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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下人迅速走了过来,与管家小声说了些什么,迅速离去。
管家这才笑着说道:“我家堡主已经在主堂内等候公子,公子请进吧。”
李师道迈步走去主堂。
主堂内,谢晖高坐主位,见到李师道走进来,起身笑道:“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贤侄居然有空到我着独尊堡来做客。请坐,上茶。”
李师道坐了下来,也不多说闲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宋家出兵争霸天下,南方已经超过大半都在掌握之中,如今巴蜀分外重要,小侄过来是想询问,巴蜀势力如何抉择?”
谢晖一愣,做出苦笑的模样:“贤侄何必明知故问。当初师仙子亲自来说项,我巴蜀各大势力做出妥协,只要李家能够攻破东都洛阳,便投靠李家。如今李家已经打败王世充,得了东都洛阳,我们的立场已经很清楚了。”
李师道漫不经心的说道:“世间之事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当时的抉择现在未必没有后悔的心思。”
谢晖心中闪过一丝不妙,这小子似乎话里有话啊,当下试探道:“宋贤侄的意思是?”
“请谢伯父替我传告巴蜀各方势力的主事人,告诉他们,三日之后我要拿到他们立誓效忠宋家的血书,不然,他们一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话说起来慢条斯理,可语气中的杀意和果决却是连谢晖听了都不禁胆寒。
说话时那股高深莫测的气息和压力,让谢晖意识到这位行踪莫测的后辈实力已经到了极为高深的程度,会让他生出这么大的压力,无疑已经说明了自己与对方实力的差距。
心中惴惴不安,谢晖迟疑道:“如此强硬的口吻,似乎不太妥吧。而且只凭贤侄你一个人的话,分量……”
“如果有人不愿意,我会让他们知道我说话的分量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李师道冷声一哼,也不怎么作势,身体瞬间化为一团光芒,从天而起,穿破主堂的屋顶不见踪影了。
“这……”
谢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早之前他就知道李师道有这种障眼法一样的神奇手段,只是以为是手下为了推脱责任乱说的,现在近距离查看,以他的眼力,绝对能看出对方是不是使用了障眼法,才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来去无踪,身化豪光……传说中的破碎虚空的人物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吧?!!”谢晖喃喃自语,只觉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实在太超出自己的所知所见了。
“怎么办?”
谢晖和巴蜀的人都已经投靠了李家,绑定在李家的战车上,如今李师道突然强势而来,并且让巴蜀的人都投靠宋家,不论他实力如何,这都代表着宋家要对巴蜀方面动手了。是战是降,这是一个问题。
谢晖仔细思索。
如今宋家的兵力距离巴蜀还有一段距离,短期内不可能挺进巴蜀。而且,宋缺与宁道奇立下战约,在静念禅院决战的时间就快要到来了,也没可能统领岭南的兵力来犯。
如此说来,宋师道刚刚的话就代表了他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是以自己的身份出言威胁巴蜀其他势力的。
以他对巴蜀情况的了解,各方势力的领头人一定不会听他的话,乖乖显出血书。最大可能出现的情况,其实是他们带人围攻出面的宋师道。
如果是今日以前的时间,谢晖觉得自己也会这么做,可是现在见了李师道展露出来的匪夷所思的手段,哪里还敢贸贸然的做出这种有勇无谋的举动来?!
而且以他对小时候的宋师道的观察,他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孩子,既然敢做出这种看似冒失的行为,就必定有相当的把握。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将可能遇到的阻力看在眼里!
“战火终究还是烧到巴蜀来了吧!”谢晖长叹一口气,不管如何,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相信,就有人印证宋师道的实力的。
“来人。”
叫来管家,谢晖果决道:“派人给巴蜀各方面的领头人打个招呼,就说宋家的小公子宋师道说的:三日之内要见到他们效忠宋家的血书,不然满门一个不留!”
“是!”
管家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第五十九章雪中论势
宁道奇与宋缺决战三日之前,一则消息像是投入湖泊中的重磅炸弹,在巴蜀地区掀起了滔天巨浪,向整个天下间扩散。
“川帮领袖,有‘枪王’、‘枪霸’之称的范卓废了……。”
“巴蜀首领奉振也被废了武功!巴蜀四大少数民族也被废了好几百人……”
“巴蜀地区已经被宋家接管!”
各种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各方有心人的情报网迅速收集消息,将巴蜀地区的事情抽丝剥茧般弄个清楚,然后为天下广传。在风起云涌的大时代中,巴蜀的剧变不但改变了南北对峙的基本格局,更深深的震荡了天下局势。
宋缺的儿子宋师道以一人之力雷厉风行的摧毁掉所有不愿意投靠宋家的巴蜀地方势力首领以及拥护者组织起来的千余人马,并且在一众人的眼前将主事者的武功全都废掉,让其终生沦为废人,迫的各方人士不得不发誓效忠宋家。
经此一役,巴蜀各大势力损失惨重,上得了台面的高手就只剩下谢家的几人。随后宋家的宋鲁领兵进驻巴蜀,得到谢晖的极大支持,各处据点分派兵马看守,整个巴蜀地方在短时间落入宋家手掌。
一直以来,李家相比少帅军和宋家占据主导地位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占据了东都洛阳和巴蜀之地,如今巴蜀已被李师道杀的心惊胆战,归顺宋家,主动权双方持平。
真正决定天下归属关键的地点就在东都洛阳,如果李家不能保住洛阳,宋家就可大军直逼长安,一句端掉李家的根基,夺得天下。
不过现在正是大雪纷飞之际,大军不宜开拔,估计将有两个月的时间休养生息,呆到明年春暖花开日,便是东都洛阳归属尘埃落定之际。
另外,李师道的出现也让天下认识到了一点,即便宁道奇战胜了宋缺,宋缺退回岭南,李师道也将率领岭南人马继续争霸天下。看他展露出来的武学造诣,不下于三大宗师,战胜了宋缺的宁道奇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短时间内再去对付李师道的。
也就是说,宁道奇与宋缺对战引起的政治意义已然不大,无论输赢,宋家方面仍是由大宗师境界的高手坐镇,而反观李家则是会损失不少,毕竟宁道奇再厉害,也无法做到一点伤没有的击败宋缺不是!
