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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甄云嵘对甄云秀可见并没有多少兄妹感情,但也的确不会对她完全撒手不管。
否则,甄云秀怎么可能进得了季罗山,还到无为峰来堵他?
当然,这只是猜测,得先证实一下……张白菓瞅瞅甄云嵘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你妹妹……也是我们无为峰的人?”这几年进来的新人太多,她并不能确定是不是。
“她叫甄云秀。”甄云嵘瞥了她一眼,意思是不要动不动就“你妹妹”,不待见的情绪表现的十分鲜明:“她没有灵根,只是个凡人。我让她挂了个杂役的名头而已。”
凡人啊……张白菓心头一松,那就没什么牵扯了。
修士与凡人之间,是隔着一道槛的。只有愚蠢的人才会用血缘亲情企图绑住修士,从他们身上获得好处……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修炼之后对于情感更为冷漠的修士们,更偏向于识时务者,不管是上位者还是下位者,都不会喜欢被人逼迫要挟。
不过,这世上总是有一些蠢货存在的。
甄云嵘自觉。自己前世就是一个蠢货。但那只是因为当时还年少什么都不懂,又是被自己的亲爹哄骗,换了谁都不会把自己的爹往坏处想……他爹其实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为了家族的大计而放弃了一个出身不好的儿子而已。
被人一哄就是百年,如果不是遇上了张白菓,他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捧杀,什么叫做软刀子磨肉。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看在你本性不坏……我也懒得提醒你。”
“至亲骨肉?凡人尚且有易子而食之人。何况修士?论无情,大道最无情!”
而偏偏,他们这些修真之人所追寻的,便是那无情的大道!
可惜,这些话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许多年之后,她已经离世,而他遭劫难逃。看着周围那些避之而不及甚至幸灾乐祸的“至亲之人”,他方才终于明白。她早就已经看破。
“她是趁着这次大师兄和二师姐举办双修大典的机会上来的?”张白菓一听就明白了,所谓挂名,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许多宗门都是这么做的。像有些修士若是有特别牵挂的人放心不下,就可以带到山脚下杂役的居所那边做一个挂名杂役,每月领些米粮银钱度日……要想过得好自然不能,但衣食无忧却是不难,勤奋些的说不得还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有宗门依靠,便是山下的散修都不敢找这些凡人的麻烦,修士虽说冷漠冷情,但大多护短,不去主动挑衅找事的话,泰半都能过得安逸日子。
这些挂名杂役,自然不会有人去给他们安排活计,修真门派若是连这点凡人的损耗都负担不起,那也就不必再苦苦支撑下去了。所以这些人平日里反而不比那些正式杂役,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季罗山内围的范围来,除非碰上特殊情况。
这个甄云秀运气倒真是极好。
“嗯。”甄云嵘点头,面上露出了一丝厌烦之色。
张白菓很有眼色的没有在问下去,虽然她心里有些好奇,但也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看情况,那甄云秀绝对不是单纯的想来看看自己的哥哥那么简单。
若是旁人,甄云嵘自然半个字都不会提起,甚至都不会让她听到他们兄妹二人的对话。
但此刻在他身边的人,是张白菓。
他前世总是用高人一等的眼神看着她,自以为了解,然而事实上却并没有真正的懂得她这个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已不在了,他才发现,他一点都不明白她,反而是她,一直都贴着他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东西,也都早早的察觉了。
今生,他愿在她眼前纯如白纸,不必她费心来了解。
只要她想知道,他便无所畏惧。
因此只是扫过一眼她的眼眸,他便轻轻的勾唇笑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这个蠢货,竟然会以为大师兄对她有伊人之思,听说他和二师姐要举办双修大典了,想让我出头去问呢……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什么想问一问那个负心人,有没有爱过她……笑话,不用问甄云嵘就可以回答她:绝对没有!
说起来却是洛一鸣一片好心。
一年前甄云秀初来乍到时,倒也聪明了一段时间,躲在分给她的小院子里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只是她出身富贵,从前在王府虽说不收重视,但过得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山上的日子对她而言就有几分清苦了。
她按耐不住,便时长在山下走动,有个散修听闻对她很好的“亲哥哥”是玄音宗亲传弟子,便打上了她的主意……只是甄云秀能平平安安长到这么大,受她姨娘教诲,也不是个蠢得,几次便试出来了,便想要撩开手。然而那散修却是在她身上花了大把的银钱,那肯就此放手?自然是纠缠不休。
有一次便要动强,正好被洛一鸣遇上,将人救下之后,还替她抹平了那情债。
甄云秀当时便感动至极,一颗芳心失落在了她身上。(未完待续。)
150 后果
这又是英雄救美又是替美人还债的,她便以为对方也对自己有意。
事实上,不过是个误会。
洛一鸣当下虽付了灵石赶走了那修士,回头却在甄云嵘身上找补了回来。但甄云嵘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特意去告诉甄云秀呢?她在他眼里也排不上号呀!
