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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佛祖望着地上散落的金身碎片,一时无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此刻在血海之内,也有两人对坐蒲团之上,中间隔着一方小小的石几。右首客位上坐的一人正是伏羲,另外一人看上去不过中年模样,却满身都带着杀气——这杀气与巫族的又自不同,盖巫族之杀气是狂暴野蛮,此人之杀气却是阴狠戾毒,教人见了从心底里打寒噤。
不过伏羲却似是未觉,还好整以暇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香茶,放下杯子,又看向对面的那人,一语不发,面上带笑,像是在等他做什么决定一般。
对面那人却是微有怒色,说道:“伏羲道友,你莫不是在消遣贫道,这岂不是叫我自废掉一条臂膀么?假如放在平时,凭你我交情,我答应暂时相借也无妨,此时此刻的局面你也应心中有数,你教我怎能应承此事?”
伏羲笑容未失,道:“冥河道友,此时情状,我岂能不知?你血海修罗一族,在六道中自成一派,那佛教取经人要经历十世轮回,不容有失,自然要将六道真真正正掌控在手。此时地狱界在地藏王菩萨掌中;天界的玉帝昊天已然答应配合;人界尽是凡夫俗子,无大能之辈,不足为虑;剩下三界,只怕佛教最忌惮的便是道友的修罗一界。道友是半圣之身,又有先天灵宝在手,若是不将道友收伏,他阿弥陀佛与菩提祖师寝食难安,想来此时已然在集结人手,不日就要前来,拿血海开刀。道友此时,正是形如悬卵,危险之极。”
冥河跳下蒲团,眉宇间尽是忧色,背负双手,不住踱步,口中道:“道友说得不差。我近日正是为了此事忧虑。你还让我把阿鼻元屠两剑借予牛魔王,要是佛教来攻,我无这两宝抵敌,便毫无还手之力,你教我怎生是好?”
伏羲摇头道:“道友卓见远识,为何今日拘泥不悟?我来问你一句,你便是有阿鼻元屠在手,可能抵住佛教的进攻不能?”
冥河想了一想,答道:“虽然两位圣人不能亲自出手,但那地藏王菩萨本身是上阶玄仙,又有先天至宝十二品莲台为辅,虽然他只得了其中一品,但也不可小觑。不过倘若我有阿鼻元屠在手,也尽可制得他住。只是佛教既然谋算我血海,定然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手段,若是另有一坐莲台者同至,与地藏王菩萨两下合力,贫道就未必是对手。若有三位同来,必败无疑。”
伏羲点头道:“道友坦诚相告,确是实情。既然知道是必败之局,道友又何必在意那阿鼻元屠二剑是否在手?即便有此二宝,也不过多支撑得片刻,终改不得战果。”
冥河闻言怒目视向伏羲,道:“伏羲道友,要不是与你交情深厚,就凭你刚才一言,少不得我要与你做过一场。你莫不成叫我束手待毙罢。”
伏羲摇头道:“道友差矣。诚然,要是佛教倾力来攻,道友绝对不是对手,有无阿鼻元屠两剑实无分别。正因如此,我才劝你把那两剑交付给牛魔王。我非是为佛教谋,却是为你血海谋。要退佛教,正须得着落在牛魔王身上。”
冥河稍稍一愣,问道:“这是怎么说?”
伏羲道:“我替道友占了一卦,问你吉凶。依卦象而断,道友虽然身陷凶险之中,但仍有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正是系在牛魔王身上,而那阿鼻元屠两剑,便是契机。”
伏羲的推算之道天下第一,圣人也及不上,冥河深知其能,闻得此言,眉毛一轩,两眼放出光来,却又沉吟道:“照你所说,那牛魔王不过是下阶玄仙的修为,便是有阿鼻元屠,也敌不过地藏王菩萨等坐莲台者。如何能解我血海之厄?”
伏羲道:“我观卦象所得,那血海的生机虽应在牛魔王身上,却不是叫他去上阵杀敌。道友只需予了他阿鼻元屠,然后如此这般……”
伏羲徐徐说出一番话来,听得冥河悚然动容,急道:“道友之意,是他能请出……请出那二位来?若是有那二位相助,的确可能使佛教知难而退。只是……只是这可能么?他二人的来历,你也知晓,怎肯来趟这浑水?牛魔王又凭什么说动他们?”
伏羲微笑道:“我只是依卦象推算,并无诳言。大抵天意如此,反正道友此时别无良策,何不一试?要是你们三人联起手来,互为犄角,任他来多少人马,只要不是圣人前来,也尽可抵挡得住。我言尽于此,道友自行斟酌罢。我告辞了。”
伏羲说完,起身离去。冥河尚在沉思,竟未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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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界王就要出来了。冥河不就是修罗界的界王么。
有道友说,血海不灭,冥河就死不了,就算是这样吧,但不等于不可以把冥河封印住,而且冥河的血海分身只能保住他自己,保不住其他的修罗族人。此外,佛教也准备了一件好东西,专破冥河的血莲子分身。所以冥河也不是无敌的,就算不把圣人计算在内,他也不是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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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这是什么鬼地方?
话说伏羲离了血海,驾着云头,径自回火云宫去,走到半道,突然心念一动,抬头笑道:“妹妹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女娲娘娘跨坐的青鸾从云端后转了出来。女娲那倾城倾国的容貌上,却是带着复杂的神色,看了伏羲好一阵子,方才道:“兄长此事,做得鲁莽了。”见到伏羲只是微微一笑,女娲叹口气道:“我知道兄长欲助那牛魔王,但此举若是成了,虽可解血海燃眉之急,于兄长本身却是大大的开罪了佛教。佛教此时占着气运,你这般行事,不啻是逆天,要是两位圣人前来问罪,兄长怎生开拖?纵是闹到道祖那里,你也难以分说。”
伏羲哈哈大笑道:“妹妹,你虽是混元圣人,于这魑魅魍魉之道,实在是一窍不通。”
女娲心里替他着急,反而被他取笑,又急又气,道:“这是从何说起?”
