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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女故地重游,一切早已经面目全非,已经无当年那副残败景象。
“此地并非当年秦始皇修筑的长城。”孟姜女游览一阵,已经看出了区别。巡着旧迹,总算找到了当年的断壁残垣所在。不过此时早已非长城模样了。
展开妖法感应了良久,别说幽魂厉魄,就是小鬼也没找到一只。孟姜女心中难受,自然不必多言。
白蛇劝道:“姐姐,不必担心。我等既然是应劫而来,这姻缘总有和谐的一天,否则如何找到那洪荒旧宝。大师兄的后人已经出世,证明妖族复兴之日不远。咱们五大弟子,终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孟姜女黯然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由于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旧事,这一代建造的孟姜女庙倒是不少。看得白蛇十分羡慕:“姐姐,你倒自在,自己躲起来千年,在人间还受这么多香火,福缘功德比小妹要高多了,我想姐夫他也定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其他几只妖灵此刻也都出来放风,四处帮孟姜女寻找线索。只听肥遗忽然道:“其实要打线索,也并不是很难,就看大家有没有决心和天庭对抗。”
“此话怎么讲?”李进忙问,“如果总是没有头绪,即便用点手段,得罪了天庭,那也是在所不惜啊。”
肥遗笑道:“那就好办。我来问大家,无论什么地方,最熟悉当地地理人情的是什么人?若是能把这样地人揪出来问讯,何愁找不到线索?”
李进是眼睛一亮:“你是说土地山神?”
肥遗瞟了一眼那孟姜女庙,笑道:“也不光是土地山神,这孟姜女庙名义上立给孟姜女,但受香火的,肯定是另有毛神。”
众妖都是大为点头,这土地山神是属于天庭势力里边最低级地龙套,人人都可以拘拿使唤。在地仙之界,土地山神更没地位,被妖魔拘拿住了当奴隶使唤的,所在多是。就是天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管也管不了,也不想管。
肥遗是土性妖灵,对土地最是熟悉,使了些神通,叫道:“土地,知道你在偷听,再不出来,将你这地方连根都断掉了。”
地下一阵青烟冒出,那一个矮小地土地拄着拐杖,留着一部白花花的胡子颤巍巍走了出来:“上仙,小神有礼了,不知上仙召唤小神有何贵干?”
李进一看土地这副样子,不由好笑,暗忖:难道天下的土地,都是这番模样,矮矬子,白胡子,拄着一副拐杖?就没年轻帅气点的?
那土地虽享神位,但神通法力和地位其实十分之低,要不也不会认谁都能召唤,见来者不善,哪敢多问,只是小心翼翼问道。
孟姜女也不啰嗦,揪住土地的衣领,问道:“土地,我来问你,你在此地呆了多少年了?”
那土地脑子不太灵光,加上受了惊吓,惊恐了半天,才理出点头绪,颤巍巍地道:“小……小神自天庭建立,就被分配到此处享受香火,掌管一方风水,已经有几千年了。”
新的天庭,也就是玉皇大帝做BOSS的这个权力机构,是在推翻了帝俊地统治之后,由道力扶植的政权,土地所指的天庭建立,应该就是指这个政权。此事发生在洪荒末期,确实年头不少了。
孟姜女听说这老家伙呆了这许多年,一把去掉自己的化身,显出本来面貌,喝道:“那你睁开老眼看清楚,可认得我?”
土地也不是老眼昏花,瞅着孟姜女看了半晌,嗫嚅道:“还真有些面善,这位小姐以前在哪里见过……”他自己喃喃自语,显然也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记不太起来了。
李进不耐烦地道:“看来天庭真是糊涂,派这么一个更糊涂地土地在这里,还怎么保这一方水土。老人家,我来问你,当年秦朝始皇帝在这里修筑长城一事,征调八十万民夫,你还记得吗?”
老土地听说是这事,那老眼昏花的瞳孔猛地绽出两道精光,瞪着李进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跑来问我这件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来问我,去别处问去!”
老土地脸色大变,立刻推得精光,试图推卸责任,逃避回答。只可惜这点小把戏未免太过幼稚,李进冷笑道:“老人家,你也是几千年的神灵了,自私就那么不开窍呢?就是人间修真,修炼几千年,也早飞升仙界了。你这老家伙,做了这么多年土地,硬是没半点长进,天庭就没考虑过给你升职吗?既然不给你升职,你那么敬业干吗?”
老土地也是有苦倒不出,给天庭当奴隶,哪是什么好差使?自己还好一些,这一带没有什么道家门派占山为王,要是有的话,就是这方水土,还有被抢占去了,哪有土地山神呆的份?
