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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倘若如今我还认不出她,便当真枉受了魔君这一称号。”
“她是……?”
萧姚极为肯定地道:“她用的是死神恐吓,身份自然便是新任的冥王。”
沙子猛一颤栗:“冥王来到凡界做什么?”
萧姚缓缓曲起一根根修长的指,盘算:“半神花倾夜,剑鞘雪千寻,执剑者西风,通灵王星城锦瑟,冥王小花……她们倒是聚齐了。”
沙子惊愕道:“那怎么办?”
萧姚眉梢一挑:“我对这个冒牌的小花可是丁点好感也无,你若见到她,便杀了她!”
沙子忙道:“我怎么可能杀死冥王?”
萧姚道:“她年纪小,灵力弱。如果不是借用花倾夜的血,怕是连个像样的躯壳也凝结不起来。要杀她的肉身并非难事,我见到她便恼火。”
“也就是说,我不可能真正杀死她?”沙子怯怯地问。
“她是冥王,在凡界自然杀不死她的魂魄。”
沙子欲哭无泪:“您命我杀她,她岂不怀恨在心?日后我魂归冥界……”
“不是把你丢进忘川就是用鬼火把你焚尽。”萧姚愉快地道。
沙子涌出热泪:“主人,求求您,还是原谅她的不敬之吻罢,沙子万万不敢得罪冥王。”
萧姚失望地叹了口气:“你不敢就罢了。我可是见她一次便要杀她一次。”
冥儿不住地打喷嚏。伊心慈端来一碗治疗伤寒的汤药,口里笑道:“冥王真是越来越像一个普通人了。”
冥儿埋怨道:“原来半神之躯也会生病,讨厌。”
花倾夜漠然道:“如此讨厌,你便脱下这副躯壳。”
冥儿脖子一横:“本王不上当。”
花倾夜淡淡道:“恐怕你想留也留不住,萧姚不会放过你。”
伊心慈道:“那可怎么办啊?”
花倾夜道:“倘若萧姚杀了这躯壳,冥王回冥界便是了。”
伊心慈长舒一口气,转而又望了望昏睡之中的西风,叹息:“原来冥儿并无性命之忧,而西风却要这般拼命。”
雪千寻默默握紧西风的手,瞬也不瞬地望着她。西风沉睡的样子静美极了,长长的眼线弯成柔和的弧线,再也不会投来疏远冷酷的目光。
锦瑟懂得雪千寻的委屈,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冥儿道:“冥儿染了风寒,还是不必在此守候西风了。倘若传给了她,岂不更麻烦?”
伊心慈也赶忙规劝,这才与锦瑟合力将冥儿拉走。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西风和雪千寻两个人。
没人在旁,雪千寻方伏在床边痛哭起来,她憋了许久,总也想不通西风为何突然便厌恶了自己。不知哭了多久,雪千寻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正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脑袋,连忙抬起头来,口中呼道:“西风。”
西风已然醒了,目光却没有落在雪千寻身上。
“千寻,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会喜欢你?”西风轻轻地道。
雪千寻微微一怔,拭干泪水,凝视西风道:“自我认识你,便努力惹你喜欢。我的努力起了效果,你便喜欢我了。”
“傻姑娘,你不做任何事我也会喜欢你啊。但……”西风转过目光,望着这个泪水涟涟的女子,柔声道:“我却不是真的喜欢你。因为,我这颗心,不是我自己的。”
雪千寻伸手覆在西风的心口,掌心贴着她的肌肤,令西风有些局促。想要拿开她的手,却发现她已闭上双眼,细细体会着什么。
“你的心,跳得好厉害。”雪千寻露出浅浅的微笑,蓦地,眉头又微蹙起来,“当冥儿的手触及你心口的时候,也是这样剧烈地跳动么?”她张开眼睛,直直地凝视西风,“不是你的,它又属于谁?”
