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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大殿。看着那把火龙椅,不知道被多少纵横天地之间的大能之士坐过。
不由得呵呵一笑,轻声道:我坐上去,好像也不错的嘛!
走进偏殿,眼前尽是火焰琉璃之奇景,顿觉如飞升至天上宫殿,恍若梦幻。只不过,这些殿宇内空空无物,似乎最后离去的一波人,亦不忍心毁弃这等人间奇迹。
穿过几间偏殿,独孤鹤轩竟然发现自己迷路了。因为眼前全是火的世界,每一间殿宇楼阁又是出奇的相似。独孤鹤轩思忖片刻,继续向前走,心中默数着走过九间偏殿,进入第十间后,燃烧的火焰仿佛悄然熄灭,房间变得很灰暗。
这是一间供奉神位的内殿,里面灰蒙蒙的,隐隐有某种尘雾飘散。令独孤鹤轩不解的是,殿内正位是空的,右手的一张三角供桌上却放着一尊神像。
神像,蛇身人首,金面虬须,双眼如月。仿佛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老人站在那里,孤独的守着这间小屋。
独孤鹤轩瞩目片刻,恭敬的行了一礼。当俯视地面时,发现有一道明显的刻痕印迹,那是供桌被强行移动过的痕迹。而这个方向,却是由门的地方开始,移到右边。
亦即是说,这个神像原来的位置,是堵着门的?
独孤鹤轩微一皱眉,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道门,觉得仍是平平无奇。再看地面上的痕迹时,发现刻痕很深,又不像是供桌桌脚造成的。而且,到了这间小殿内,已是尽头。
思忖再三,独孤鹤轩左手轻轻一抬供桌,供桌轻的像纸一样。他没有犹豫,以一个很自然的动作,将供桌放到正位上。然后,静静地等待,然而,始终是风平浪静。
独孤鹤轩这才收回紧张的心神,将目光移向右边放供桌的地方。那里只是一面很普通的墙,墙的暗阁里放着一鼎灰色香炉。
究竟是那里不对呢?
独孤鹤轩一头雾水,双目来来回回的在香炉与神像之间徘徊。以他的见识,着实无法将二者联系起来。直至确信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异常后,高度戒备的心理才放松下来,随手将黑色巨剑靠在供桌上。然后,拿出那个香炉观视。
忽然,供桌一动,黑色巨剑跟着倾斜,剑柄挨到那尊神像上。霎那间,神像上突起火焰光芒,仿佛一条火蟒冲天而起,直上九霄。那柄黑剑紧紧贴着神像,倏然凌空,黑色的剑身开始燃烧,成为一柄火剑。
灰蒙蒙的小屋,若成混沌,湮没万物,唯有一柄剑在燃烧。
大殿上空,黑云翻滚,电闪雷鸣,一条火蟒盘旋飞舞,怒啸于天地间。一声怒啸起,顿若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无情的黑暗吞噬着烽火城。
独孤鹤轩周围充斥着神秘的力量,逐渐束紧禁锢。不多时,整个身子开始异变,似有蛇鳞生出,神秘的力量疯狂涌入。顿时,体内的海浪激流,雪球似碎裂,心口的那道火苗临近被扑灭。
独孤鹤轩仰天轻啸,手中忽然多了一柄戟。此戟一出,混沌顿开,浊清顿辨,天地清明。亦在刹那,无穷的神秘之力透过开天魔戟,涌进丹田玉府中七星神盘上的那层血泥中。血泥一阵涌动,将神秘的力量吞噬化解于无形。唔!更像是埋葬?
黑色巨剑上的火焰缓缓熄灭,好似孤独老人的最后一次夕阳黄昏时。
独孤鹤轩收起开天魔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剑柄,一如力拔山般的“夺”下巨剑。神像上的火焰光芒随之退去,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巨剑又沉了几分,但似乎更顺手了。
“原来,这无极圣剑是您的啊?”独孤鹤轩淡淡一笑,道:“虽然仍是迷离,却也有了些许头绪。我相信,下一个秘密,一定在这个普通的香炉里,对吗?”
