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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就天天都要被追杀,惊恐万状。羊群赶紧请神换一头狮子。不料,神保管的那头狮子一直没有吃东西,正饥饿难耐,它扑进羊群,比前面那头狮子咬得更疯狂。羊群一天到晚只是逃命,连草都快吃不成了。”
石墨羽笑道:“我就说嘛,果然应该选狼,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一对一,狼的食量也比狮子小啊。”
卫人臣笑了笑,接着说道:“东边的羊群庆幸自己选对了天敌,又嘲笑西边的羊群没有眼光。西边的羊群非常后悔,向神大倒苦水,要求更换天敌,改要一只狼。神说,天敌一旦确定,就不能更改,必须世代相随,你们唯一的权利是在两头狮子中选择。西边的羊群只好把两头狮子不断更换。可两头狮子同样凶残,换哪一头都比东边的羊群悲惨得多,它们索性不换了,让一头狮子吃得膘肥体壮,另一头狮子则饿得精瘦。眼看那头瘦狮子快要饿死了,羊群才请神换一头。”
“这头瘦狮子经过长时间的饥饿后,慢慢悟出了一个道理,自己虽然凶猛异常,一百只羊都不是对手,可是自己的命运是操纵在羊群手里的。羊群随时可以把自己送回神那里,让自己饱受饥饿的煎熬,甚至有可能饿死。想通这个道理后,瘦狮子就对羊群特别客气,只吃死羊和病羊,凡是健康的羊它都不吃了。羊群喜出望外,有几只小羊提议干脆固定要瘦狮子,不要那头肥狮子了。一只羊提醒说,瘦狮子是怕我们送它回神那里挨饿,才对我们这么好。万一肥狮子饿死了,我们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瘦狮子很快就会恢复凶残的本性。羊群觉得老羊说得有理,为了不让另一头狮子饿死,它们赶紧把它换回来。”
不用听完故事,听到这里,石墨羽就猜出正确的答案了,不满地挑刺:“万一这瘦狮子不够聪明没有想明白怎么办?反正羊群也是害怕它饿死,不敢这么做。反过来万一这瘦狮子太过聪明,知道羊群不敢让它饿死,从而加以要挟怎么办?”
卫人臣还是笑了笑,没有因为石墨羽的插话而生气,继续将故事说下去:“原先膘肥体壮的那头狮子,已经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并且也懂得了自己的命运是操纵在羊群手里的道理。为了能在草原上待久一点,它竟百般讨好起羊群来。为羊群寻找水源和草场,甚至为了保护羊群不被前来骚扰东边的那头狼吃掉,去恐吓威胁殴打东边的狼,而那头被送交给神的狮子,则难过得流下了眼泪。”
“西边的羊群在经历了重重磨难后,终于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东边的那群羊的处境却越来越悲惨了,那只狼因为没有竞争对手,羊群又无法更换它,它就胡作非为,每天都要咬死几十只羊,这只狼早已不吃羊肉了,它只喝羊心里的血,还不准羊叫,哪只叫就立刻咬死哪只。更可恨的是,那匹狼为了不让它肯定打不过的西边那头狮子来寻它的晦气,竟定时向西边的狮子提供从东边羊群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肥羊,讨好从来吃不到活羊的狮子。东边的羊群只能在心中哀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要两头狮子。”
“说完了?”石墨羽眨了眨眼睛,“故事很好听,很有曲折性,不过你想说的东西我是听不明白。”
这位小妞的插科打诨并没有影响到卫人臣,他先是看了看白庸,然后又看了看那口碗,表示是时候该揭开来看看选择了。
白庸也学对方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不卖关子,直接揭开碗,只见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
“宰了神”
看到选择,卫人臣的眉头很突兀的一抖,显然是没料到对方的回答居然是这个,说实话,杀了狮子或者杀了狼都在他的料想之中,也都各有准备的应付,然而对方的选择居然是杀了神,这个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心魔少女也是乐得大笑:“哈哈哈,真是充满霸气的回答太犀利了,你平时要有这么霸气,不知道要会让多少女人着迷啊。”
果然,石墨羽在张大了嘴巴,发出“太太太太厉害了”的惊呼后,看向白庸眼神也是充满崇拜。
白庸只是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他能当神,我就做不得呢?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怎么能受他人的摆弄呢?圣人圣人,从来不是圣神,可见人人都有成圣的资格。狼也好,狮子也罢,不过是受神摆弄的可怜虫,不足为羡。宰掉神,不但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还能主宰狼和虎的命运,甚至还能主宰神的命运,何乐不为呢?”