也就是说,这债其实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还得,情却记在了洛一鸣身上。
张白菓却一怔,而后莞尔,眯眼笑得极淡:“小女孩儿的淑女之思罢了,有了前一桩,还不还债的根本就不重要……不过就是喜欢上了这个人,而后为喜欢上他而找了一些借口罢了,就你们这些男人才会当真……”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看过猪跑,何况她替许多富太太打过官司,也见过许许多多的小三……一个个的将自己标榜的多么纯真善良如白莲花,真实糟蹋了那一池白莲。
一个女人想要一个男人不外乎三种理由。
一,为钱,这个最好理解,穷怕了想过好日子,所以巴着有钱的爷们不放,这种其实也是最单纯好懂的,只要足够有钱,就能让对方对自己死心塌地。
二,为权,所谓有求于人便要示好,有时候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不择手段的。踩着情人往上爬什么的……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至少她见了不少。
三,为情。这世上总有一种女人最以为痴情,她爱上一个人。并不需要多少理由,而为了喜欢这个男人,她会想尽办法找出喜欢他的理由。并告诉自己她这样做没有错。她会不择手段的靠近他,将哪怕一点点在外来看来不过是偶然的小事联系在一起,做成二人之间的纽带,以此来维系这份脆弱的“爱情”。
任何阻止她促成这段感情的东西,都是“无情无意,无理取闹”的恶势力。
这三种理由当中,一和二都好理解。基本上只要能满足她,她就十分的安分。唯独三……永远无解。若是对方爱她还好,若是不爱她……永远也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当然。张白菓觉得自己和甄云嵘还不到这种交浅言深,把这些都一一分析给他听的地步,因此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便不再提了。
“我可没当真。”甄云嵘摇摇头:“谁不知道大师兄对二师姐一心一意。他要是会喜欢别人。就不会等到如今也只守着二师姐一个了,偏她自命不凡,以为自个是天仙下凡呢……”
张白菓淡淡一笑,没有接话。到底是他妹妹,虽说不满,也不过碎碎念几句,左右她也干扰不了这场婚事。她也没必要顺着话头去诋毁人家的亲妹子,谁知道他心底想什么呢!
甄云嵘自然不知道张白菓心里还防着他。见她不说话了,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不过同张白菓随意抱怨几句罢了,当下也不再提起。
“你才出关,怎么满山乱跑?”他问道。
“本来是先去了你那边,只是见你不在,便想去三师兄和五师兄那边瞧瞧……才出关就碰上师姐大婚,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她有些苦恼的说道。
张昕薇的伴娘提议是注定会夭折的,清源真人再疼她也不能由着宝贝女儿在自己的双修大典上瞎折腾,礼物上头她也来不及准备,只得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挑挑拣拣,倒是发现了几样适合送给新婚夫妻的小东西,虽说不值钱,也是一份心意。
“哪里用的上咱们去做什么,这些布置的事情,都由杂役们做就是了……到时候你挑拣一件鲜亮的衣服穿了去参加大典就是。”甄云嵘不以为然,他前世可是举办过一次盛大的双修大典的,甚至事事都照着新娘的意思来,可又有什么用呢?新郎不曾叫她满意,婚礼再盛大也不过是个笑话,反之只要新郎新娘都乐意,婚礼简略些又何妨?
再者他们这样的身份,哪有自己参与大典准备的……何况这都筹备了好几日了,如今也只略略进行扫尾,等到正午过后便是吉时,再添置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
张白菓听他说的简单,便也点了点头。她虽然知道双修大典的大略流程,到底也是头一次经历,对细节并不很清楚,这会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晓得是真的没他们什么事儿。
他幼年便入了清源真人门下,小时候受张昕薇关照良多,师姐弟二人关系一向不错。如今她成婚,甄云嵘不会没良心到好不关注,既然他都无事可做,也就说明用不着他们搀和就是。
“这样,我跟你一起去找师兄们吧,正好商量一下怎么穿着才好。”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跳过了四师兄,但甄云嵘莫名的觉得心情很好。想想前世她是因何而死,虽然不能说是谷暨丞的错,可甄云嵘就是不能轻易的放过这一茬。
所以师兄弟之间,甄云嵘和谷暨丞的关系最差。
“什么意思?不是说挑鲜亮一点的穿上就行了吗?”张白菓狐疑的被他拽着走,无奈问道。
“你说要是在双修大典的时候咱们穿一个色儿一个模样的衣服看起来多齐整?想想便觉得有意思的很,师姐最喜欢新奇的东西了,定然高兴。”甄云嵘微微一笑,说道。
张白菓还从未见过他露出淘气的模样,不由有些愣住。等回过神来,却连连摇头:“师兄们穿一样的当然好,我是女孩子,就不用凑热闹了吧?”
“倒也是。”甄云嵘想了想,莞尔笑道:“今儿师姐是主角不算,你可不就成了那万绿丛中一点红?只怕你须得好生打扮才是,我们反倒是陪衬的!”
张白菓心里头犯怵,哪里愿意让他们一群男的商量怎么给自个儿打扮?当下就抗议起来,可惜胳膊拗不过大腿,她一个炼气怎么抗衡筑基呀!
不情不愿的给拖着凑到了一起,果然三师兄五师兄都是好事分子,没有一个反对的!
就连四师兄听闻此事之后,也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张白菓那个怄啊!(未完待续。)
151 **大典
无为峰大殿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觥筹交错间打扮得整洁清秀面貌齐整的侍人,皆是住在山腰间的杂役所扮,个个都喜气洋洋。
张白菓或是跟着几个师兄穿梭其间接待众位宾客,或是被甄云嵘拉去充当“童男童女”迎宾使者,接引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