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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法哼了一声:“张正常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就是凭借家学渊源么?换成老子未必比他差了。”
这些天沈七和他相处,知道这人其实是个十足的剑痴,他毕生的愿望便是能取张正常而代之,对张正常自是没什么好感。顿时笑道:“那你不去和张正常较量一番?看看你这些天的苦练有没有进展?”
乱法冷哼一声,却是不答,沈七言语中的嘲弄他自然听的出来。这些天的苦练他自觉有些进展,但如果他认为能挑战张正常则是天大的笑话。冷冷的说道:“来人是张正常的大儿子张宇初,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带了这么多人,比老子可嚣张多了。”
沈七闻言心下好奇,上前趴在窗户向下看去,正好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目俊秀,和乱法多扮的张宇清有几分相像,自是张宇初无疑。沈七见他脚步轻逸,无论是举手抬足之间另有一番韵味,显是修为极为高明之辈。点点头道:“有子如此,张正常正乃非常之人也!”
乱法瞧了沈七半天,忽然叹道:“如果老子不是将你全身都搜了个遍,绝对不会相信你是十二岁的娃娃!”
沈七笑了笑,待要回他几句,不想楼下张宇初朗声道:“是哪位朋友夸赞?张宇初可不敢当!”双眼有意无意向沈七这边瞧来,自是知道刚才声音从何处而出。只是沈七那句言语竟然可以传到他的耳中,这份修为乱法可比不上。
乱法恨恨瞪了沈七一眼,在见识了张宇初的超凡修为之后,他可不敢再随便出声。当下一拉沈七从后窗飘下。说来也巧,那客栈老板正因为接了张宇初等一干人生意,乐呵呵的亲自上后厨吩咐掌勺加把劲,可别得罪了人家。这才出了后厨,便见到乱法带着沈七从上面落了下来,先是一惊,随即发现是上午前来投店的,以为两人白吃白喝想赖账,上前将乱法扯住大声叫嚷道:“快来人啦,有人想白吃白喝,快来人啦!”嗓门之大,实在令大多数人惭愧。
乱法那里想到在这里还唱这么一曲?用力之下将掌柜的推开数丈之外,低声喝道:“再叫老子宰了你!”
那掌柜的先是一愣,转而大声叫道:“有强盗啊!有强盗啊…”
这么一闹,前面已然知晓后面出了事情,张宇初更是一马当先到了后院,见到乱法也是一愣,随即冷笑道:“原来是阁下,阁下三番四次来我正一教捣乱,张某正想找阁下好好谈谈,如今看来倒是碰巧的很呐!”
沈七从言语中推断两人原是旧识,乱法更是不止一次去过正一教,看来还结下了梁子。当下错开一步,和乱法相距也有数尺,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其他之人也没注意这样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都吧目光注意在乱法身上。
乱法恨恨的看了沈七一眼,转向张宇初道:“不错,上次前去正一教盗符的正是老子,你不来找老子,老子还要去找你的晦气呢!”他这番话来言不由衷,强自撑门面罢了。
那客栈老板一听,顿时叫苦不堪:原来这两人都是江湖人士,如果一言不合打斗起来,自己的客栈可就要遭殃了,早知道还不如放他离开便是,一张面皮皱的和橘皮也似。
张宇初‘哦’了一声,面上神色似笑非笑,只是盯着乱法瞧来。
乱法被他盯得好不自在,一声大喝道:“有什么赐教,老子都一并接了,你正一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还不是要进就进?要走就走?”
张宇初点点头道:“阁下剑术之精,乃宇初平生所见,只是阁下行事么?却是少了几分正大光明,也罢,还请朋友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罢,他身后站出几人,步伐或是轻逸,或是凝重,自然都是教中好手了。
乱法暗自心惊:他正一教哪里来的这许多好手?老子上次去盗符可一个也没遇见,否则也不用回来了。当下哈哈一笑道:“好个正一教,好个天下第一剑,原来也是以多欺少之辈,也罢,老子今日认栽了。”眼前这几人也许不是乱法的对手,但是几人加在一起乱法可就不是对手了,另加一个不知深浅的张宇初在身旁,乱法也只盼能在言语中挤兑住他,再想拖身之法。
张宇清听他言语中提到张正常,当下一摆手让众人退下,哼道:“既然如此,张宇初领教阁下高招。”眼中精光一闪,到了沈七处:“这为小友也是和阁下一道的么?”问的却是乱法,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能将这高手瞒住,沈七的夸奖并非言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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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光明右使
沈七将房中物品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是没有什么发现,又将平日递送热水、饭菜的仆人盘问了一番,还是没有什么发现。黛绮丝虽然道心韩千叶的伤势,但有沈七在倒不是过分担心,见到沈七眉头紧锁,还以为韩千叶身上的毒难以清除,低声道:“我昨夜困了,便到隔壁去休息,早上起床来照看千叶的时候便发现他面色发黑,不住的吐血,我不知道要怎么般,只好让阿离去找你。”
沈七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韩大哥的伤势不要紧,只是有人想让他更痛苦一些罢了。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学位,到等下我开份方子,煎好了便可以让韩大哥服下,我看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黛绮丝有些担心,毕竟韩千叶现在看起来严重了很多,但她现在对沈七的话深信不疑,按照了沈七的吩咐将韩千叶从房中移了出来,只在岛上找了一个荫凉通风的地方,只等沈七开方。
