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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清点物资的军需官忙得团团乱转,军营外进进出出的军用卡车上堆得满满的,不时将被俘的军械拉走,由东北军直接看管,绝这些俘虏再生乱的可能。这也正是吴佩孚想不通的地方,单是清点战俘的军械,补给物资,安排人员看管,都花了一两天的时间。而这支军队却只有天便被打垮了。(。。)
342章 再次入京()
“这个秦宇,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角色,之前说的也不知是否还算数。”徐世昌在总统府急得嘴角都起了泡,随着参战军全线溃退,原本在京中作威作福的一些士兵此时早就散去。
“大总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之前秦宇表现还算明晓事理,这次打败皖系参战军之后,应当不致于转变得快才是,不管如何,大总统总是有法统地位的,就算地方实力再强势,也无法对大总统如何。”张国淦劝诫道,对于此次秦宇入京后会作何安排,他心里也没底,毕竟一个人得势前与得势后,心态是会转变的,当初袁项城也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段祺瑞一开始还是对日主战的死硬份,后来随时时势动荡,立场和态都发生了转变。
“唉,法统地位?我这个安福国会选出来的总统真要说法统,可未必站得住阵脚。”徐世昌宦海沉浮一生,说到底还是摆不脱名望二字,虽然这个总统的位置有如鸡肋,并没什么实权,徐世昌也并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只是现在民国已经变成了武夫当道,他一个手无实权的总统是没有多少话语权的,所以皖奉战争爆发前,段祺瑞也能用一队士兵包围总统府,迫使徐世昌在秦宇的书上签字盖印。他心里再委屈愤怒也只能接受现实。
“大总统,雨帅的电话。”外面警卫一小跑过来,向徐世昌汇报道。
徐世昌心中震颤了两下,力想保持外表下的镇静。不过急切的步阀却显示出他此时的心境并不平静。
“喂,大总统,我是秦宇。”
“听闻雨辰前线大捷,参战军主力,余心甚慰。不知雨辰下一步作如何打算?”徐世昌斟酌了一下用词,虽然秦宇权势滔天,不过他年纪比秦宇大了几十岁,称呼秦宇的字也算合乎情理。
“托大总统的福,算是替民国除去了一大负担,北京现在情况如何?”秦宇在电话里问道。
“情况尚属稳定。不过四处都散播着大战的信息,还有一些什么乱兵进城的谣言,人心浮动是免不了的。”徐世昌中规中矩地说道。
“大总统可公开声明,我东北军27师,与骑兵四旅稍后即入北苑。南苑戍卫北京安全北京各界勿忧,旦有乱兵趁机为祸,滋扰民众。不管是东北军,还是参战军,一律就地镇压枪决,绝不姑息。大概一个半小时后,我来北京。与大总统商量善后事宜,届时还请总统将几名总长与总理都请来,善后问题也少不了这些人的参与。另外麻烦大总统再通知一下熊希龄,南北战争,为害湖南犹甚,也要给湖南一个交待。”
“好,好,我与内阁诸公等雨辰来。共商国事。”徐世昌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从现在秦宇的语气听来。有了个好兆头。
“大帅,要不卑职再多派一些人手进城。护卫大帅周全。”柏蔚犹自有些不放心秦宇的安全,与其他一些省份的督军不一样,曹锟的卫队有几千人,普通一个督军身边的直属护卫大多都是千以上,只有多没有少,不过秦宇却是个例外,身边直接的护卫力量只有两营之众。在柏蔚看来,这两营兵力扔进偌大的北京城,实在难以策应周全。
“无妨,城内又没有仗打,两营人马足够了。”秦宇摇头笑道,事实上鉴于皖奉战争的收场,秦宇已经抽调了一个特战大队暗中入城。若是论及正面部队作战,特战大队人数嫌少了一点,不过要提防那些暗地里的偷袭,特战大队的士兵能做得比这些普通战士更好。再说两营兵力上千人,一护送,也出不了什么篓。
见秦宇坚持,柏蔚只得作罢。性27师与一个坦克营就在城外,北京城外不轨势力有异心,27师也能火速将其扑灭。运送27师的上辆运输卡车此时也在军营内整齐的排成数排。北京的交通相对其他地方要好了很多,也便于部队的投送。
“报告,日本驻华公使求见。”副官大声道。
“我还没到北京,就这么心急火燎地赶来见我,不见,就说我现在要去谨见我国总统,再说现在跟他见面也不合适,真要是有事,就让他去总统府。”秦宇摇头说道,想必日本人此时要见他也没什么好事,先扔一边再说,省得影响心情,这两天有多的事要处理,中间就睡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间在陈心怡等人身上多花了些功夫,又没坚持锻炼,使得身体略微亏空了点。打了个哈欠,心想后面真要注意节制,不然现在要是身体出问题,东北经营下的大好可就毁于一旦了。
同柏蔚交待了几句,秦宇驱车直入北京,行至北门处,人并不多,不过却都是重量级的,为首之人竟是徐世昌。
“雨辰何德何能,累大总统与各位于城门处等侯,真是折煞我了。”得到通知的秦宇一脸苦笑的下车。
“雨辰统兵与参战军苦战,不顾奔波劳顿之苦,仍然赶来北京商议善后事宜,我们这些人迎接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徐世昌沉浮宦海多年,何等眼力,一眼便瞧出了秦宇脸上的憔悴,脸色和善的笑道。
跟徐世昌说了几句,其他人一时间也插不上话,暂时没摸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脾气,受惯了武人气的这些中央大员也不愿意因为说话不到位触了秦宇的霉头。