他的话惊得卫人臣眼皮直跳,因为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去宰掉神,只能做狼或狮子,否则就是一种亵渎。
不过白庸没有在乎他的反应,继续道:“神洲人在本质上都是无神论者,佛教的释迦牟尼虽然也是神,但他没有主宰世界的权力,他本是一个凡人,是靠智慧的思索才修炼成佛的。三教皆是如此,佛教是一种教化他人成佛的教,道教是一种教化他人成仙的教,儒教是一种教化他人成圣的教,三教的神从来不是至高无上,而是可以攀登的,他们不需要信众臣服和崇拜,仅仅是要教化他人,佛的教育、道的教育、儒的教育,三教的教,是教育的教,是教化的教,而不是宗教的教。神洲的哲学是实用的哲学,它的核心不是世界,而是人。儒家只研究一个问题,如何做人,道家、佛家研究的核心也是人,所以三教之威才能响彻神洲。”
卫人臣不敢再听下去,连忙说了一声告辞,匆匆离开。
石墨羽看着逃开的背影笑道:“被你吓跑了。”
(造化斋主:可能有人还没看过修改后的开头,有兴趣的去看看第一章吧,间隔一百多万字的伏笔,不过只是走过场,还没到真正出场的时候)
第九十五章开讲故事
第九十六章各自分歧
第九十六章各自分歧
神洲人只有在遇到灾难或遭受挫折时才想起神佛,闲着没事就是老子天下第一,没有繁复的宗教仪式,也没有偶像神。他们只有功利的迷信,没有虔诚的信仰,也从不忏悔。佛教不存在所谓神的尊严,禅宗“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马祖亲口说,要把释迦牟尼“一棒打杀与狗子吃”。
在众多的神佛中,只有女性化的观世音为老百姓所熟知,她之所以受那么多香火,也只是因为她救苦救难,能解决实际问题,而不是老在问“世界的本原是什么”,“世界是如何构成的”,这种普通人听不懂,也不想弄懂的问题。
卫人臣要说的话意,白庸听得通透,甚至对方没开口的时候,就将意思猜得**不离十,故事内容反而不重要,所以他用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吓跑了对方。
是卫人臣不懂这个道理吗?不,他也是神洲人,也是属于平时“求神不如求人”,遇上麻烦了想起要“拜拜神仙”,危机时刻“横刀一抹,神挡杀神”的那一类。可是就算明白那又怎么样,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必须装糊涂,哪怕听清楚了这番话,也要捂着耳朵大声喊“听不见听不见”。
当东方易跟天子交手后,白庸就没心思再和宴会上的无关者纠缠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麻烦,只会打扰他的思考,所以干脆快刀斩乱麻,抛出这么一个话题,吓退所有人。
果然,在卫人臣离开后,也许是其他人听到了方才的谈话,也许是卫人臣告诉了别人,再也没人上来跟白庸“切磋”,要不然白庸再度扔出同样的话题,他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逃跑,反而自取狼狈。
于是接着这一手,白庸顺顺当当的度完了宴会,只是还不到他放轻松的时候,正戏才刚刚开演。
这一次出席的就不用太多人了,又不是帮派间的划地盘,并不是人带得越多气势越足谈判越有利。
正道这边只有两人,白庸与东方易。
王朝这边也只有两人,天创天子与帝师章卿云。
主将对主将,军师对军师,两边都很默契的选定了对象,也不去干涉另外一边的交谈。这是一种默契的考验,也是相互信任的证明,因为只有彼此明了,才能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做出相同观点的主张,
如果主将和军师不够默契,在谈判中出现了不同的主张,那么就会彼此打乱计划,而让对方获得成倍的好处。这一点,并不是事先串好话就可以的,事先的预备仅仅能针对同样的问题,而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一旦出现变化,如果没有真正的主见在,很容易失去主动权。
文人有文人的交流方式,当然不会像武人以拳交心。
“如今魔道势大,不知贵方是否明白,合则利、分则弊,合则强、分则弱的道理。将军”章卿云举棋,重重落下,平淡中透着杀气。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可能是连敌人都要害怕的幕后黑手,正如同伪君子比小人更难对付。”白庸不动声色,化解对方的攻势,却牺牲了一只车。
“这个帽子有些重了,再者,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什么是伪君子呢?只怕也难以分清楚吧。”
“君子行走在白日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小人行走在白日下,身斜影子斜,伪君子行走在白日下,身正影子斜。”
白庸皱起眉头看着棋盘,局势对他颇为不利,对方的棋力已经是到了当世国手的级别,不强攻,不出奇,可就是平平淡淡的攻势,却能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夺得优势。
“于我看来,世上并无伪君子,只有小人和君子,而且并非是绝对的身份,有时候小人和君子都是可以对换的。什么是小人?通常说来,人类的整体意识最显著的标志就是谋求生存,渴望和平,只有在和平的环境中人们才有可能摒弃后顾之忧,积累财富,满足自我贪念。但是小人不同,小人心胸狭窄,贪婪自私,心中包藏着不合情理的执著欲念,当这种欲念一旦膨胀,**的毒火就会在小人的心灵世界熊熊烈烈地燃烧起来。因此,为使欲念得偿,邪念成真,小人们要不择手段地去索取名利权势及其他,必然要把阻碍其不良企图和谋算的君子踩在脚下,扫清道路,实现欲念。”
章卿云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停,分心两用,并没有下错棋,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扩大优势:“君子谋事,小人谋人,这是小人的人生目标;欲念强烈,贪得无厌,这是小人的价值观念;城府太深,心藏祸水,这是小人的天然性情;执着专一、绝不放弃,这是小人的冷硬心志;阴险毒辣,手段刁钻,这是小人的恶毒本质;看风使舵,变幻无常,这是小人的本能灵性……”
“但是,小人终究会被败给君子不是吗?纵然偶尔能取得上风,可只要世上有所谓的君子和小人,君子就一定能胜过小人,因为邪不胜正君子代表的是正,小人代表的是邪,君子是正统,小人是邪道,邪道怎么可能胜过正统?”
白庸心知自己水平逊色对方一筹,正面求稳的对决必败无疑,只有出奇招才有制胜的机会,于是斜出子午,走追风炮。
“可是现在的小人出现了,却不知道君子在哪里?若说魔教是邪道,那么正统该是谁呢?谁是君子,谁又是小人?”
章卿云看出了对方的用意,只是他慢了一步,已是来不及阻止阻止奇军突起之势的形成,一味追堵严防只会跟在后面遭殃,一步错,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