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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大殿的执事给出的理由虽然也有道理,但其实也存在着破绽。
是她鲁莽了,没有想仔细,只是当着甄云嵘的面,她却有些倔强的不肯认错。
意识到这一点时,张白菓吓了一跳。
是因为被他宠坏了吧?所以头一次面对他这样疾言厉色的指责,心里竟有些不能接受。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对他好,到了这般地步了?
甄云嵘这会没有在看她,是以也没能发现她脸上错愕的表情。听着她没什么底气的辩驳,只是轻轻一笑,习惯性的道:“就算是我错,只是你下回还得小心些。”
哪里还有下回!等回去她就找个机会把那执事套了麻袋毒打一顿!
张白菓回过神来,又担心起来:“照你这么说,那蛟很厉害了?那怎么办?放弃吗?”
说实话,没试过就放弃的话,她真的有点不甘心,不过想来甄云嵘也不会骗她,那蛟只怕真的不好杀,倒是叫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若是你一个人,当然只能放弃,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早些去别的地方游历……”甄云嵘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对哦,有甄云嵘在啊!他已经练气大圆满,早就能够御剑飞行,捉一跳水蛇变的蛟还不是轻而易举小事一桩?
那么,他方才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该不会是想给自己表功吧?
张白菓偷偷看了一眼甄云嵘的脸,却恰好对上他的眼睛。他表情很是认真又温柔,眸光轻轻的落在她自己身上……不,与其说是看她,不如说,他似乎是在“怀念”她。
这种用词实在是玄乎,但张白菓却觉得,再贴切不过了。他看得根本不是眼前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张白菓,还是另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恐怕有着特殊意义的“张白菓”。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马上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是了,她怎么会那么想呢?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讨好她,他从来也不是那么做,都是对她好,但那意义却不同……他应该是真的关心自己才会一时逼急了对她发了脾气。
毕竟,如果他没有追出来的话,她必然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捉蛟了。
到了安贞,离襄南也不算很远了。
两人的脚程都不慢,在加上如果路上空旷的话,甄云嵘偶尔会带她飞一段,倒是比她之前乘坐马车赶路都要快上不少。
甄云嵘不时不想直接带她飞过去,可他还未筑基,以灵气支撑御剑,还要带个人……还真是经不起消耗!要知道,筑基之后由灵气凝缩而成的灵元,就如同是精华一般,远比灵气持久。
打个比方来说,筑基其实就是一个量变累积然后质变的过程。只是这个过程,并不是它自己本身就能够完成的,还需要身体的主人配合着帮忙。在这个过程中,主人需要保持头脑清醒,不能陷入心魔,也不能为外物所影响,否则很容易失败。而一旦失败,部分凝聚好的灵元便无法支撑,就会爆开,对身体造成伤害。
都说筑基失败一次整个人都要倒退一个小境界的修为,虽说有些夸张,但也是事实。
严重一点的像她遇到的那个冉柒所言,他的原身就是因为筑基失败,被原本修为不如自己的修士偷袭而死!
不过三天,他们便抵达了襄南。
接下任务后,张白菓有得到过那蛟具体出没的地方。原本只是看着地图还不觉得如何,但真正到了眼前,看着那条宽广又绵长的河流,张白菓不禁有些傻眼了。
她怎么忘了,水域是相同的,这地图都不知道是那一年的情报了,那条蛟还会乖乖的呆在原地等着人来收拾它吗?
她总不能一路沿着河岸走,一边寻找蛟的存在吧?“它会不会已经不再这里了?”
“不会,”甄云嵘倒是回答的很是笃定,侧过脸一看张白菓在看自己,便笑道:“你平日专心修炼,不怎么看那些杂书,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若它只是条水蛇,那么如今它肯定早就不知顺流而下去了什么地方。但蛟不同,开启了灵智之后,它就跟人类的儿童差不多,会给自己找个‘家’,在找到之后,除非是家受到重创,否则它是决定不会离开的。”
张白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蛇还懂得恋家?它不是冷血动物么?
“这就跟咱们修士挑选洞府一样,一旦选定,就不会轻易更改是一个道理。”甄云嵘笑了笑,换了种说法。
这样说,就清楚多了。
“那就是说,它应该还在这里了。”
“嗯。”甄云嵘点点头,道:“这个任务会发布下来,就说明已经有人找到过它的巢穴,只是拿它没办法,这才搁置了。你看这里的这个红点,应该就是了,咱们只要把红点对应的地方找出来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但那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什么呢?
因为襄南县地理位置有点不太好,时常经历地龙翻身,地壳震动这种事,尤其是靠着河岸的地方,地形地势常常会有改变。
“我们分开找吧!”张白菓道:“若是找到了,传个讯知会一声即可。我便是打不过它,总还是逃的掉的。”(未完待续。。)
094 甄云嵘的前世
甄云嵘考虑了一会,便同意了张白菓的提议。
因为恶蛟扰民,以至于这方圆十里都渺无人烟,自然也无人可以询问。这范围本就有些过大,再加上地壳的变动,两个人分开自然要比一起行动要更快一些。
“水蛟胃火,若是发现了踪迹,切莫要打草惊蛇,小心躲避了就马上通知我,知道吗?”甄云嵘面容郑重的叮嘱,仿佛很是担心她会主动挑衅那蛟,一再的叮嘱。
好像他非常确定她肯定打不过那恶蛟一样。
张白菓对他的身份早有怀疑,此时见他这般忧心,自然不会不放在心上,看来那恶蛟不是一般二般的难缠,否则他不会这样千叮万嘱。她为人素来谨慎,当然不会像那些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自以为开了挂就无敌了。
“我会的,师兄,你放心吧!”但见他一副恨不得把她贴身带着的神情,张白菓又颇有些不爽……她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奶娃娃,他又何必这样不信任她?