“段合肥操纵安福国会幕后控制北京局势已久。说句丢老脸的话,我这个大总统跟个傀儡也没大的区别。现雨辰你作为战胜参战军的最大功臣,不知对善后事宜有何见解?”一番寒喧之后,徐世昌迫不及待的向秦宇问道,一介总统。在这种事情上要看地方大员的脸色,也算憋屈至,不过在场的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既然大总统询问,我也就不客气了,安福国会是秉承段合肥之意旨成立的,偏向明显。也不合理,肯定是要解散的。”秦宇自知自己不开口,在场的这些人肯定是不放心发表意见,也不再推辞,直接说道。
“相对于来。民国元年成立的国会,更具有法统上的合理性,不过恢复国会事务烦多,现在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稍后大总统可遣人拟一个详细的章程,只要合乎道理,我也不会因为一己不快而反对便是了。”
秦宇一笑,然后说道。“在处理北京问题之前,稳定全国局势为第一要务,这么急把熊院长请来。首先还要向熊院长道个歉。”
熊希龄一笑道,“我现在不过一介白身,能与中央诸位大员一起碰个面,这种机会普通人求都求不来,哪里需要雨帅道歉。”
“熊院长客气了,当初熊院长也是出任过内阁总理的人。足以和在场每位相提并论。熊院长是湖南凤凰人,又出任过总理。在湖南影响甚大。两次南北战争,湖南深受其苦。数十万大军战于湖南,前有汤芗铭,后有为祸更甚的张敬尧,确实把湖南害得不轻。民国虽有将官免死的惯例,但也要看情况,况且武人为祝地方甚烈,也需要刹住这股歪风邪气,以儆效尤,我认为,应剥其军籍,免其职务,此次特事特办,当押解张敬尧入湘,要不要枪毙湖南人自行投票决定,鉴于此次湖南遭受兵灾甚重,今明两年,赋税减半,熊院长和诸位觉得如何?”
对于这个熊希龄秦宇还是很有好感的,算是一个古道热肠的爱国志士,自幼便有神童之称,在其父亲的决定下习,后目睹国事艰辛,洋人专横乃投笔从戎。经历了甲午惨败。看到清政府的**无能,毅然参加维新运动。后其才能被赵尔巽所赏识,赵尔巽出任东省总督时,将原本亏空的奉天财政扭亏为盈,库积上千万,其间熊希龄立下汗马功劳,有了理财能手之称。作为此时湖南人中最有名望的人之一,为人清廉又有才能,平息此次湖南局势,秦宇的目光自然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雨辰宅心任厚,体恤民力,当属湖南数千万民众之福。”徐世昌点头说道,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人,对于武人专横一直苦无办法。秦宇此举,对于那些纵兵为害的地方实力派无异于一记当头棒喝。
“希龄代湘省数千万民众谢过雨帅恩德,只凭雨帅一席话,湘省来年成千上万民众得以积攒生存之口粮,但凡民国成立以来,体恤性,心怀仁政者,莫过于雨帅。”熊希龄起身,嘴唇颤动地向秦宇道谢,他如今几年近半,这半生都在寻找强国之,一从晚清走到现在,经历了无数的挫则与失望。然而掌管着民国大权的北洋团,对南方多有歧视,汤芗铭,张敬尧便是如此,督湘期间,苛捐杂税不说,还视人命如草芥,动则出动军警捕杀民众,造成湖南恐慌。尤其是张敬尧,荼毒更深,施行暴政,收刮民财,摧残教育,奸*淫妇女,烧杀抢掠,比之甲午战争,日军辽东干的事也不遑多让。
湘省民众几乎到了闻之色变的地步,更让人寒心的事,段祺瑞当政期间,北京方面对于张敬尧一直放纵,这让已经早已经辞去总理,财政总长一职的熊希龄如何不心灰意冷,便是如此,熊希龄仍然在北京香山成立香山慈幼院,育养人才,秦宇对其尊敬,也由此而来。
“熊院长勿需多礼,这是国家欠湖南民众的,湘省此次受害深重,对于中央派遣的督军,省长皆予以不信任的态,对于中央政令,也抱有抵制态。我认为收复民心为第一要务,熊院长在湘名望深重,我以为可遣熊院长为湖南省长,可镇抚湖南,至于督军一职,再行选拔。诸位以为如何?”秦宇问道。
这次徐世昌请来的人里面有海军总长刘冠雄,教育总长傅增湘,司法总长朱深,财政总长龚心湛,国务总理兼署内务总长钱能训,农商总长张国淦,外交总长陆贞祥暂时缺席,陆军总长因为是段祺瑞的人,因为战败也出走了。对于这些人来说,湖南的省长与督军人选相对来说都不是严重的问题,不管是张敬尧督湘,还是换一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没影响,显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恶了秦宇,更何况秦宇在这件事上还占了理。
“湘省民生凋敝,中央派其他人过去恐怕会引起湘人抵制,事得其反,还请熊院长不要推辞才是。”秦宇诚恳地看着熊希龄说道。“另外让熊院长过去,也是有条件的,一,湖南遭了兵灾,又驱逐张敬尧,可谓四处皆兵。但是中央是养不起这么多人的,最多给湖南两个整编师的编制,中央退让这么多,也需要湘省人能理解,如果是因为兵员生计问题,可以组织移民东北,至少能解决温饱,也能拿一些薪俸,则几年之内,我保证不会有一兵一卒进湘,如果拥兵自重,中央也绝不会姑息。希望熊院长也要理解中央的难处。”
在场的人听得心头一凛,看来秦宇这是要加强中央集权了,看来秦宇虽然体恤湖南民众,但也绝没有放任湖南坐大的想法。
“中央体恤湘省人民,若雨帅之前所说真能落实,则裁军之事,虽有阻力,我亦将竭尽全力,解决湘省内部纠纷。”熊希龄点头,知道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吴佩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