西风道:“创造我这颗魂魄的人,同时设计了我的心。我所认为发自内心的每一个想法,实际上却尽皆来自他们规划好的轨迹。”
“所以,你方才想要毁灭自己,以证明这一举动违背造魂者的设计?”雪千寻冷静地问。
“我原是如此想的。但,也许却是另一个原由催使我这样做。我爱惜自己的剑,以至于宁可毁了这双执剑之手,也不舍拔剑出鞘。”
雪千寻用双手紧紧覆着西风的心口,咬着嘴唇道:“笨蛋,你竟为这样的理由冷落我。我都不在乎,你却躲什么?!”
西风不由一怔:“你竟不在乎?我……我可是一个被他们创造出来的怪物啊。”
雪千寻用力摇头:“一点也不在乎。我喜欢你,不论你是天地造化的人,还是那些混蛋创造的怪物。哪怕你变成了鬼化成一缕云烟,你也是我的。”她把脸轻轻贴在西风的胸口,幽幽道:“不论你这颗心从何而来,如今,它都归我雪千寻所有。”
西风轻笑一声,泪水滑落:“傻姑娘,你死心眼呢。”
“现在我只有一句话问你。”雪千寻抬头凝视西风的眸子,眼神里有不可一世的霸道,“冥儿摸你心口的时候,你的心可也这般剧烈跳动?”
“当然。因为那时我正望着你。”西风苦笑道。
雪千寻咬着嘴角的笑,冷哼道:“我瞧你也十分喜欢冥儿呢。”
西风道:“是很喜欢。不过,却和喜欢你是不一样的。”
“你确定不一样么?”雪千寻骄傲地问。
西风翻身坐起,将雪千寻揽入怀抱。
“你很虚弱,不要胡来。”雪千寻正色道。
西风却将她抱得更紧,柔声道:“我没胡来,只是想告诉你,这种喜欢,区别何在。”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交融()
硕大的月在北海的冷空里投下冰凉的白。雪千寻最后的理智便是望见虚掩窗牖外的这片冷白。未及反应衣衫被怎样除去,甚至并未感到片刻的冷,她便被一股暖融融的灵气笼罩全身,恍惚坠入热烈的海,只能随着西风温柔的动做与急促的喘息波荡、晕眩。
唇舌纠缠,肌肤相泽,女子身体特有的清甜馥郁几欲将人熏醉。
雪千寻险些沉醉不醒。
然而,却因那句“只想告诉你,这种喜欢,区别何在”,雪千寻终感羞赧。什么“区别”啊,她才从未想过呢!前一刻,她眼角的泪痕还在、心里的醋味尚余;她甚至还在严肃思考着该怎样去跟玉恒老祖宗算账、以及如何才能呵护西风那颗哀伤的心灵……但是,这一切,竟转瞬都被西风的狂野举动扰乱。
雪千寻试图挣扎,口中念叨:“西风,等等……别这样……冥、冥儿忽然飞进来可如何是好?”这般说着,越发感觉那未栓的门扉将会随时敞开、窗外的庭院似有人语传递。
而西风不应一句话,并毫不犹豫地以龙灵化索,将雪千寻牢牢缚住。她用柔软而狂热的唇舌,将雪千寻的身体寸寸丈量,仿佛意在宣示这每一寸晶莹皆为自己所属。
西风将这冰肌雪肤吻得酡红,啄得热烫,吮得轻颤不已。而她则忘了世界、忘了自我,恨不能就此将这玉人吻化,吻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合二为一、永不分离。仿佛唯有如此,她才可以得到升华,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彻底摆脱“设计”的人。
“给我!给我点什么罢……或者从我这里拿去些东西……”雪千寻听到西风痛苦的呢喃,心被揉碎般地疼。“千寻,请你改造我……我害怕……拯救我……”西风的言语混乱而哽咽,不住念着“要你要你要你……雪千寻,你都是我的!”