独孤鹤轩笑着离开,走在如迷宫般的宫殿里,仔细搜寻。这一走,当回到正殿时,已是午夜子时。
举头望明月,灿烂星空如锦织。
意兴阑珊起,御剑飞上大殿顶,对月慢饮佳酿。
***
此际,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大殿门口。在稍稍的犹豫后,快步走进大殿,直接向大殿后的偏殿走去。黑影似是轻车熟路,没走任何岔路,不多时,进入那间小灰屋。
“哐当~”,就在黑影走进门的时候,似有一扇石门紧紧关上。黑影没有停顿,伸手抓向神像的胸膛。下一秒,手中多了一颗微微跳动的红心。黑影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狂怒,充满着无尽的喜悦。少顷,黑影直接将心吞下,身上顿起火苗,整个人变成了火影。
神像竟似没有任何变化,小灰屋依然很平静!
伴随着一声奇怪的长鸣声,那道火影渐渐消失,黑影重新出现。他在门前双手画出两个神秘的符纹,于是又传来门打开的声音。黑影疾掠,犹如鬼魅,快速离开烽火大殿,消失在月色阴影下。
不多时,大殿前又多了一道黑影。
第九十四章 伏牛秘阵
“哞~”
正在此时,悠悠的一道牛叫声从百里外传来。黑影吓了一跳,立刻离开大殿,消失在赤铜门外。
大殿顶上,正自品酒的独孤鹤轩,“咦”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耳朵可清晰的听到,百里外传来整齐的蹄声。那仿佛是成群结队的牛群,整齐有序又缓慢的行走。更诡异的是,这种整齐的蹄声,隐隐有雷动之势,竟然遮住了更近的妖兽吼叫声。
心道:奇怪,纵使先前经历了诡异之变,可我的修为境界并没有突破,为何耳力近乎金丹境修士的?
“大哥!出事了!”古甲吼叫着冲进赤铜门,大声囔道:“更多的妖兽开始攻城了!我们这边已经有人受伤!”
一起进来的还有甘聃、石文恭等人。
独孤鹤轩收起酒葫芦,御剑飞下,道:“没必要惊慌!真正的危险,还没有靠近呢!不过,我们确实先得解决掉眼下的麻烦,走吧!”
一行人飞速赶往城墙,临近时,已听到乱糟糟的喊杀声。火蛮族的火把,照的城墙上通明。城墙下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妖兽,异芒眼睛,血盆大口,阴森獠牙,令人不寒而栗。
独孤鹤轩放眼一看,心中“咯噔”一跳,心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妖兽?妖兽怎会如此团结?
仇禩跑过来,沉声道:“大师兄,妖兽太多,又似是被什么驱赶而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里是不同于鸿蒙界的异界,孕育出的妖兽自然也是异于鸿蒙界中的。这也是我们的机缘啊!”独孤鹤轩冷冷一笑,道:“既然这么多,那就全部杀光。让它们成为我们的灵材资源。”
稍顿后,续道:“老二,城墙上的事情交给你了,绝不能让妖兽潮攻破城墙。该分派的灵丹妙药,别吝啬。”
仇禩道:“大师兄,你呢?这个时候,还是得由你来坐镇,其它的事交给我来办。”
独孤鹤轩拍了拍仇禩的肩膀,笑着道:“这些人中,你是唯一一个比我更沉着冷静的人。这个时候,有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主持大局,至少不会出大乱子。至于我嘛,你看到最后一排的那些高大妖兽了吗?”
