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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三手臂一收的刹那,楚问仙手中长剑消失在众人眼中,终于再次出手。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不是像阿三般斜冲而起,到了池上高处,再凌空下击。而是脚底一点天井边上的栏杆,整个人像是足履平地上般,冰霜长剑骤化耀眼的白芒,直击敌手。
天井之下不乏有前来快活的高手,眼见楚问仙如此‘愚蠢’的一剑,顿时哗然失声。
物有物性,只有纵跃凌空,才能进可攻退可守。
像楚问仙这么平冲前击,只要阿三能稳守天井,楚问仙就只有剩下落下天井的下场,到时候阿三乘机而出,依他刚才展现出如幻影般的功法,只怕楚问仙立即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少人都为这清秀的少年感到担忧。
阿三虽然从没见过楚问仙,但从对方眼中透lou出的杀意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仇恨,那是来自心底的怨恨,绝非小小误会可比。而明知楚问仙此举有点不合常规,但际此紧张时刻,那有余暇多想,功聚双臂,暴喝一声,一掌一掌的劈出,内力雄浑无比。
众人见到阿三掌风所及,顿时闪过一阵如水纹般的明漪,俱是一惊,对楚问仙的担心又更深了一层。谁知楚问仙越过天井中心时,忽地凌空弹起,不但避过了阿三拍过的一掌,还到了阿三头顶上,全力下击。
天井中的众人都为楚问仙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惊得呆了。身在房中的沈七却猜到楚问仙是使出了武当派的绝世轻功‘梯云纵’,借力造成如此出人意表的变化。
为沈七担心的众人立时采声雷动,更添楚问仙的威势。
阿三一掌拍空,立知不妙。剑气压顶而来,为了保命,那还有不把压箱底的本领都搬出来应付。
狂喝一声,双手拍出,强烈的劲风刹间将他双臂间的衣袖吹开,lou出盘根虬结的肌肉来,胀得要爆炸出来。他一惊之下,快拳连攻,臂影晃动,便似有数十条手臂、数十个拳头同时击出一般。
‘轰’!
拳剑相触,却发出两人交手以来的第二次相撞,沉郁幽闷的一下激响。
剑气凝霜卷入阿三的拳劲掌风之中,再沿阿三双臂的经脉强攻进去。
阿三那敢怠慢,深深吸了口气,内息暗暗转动,周身骨骼劈劈拍拍,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之声。从衣袖lou出来的双臂立时变得鼓鼓囊囊,非常吓人。
四周哗声纷起。如此怪异的武功虽没有多少人见过,却知道这功法自外而内,不带半分邪气。
杨逍本来微闭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沉声道:“少林金刚伏魔神通?”
楚问仙给他震得借力翻往他身后,脚未触地,已反手一剑,向浑身真气大增,舞起千万道拳影狂攻过来的阿三击去。
成功失败,就看此一剑能否制住正催发金刚伏魔神通的阿三。
他此剑去势乃挟着刚才蓄满之势而去,凌厉无匹,笼罩范围又广,决不容让阿三再有卷势重来的机会,而能否报仇也看这一剑是否成功。
剑光过处,‘呛’的一声,阿三整个人被他劈得轰然撞到身后的拦柱之上,模样狼狈之极。
楚问仙长剑一展,化着一道肉眼难及的白芒向阿三的喉间刺去,口中叫道:“你还记得当年姓赵的一家么?”
阿三面色数变,显然是记起了楚问仙是谁。
拳剑交击的次数愈趋频密,有如钟磬频敲,战鼓急鸣,气氛激烈。
双方都以快打快,兔起鹘落,展开一场激烈无比的近身搏斗。
四周所有人等都看得呼吸顿止。武功较次者更是眼花缭乱。
蓦地再一声鸣响,人影倏分。
楚问仙手中长剑消失不见,只有嘴角泛出一丝的血痕。
阿三卓立天井旁边,狠狠盯着抽身飞退的楚问仙。
全场不闻半丝声息。
胜负已分,生死已分。
‘嘣’
宁水月手中琴弦忽断,有如平静的水面忽然被人用刀剑划破,冰冷得让人心寒的声音弥漫在每个人的心田,泛起无边的寒意。
阿三鼓起的真气尽退,代之而起是病态的苍白。一阵摇晃后,阿三跪倒地上,双手扼住喉间,浑身不住的颤栗。眼中lou出不能相信的神色,骇然盯着落入对面天井的楚问仙
数道人影,分别由不同地方冲出,往两人掠来。!~!
..
第一章 月下三味
沈七惊讶道:“千凝的妈妈?那是因为什么?”
苏元奇淡淡道:“因为凝儿的妈妈是峨眉派的弟子,更是灭绝师太的师姐。她知晓家中藏有峨眉的倚天剑后,在一次灭绝看望的时候说了出来,因此灭绝数次前来索取倚天剑,我因有约定在前,自然没有答应灭接的要求,这使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极为难堪,灭接也因此知晓天兵府的赌约。只是凝儿的妈妈因为处在其中十分为难,心中郁结难消,在凝儿三岁那年便离开了我。从此以后灭绝便从未踏足天兵府。”
这一番话说来,沈七总算是明白了灭绝为何见到苏千凝时会跟她说那样的话,原来是故人之后,心中微一沉吟,向灭绝看瞧去,正好瞧见灭绝盘腿在峭壁之下闭目养神,守住屠龙刀的底下,那是任何人想要取得屠龙刀便要从她头顶越过,想来在场虽有轻功绝妙之人,却也不敢如此放肆。微一苦笑道:“那前辈现欲何往?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苏元奇摇头道:“我知道那神秘人既然出现了,必然和倚天剑的秘密大有关联,便是和天兵府被毁也拖不了干系。倚天剑在灭绝手中那也算是适得其所,反正二十年已过,老夫也不算是爽约。进来江湖传言你沈七和这其中秘密大有关联,我本来以为你和那神秘人是一起的,谁知道原是我猜错了。”说着一声叹息,似乎甚是可惜。
沈七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苏元奇的想法?苦笑道:“那么刚才前辈现在弄清楚了?”
