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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出身的人要我们鬼梁兵府出手对付师无人,可见师无人多半是武林正道方面的人。咱们鬼梁兵府素有威名,且正与武林正道积极合作维持武林局面,若是真的动了手,以后麻烦可就大了!”
“是呀……是呀……”
“那家伙好狠的心思……”
道旁山巅之上。
一位长相诡奇的奇士登高望远,身前立着画画用的画板,右手手中持着一杆画笔,眼神毫无波动地俯视着下方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存在的鬼梁兵府食客们,淡然嘀咕道:“山青风静,正合我作画的心情,江山奇景,入我版图。”
说罢,只见玄奇画者神思涌动,以快得不眨眼的出墨,快得不眨眼的挥毫,犹似天外通灵之笔,顷刻间,就将山下风景尽数纳入画面。
此时,全然没有察觉到异样的食客们说说笑笑的走着,蓦地,林中突显一道刀光,电光火石间,两位没有防备的食客抵挡不及,顿被削首而死。
“怎么回事?”
众食客大吃一惊,连忙凝神戒备,四目乱扫,寻找出手偷袭的敌人。
咻咻咻~~!
鬼梁天下招揽的食客,要说在江湖上多少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无奈此时出手的人实力实在太强,即便众人凝神戒备,仍是被突来的刀光一一斩杀。
顷刻间,鬼梁兵府所有的食客和手下全都倒落地面,身染血尘。
“胆敢追查我的行踪,你们死有余辜!”
冷傲的声音中,师无人负手缓步走出密林,对着脚边的一众尸体冷冷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良久。
地面尸体中的一人突然身体一动,谨慎的爬了起来。
“师无人,今日之仇,鬼梁兵府必定要讨回来!”恨恨的看着师无人远去的方向,这位食客当中的一人悲哀的看了一眼旁边众位同胞的尸体。
“诸位,等我将此事回报给大公子,即便是死,也要回来给你们收尸!”
郑重许下诺言,这位食客爬起身,竭尽全力向春霖境界而赶去。
山巅之上。
奇异画者尽心描摹着画面中的景色,所画赫然在正是山道下刚刚上演的一幕。
“哎呀,为何吾的笔如此之妙,最关键的灵感完美的呈现出来,漂亮啊。”
满意的看着画面中呈现出来的一切,画者突然做出惊人的举动,竟是伸手将画从画板上取下来,撕了个粉碎,碎片随风飞扬。
而就在同一时间,躺倒在山脚下路边,鬼梁兵府的众位食客和士兵的尸体,突然无端端的呈现异状,竟被莫名之力撕碎成四分五裂,一时血腥浓重,惨不忍睹。(未完待续。)
第三一四章师徒
落下孤灯。
雪花盖满山巅,寒风呼啸山野。
冷石,飞雪,孤亭,空旷寂寥的环境,光顾的就只有日夜不断的呼啸而来的寒风,氛围的孤寂、空旷、凄凉,是对内心最真实的写意。
本就凄凉的弦音,在如此环境下响彻,越发显得凄凉落寞。
告别了至交好友慕少艾,回到此地的人儿倚着栏杆独坐,寂寞的身影与孤寂的氛围两相契合,映照的彼此更加孤立无助,隐隐透出一股死寂般的绝望。
羽人非獍忘我坐在那里,就在出神刹那,突听山下传来清圣诗号。
“山高遮云峰,海深水掩量,不於人为师,理道通万象。”
伴随着诗号声传来,一道脱俗身影缓步走上山峦,看似一步一步走十分缓慢,实际上却是快逾闪电,声音落下时人已自山脚处来到山顶顶峰。
正是离开了水晶湖而来的师无人。
止住颤动的弦丝,羽人非獍头也不回,丝毫不在意来者是谁,只是冷漠开口说道:“落下孤灯不欢迎陌生人,请离开此地。”
“克父、害母、断六亲、损师、折友、绝恩义、一生无爱。”
师无人自然不会轻易离开,淡然一笑,“这是你生来注定的命运,我没说错吧。”
“你是谁!?”
羽人非獍身躯猛地一颤,起身看向这边,严厉的质问声中,满脸冷峻,右手已然悄然摸到腰间天泣刀的刀柄,大有一言不合就出刀的架势。
师无人见了连连摆手,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慢来、慢来,我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羽人非獍不言不语,警惕的架势并未就此收起。
师无人笑了笑,“在下乃是一介喜欢游逛江湖的闲人,生平就喜欢做的就是管闲事,偶然间看到过阁下出手。不瞒阁下,我也粗通算命占卜之道,看出阁下具备如此绝命之格,这才贸然找上门来。”
“有些事不是外人能出手干涉的,请离开吧。”
“何必如此急着要赶我走,你难道不想破除掉这种不讲理的命格吗?”
“……你这是何意?”
“人之命格并非绝无破解的可能,天煞孤星也是有法可破!”
轰!!
