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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你父亲是盖州有名的士绅,听闻你年少有为,守节懂礼,颇有乃父风范啊。”马富贵未等秦宇多说,只是客气了一句,便将锦盒接了过来,还打开看了一眼,一百两的银票,比下面那些苦哈哈孝敬的钱多多了。看完之后,马富贵更加满意了。
尼玛,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秦宇也知道自己这个哨长是父亲捐出来的,不过眼前的这个马富贵也太不知道收敛了一些吧。
“马大人过奖了,小侄年纪尚且,初入行伍,未必镇得住那些老油子,对军中一些事务也不太了解,今后还望马大人多多提携。”秦宇道明来意。
“嗯,二哨那里面是有两个刺头,不过不打紧,万事有我罩着,谁要是敢找你的碴,老子剥了他的皮。”在自个儿这一亩三分地上,马富贵有着绝对的权威。再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马富贵必须要营造出一个好的口碑,否则今后还有谁会来给他送好处?
“那便多谢马大人了。”秦宇舒心一笑,有马富贵这句话,今后在军中也能省却不少麻烦。
从马富贵府上出来,第二天,秦宇便开始走马上任,公服,常服各一套,佩刀一把,素金顶带一柄。
“恭喜恭喜,二少爷现在也是个官了。”张顺看到秦宇一身官服,连忙上前道贺。
“算了算了,一个七品武官而已,你也换身皮,跟我一起去二哨。”秦宇摆手道。
“好嘞。”
“快快快,紧急集合!”秦宇刚赶到二哨,便听到一阵催命似的声音。
巡防营一阵鸡飞狗跳,拖着长长辫子,拿枪的,拿刀的士兵赶紧跑到校场列队。
秦宇顿时傻了眼,这他娘的怎么回事,老子今天第一天来,连队伍都还找不到,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场面,秦宇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陡然间看到一个大官在呵斥慌乱的现象,连熟识的马富贵都被训得跟孙子似的,秦宇知道现在指望马富贵估计是没戏了,看到那标统向这边看来,秦宇急中生智,喝止住一个小兵,“还在都还没有打仗,慌什么慌,真要土匪,革命党人打过来,你这样子,还能指望个什么,你哪个哨的?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镇定点。”
“大,大人,我是三哨的。”
“我二哨的。”
“知道了,下次注意点,别说是集合列队,就是上阵杀敌,那不也是我们的职责本份吗,各自归队吧。”
听到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汉子说是二哨的,秦宇心里一乐,看来运气还不是太坏。带着张顺装模作样的跟着向二哨的方向走去。
“二少爷,你还真有些官威,唬得这几个家伙一愣一愣的。”张顺佩服的道。
“屁话,你没见身后那个大官在发彪,我连队伍都找不到,要是不逮几个家伙训一下,被那大官拉出去打板子都不奇怪。”
张顺愣了一愣,没想到秦宇是这么想的。
“愣着干什么,快走!”
秦宇走到二哨的前面,二哨有六十七号人,有四十三杆枪,汉阳造,村田式步枪,还有几杆水连珠,剩下的是大刀片。装备是五花八门。指望着这些家伙去打土匪尚且有些勉强,更别提和列强作战了。
“慌什么慌,你小子,站到最前面去。你,背是不是驼了,把胸给老子挺起来,看什么看,老子是新上任的哨官。还有你,枪怎么拿的,这样,给我拿好。”
乘着别的队伍还有些松散,现场有人跑动的时候,秦宇将二哨的队形整了一下,矮个子站到前面,高的往后面排,拿枪的,拿刀的,站姿稍作调整,只是在队伍中走了一遍,没花多少时间。整个二哨看上去就明显比其他几个哨要稍微好上一点,虽然好得有限,但终究让人看着舒服。
“那个年轻人叫什么?”赵延山指了一下秦宇。
“回大人,那是二哨新上任的哨官。”
“倒是蛮年轻的,看上去不错。”赵延山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马富贵一眼,这么年轻就当上哨长,还是新来的,明显是走的后门,不过这种现象在清军中屡见不鲜,他虽然是标统,也是管不来。
“他叫秦宇,是个很机灵的年轻人。”见上官对秦宇有几分欣赏,刚才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会连忙转移赵延山的注意力。
“嗯,周家老爷子有一对子女被田本玉的一帮徒子徒孙给截走了,奉天城的这帮士绅茎连着叶,水深得很,不知怎么关系就找到将军大人那里去了,为了这事我还挨了一通臭骂。张作霖,冯德麟忙着清剿辽西的土匪,现在也是抽不开身,将军大人有令,一定要我们把人给救回来。其他几个营要拱卫奉天城,这次我亲自带两个营去把人解救出来,你可要把大梁挑起来。”赵延山道。
“赵大人请放心,卑职一定尽心竭力,赴汤踩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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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简单的胡子()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人家周记商号的掌柜放下话了,谁把人救出来,便给一万两银子的重金筹谢。”赵延山给巡防营的士兵们打着气。
“妈了个巴子,坐着说话不腰疼,你下来走两百多里路试试。”下面有个把平ri缺乏训练的士兵低声腹诽了几句。
奉天城到铁刹山那边的胡子窝有两百几十里地,巡防军都是步兵,只有哨官才会配马。不过两百里地赶下来,秦宇也是活受罪,大腿内侧都被磨掉皮了,裤子贴在掉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二少爷,喝水。”张顺将水壶递过来。
