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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暂避,自己却是不住的大声劝说。到了后来朱长龄发泄了一阵子,竟然隐隐转好,瞧见一旁的姚清泉嘴角鲜血长流,惊讶道:“二弟,你这是怎么了?”瞧见姚清泉身形萎顿,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唯一惊愕,便自猜到其中的原委,长叹一声,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这功法真是。。。”
姚清泉见朱长龄似乎清醒了不少,也自欢喜,微一运气,摇头道:“大哥你不必自责,不碍事的。”
朱长龄定定的瞧着姚清泉,将他扶过,内力到处,顿时平复了姚清泉体内激荡的真气,叹道:“我这些年为了练功,将自己搞得认不认、鬼不鬼,便是自家夫人也瞒着,真实苦了二弟了。”
姚清泉闻言心中一酸,低声道:“大哥言重了,当年你我义结金兰本该如此。”他想了想摇头道:“只是如今大哥身体不适,便有些宵小之辈觊觎山庄,这些日子弄得庄内极不安宁,致使惊扰了大哥。”
朱长龄吃惊道:“我红梅山庄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在西域也算是幸有薄名。何人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姚清泉见朱长龄难得的清醒,便将这些天的遭遇默默想了一遍,沉吟道:“不知是何原因,如今江湖上广为流传我红梅山庄藏有当年大理段氏的绝学,这便引来了不少人的觊觎,这些光是前来踩点的便不下数十人,更有昆仑这等大派,编织说我红梅山庄偷取了他派的绝学,竟自要来搜庄,若不是九真养了一群狼犬,昨夜就被人摸进来。”
朱长龄听说竟然惹到了昆仑这等大派,也自惊讶不已,惊怒道:“昆仑铁琴先生也算是一代宗师,怎的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他昆仑派在江湖上威名远扬,难道不怕别人说起么?”他若是知道何太冲将他老婆都偷了,只怕直接去找人家拼命了。
姚清泉摇头叹息道:“就是因为他昆仑在江湖上威名远扬,也极有侠名,故此别人不愿相信。而西域边陲之地更是他一家独大,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朱长龄虽然对自己的修为极有信心,却也知道凭自己小小的红梅山庄去和昆仑这等大派相抗衡殊为不智。沉吟半晌怒道:“妈的,若是他昆仑如此的仗势欺人,我便杀入昆仑,看看谁能拿我如何。”他这一惊怒,体内真气顿时激荡不止,彷佛要破体而出。
姚清泉瞧见朱长龄眼中的狂色越来越重,情知不妙,待要劝慰之时,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只听见朱长龄一声暴喝,便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他心中暗叫一声惭愧:没想到我竟然死在他的手中!他一念未及,便觉身后一人搭住自己的后背,轻巧巧的转了圆,已然将自己身上的大力卸去,他死里逃生。欢喜之下向后瞧去,只见乔福领了一名少年站在自己的一旁,那少年见到姚清泉微微一笑,正是昨夜前来借宿的沈七。
姚清泉见是沈七,惊讶道:“你怎么来了?”又向乔福喝道:“这里也是你来的么?我平日是如何吩咐的?”