经此一战,李师道再次走入人们的视野,给天下大势带来更多变数。
而导致天下出现这种变化的李师道,在宋家来人控制住巴蜀之后,便立即抽身隐在幕后,离开巴蜀,除了宋家几个相关的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踪迹。
大雪纷飞而下,道路尽被封住。
李师道的身影出现在通往长安的一处驿站外,伸手推门而入。
驿馆内温暖如春,香气四溢,七个作商旅平民打扮的汉子围着临时堆砌起的火炉,烧烤一对狼腿,烟屑从两边破窗泄出,馆内空气并不呛闷。见李师道这个不速之客推门而入,纷纷目光灼灼的朝他打量。
李师道里也没理他们,把门关上,挡住外面飞来的风雪,然后走到一边坐下。
坐在烤炉旁面对大门一位年约二十六、八岁的壮汉,神态沉凝冷静,虽一脸风尘仍难掩其英气,双目精光闪烁,显见目光不俗。他看到李师道,顿时露出惊愕忌惮的神色,略微思忖之后,抱拳站起,善意道:“相见就是有缘,天寒雪大,公子可愿到这边一叙。”
这人的语调带着浓厚的谁被口音,李师道心中一动,“你不是中原人。”
英伟汉子豪爽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宋金刚!”
“原来是你。”李师道点头,“你不是投靠突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宋金刚报上姓名,一般来说,李师道也该报上姓名的,他没有这么做,立即引起宋金刚手下的不满,手悄悄地摸向武器。
宋金刚不以为意,只颓然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何不坐下详谈。”
李师道正好也想知道突厥那边的情况,便走了过去坐下。众人围着烤炉重新坐好,宋金刚与李师道并肩坐下,其他人轮流以利刃割下狼肉,边嚼边谈。
宋金刚道:“在下和定杨可汗(刘武周)大败与柏壁,被李世民派兵穷追猛打,守不住太原,惟有退往塞外投靠颉利,那知却中了赵德言的奸谋。定扬可汗当场身死,近千兄弟无一幸免,仅我们七人成功逃出。”
李师道知道赵德言便是邪道八大高手排行第三的“魔帅”,******的国师。
只听宋金刚叹了口气,“成王败寇,这本身没什么好说的。这次进入中原,我是想找个风光明媚的地方终老,再不问世事。只不过有一些事情事关重大,不能不说。我看公子气态不凡,应是地位显赫之人,所以想请公子帮个忙,把这些事情传扬开去。”
“哦?说来听听。”李师道来了兴趣。
宋金刚肃容道:“今年大雪严重,塞外形势吃紧,塞外诸族在颌利和突利的牵头下,结成联盟,以讨李渊助寇仲为漂亮口号,正秘密集结军力,准备大举南侵。另一方面则由赵德言透过长安魔门势力,尽力安抚李渊和李建成,据说李渊对塞外联军的事仍懵然不觉,形势非常不妙。”
李师道听得心情沉重,宋金刚从实厥部逃出来,掌握到颌利、突利的第一手情报,绝非虚言。虽说突厥之举打击了李家的势力,对宋家有益,可是遭殃最大的却是寻常的老百姓。他们无力反抗突厥的铁骑,势必是要饱受水深火热之苦的了。
宋金刚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赵德言在长安搅风搅雨,李世民与李建成的争斗越来越烈。对了,尚有一事,颉利的探子探到高丽王正式向李渊投碟,说高丽第一高手‘奕剑大师’傅采林将代表高丽到长安与李渊会面,顺道见识中原的武学,有意挑战宁道奇或者宋缺,以振高丽之威。”
李师道哂笑道:“我中原还真是被小看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耀武扬威!”
宋金刚双眼奇光一闪,“中原人杰地灵,能人辈出,谁也不服谁,自然乱象不断。偏又有人以为自己有驱虎吞狼的手段,实不知自己是何等的愚昧。譬如允许大明尊教在长安传教的李渊,那暗中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邪门组织早就该被灭了,他却对之如宝。好在早些日子他们惹恼了石之轩,被杀的人仰马翻,大败亏输,真是大快人心!”
李师道听得微微一笑,心中感慨万千,人的纷争就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想成思想与利益的分歧,不同的宗教信仰、地域、种族、国家的纷争和分歧,造成了永无休止和各种形式的冲突,这些引起斗争的诸般因素永远不会消失,只能各凭力量尽量协调和平衡,再不然,就是彻底将一方消灭掉!
李师道本来是不想参与这些麻烦事儿的,可是宋缺那封寄托了其为汉人谋福祉的毕生志向的家书,却让他无法坐视不管。既然已经参与进来,那就索性将自己的立场坚持到底。
汉人被欺负了这么些年,也是时候扬眉吐气、一雪前耻了。
“这些事情与中原和各方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