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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省长此言差矣,岂不闻唇亡而齿寒?秦宇经营东北数年,便成军近二十余万,而立之年,坐拥东北三省。如此年富力强,正是权利**最盛之时。比之当年项城犹有过之。若让其掌控中央,其危害不比如今安福系列甚十倍?直隶在北京眼皮子底下。首当其冲,面对如此强势的东北,到时候日子怕也没有现在舒坦吧?至于冯老帅,现在年老多病,已然到了弥留之迹,督办认为直系迟早还是要有个出来挑头的,这个人非仲帅莫属。”曾毓隽语气淡然地反驳曹锐道。
“那也不成,东北军不能等闲视之,哪怕加上我大哥的直隶军队,对上十五万奉军也无必胜之把握,大哥若是按兵不动,这一省督军还是稳稳当当的,再说了,你们皖系里面的小徐,前段时间暗杀陆建章,连冯老帅给手下两个师讨晌也只能寓居天津,不敢再踏足北京,以免遭遇不测。秦宇的东北军虽然强势,但只事还算规矩,不赶尽杀绝,许兰洲,毕桂芳之流现在在东北仍然受到重用,地位尊崇,如何就容不得我家大哥了?孟恩远弃吉林亦安然南返,财货无损,若是与你们合作,保不住以后闹起矛盾来,便有性命之忧了。”曹锐冷笑一声说道。
“不知仲帅意下如何?”曹锐这人太难说话了,曾毓隽将话题转移到曹锟身上。
“事关重大,此事我必须再三考虑,你先回去,等我想清楚了必定给你们一个回复。”曹锟此时也有些迟疑,参战军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万之数,而他手里的军队哪怕把身边的卫队算上,也只是接近六万,面对出师以来从无败绩的十五万东北军,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
“大哥,这件事还用得着多想吗,我看压根就是段合肥没有打赢奉军的把握,这才求到我们这里来,你看之前奉系没吱声时,段合肥何曾把你放在眼里?语气那般强硬,段合肥脾气又臭又硬,宁直不弯。徐右铮玩弄心计更是家常便饭,又心狠手辣,跟这些人搭伙,迟早得坏事。”曾毓隽一走,曹锐便说起皖系的坏话,事实上这家伙在历史上的第一次直奉战争中也是极力反对与张作霖的奉军交战的。
“曹英已经去奉天跟秦宇谈了,另外再给子玉拍份电报,问下子玉的看法。”民国成立以来,最大战争也就跟共勉打了一场护国战争,不过护国战争那是局限于四川山地的地形,声势不小,实际上战争规模并不大。可现在十几万奉军要出关,这可是二十几万人的大战,曹锟在部队带人最多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师,这种场面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还是先问一下手下的得力干将后再说。
……………
“雨帅。现在南面的护法军都还没有解决,咱们北洋内部先乱了起来,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有什么事不能和平解决,非要诉诸武力,真要打起来。双方各自损伤非小,反倒是让南面的孙大炮占了便宜。”此时曹英在秦宇的府上,看着这个比他儿子还小的东三省巡阅使,曹英好语相劝道。
“我把段合肥当北洋的人,他可不把我当北洋的看。在他段某人和小徐眼里,我秦宇不过是半路出家。再说了,段合肥和小徐在北京肆意妄为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当年袁大总统攒下的一点底子都给败坏得差不多了,跟日本人借了那么多钱谁去还?还不是平摊下去?段合肥这个人刚正不阿。就是当官的心思太重,权利**强了一些,府院之争闹了这么久,人尽皆知,后来搞个督军团,结果把张勋弄到北京折腾了这么一次。张勋打跑了,段合肥落了个再造共和的美名,要不是他折腾。张勋能进京?”
秦宇摇头不屑地说道,“要是段合肥真有几分识人之明的本事,那也就算了。你看皖系的人都干了些什么。张敬尧祸害湖南,视人命如草芥,祸害起老百姓一个比一个厉害,段合肥视而不见。跟南军打全靠直军撑场面,我看要是仲帅把吴子玉撤下来,这战也不用打了。靠张敬尧,傅良佐。能把湖南打下来都稀奇。”
“仲帅手下还是有几个能打的将领的,吴子玉不说了。王承斌,萧耀南,张福来几个都是知兵的人,不是我夸这个海口,只要仲帅不动,十来万参战军我包打了,去年老毛子不行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入关,不过中东路没收回来,心里终究放不下,相比起国内派系之间的斗争,从洋人手里把权益收回来更,错过了一年,参战军是练起来了,但问题还不大,没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军队,手里的家伙拿得好一点,也顶不了大用。”
说完,秦宇又开玩笑地说道,“要是仲帅对北京有想法,只需按兵不动,等我收拾了参战军,加上仲帅,还有大总统一起治理北京如何?”