乔福一惊之下,低声道:“是。。。是。。。是他说他会治病。。。我听见老爷的声音了。。。”他瞧见状若疯狂的朱长龄,实在想不到平日温和慈祥的老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心道原来庄内传说老爷疯了的事情竟是真的。
他二人这一问一答,那边朱长龄已然扑了过来,口中嘿嘿有声,骂道:“好jian贼,你想谋我家业,难道还,瞒得过我么?”一掌拍出,竟是飞沙走石,还不威猛。
姚清泉听到朱长龄如此乱叫,已然知晓他神志不清,惊道:“你们赶紧离开,庄主他练功走火,可别妄自送死。”说罢急急拉开乔福,向一旁的院门闪去。
沈七听到朱长龄的言语倒是一愣,他瞧见朱长龄的形状确似走火入魔,心中几经沉思,已然有了打算,伸手入怀去了数支金针,低声叫道:“二庄主,在下学过几天医术,放肆了。”闪身接过朱长龄击来的一掌,直觉掌劲极大,几乎让自己站立不住。他深深吸了口气,全身的功力一提,竟然站立住纹分不动,跟着将劲力一带,幻成‘千势纵截手’中的云舒雾涌,纯以柔劲接过朱长龄的掌劲,喝彩道:“庄主好深厚的内力。”
朱长龄疯狂之下出手已然毫无章法,浦一和沈七对掌,便将自身内劲远远不断的送过,务必要将眼前的少年击毙。
沈七瞧见朱长龄面色狰狞,仿若一条择人而食的毒蛇,然而朱长龄掌力固然变化莫测,然而沈七的内劲和他掌力一接,竟然被他吸引过去,转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沈七一惊之下拖口叫道:“北冥神功?”他知道这门功夫的厉害之处,不想竟然让自己给碰上了。他掌上内劲吞吐,心思也是转变极快,不及思索左手金针闪动,朱长龄闷哼一声,手臂上九处大穴被封,这北冥神功自然也就使不出来。
那边姚清泉只见到金光一闪,然后朱长龄便萎靡不振,似乎是被人下重手伤了。然而沈七不过弱冠少年,竟然能制住朱长龄,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回想起自己昨夜行径,他竟自惊出一身冷汗来,指着沈七叫道:“你是何人?要做什么?”向前一跳,似乎要救朱长龄一般,然而想起沈七的手段,又跳了回来。
沈七用金针封住朱长龄手臂上的大穴,然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听到姚清泉的叫声,正要说明的时候,忽然身后风声响起,跟着便闻到一股腥味。沈七惊讶之下不及回头,反手一掌击中一个柔软的所在,只听‘呜’的一声,再没有半点声响。沈七手掌回头看时,之间脚边躺了一只巨犬,显是被自己一掌击毙了,他眉头一皱,已然知晓是何人所为,尚未开口之际边听到一人娇嗔道:“你这野蛮人,干什么要杀死‘车骑将军’?喂。。。你抓住我爹爹做什么?姚叔,这人是谁啊?”原来是朱九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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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收君为徒
殷素素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老父,又看了看一脸坚决的张翠山,知道他绝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俞岱岩的恩怨。心中甚是苦楚,道:“你三师哥之伤本就和我父亲无关,既然非要一个人去承担的话,那么我殷素素认了。”说罢殷素素的心中暗暗痛道:“殷素素啊殷素素,你是天鹰教教主之女,他张翠山乃名门子弟,你们两个怎么会有可能在一起?事到如今再去哀求反而会让张翠山小看自己,还不如绝了这份本不该有的心思。”
张翠山心中虽然焦急俞岱岩的伤势,如今见到殷素素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也甚是为难,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有自己去担当了。心中暗道:“张翠山啊张翠山,素素姑娘乃是邪教教主之女,切不可因为美色而忘记了三哥的大仇!”
正待说话将事情说明白,谢逊忽然哈哈大笑道:“张兄弟,你这番可算是错得厉害了,枉你还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怎么这么一点门道也看不出来?”
张翠山愕然道:“谢兄,此话怎讲?”
谢逊一指殷素素问道:“张兄弟,你看她的身手如何?比之你三哥又如何?”
