割草,喂养自己饲养的牲畜。
冬日里大多数草都发黄干枯了,要走很远的地方才能找到足够的牧草。
奴隶们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裳,走在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仔仔细细地寻觅着,不放过每一寸土地。
没有人想着逃跑,这样的天气,离开部落等于选择了死亡。
直到天色擦黑,谢瑾才割到了足够多的牧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马厩。
马厩里的几匹马早就饿坏了,看到谢瑾终于回来,不断的打着响鼻,“咴咴”的叫着。
谢瑾将背上的牧草卸下来,整整齐齐地码在马厩的角落里。然后取了些前几个月积存下来的干草,放入了马槽中。
看着马儿们吃得很香,谢瑾明明也是饥肠辘辘,却一点吃东西的胃口也没有。
看着马儿们吃得很香,谢瑾明明也是饥肠辘辘,却一点吃东西的胃口也没有
他望着远处那一排排的帐篷,里面透着火光,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想必是牧民们在家中烤着火,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帐子的里面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谢瑾看了眼附近的几个马厩,除了马儿偶尔发出的动静外,全都静悄悄没有一丝声息。但谢瑾知道,里面的人也和自己一样,独自在这冬日的黑夜里默默忍受着饥饿寒冷,只为了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然而,即便是这么一份卑微渺小的愿望,也将难以实现。
一个月后,无论是帐子里面的牧民还是外面的奴隶,都将迎来一场浩劫。
额哲率领的察哈尔部铁骑将会踏平这个部落,部落里最尊贵的首领阿鲁特汗,将会被残忍的拖上祭台,林丹汗要用他的鲜血,警告草原上那些心怀异志蠢蠢欲动的蒙古各部,让他们知道,违背长生天的旨意,背叛蒙古大汗的下场是什么。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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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舍不得浪费仙灵石,在混沌塔飞行了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