“他妈的,这一路从盖州骑马到奉天,接着又要到铁刹山,可把老子给坑苦喽。”
秦宇灌了几口水,没想到上任第一天便会有活干,原本还想整个军啥的,前世秦宇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不过这一世明显缺乏锻炼,又纵情酒se,除了长着一张略显虚胖的小白脸外,还真没什么能让秦宇看得中的。
俗话说救人如救火,一行人单是在路上就赶了三天,秦宇不知道这会赶过去是不是给人收尸。
到了鞍山,鞍山知府派人将土匪的最新情报送过来,赵延山便立刻带人进了山。
“大伙儿都留点神,别他娘的被胡子给偷袭了。”马富贵粗犷的声音不时从前面传来。
铁刹山周边还有些小山,山高的也就几百米,不过林子密得很。往山中走了几里路,便可以看到几人合抱粗的大树,不时可以听到几声狼嚎。
“这老林子,可渗人得紧啊,赵大人,咱们在这林子里面能找得到截人的胡子吗?要我说,既然人家姓周的有钱,给笔赎金便是了,用得着这么多人来救?”再进去就是老林子了,山里一般只要不是非常有经验的猎户,大多不敢往老林子里面钻,人进去了很容易迷路,如果不是两个营有五六百人一起壮胆,马富贵这会调头往回走的心都有了。
“你懂什么,将军大人说了,对待胡子,不能姑息养jian,再说姓周的和那帮截人的胡子有些过节,不是赎金这么简单。”
赵延山正说着,忽然呯呯呯地一阵乱枪响起,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对面几十米的山坡山,二十多个土匪钻出,对着官军便是一通乱枪,官军猝不及防下,被打死了六七人,那帮胡子得手了转身便跑。
“可恶,马富贵,你带人给我绕过去,把那帮胡子给我全部。。。。。”赵延山话音未落,只听一阵蹄子踏在地面的声音响起。
“哞!”一阵牛叫声从远处传来。
几十头牛爬过前面的小坡,相继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牛的尾巴上冒着烟,显然是被人烧燃了尾巴,这会正发狂般地朝官军猛冲过来。
牛群出现得十分突然,这会距离军官只有五十来米,速度又快,大多数人都惊慌失措,只有极少数人举枪,匆忙间拉动枪栓,准备举枪she击。之前那伙逃匿的胡子这会又回过头来,又是一通乱枪,直扰得官军首尾难以兼顾。
“不好,是火牛阵。”秦宇面se一变,火牛阵前世是没机会见,不过秦宇在三国演义里面听说过,据说大群的牛冲跑起来,那巨大的冲击力比起骑兵群还要强大许多。
“杀!”另外一面又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此时官军几乎是四处皆敌。
“赵大人,赵大人!”
杂乱的枪声中,赵延山首先中枪坠于马下,几百士兵们更是惊慌失措,连一号都被胡子干掉了,这仗还打个屁啊。
看到赵延山胸口一片血迹,另外几个骑马的相继坠地,秦宇连马从马背上爬下来,大叫道,“不想死的抬着赵大人跟老子往这面坡上爬,爬到前面的搭把手,别把枪丢了。”
现场一片慌乱,秦宇率先朝左侧的坡,揪着杂草往上爬,坡有些陡,往上面爬有些费力,不过牛群都快冲上来了,看到秦宇三两下便爬了上去,其他人哪里还不急翻天。
“二少爷。”张顺抓向块突起的岩石,没抓稳,顿时整个人往下滑,脚下的牛群眨眼间便呼啸过来,对面的土匪子弹好像也不怎么充足了,要不然,这会秦宇众人都要变成活耙子。
“顺子,抓紧。”秦宇连忙一手抓住张顺肩膀上的衣服。两个人加在一起,两百多斤,靠着另外一只手根本难以支撑,秦宇脸都憋得快滴出血来。
“二少爷,你撑不住就把我放掉。”张顺看到秦宇一副死撑的样子,眼角一酸,纵然这个二少爷不学无术,但打小都没把他当奴才看过。
这会松手,张顺非得被牛群踩死不可。秦宇咬着牙,只等牛群奔涌而过,才泄了口气,同张顺两人滚到下面,摔了个七荦八素。
“快,没死的都跟老子爬起来,还有你们,也都下来,还呆在上面,等着给胡子当耙子啊。”秦宇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大喊道。
地上一片哀鸿遍野。
“别躺在地上装死,不想死的,赶紧的,把几位大人抬着,把地上的枪都拿起来,要是胡子拣了枪,转眼就能打到咱们头上了。”上时这帮好吃懒做的官军被杀得胆寒,一个个没了主意,秦宇刚才想出来招儿救了不少人,当下有几个人响应起秦宇的号召。
现场当场被牛群踩死,踩伤了超过两百人,又被胡子she杀了几十个。这会健全的不到一百六十人,剩下的个个带伤。二哨因为是秦宇带的,情况要好上不少。
正如秦宇猜测的那样,刚带人离开原地,一帮胡子便出现在官军被牛群冲击过的地方。
“田师爷,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啊,五百多官军,竟然被我们几十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打垮了。”为首一个独眼龙,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看着满地没来得及被带走的尸体,哈哈大笑。
“奉天的官军里面,也就原来八角台那边的张小个子,冯像点样子,可惜后面也投了官军。其他的绿营巡防军都成不了气侯,刚才要是换成张作霖,没这么容易上当。”旁边的一个看上去有些书生儒雅气质,年近三十的男子道,“可惜这些官军把能拣的东西都拣了,要不然,单是那些枪就能让大当家多拉上百人入伙,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官军惨遭大败,只要再追击下去,必然能大破官军,抢了他们的枪械。”
“算了,只要军官还过来清剿,便不愁没枪,咱们走,刘麻子的人这几天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