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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奉天那边招的教师越来越多,就是复旦公学这边也有不少人因为奉天的薪筹高环境好跑过去的。特别是这两年,聘用的老师更是成倍增加,若不是兴建了的学校,哪里要得了这么多人,不止复旦公学,清华学校,燕京大学等也有不少人去奉天的。”教育界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李登辉同国内几大名校的校长或是几个交好的教授都有书信往来。对于民国的教育现状十分了解。
“这么说耗费巨资的奉天工大现在也实质性的阶段了?”张謇感兴趣的问道。
“嗯,已经开始招收新收,地质,土木工程,以及金融等有几系已经开始授课,除了国内的一些名师,奉天还从美国那边招罗了不少大才,都是留洋的博士。硕士生,来头大得很呢。奉天工大占地不下千亩,新建的教学楼都是清一色的式建筑,图书馆规模之大为国内仅有,实验室的器材也是买的最先进的设备。”李登辉笑道,“想不到以前一直默默无闻的奉天,现在居然能引领民国教育学潮。现在奉天已经走在全国前面,秦宇这个奉天将军年尚未及二十六,季植兄,咱们都老咯!”
“江山代有人才出,奉天现在这么红火。我也想去看看了。”这一段时间听到的都是奉天的传闻,张謇也想见识一下奉天到了何种地步。
“张叔也要去奉天?”叶贻钊问道。
“打算去走走,看看奉天究竟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张謇是个务实的人,但有才华的人心底也多有点傲气。张謇自认为唐家闸的发展和建设,在国内不说第一,至少能和唐闸比的地方也就那么一两个地方而已。秦宇年纪轻轻,能在奉天经营下如此局面,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张謇是搞棉纺织的,对于近年凯起的毛纺织业也十分了解,洮南在国内,甚至东亚的毛纺统治地位,在业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那个地方张謇也早就想去亲眼见识一下了。
“那太好了,蛇无头不行,张叔是咱们江南实业界名至实归的领军人物,一起去,做事相互也有个照应。”面对喜欢抱成团,以团结出名的奉商,实力不够的人与其做生意很难占到主导地位,叶贻经自忖身家不小,可在逐渐崛起的奉商面前,也算不得顶尖人物。他的召力有限,若是有张謇出马,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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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一二一!”
“立定!”数各名士兵列队前进,在码头宽阔的空间里,人数并不显得怎么多。
呜一艘体形巨大的货轮向这边靠近,抛锚。上面是大的集装箱。
滴滴滴卡车的汽笛声不绝于耳,一长排车队缓缓驶入码头。
除了汽车队外,还有不少用马拖拽的板车。
“快,动作麻利点,把货都卸完。”下面的军官指挥着士兵,开始上船搬运货物。
“师座所料不差分毫,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副官长丁成一身少将军服,手背在后面,看着码头上一片繁忙的场景,忍不住感慨道。
蔡锷成功潜逃至云南,在云南昆明,已经形成了一个反袁的大联盟,随着蔡锷,唐继尧公开发电,武力讨袁,一场大仗已经无法避免了。
“是啊,也不知师座到底作如何想,要是不反大总统,买这么大一批军火又没必要,要是反大总统,又一点态都不表。”正好休假的李承文跑到营口来看热闹,平时听说营口这边的物货堆得跟山一样,早就想来看看这边的壮观了,现在看到这么大的码头,这么大个的船,只觉不虚此行。
“师座这是想看关内局势发展吧,按师座的行事作风,应该是不会赞成大总统当皇帝,但又不愿意跟中央开战,我看师座的意图,很可能是东北。”杨兴笑道。
“东北?你这话当真?”李承文眼睛一亮,看向丁成,“你长年跟在师座后面跑,收到什么风声没有?”
“李旅长,你这是在打探最高军事机密。”丁成开了个玩笑,“师座心里自有打算,我看你们就不用琢磨了,早点把军火运到奉天城去,你们也好早点当师长。”
“哪有那么容易,直接扩编几个师,那不等于跟中央唱对台戏了。”李承文小事糊涂,这种事情上看得门儿清,直摇脑袋道。
“大总统要当皇帝,现在手下大将冯国璋,段祺瑞无不与其生隙,其他一些将领没几个能打的,四川又交通不便,想要调动大军围剿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看这仗够呛,就算中央势大,打赢了,也不是短时间的事,大总统威望日下,今后想要办事就难了。”丁成一语指出要害,“之前的大总统还能压制奉天,等师座扩编几个师,就是中央,也得看奉天的脸色来。”
“哈哈,说得是,咱们奉军可不比滇军那么好拿捏。”李承文点头,“要是这次的军火装备到部队,就是最嫡系的中央军,也甭想压咱们奉军一头。”(。。)
208章 车站事件()
民国5年初的奉天,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白雪,雪上盖了一层寒霜,雪面**的,鞋子踩在上面,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沿途不时可以看到大年后,各地燃放烟花时留下的碎纸屑。
路上行人不断,一个个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毛毛的狗皮帽。也有一些穿的是厚厚的呢子衣,呢子衣的领子高高竖起,将沁人的寒冷挡在外面。