沈七仔细给韩千叶把了一回脉,心中暗道这人也算是下毒的高手了,竟然将多重毒直接下到韩大哥的体内,根本就驱除不了。看来的我血并不是万能解药,韩千叶也算是命中有此一劫,才刚好一点便这样,看样子还是救不了。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却没有和黛绮丝说明白,开了一份清热驱毒的方子,又拣了几味看起来很古怪,其实没什么用的药材,吩咐道:“照着这个方子把药材见出来,用温水煎开,取五碗水熬成一碗便可以了。煎好了赶紧送来,我要给韩大哥用针。”
将所有人赶了出去,黛绮丝也只得在外候着。沈七绕着韩千叶转了个圈,取出银针,看着仍自昏迷不醒的韩千叶,低声道:“韩千叶,你前后足足喝了老子几斤血,若是这么让你便死去可不是让老子的血白白浪费了,说什么也得让你给我做点贡献,至少得让我把那个人找出来。”经过这些天的琢磨,他对针灸之术尤其感兴趣,而因为修炼上乘心法的缘故,对于人体浑身上下穴位的应用更是颇有心得。从针包中取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金针,选定一根金针,喃喃道:“常听人家说起‘金针渡穴’秘法,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神奇,说不得也只好把第一次用在你身上了。”
这金针渡用之法是他从一部古怪的医书上看到了。黛绮丝所藏医书极多,其中便不乏一些古怪的医书,其中一本上便记载了金针渡穴之法,沈七看了之后大为惊叹,便让黛绮丝上岸专门为他打造了三十六部的金针,他也曾在动物身上试验过,只觉精妙无穷,不禁大为感叹些那本医书之人。而他真正用这金针救人便是韩千叶了,开始的时候他手法还有些忐忑。他在心中将要施展的穴位一一回忆,而这些穴道所渡入的金针劲道也不一而同,或是以霸道之极的内力封住、或是要以轻柔飘渺的真气带动病人气息循环。。。要求的手法也是千变万化,便是那医书就提到了一百零八种手法,而沈七此刻用的便是‘兰花拂穴手’,和桃花岛的绝学名字相同,沈七曾一度怀疑这本书是东邪所著。只是看到书上那实在难以见人的字迹,沈七顿时否定了:东邪的字他没见过,但怎不会自己的字还差劲吧?
沈七将兰花拂穴手的精要在心中默默回想了一边,要一口气渡完六十三针,便是以沈七现在的修为也是个极难的挑战。随着‘临尘诀’运起,沈七悠长地呼吸几次,让自己的心神慢慢沉浸在那种奇妙的精神境界之中。
远处的黛绮丝本来见沈七神秘兮兮的,连自己都不让在一旁,此刻间感觉沈七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感觉不到他究竟是喜、是忧还是哀、是乐,只是感觉他好像全身都凭空生出了一种气势,还有一种高深的气质,让人全然无法窥探到他究竟是何种情绪。
沈七自己也全然无法顾及到周围人是何感受,在他心神沉寂至最深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手上的那支随风欲折的金针似乎和自己联成了一体,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他忘记了作为一名大夫的本份:因为他忘记了韩千叶的生死。
灵感攸地在脑中闪现,同时沈七的心神中缓缓流过金针渡穴之法的神妙,种种施针的手法也在他心头刹那变得清晰起来,手间的金针毫不迟疑,随着自己的心意灵活的转动着,游转在韩千叶倒霉的身体上。
那感觉,沈七就如同一个雕刻大师,正在灵感突现之际,如痴如醉地展现着心中的想法,用手中的刻刀,将一件有着灵魂的作品逐渐展示在世人面前。
沈七已经完完全全沉醉在自己的奇异精神境界之中了,他只感觉自己已经将韩千叶的身体当作了一件作品,精心地修饰着、完善着,直到臻至沈七心中那完美的形象。
站在远处的黛绮丝被沈七的气势所吸引,不自觉间忘记了沈七的吩咐,走到沈七的身边,沉醉的看着沈七用针如风,似乎连根本连考虑也不曾考虑,这时她忘记了沈七手下的乃是自己的丈夫,稍有不甚便是阴阳永隔。。。
金针不比银针坚硬,尤其是做成这样的长细更是柔软之极,稍稍一碰便会弯曲,根本不能施针。然而沈七此时身怀精纯之极的真气,微一运气这金针便如银针一般好用。他内劲透入针尖,选的却是人体身上最危险的‘膻中穴’,这膻中穴属于人体奇经八脉中的督脉,极为凶险,便是非常人无意间撞上也会昏阙,然而沈七却将一只盈尺长的金针竟然齐根没人那穴道中,随着金针闪动,‘期门’、‘将台’、‘巨阙’等督脉一一被戳入金针。
沈七此刻要封住韩千叶身体上的六十三处大穴,分别分布在头部、胸部、背部、手部、足部、阴部、胸部。沈七七部大穴金针施完,也不过是盏茶的工夫,不过已经让他真气耗费过半,浑身上下都被汉水湿透了。那是他在专心施针时真气高速运转,将汗水逼出体外。
“这便完了?你把金针都刺到什么地方了?”黛绮丝惊讶的看着韩千叶,六十三针用完,浑身上下却见不到任何一针针尾,这和她平常所见的针灸之术相差太大,大脑一时转变不过来。
沈七施完针之后,只觉浑身上下酸痛,比跟人打了一架还要幸苦。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施针,却是一惊:糟了,不会真的把他给治好了吧?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用金针渡穴之法将韩大哥体内的奇毒逼到一处,你让人仔细照看韩大哥,到了晚上的时候韩大哥便会醒来,到时候我再来给韩大哥驱毒。”看到黛绮丝好奇的神色,苦笑道:“不是我不肯现在为韩大哥驱毒,只是韩大哥现在身体太弱了,我只好先用金针封住了他的奇经八脉,到时候为他驱毒便会没事了。”
看到沈七幸苦的样子,黛绮丝心中一疼,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