张翠山没有和殷素素交过手,却是不知到底如何,沉吟道:“素素姑娘家传武学极是不凡,从殷教主的身手便可略窥一斑。只是年纪尚轻,恐怕这功夫还没练到家。”
谢逊哈哈大笑道:“不如便是不如,哪里来这么多的弯子?屠龙刀自出世一来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主人,天鹰教是否从俞三侠手中夺刀还尚未自知,况且依你说来俞三侠所受既非外伤,又非内伤,这殷素素么?决计是做来不的,便是这殷天正恐怕也不成。我谢逊对这两人绝无好感,张兄弟如何处置我都无话可说,可是如果张兄弟误认敌人,白白便宜了暗中之人,恐怕你三师哥的大仇也未必能报吧?何况殷素素还曾与你家三师哥有看护之恩,你能凭借一己的想法而来为难她么?再说她一名女子…嘿嘿…张五侠日后若是发现错怪于人,只怕…”他见殷素素对张翠山颇有意思,不知怎的的便想成全两人,不希望看到两人因此成为陌路。此番话说来虽没有为殷素素正面开拖,倒也入情入理。
张翠山细细思索:如果我将素素姑娘带回武当山自无不妥,她虽未必便是伤害三哥之人,却也拖不得干系。只是她身为女子,我若这般将她带回武当山,却是对她名声有碍。沉吟半晌,向谢逊询问道:“那依谢兄看来,待要如何?”
谢逊嘿嘿一笑道:“这屠龙刀既然关系到你三师哥的生死,谢某得你活命之恩,这刀不要也罢,由你带回山去。想哪夺刀之人发现刀仍在武当山,必会心有不甘,迟早会lou出手脚来,那时候凭你武当一派还怕找不出下手之人么?”谢逊说罢,想到自己心中所藏深仇,原以为夺得屠龙刀,想出其中奥妙之处,便能大仇得报,如今看来竟然水月成空。
张翠山想了想,心道殷天正不肯说,必定是知道一些头尾,也罢,还是看他醒来如何说,当下说道:“素素姑娘,此事关系到我三哥生死,张翠山必然要查个清楚,其中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至于你父亲么?我也不来为难他,只要他肯说出原委来!事情如果是他做的,那么我武当派和天鹰教这仇便算是结上了,我张翠山便是舍了性命也要为三哥讨个公道。如若不是,张翠山给殷教主赔罪,任凭处置,绝无怨言!”谢逊之言或有不实之处,却也只是为了殷素素考虑,至于殷天正么?他说有难言之隐,宁可性命不要也不肯说,却也难办的紧。张翠山说完考虑该如何让殷天正开口说出事情的原来,而又不伤及双方的…感情。
殷素素间张翠山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凄苦,待要说话,忽然山中传来一阵笑声:“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武当张翠山原来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哈哈…”
张翠山又惊又怒:“阁下何人?为何行此藏头lou尾之事?难道这便是君子所为么?”
谢逊却是惊讶非常:刚才那人的笑声似乎从自己的对面传来,可是自己竟然连来人的身行在哪里都没有发现,这手功夫和自己比较起来可就厉害多了。正要开口询问,顿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饶以谢逊修为不凡,也觉难以呼吸。那声音哼道:“我自然不是君子,好教你知道,我乃是为了屠龙刀而来!”
谢逊将刀交给张翠山,乃是为了其救命之恩,如今听到来人也是为了屠龙刀,可就不甘心,哼道:“是么?那要…”话还未说完,便觉胸口一麻,已经被人拿住了穴道。不禁是又惊又怒:自己虽然和殷天正斗了一夜,真气大损,过了这么久已然恢复了一些,却不想被人一招拿住,那是自己平生从未有过之事。
张翠山还未看清来人,却见谢逊被他拿住:谢逊修为如何他自然清楚,情知自己胜他不得,焦急之下向殷素素叫道:“素素姑娘,你赶紧离开,我来对付他!”其后才喝道:“阁下便是伤我三哥之人吧?”金钩银笔一敲,扑上前去。
殷素素见他如此关头还记挂着自己,看来他并非对自己全无意思,心中一喜,口中却哼道:“你管我么?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她知道张翠山绝非来人之敌,口中虽然说得无情,仍自上前帮忙张翠山。
来人见他二人一同上来,哈哈一笑,也不在意,手中招式乃张翠山从未所见,不及十招,两人双双被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