“雨帅对总统之位没想法?再说,直系现在还有冯老帅在,哪里是直隶能代表的?”曹英有些诧异地道,在曹英看来,秦宇此时正值壮年,应该是功利心最强的时候,奉军又能征善战,换了他在秦宇这个位置上,肯定也是想着北京的正统之位。没想到秦宇竟然有与直系并立于中央的想法。
“冯老帅老了,现在又重病不起,就算病情好转,估计也心灰意冷,再说北京的事只要仲帅点个头,能制约我们两家的估计在民国也找不出来了。”秦宇一笑,意地道,“正如你说的,现在我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要说对北京没有想法那自然不现实,不过正是如此,就算再过十年登顶,相对其他人来说,也年轻得过份。直隶虽然是富庶之地,不过仲帅能养起五六万能战之军,而不是张敬尧,傅良佐那些鱼腩部队,我也看得上。东北能有现在,跟军队善战是分不开的,所以我对于直军的能打也颇为看中,真要是没有能力,那种人反而看不起。说实话,这民国能放在我眼里的军队,也只有仲帅手下那几万人而已。至于北京的法统地位,是咱们北洋共同撑起来的,大总统还是要尊重的,内里明争暗斗,向外部声音总要统一起来,若不是段合肥,小徐之流不顾大局,东北军入关的心思估计也没这么快。”
曹英一怔,也不知道是该为秦宇的看重高兴还是忌惮,只有他兄长的那几万人被秦宇看重,岂不是说现在的直隶军已经成秦宇潜意识里的最大敌人?而对于直隶军的具体数量,秦宇也弄得一清二楚,反而东北方面,从外面看一直是雾里看花,除了东北的保密措施颇严外,东北连年扩军也是原因。
“雨帅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只要仲帅这次不动,东北军入关之后北京便有仲帅一席之地。”秦宇语气坚定地道,相比之下,直皖若是联手,那些原本还处在观望状态的各省督军说不准便会站到对立的阵营里面。毕竟在北洋系统中的召力,秦宇跟冯国璋,曹锟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毕竟长年在关外,对于关内的事务插手不多。以此时东北能抽调的兵力,跟直皖联军比起来并不占绝对优势,特别是直军此时向心力颇强,只要有一支军队难打,参战军那些部队也会开始慢慢变强,到时候大战一起,对于地方上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相比之下分配出去一些权力,换取曹锟的完全是值得的。
“事关重大,我必须向兄长凛报一下才能回复雨帅。”曹英思索了片刻之后,不敢妄下决定。
“嗯,我等曹兄的回复,不过兵贵神速,东北军入关的速度不会有丝毫推迟,还请曹兄早下决断才是。”秦宇起身笑道,“参战军虽然装具精良,还请了日本教官,但从来没上过战场,统兵的人也没几个能打的。要是曹兄决定不了,不妨等两军先做上两场再决定不迟,好了,曹兄你先去联系仲帅,我也还有点公务,等白天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晚上我拉两个人,咱们凑一桌麻将。”秦宇眼神闪烁,飞机坦克一起上阵,先打垮参战军一部,到时候曹锟就算站到皖系一方,东北军的胜算也能大上几分。
“好,那晚上就恭侯雨帅大驾,在下先告辞了。”曹英点头,心想这秦宇虽然盛名在外,但是也不难相处,接触下来也感受不到有什么盛气凌人的地方。相比之下,段祺瑞脾气刚硬,动不动便训斥人,而徐树铮更是出了名的难缠,愿意与其打交道的人并不多。可以说段祺瑞现在逐渐被孤立,很大一部分便是因为他那个首席智囊徐树铮。也许这次北京的形势真的会大变。
“嗯。”秦宇点头,看着曹英走出去,又提起了电话,“喂,李承文!”
“大帅,什么事?”
“曹锟的弟弟来了,咱们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晚上有一桌麻将,你通知一下孙军长,另外白天你也带曹英到处转转,也可以去北大营,露一点东北军的底子给他看,这件差事办不好,罚你两个月薪俸。”
“嘿嘿,好,大帅你放心,卑职一定会招待好曹英他见识一下东北军的实力。”电话中李承文嘿然一笑,心领神会。
336章 惩制()
“张总长, 你是跟大总统来当说客的?”这次奉天方面宣布入关顿时牵动了全国的注意力, 对于说客, 有些秦宇可以避而不见, 有些却有着见上一面的必要
眼前的农商总长张国淦, 是一个颇有风骨的人, 又年富力强,只有四十出头,日后必然在民国官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对于这样的人, 秦宇是十分尊敬的。
“雨帅明鉴, 如今北京的局面来之不易, 若是奉军与参战军两军交兵, 恐怕连民国最后的一点元气都要败坏干净了。” 张国淦点头说道,“ 为此,大总统特地派张某前来, 劝说雨帅, 希望雨帅能息兵止戈, 以维护民国之统一, 北洋内部之团结。”
“北洋内部之团结?” 秦宇莞尔一笑,“北洋内部现在还有团结吗? 总统府与国务院失和, 若不是这次奉天先闹起来, 恐怕吴子玉也跟段合肥闹僵起来了。”
“虽然内部争吵,不过不管如何, 总还能保持眼下相安无事的局面。 否则一旦大战开启, 双方元气大伤, 以后民国拿什么去守边?” 张国淦反问道。
“段合肥脾气过于刚硬, 宁折不弯, 现在十万大军在手, 断然不可能在北京问题上退让。 只要段合肥与徐右铮还把持北京政权, 奉天也无法坐视不理。 你回去跟大总统说,不破不立, 等收拾了参战军, 政令便能畅行地方无阻滞了。 大总统还是大总统, 民国现有之律法能运行, 只要政令的出发点是好的。 东北军便能维护总统府之权威。”
张国淦眼神闪烁,“雨帅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我虽然是东三省巡阅使, 不过对于地方上的治理, 自有各省省长专司其职。 东北军也从不干涉地方政务, 否则这么大的摊子。我一个人哪里管得过来, 更不要说富庶一方, 移民百万。 文治武功, 治理地方, 地方上自有一套, 吏治方面有咨议局, 各县,市,省都有一批盯着官员错误。 等着升迁的议员。 也能省我不少事。 到明年, 东北的鸦片种植就能彻底杜绝了, 总体上来讲, 只要对于大局有利的, 在我这里都能通过。 要说权利心, 我确实有,不过大体上还能算讲规矩。就像张总长你反对国务院将将凤凰山铁矿让给日本人一样, 这便是风骨。 一个民国官员该有的良知。 这种人哪怕今后处在敌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