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不可靠?
张白菓显然忘了,正是因为她下山历练之事只告知了清源真人,再加上他跟上来的时候正巧碰见有许多生人跟踪他,这才叫他对她不能放心。
她这样轻信于人又不知道轻重,他哪里能放得下心?
张白菓若是知道他心里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只怕非要气的七窍生烟不可。最重要的事,人家说的压根没错。若非如此,她哪里会才下山就麻烦缠身?
因是如此,甄云嵘还是硬塞了一堆符篆给她防身。又千叮万嘱。“那蛟已经开启了些许灵智,师妹你要小心些,不要被它给骗了。”
“……”她还不至于弱智到被才开了灵智有如四五岁儿童一般的蛟蛇所骗!
张白菓无语的扭头走了,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偷偷的跟在自己身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就是特别容易变幼稚,甚至还有几分骄纵任性!
果然还是被他给宠坏了!
而看着张白菓背影的甄云嵘,却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向着相反的方向寻去。
他记得她说过,那恶蛟应该是出没于此地北部的。
就如同张白菓所猜想的那样。甄云嵘是重生的。
他是凤阳城甄家嫡系不假,他的父亲也的确继承了王位,但这王位来的并不光彩,族中有许多人都不服……而他那个荒唐的父亲。在确定无法进阶金丹之后。就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而产物就是一大堆的庶出儿女。
他只是其中一个庶子而已。
若非天赋过人,他根本得不到任何的注目。
上辈子他不甘心,早早就露出了锋芒,虽说为他的母亲在王府内赢得了一席之地,但也得罪了许多人,不仅是王妃侧妃们,还有他的兄弟姐妹们……进了天域宗不久。他就得知了母亲的死讯。尽管他心知肚明母亲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但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父亲并不在乎一个已经不再宠爱的凡人女子的死活。
那个时候,他有多么愤恨?多少年都不曾回过凤阳城那个所谓的家里。
后来他的父亲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他面上岁没有显出来,但心里却觉得他是活该。
张白菓进天域宗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三十岁才入门的她,看起来比别的女修都要显得老相。毕竟是在外面吃过苦头的,不比那些从小到大长在内门的女子娇生惯养,也不像有些散修女子吃不了苦依附男修,她是真正靠着自己的实力进入外门的。
她一入门,他就很关注她,特别是听说她是一个小家族的庶女,因为不愿早早嫁人而直接跑了出来,在外面浪迹了多年,就觉得这个女修的性子甚是合他心意。
因此,他特意将她挑进了自己所在的峰头。
而因为这份关照,还给她带去了一些麻烦……他一直冷眼旁观,发现她处理的不错,更是对她心生好感。
这份好感并不是多么特殊的感情,而只是对于一个十分上进的师妹的关注。若非限于灵根太差,早年又没有得到重视早早修炼,她也不至于这个年纪还在炼气中期徘徊。
虽然知道她这辈子成就有限,难成筑基,但对于自己觉得不错的人,甄云嵘并不介意给她一些帮助。在一些小事上,给她一些方便,他当时是真传弟子,虽不似亲传那般可以随时见到师父,但因为同为甄家人,他那师父对他也算看重,是以他想要照顾一个人的话,还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而她本就是心细之人,不过是个基础很差靠着毅力入门的普通弟子,却突然处处顺风顺水起来,很快她便知道了自己让人帮他的事情。
一开始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对他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对谁都是冷冰冰每个好脸色……就算是被人堵着欺负的时候,也照样摆一张臭脸。虽然知道自己在暗中照顾她,但她也从来没有正式的投靠自己……她一直都很努力的直依靠自己,想靠着自己闯出一片天。
后来渐渐的发生了很多事……他们就成了朋友。
把她当成朋友,甄云嵘一直是真心的。他欣赏她的为人,欣赏她处事的态度。对于知道她进入天域宗内门之后才找上门给她送灵石的张家人,她依旧态度冷淡,但也没有一棍子打死……白得的好处为什么不要?修道之人清高能有什么用?
在他心里,她渐渐不再是师妹,而是一个知己。
他和她都彼此说了自己的事情,他说起自己年幼无知时犯下的错,比起交谈跟像是倾吐,而她却略过那些只讲述一些过往有趣的经历给他听。
就像这一次的恶蛟,前世也是她除去的……但并不是这个时候,而是她离开张家开始游历的过程中无意碰上的,因为这,她差点身殒道消。
他们的交情从来都背着人,没有人知道,她也从来没有在人前提起过他。
所以……直到她死前不久,他才知道,她竟然一直都是喜欢他的。
甚至,她是为了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