“那些似乎皆是四阶妖兽……”
“不错!我直接去杀它们!”独孤鹤轩朗声大笑,御剑飞出,朝身如山岳的最后一排妖兽群扑去。
黑色巨剑挥舞,没有华丽的神通妙式,唯有充满野性的原始自然之力爆发。只要被巨剑砸中,那怕是坚如铁石的妖兽肉身,亦会如玻璃般被敲碎。纵使打不死,也得受重伤。
四阶妖兽,除却强韧如铁石的肉‘身外,更是结成妖丹,可吞吐天地造化之力。任何一只四阶妖兽,足以占山为王,控制大片区域,独享其中的资源。何况,一旦结丹进阶,妖兽的身体周围,会形成特有的威势气场。若是道行低微的敌人,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在那柄神秘的黑色巨剑面前,这一切优势荡然无存。御剑之人,如同一个嗜血恶魔,疯狂的追逐杀戮。一只只强悍无匹的妖兽一一倒下,仿佛是一座座山丘塌陷。
慢慢地,独孤鹤轩发现,每杀死一只四阶妖兽,手中巨剑便沉了一分,自己的力量仿佛也随之增长了一分。这种奇怪的变化,竟然对自己的修为境界毫无影响。印象中,不久前,自己也用这柄黑剑杀过不少妖兽野禽,并没有如此奇怪诡异的事情发生。
而当这种巨剑沉一分,自己力量增长一分的循环一经形成,自己对自己与剑皆是完全失去了控制。看似是自己持剑与妖兽血战,实则是巨剑驾驭着自己疯狂嗜血。
这些被驱赶的无路可逃的妖兽,亦是杀红了眼,开始拼命围攻独孤鹤轩。独孤鹤轩既想控制自己与剑,又见自己身陷险境,随时会被杀死。在无比的矛盾中,心结顿开,顿如释放出内心的恶魔之力,眼前生灵皆为新鲜的血液来源。被深深埋藏的嗜血之念占据脑海。
于是,一念永恒,唯有屠戮!
疯狂的杀戮,持续了三天三夜。那道古老的城墙下,妖兽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漂杵。伤痕累累的人族修士与蛮族勇士,疲倦的倒卧在城墙上,有人竟然睡的鼾声大起。
午时的阳光,温暖着被血染的冰冷大地。
独孤鹤轩背靠在黑剑上,像是一个精疲力尽的人,有气无力,目光呆滞的望着那轮火红的太阳。身旁不远处,一只大灰羊小心仔细的饮着一滩滩鲜血。
许久,独孤鹤轩服下两枚灵丹,精神稍稍恢复,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扛起铁剑,扫视这片刚刚发生过的惨烈战场。联想到自己这一行人初到异界时,遇到的那些人族骸骨,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暗自道:昔日,留在异界的人族,是不是也是这些妖兽的如此下场?
扪心自问道:这世间的事,真的只有杀戮才能解决吗?
待上城墙后,仇禩与火蛮族的那位族老一起走过来,族老道:“星河盟主,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说可不说?”
独孤鹤轩道:“前辈言重,不妨直言!”
族老点头道:“自一千年前开始,我们族人再也没有击杀过有妖丹的妖兽。老夫欲与星河盟主做个交易,此次的妖丹我们族人要三分之一,我们族人没什么好相赠的,只得许诺,愿意听星河盟主的调谴。”
“前辈言重,此次所得,我们各一半!”独孤鹤轩沉声道:“晚辈也有事向前辈请教。第一,请前辈教我打退牛‘群的方法。第二,请前辈组织贵族族人,帮忙重修烽火城墙。”
“果真了得呀!”族老呵呵一笑,道:“青雷牛,洪荒遗种,其肉乃是世间万族的最佳补品之一,其战力却也是连洪荒神兽都惧怕的存在。它们不以个体而战,而是在发起攻击时,同时又整齐的群体冲击。在我们火蛮族的典籍中,把这种攻击情形称之为‘战争践踏’。不过,火蛮族的典籍中也有记载,上古时期,曾有一位大贤之士,以某种秘法降服过一群青雷牛。只是,这些资料残缺,早已没有谁能破解重现。”
族老将一份古卷递给独孤鹤轩,续道:“既然星河盟主能听到青雷牛的蹄声,我估摸着,最多再有三天,它们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而这三天里,我们要做的就是清理干净城墙附近。任何能够引起青雷牛发起攻击的东西,务必清理干净。”
独孤鹤轩双手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