苏元奇道:“不错,我和那神秘人曾经有过交手,彼此之间的修为极为熟悉。你虽然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也自不凡,不过和那人的武功并非一路,这点我倒是十分肯定,那么你和那人的出现自然没有太大关系。”
沈七听他如此说来,似乎他对那人甚是忌惮,想到他是苏千凝的父亲,不禁拖口道:“其实那倚天剑中的秘密也没什么,前辈大可不必为此困扰,以致为那人所乘。”
饶是以苏元奇的修为听到沈七如此说来,也自惊讶不已,急道:“你知晓倚天剑的秘密?那是什么?”倚天剑在天兵府二十年之久,他不是没有动过心思,只是他想尽了一切方法仍自一无所获,听到沈七知晓其中秘密,苏元奇的心神禁不住的跳动。
沈七心道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便开口道:“当年郭靖大侠自觉死守襄阳无望,便将自己毕生所学藏于倚天剑之中,自是希望后人得到倚天剑能用剑中武学来恢复我汉人江山。”
苏元奇听罢,自无怀疑,叹息道:“郭大侠为国为民,端的是我江湖人士之楷模。只是。。。只是就算有人取出其中武学来,练成天下第一的功夫,难道天下第一便可以救国救民么?若是如此,令祖师张三丰武学修为可算是天下第一,便是郭靖大侠也未必及他,张真人平生最恨鞑子,若是能一己之力能恢复汉人江山,也不用等这许多年了。”
沈七微微一笑道:“能力有多大,责任有多大,也许郭靖大侠只是稍尽人事罢了,也没当真以为后人能用此救国。”
苏元奇摇头道:“这流传近百年的秘密不想今日从你沈七口中说出,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只是那神秘人以此来约我,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何目的?”他不知道沈七从哪里知晓这其中的秘密,却又不好问出,只是神秘人之事已经困扰了他二十年,如今再去见神秘人,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沈七所知甚微,也只是知道一些有限之事,像这神秘之事本就在他所知之外,自然不能给苏元奇什么建议。只得含糊说道:“倚天剑和屠龙刀本来为一对,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想那黄蓉女侠聪明绝顶,自然不会没想到这点。”
苏元奇心想也是,自己了却了心头一件多年的疑惑,心中十分的畅快。瞧了沈七半晌之后忽然说道:“江湖传言你沈七十分为恶,现在看来倒是传言有谬,哈哈。。。真是有意思。”说罢到了苏千凝跟前,道:“走吧!”
苏千凝一双眼睛在沈七身上一转,一声叹息,转身跟在苏元奇身后而去。
沈七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脚处,心中变得空荡荡的,如同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却有说不上来,感觉十分难受,比和苏元奇的战斗还不好受。楚问仙上前拍了拍沈七的肩头道:“有相聚总会有离别,此乃千古不变之定律,咱们回去吧。”
宋青书却上前笑道:“好小子,没想到你下山几年竟然认识那么漂亮的女孩,那人是谁?我看他几乎要杀了你,后来却有变得和蔼许多,真是个怪人。不过他的武功真高,换着是我可接不下他十三招。”
沈七回过神来,黯然道:“咱们回去吧。”一众武当派之人一同转回。其他之人则是盯着屠龙刀,一步也不肯离开。这一众帮主、掌门守在武当山的山腰上,吃喝便成了问题,武当派名声虽强,却也招待不起这许多人,不是便有派中帮众、门下弟子从山下运来食物等物,若大一座武当山端的是热闹非常。
本来殷梨亭还要向众掌门、帮主告退,莫声谷却是不屑,带着沈七等人先回山去了。
等沈七几人回到紫霄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朦胧起来,想到今日原是张三丰的生辰,不想却弄成这般模样,便是大伙在一起吃顿饭的时间也没有。莫声谷一拍大腿,叫道:“咱们武当派从来没像今日般窝囊,我看他们是商量好的,存在来给咱们为难的。”
殷梨亭却一拉他的手臂道:“你小声些,后边还住了不少江湖人士,传出去对谁也不好。”
莫声谷哼道:“咱们在自己的家里,哪有这么多的规矩?那还不让人说话了?”饶是如此,他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除却已经离开的少林不说,山上尚有全真、青城、丐帮等不少江湖人士,山腰处的人就更多了。
殷梨亭微微一笑,知道莫声谷就是这个性子,想起之前沈七的精妙手法,一拍他的肩头笑道:“好沈七,当年因为你一剑,足足让我闭关了一年之久,出了关来却不见了你,几次问二师兄也不肯说,如今既然回来了,咱们可是好好试试剑,看你小子进步了多少。”
宋青书最喜热闹,待要说话,从后殿转出一位道童,向众人稽首道:“六老爷、七老爷、众位师兄,祖师爷让你们去青莲观。”
青莲观乃是张翠山在武当山的住处,众人听到这里俱是心神一跳:莫不是无忌出了什么事情?自从沈七带着受伤的张无忌上山,武当几侠想尽了办法仍然治疗不好他身上的寒毒,如今即使张三丰吩咐,难道说连祖师爷也没有办法么?
众人面色凝重,一路上不再玩笑,径直向青莲观行去。到了门口,殷梨亭待要叩门,张三丰轻声说道:“进来吧。”众人进得放来,张翠山夫妇站在一旁,面上尽是忧色,宋远桥和俞莲舟两人却正打坐运功。右首床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