一瞬间,仿佛是惊雷在心中悍然响起,羽人非獍多年来死寂一般的心湖泛起了惊天狂潮,冷峻的面容上忍不住浮现出难以掩盖的惊讶和一抹狂喜之色。
如果说姬发的“九九至尊至贵”命格是尊贵到了极点的命格,那么羽人非獍的“天煞孤星”命格就是衰到了极点的命格,依据相师批言,羽人非獍前半生有【三大劫七大限】,即克父、害母、断六亲、损师、折友、绝恩义、一生无爱,只有撑过前半生,后半生才有转变命运的时机。
如今批言中的“克父”、“害母”、“断六亲”俱已出现,每每想及接下来更加凶狠的劫难,他就忍不住心生悲戚之意,一直以来,羽人非獍不与外人接触,非是不想,而是不敢。他害怕遇到的良师益友、红颜知己,会被自己至绝的命运咒杀,他更害怕看到他们为自己而死的断肠一幕,因而,他宁愿自己一辈子孤寂的呆在这落下孤灯之中,绝不轻易与外界接触。
现在猛地听到师无人“破除命格”的话,心中不禁起了心思。
但是长久以来的际遇,以及绝无转圜的命运,已经让羽人非獍深知命运的可怕和人类的无力,性格中深藏的自卑和软弱使他不敢轻易去想这种事情。因此,面对师无人的说法,他内心里也仅仅只是惊起了波澜,但很快的,这波澜就被内心的沉郁压制住了。
“……你走吧。”
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勇气下决心,羽人非獍好半晌才开口,但一开口,说话的话却不禁让师无人一愣。
“难道你不想破除‘天煞孤星’的命格?”
“是不信任我能破除此命格?还是怀疑我别有图谋……?”
师无人好奇的开口询问,却被羽人非獍迅速打断。
“再不走,就准备和吾这天泣刀说话!”
羽人非獍强势开口,右手五指死死地捏紧天泣刀刀柄,面无表情地容颜下,隐藏着的是连师无人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何种心态的复杂情绪。
师无人正欲再次开口,突然若有所觉的看了后山一眼,那里有一道隐晦的气息藏着,心念一转,已然猜到对方身份,不由暗暗一笑,告诉他也是一样。
他当下改口道:“好吧,算我多管闲事,告辞了。”
说着,他随手行了一礼,朝着山下扬长而去。
“师无人……师无人……他真的能破除‘天煞孤星’的命格……”
“……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定是要算计少艾等人,以我为借口行事而已!”
“天煞孤星的命格要是能破除,少艾他们怎会一无所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着师无人远去的背影,羽人非獍眼中透射出心中的挣扎,几次张口,最终都被心中的猜疑和自卑阻止,任由对方离开。
“看来羽人非獍的自卑感比预想中要强的多……”
师无人缓缓下山,想到刚刚羽人非獍的突兀和不合常理地表现,仔细琢磨片刻,大致也推测出了一二层的真相。只是这真相,却令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种心绪的羽人非獍,即便破了“天煞孤星”的命格,以后多半也还是要以悲剧收场!
“性格决定选择,选择决定命运”——霹雳世界的这一至理名言,可是无数人以血和生命的代价证实过其正确性和残酷性的!
途径山腰处,蓦然间天空突降紫色羽毛。
凄美的刀光,凛冽的杀意,速度之招来得又险又急。但在早有所察觉的师无人这边,紫色飞羽出现之时,他已然提劲运掌,金色物质蔓延整只手掌。
刹那紫翼身影以目不可捉之极速飞来,刀振羽毛混着落雪纷飞,掌与刀的对撞交织一片,先是超凡级别的一场激斗。倏然,最后一声金属交鸣声过后,两道人影倏地分开,四周陷入短暂的静默。
落地,转身,收刀,邋遢潦倒之人,正是羽人非獍的师傅——孤独缺,大口饮了一口烈酒,感慨道:“能以掌接下我这么多刀六翼刀法,看来你并非是等闲之辈。”
“你这是在自夸么?”师无人神色淡然。
一声裂帛从身上响起,语音落下,他衣袍的一角裂开,随风吹拂至山下。
孤独缺嘿嘿一笑,仰头又是一口烈酒灌下去,毫不客气地笑道:“真要杀你,就不会只有如此程度,你值得我使用更高层次的刀法。”
“那我可要多谢你如此高看了。”
对方乃是出身罪恶坑的大角,虽说对羽人非獍这个徒弟非常的好,却并不意味着对其他人也一样友好,自他出现,师无人不曾放松丝毫戒备。同样的,摸不透他来此的真正意义为何,孤独缺对于师无人也抱着相同的警惕,看似随意的动作,其实都是能兼顾最快速度拔出刀锋的姿势。
孤独缺对于师无人不阴不阳的恭维丝毫不感兴趣,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刚刚你说你有破解他‘天煞孤星’命格的办法,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有关玄术一道,我向来是不说谎的。”师无人面有笑色。
“说出来听听。”
“咦~,你这可不是求人应有的态度啊!”
见师无人玩味的看着自己,老江湖的独孤缺一下子把握住了他真的心态,嘿嘿怪笑着嚷道:“我叫孤独缺,孤,是一意孤行的孤。孤独缺想做什么事情,高兴什么时候做,要怎样做,都得看孤独缺的心情,不是看别人的心情啦。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好自信的人!”
师无人轻轻咋舌,旋即笑道,“虽说有心思领教一下你所谓的手段,不过我还有要事,想想还是算了!”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画,递给独孤缺。
独孤缺随手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画着的是九个大鼎,以及一些他看不懂的奇怪图纹和布置,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
“此阵名为‘九鼎阴阳挪移奇法’,以九座饱含地火之力的奇鼎布阵,引周天星宿之力和天地元力扭转天意,足可破解人之天性命格。”
目不转睛注视着独孤缺的神色变化,师无人遗憾的没有看到明显的迹象,又说道,“此图乃是制造九鼎和布置大阵的阵图,具体催动阵法的咒语和其他注意事项还在我这里。”
“这是要开条件喽?”独孤缺露出不出意外的表情。
师无人笑道:“放心,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