一辆奔行的马车在路上并不怎么起眼,显得十分普通。
“大叔,怎么奉天人穿的衣服有些样子那么好看啊。”王振先两只手相互插在对方的袖筒里面。车里女人小孩睡着了,王振先出来透口气,在车夫旁边坐下,声音里带着一丝闽南腔。
前面是一道下坡,老大爷黄大富胡子花白,勒住绳子让马减速,又问了王振先几遍,才听懂话里的意思,“嘿,那是洮南那边过来的料子,这几年这样的衣服越来越多了,听说是用羊毛织出来的吧,穿在外面不透风,料子硬,样子好,暖和得很,就是难洗了一些,我儿子有两件这样的。”
“这里到奉天城还有多久啊?”王振先是从南边来的,怕冷一些,身上的衣服裹得厚厚的。
“奉天城啊,这大雪的天的,太难走了,我看你还是去火车站坐火车吧,快一些,也不贵。”黄大富自己家里养了马,马车是从村子里借过来的,到了冬天的时候,拉载一下客人。赚些小钱补贴家用,家里并不缺钱,黄大富也不想跑到奉天城那么远的地方,这天气太冷了,来回遭罪。
两人一人一句扯着,虽然听对方的话都听不大懂。只是闲着也是闲着,一句话说几遍也就懂了。原来王振先是厦门的,娘家有个舅舅早年去了南洋,去年又来了奉天城做生意,南洋那边的摊子也没丢掉,抽不出人手,王振先在家里的地还不够养家糊口的,狠下心,变卖了些家产。便带着妻儿直接来了奉天。可能是水土不服,在火车上时,婆娘和儿子都不舒服,还发了高烧。王振先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挨不到奉天城,便中徒下了火车,好在鞍山这边看医生比厦门方便多了,用药也不贵。要不然那里那点积蓄还真不够看病用的。县城里的旅馆住不起。王振先便带着妻儿到乡下,找农户人家说好话。休息了几天。正巧赶上黄大富要去县城里去接儿子,就顺带着把王振先拉到县城去。
“走吧,前面那户是我侄儿家,咱们下去吃点东西暖乎一下肚子,我那侄儿的厨艺可是没得说。”黄大富五十多的年纪,说话做事却十分豪爽。将马车停下,拍了王振先的肩膀一下道。
“这,黄大叔,这多不好意思。”王振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什么,这侄子开的面馆还是我借钱给他的。吃他点东西算得了什么。”黄大富下了车对着屋里面吆喝道,“小庄,给你幺叔下三碗面,加点肉汤,这里有两个病要补一下。”
“发嘞,幺叔,去接二哥他们啊。”屋子里一个看上去敦厚老实的年轻人,看到黄大富笑道。
“是呢,你二哥光顾着读书,也不打熬身体,体质差,又好面子,去年一路骑马回去,差点没给冻坏了,你婶娘埋怨了我好一阵子。”
“二叔,这几位是?”
“刚认识的,别问了,去下你的面去。”
“好,等下就好。”
“黄大叔,这,这可真是太感谢了,日后在奉天城安定下来,必然回来好生感谢大叔一番。”王振先心生感激,跟他的妻子连连向黄大富道谢。
“不用了,这人出门在外啊,总会遇到些困难,也就几年前,我家里也穷得紧,那个时候肚子都填不饱,我就进山想去打点吃的,结果被兽夹子给夹了一下,伤倒没多重。但又冷又饿的,累倒在路边上,身上都落了一层雪,要不是小胡医生把我弄回去,又是打针,又是喂药。我这回只怕尸骨都烂没了。伤好了,正好又赶上鞍山这边修路,经小胡医生介绍,我在里面做个劳力,后来升做了小监工,生活越来越顺了。打那时起,我就觉得这人啊,看到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有能力就得帮一把。还别说,事情也有些凑巧,小胡医生,也是你们南方的。”黄大富十分健谈,说起那段往事时还历历在目。
在最困难的时候,受到这些不求回报的帮助王振先心情难以平静,几碗散发着肉香味的面条被分别端上来。
“吃吧,别客气。”
王振先夫妻还有五岁多的儿子直吞口水,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肉末不多,还有几片青菜叶子。
“多谢大叔的款待了。”将碗里的汤都喝完,王振先觉得自己的吃相难看了点,有些不好意思,“小牛子,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五岁多的小孩子嘴边上还沾着些油水,怯生生地看着黄大富。
“哈哈,好,其实也就是些寻常东西,只是现在是过年的时候,我那侄儿又是个实诚人,放些油水也没什么,你们也不用太往心里去。”黄大富听到小孩子叫他爷爷,十分高兴,要是自己的儿子早点成家,生个孙子该有多好。
“寻常都吃白面?”王振先苦笑一声,看来这个心思很好的黄大叔家境也很好,以后想要报答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只当是黄大叔安慰他。
“你可能是误会了,白面以前确实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些,包括这些肉汤也一样。不过这几年奉天条件改善了不少。没有了厘金,以前的杂捐税捐少了一半以上。听说以后一些苛捐杂税,人头税都要取消。不管是种地,还是开店,要交的税赋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这两年奉天风调雨顺,白面价格虽然不低,不过平常农户隔三岔五吃一顿也算不得多大的开支了。”黄大富笑着解释道。
“什么?税赋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这。有这么好的事?”王振先一愣,奉天的地土地肥沃,丰产在民国是出了名的。但税赋跟别的地方比,竟然不到其他地方的三分之一。
“赋税是一方面,这两年奉天省到处在修路铺桥,修水坝,农闲的时候,有不少地方都可以找到事做,农产品卖出去的价钱也比以前要高了一些。开支小了,收入大了不少。这日子自然比以前要好过多了,寻常年份动不动就饿死人,现在奉天真正饿肚子的少了,至于以前吃不起的白面,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