土地虽然有些神通,但跟一个修真门派比起来,势单力薄,根本无法抗拒。最要命的是,天庭任命地神,名义上好听,实际上就是走狗,而且是被打上独家标签的走狗,别说升职,就是继续修炼地机会都没有啊,否则这几千年下来,媳妇怎么都该熬成婆了。怎么还会是原地踏步。说白了,天庭就是不放心,限制他们的实力,不让他们有任何坐大的机会。
被李进一番话说到了心事,土地就差老泪纵横了。
第241章 坦白从宽
李进是见老土地口气慌张,大为失态,猜想这里边肯定有什么大缘故,这才用话来刺激他。这番挑拨之功,其实是李进的擅长把戏。
土地满腹心泪,无处说去,被李进说中,自然澎湃不已。
肥遗却不客气:“老家伙,你也不用跟我们玩什么心计,你刚才吞吞吐吐,已经很说明问题,这事情你是知道的。你不说的话,先伸出孤拐来,让大爷先打三百下出出气,看你还说不说。不说的话,还有罪受。”
此时这些妖灵也不掩饰自己的妖族身份,都是各显神通,给土地施加压力,虽然这么多壮丁欺负一个老年朋友有失厚道,但对于这样人老成精的家伙,不给他点精神压力,他是不会屈服的。
火凤更加夸张地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一路找麻烦过来,土地杀了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今天再动粗的话,也不在乎多出这么一只冤魂。反正咱们干的都是逆天之事。天庭无能,总不能因为几个小土地就来和咱们为难。”
李进笑道,“就是,反正天庭祸乱,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玉帝老儿自己也担心受怕,不是次次都可以请到佛祖道尊的啊。”
土地听出来了,这群妖孽都是亡命之徒,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想起当年闹天宫的那只猴子,也是妖族,行事也是无法无天。山地山神撞到他手里,打骂还是轻的,没往死里整就已经很仁慈了。
看来这群妖灵,又是猴子的翻版。虽然还不明白他们神通如何。但土地知道,一百个自己,只怕也不是这群妖灵地对手。
“上仙啊,小神也只是混口饭吃,何必如此为难。那秦始皇修筑长城的事情。年代太久,小神这记性确实不好,真是记不清楚了。那前面有个山神,是跟我同一个时间到这里落户的,几位上仙不妨去问一问嘛。”这老土地也是狡猾之徒,试图把祸水引到别家去。
“所谓一事不烦二主,老家伙,认识这个是什么东东吗?”李进将番天印托在手上,笑眯眯问土地道,“你既然记性不好,我就拿这玩意给你动动脑部手术。这东西对开窍十分有用,担保一轰见效。说不定这一记轰下去,你老人家的记性立刻就恢复了。到时你不但不恨我,还得谢我。请我吃消夜呢。”
土地两眼翻白,这东西谁不认识,谁就是文盲白痴,分明写着“番天”二字,那字体正是土地那个年代常见地调调。
“番……番天印?”土地结巴地问,见李进随时可能对准自己脑袋瓜子开火,忙道,“我……我小神似乎想起一些了。请等等。”
真是哄着不走打着走地老贱货,李进没有收起番天印。只是笑道:“你千万别记错了啊,这玩意可不是假货,十足的真品。厂家是西崆峒广成子的仙府。你要是抱着试一试真假的心态,那等会儿我们只能去问那山神了。”
这番威胁,没带半句凶悍话,土地却硬是全身哆嗦。这年头,流氓不怕,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小子斯斯文文,像个文化人,但言语之间那股了劲,让土地的心理防线完全瓦解。
其他妖灵对李进这方面地天赋,真是不得不佩服。尤其是白蛇和蚊子,两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想:“大师兄这个猴子,和大师兄气质全然不同,但却多了大师兄几分圆滑狡诈,是个狠角色啊。”
其他四大妖灵中久了李进,对此反而见怪不怪了,甚至是习以为常。
看着李进越来越没耐心的表情,土地哪还敢怠慢,郁闷地道:“说起秦始皇修筑长城的事情,话头就长了。当年他征集了八十万民夫,这个数据还只是表面统计,实际上的人数,只怕不只百万。为皇者好大喜功,却不知爱民惜财,实是动了天怒……”
“这些都是废话,建议你不要拿万金油来胡弄我们,说点正题。我来提醒你,你听说过苏州范杞梁这个名字没有?”李进没兴趣跟土地猜谜,单刀直入问道。
土地讶然抬头,注视着孟姜女,忽然失声道:“我认出你了,认出你了。你就是那书生范杞梁的娘子,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没……”
孟姜女冷冷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没死?”
那土地大汗淋漓,这个女子,应该是投海而死才对,怎么还活在世上呢?难道传闻中秦始皇死于一只蚊子嘴下,确有其事?刚才见到孟姜女的妖身,确实是只巨大的蚊子。李进催促道:“老家伙,你是不是老得不说废话就很难受的地步了?还是真心想试验一下番天印是真是假?”
土地浑身又是一阵筛糠式的颤抖,忙道:“几位原来就是冲着那范杞梁来地,果然是天意。记得当年长庚星曾经下凡散布过一则童谣,是这样说的:姑苏有个范杞梁,一人能抵万民亡。后封长城做大王,万里长城永坚刚。”
孟姜女闻言全身剧震,忙问道:“这几句童谣,却是什么意思?我那丈夫……”
土地叹道:“冤孽冤孽,原来又是一场冤孽。这首童谣,在当时当地盛传了很多年。小神只是秉承天意,听从太白金星的安排,负责散布这则童谣,具体是什么意思,小神也是半懂不懂,几位既然是为那范杞梁而来,未免来得有些晚了吧?这事情都过去几千年了,想翻案,也有些迟了。”
李进这回倒是没有呵斥土地,这也难怪土地这样说,确实来得够晚,现在离秦始皇那会儿,年代真是远得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了。就连孟姜女自己,一开始也迷失了方位。
不过这四句童谣,倒是十分值得玩味。难道说,那范杞梁之死,还暗合什么天意不成?这土地语焉不详,也是可恶,看来还得进一步逼问。
“老家伙,谁耐烦跟你在这猜谜语,这几句话,你就解释解释,若是解得通,就让你这次,解释不能,照样在你头上轰一记。”李进索性无赖到底。
土地真是欲哭无泪,遇到这些的强悍,他还能有什么法子,哭丧着脸道:“其实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