伏羲摇头道:“妹妹莫恼。为兄也是日前见了邓坤大闹天宫,才悟到这用谋之道,原来还有这种伎俩。你看那牛魔王,明明是在算计天庭与佛教两方,却偏教人抓不住一点把柄。即使阿弥陀佛来到,也不得不退去。他那番举动,那一件是顺应了天意的?但你能说他逆天么?为兄此番,也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罢了。”
见到女娲仍是不解,伏羲笑道:“佛教大兴,确是大势。但我此举,滴水不漏,任何人都指摘不得。佛教不是要一统六道么?不管邓坤能不能成事,为兄都帮佛教去了冥河两件利器,不但无过,更是有功,即便佛教圣人找上门来,免不得还要多谢我,怎能说是我的不是?”
女娲想想不差,登时放下心来,盈盈笑道:“看来这牛魔王当真要不得,竟把三界第一智者,圣皇之首的伏羲,教成了一个鬼蜮肚肠的小人。”
伏羲摇头叹道:“不是这一说。我心里存着替妖族谋划的念头,也不必瞒你。只是佛教势大难敌,正面相抗是不能的。邓坤此道,虽然算不得光明正大,但却最为有效。我既然不能直接出手相助,暗中扶他一把,也是应该。至于成与不成,便只能看他自身造化了。”
那壁厢,邓坤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里纳闷,暗道难道是谁在背后骂我不成?他此时依着轩辕指路,独自一人来到汤谷之内,寻着那建木扶桑,只见那建木参天而起,站在树下朝上望去,一眼看不到头,那枝枝丫丫,把天都遮了半边,不知其高几许。邓坤也无暇领略着奇观,当下绕着建木行走,找那血海地界的入口。
建木扶桑奇高无比,但是那树干,便占了方圆百里之地。邓坤找了许久,终于发现那盘枝错节的树根处,有一个黑幽幽的树洞,被建木根部挡住了,极为隐秘,想来便是那入口之处。邓坤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像是随时都要有鬼怪钻出似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毛,好歹记得轩辕之言,壮起胆气,抬步踏入其内。
那树洞之内,原来别有洞天,里面有像是植物根状的长藤,一直蜿蜒向下。邓坤生出一团火球,沿着一路往下走,越是往下,便越是闻到一股血腥之气。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长藤向下之势已尽,邓坤触目所见,竟是茫茫无垠的一片血海,翻着浊浪,心道:“应该便是此处了。”当下运起圣妖量天决,身上泛出蓝光,护住全身不受血海戾气侵袭,然后跃入血海之中,往深处而去。
那血海广阔,像是无穷无尽,邓坤寻了许久,隐隐见到见面有一座宫殿,连忙kao近过去。不料此时有两人飞快游近,手执长戈,挡住去路,其中一人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邓坤来瞧二人,见他们形貌凶恶,高颧凸额,獠牙横生,长得像是夜叉一般,闻得他们盘问,连忙行礼道:“在下是三山一岛牛魔王邓坤,来拜会冥河老祖,还望代为通传。”
那二人乃是血海修罗一族的将士,闻言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踏出过血海半步,是以不曾听过邓坤之名,便道:“你在此等候,我去通报。”转身入殿去了。
等了一时三刻,那修罗将士回来,拱手道:“老祖请你入内。”语气间已是大为有礼。邓坤心道:“轩辕圣皇说的不假,看来伏羲圣皇早就和冥河老祖通过气,他晓得我要来。看来今日之事,把握甚大。”道声“有劳”,跟着修罗将士进了大殿。
入到里间,邓坤暗地里观察血海殿的环境。他本身在碧游宫安身,此前也已然到过八景宫,但此时所见,这血海大殿又与前二处大不相同。只见那长廊两边,每隔几步,就有一尊高大的雕像,恶形恶相,手执各种兵器,栩栩如生,便似要从石座上跳下来吃人;又有无数修罗一族的将士,手执明晃晃的刀枪,站立守护各处。邓坤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心道:“难怪陆压曾言顺天逆天皆为道,看这血海修罗一族,全无半点道气,唯有一派凶光,偏能在天地开辟后存留至今,经久不衰。足可见道无常势,法无定理。真是不假!”
修罗将士将邓坤引入最深处的宫室,里面有一人坐于蒲团之上,正是冥河老祖。邓坤一见此人,就觉得一股杀气迎面扑来,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冥河见了邓坤,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一方蒲团道:“我正在候你,坐罢。”
邓坤收摄心神,朝冥河行一礼,就在蒲团上坐下,正要说话,冥河伸手止住,自顾自说道:“你之来意,我已尽知。伏羲圣皇也曾与我分说。既是如此,这阿鼻元屠便借给你罢!”
邓坤大喜,正要谢过,谁知冥河又道:“不忙,我与你此二宝,却也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邓坤心道:“果然没那么简单。这两把剑是冥河的心头肉,要是他眼也不眨的送给别人,那才真是活见鬼了。”当下稽首道:“愿闻其详。”
冥河道:“你可知道我血海一族,如今正有一场大难即将临头?”
邓坤诧异道:“血海修罗一族自从盘古大神开天,就在此地繁衍,亿万年来,不曾听闻与人结了什么因果。何况老祖如今身居六道轮回,掌其中之一界,地位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