雪千寻不敢望西风的眼睛,一望心便要慌得跳出来。她想缩成一团,却偏偏被龙灵锁链固定成舒展的姿态,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西风*的目光之下。就好像,退了鞘的剑,铮明明地横陈在它的主人面前,不留一丝隐秘。
“西风,松、松开我……”雪千寻小声哀求。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身上还带着先前战斗留下的伤,疤痕尚未完全消退。而她近来也清瘦许多,肋骨分明可数。如此不完美的躯体,却硬要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挚爱面前,彤与热、汗与液,都被她悉数洞察。雪千寻只觉羞到极致,难以自处,慌乱中,她忽然使出一股蛮力,将龙灵索挣断。
倘若她果真是她的剑,也必是一柄至难驾驭的烈器。
金色龙灵如烟云溃散,倏地复归西风的身体。西风脊背忽地一震,仿佛被那股力道反侵,面容瞬间苍白,眉宇微蹙,似极痛苦。
“啊,我伤到你了么?”雪千寻关切地抚摸西风脸颊,触到一片湿凉,“别哭,我不是有意的。”想到西风这越发严重显现缺陷的体质,雪千寻心急如焚。
西风却毫不在意,只顾用身体压住雪千寻,怕她逃跑一般,再度凝聚龙灵成绳索,执着地将雪千寻束缚住。只要雪千寻稍有挣扎,她便毫不犹豫地加强力道。不知是她过于激动,还是身体尚在虚脱,西风整个人都在颤抖,汗水与泪水止不住地滚落,犹如带雨梨花,彻底失了往日惯有的冷酷和沉静。
“我……我冷。”雪千寻细声嗫嚅,带着乞求的意味。西风以往虽十分清冷霸道,却从来温柔体贴,未曾像此刻这般丝毫不顾雪千寻的反抗。“西风,我、我想穿衣裳……”
西风轻抚她粉嫩的肌肤,上面还有她刚刚吮咬过的痕迹,本欲加强些许内力,让笼罩雪千寻的灵气更温热一些,却发现她的身体明明很烫。
“真的有点冷。”雪千寻欲盖弥彰,通红着脸颊瑟瑟发抖。
西风看似无动于衷,却静静地加强灵力的释放,将整个房间烘得春意融融。而她自己的身体则因这般肆意妄为,变得更加虚弱冰冷。
“好了好了,别乱来。我不冷了。只是……”雪千寻不忍再伤西风,面红耳赤地偏过脸去,低低道,“那你不要看我。我现在的样子,不太好看。”
西风沉默,不再动作。静默中,她们只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女子玉体的气息愈发香甜。雪千寻尴尬地闭紧眼睛。忽地,她感到一滴滚烫,落在自己胸脯上,顺着那隆起的曲线滑出渐冷的轨迹。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热雨落下,滚动、冷却,浇得她心慌意乱。
雪千寻彻底屈服,极尽顺从,柔声道:“西风,你别难过。我是你的,全都是你的,从遇见你的那一刻便是了。我不是拒绝你,更没有讨厌你。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很窘迫……况且你的身体如此虚弱,还有,门也未关严……先放开我,好……”
西风忽地堵住她的唇,用舌安抚她的语无伦次。
“他们对我怎样都无所谓。”西风边吻她边吐着模糊的字眼,“唯独,这颗心必须是我自己的!我喜欢你!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倘若这种‘本能’是因植入的意念而生,那岂不辜负了你、轻贱了你?千寻,我要自己来爱你!与任何人、任何宿命都无关地来爱你!”
雪千寻心脏狂跳,面上却努力皱起了眉头,摆出严肃的口吻:“大傻瓜,莫要信那臭老头的胡言。倘若我是他们,绝不会让自己创造的战神生出这般百转柔肠。他们若知你变成爱哭鬼,必定悔断了肠。”
这番话比灵丹妙药还神奇,瞬间止住了西风的泪水,也让她终于松懈了龙灵索对雪千寻的束缚。
“你敢说我是爱哭鬼?”西风正色,眸子闪过清锐的光。
雪千寻将西风揽入怀中,柔声道:“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