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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是什么?”
“两仪就是阴阳,就是事物的两个对立面,太阳为阳,月亮为阴,天为阳,地为阴,白天为阳,晚上为阴,男人为阳,女人为阴,对为阳,错为阴,喜为阳,悲为阴,活为阳,死为阴……也就是矛和盾的象征体。易经中用一根直线‘—’表示阳,用中间分开的两条线‘——’表示阴,故而有人言,阴阳符号是男女性器的象征,起源于古人对人伦之道的崇拜。”
接下来不等对方询问,白庸接着说:“四象是指少阳、老阳、少阴、老阴,是将阴和阳更加具体化、动态化,意在说明事物是发展变化的。比如男人属阳,那么小男孩为少阳,老男人为老阳,从小到老反映的是事物发展变化的过程。阳极则阴生,阴极则阳生,夏天最热的时候,就是寒气要来的时候,立秋后天气变凉,直到数九寒冬冷到极点,然后立春回暖,再到夏天变热,这是阴阳转化的表现。”
“八卦是按照四象的变化规律,对天地万物的细化和归纳,分别为:乾、坤、震、离、坎、兑、巽、艮。卦者,挂也,就是挂到墙上让人看到。古人结绳记事,将观察的自然现象用不同的绳扣编排,然后挂在墙上,便于记忆。乾代表天,坤代表地,震代表雷,离代表火,坎代表水,兑代表沼泽,巽代表风,艮代表山,由此可见八卦最初就是自然现象,都是古人的生存环境,最初的八卦学就是古人探究天地规律的学问。”
那少年还想再问,忽见白庸面带恍然的笑了起来,心底下明白,对方已是猜到自己的身份,连忙道:“大人口中有心即可,我为九华皇苑弟子,却是要敬玄宗弟子一杯酒。”
白庸心中了然,也不说破,只是好奇的问:“为何区区一年多的光阴,你竟是长得和我一样大了。”
“听闻玄宗有一处奇妙地方,名为光阴之间,九华皇苑中,也有类似的地方。”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与白庸碰杯,然后就转身告辞,不再多言。
白庸与之碰杯后,在收回来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杯子中的一颗丸子收入袖口。
(造化斋主:本文中的天子,有点类似春秋战国的周天子,所以不要用一统天下的皇帝来套,当然,比霹雳布袋戏中随随便便就能建立的王朝还是来得有权势。)
第九十五章开讲故事
第九十五章开讲故事
看到那名少年离开后,石墨羽向白庸靠过来好奇的问:“那个人你认识。”
白庸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感慨道:“果真是善有善报,有时候做了一件对你而言不过是随手即为的事情,结果可能会因此而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便是所谓的积德了。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狮子和老鼠的故事。是说一天,一只狮子正在睡大觉,一只小老鼠无意中爬到了狮子的身上,蹿来蹿去地把狮子给弄醒了,狮子一把逮住小老鼠,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小家伙鼠胆包天,竟敢爬到我狮子大王的身上捣乱,你真是活腻了。小老鼠听了吓得浑身发抖,哀求道,狮子大王,我也是不小心冒犯您的,真对不起,你就饶了我吧我会记住您的饶命之恩的。狮子听了后心想,这只小老鼠也是不小心冒犯我的,再说这只小老鼠也没有多少肉可吃,干脆就放了他吧。小老鼠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声,谢谢您,有朝一日我会报答您的。狮子哈哈大笑,认为小小的老鼠怎么可能会救到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白庸的口才却是不错,即便是讲这种幼稚的故事也是声情并茂,让人听得津津有味,至少石墨羽就被吸引住了,大抵上女性偏向感情,都喜欢听这种故事,见白庸卖关子的吊住胃口,连忙催促快往下说。
“有一天,狮子被猎人的陷阱给网住了,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来,急得大声狂叫,不远处的那只小老鼠听见后闻讯赶来,发现正是那只饶过自己一命的狮子,就赶紧咬断了捕兽夹的绳子,然后带着狮子飞快地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狮子缓过气来后心想,要是上次我伤害了这只小老鼠,今天谁还能来救我?落到猎人的手里,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小时候父亲说给我听的故事,其实和勿以善小而不为是差不多的道理。”
狱洲一趟解开了心结,白庸已经能毫不在意的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
石墨羽感兴趣道:“还是故事更好听,大道理什么的都听厌了,像刚才你和他讨论的东西,无聊死了。”
“故事大伙都是听过就算,可方才的东西,有很多人愿意用一辈子来研究。”
“我宁可一辈子去研究听过就明白的东西,也不想听别人研究一辈子都没能通透的东西。”
石墨羽这段有些绕口却很有意味的东西引得白庸开心一笑,这姑娘明明在经过了对红世双巫的战争磨炼后,有了不同的气质,怎么回去老家一趟,又被打回原样了。
对石墨羽而言,这场宴会当真无聊得紧,好吃的东西对她这样的弟子而言根本没有吸引了,而其他人谈的内容也是枯燥乏味,属于记在书上翻两页就要扔掉的类型,而且谈话间都充满了攻击性,两边的谈话者都在互相较量着,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一般女性都不喜欢这种正面相对的战术交锋,棋道国手中就没几个女的,当然,上官婵是特例,这世上总归是有特例的。
石墨羽本来还想趁着机会,让白庸多说几个有趣的故事,却见白庸转移了目光,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东方易跟天创天子的交锋上,于是也就没有多加纠缠。她虽然有些富贵人家子女的娇气,可另一方面却又比一般人更识大体,知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胡搅蛮缠,什么时候该给正事让道。
不过她没有来打扰白庸,却有其他人来打扰。
那是一名相貌平平的官员,他不是江湖人,不是儒者,也不是九华皇苑的弟子,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官员,就是稍稍普通得有些过头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绣有孔雀图案的官服,这是三品大臣的官服,然而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点官气和官威,低调得好像普通人,也不是那种普通人一夜高升后的趾高气昂。看见他仿佛就能看到一幅画面,天子在早朝上询问百官,而他一言不发的站在人群中,低调得好像木头人,一动不动,直到早朝结束,既无奏议,也无反对。
他就像是做了数十年的高官,阅尽官海沉浮,整个人就像一湖深谷下的寒潭,不起丁点波澜。
这人来到白庸面前,也不是来刁难问题,只是平淡的说道:“两个时辰后,请道者入内殿商量事宜,天子另有招待。”
这点变化在白庸预料之中,宴会不过是彼此间的一次试探,就像两边派出锋军交战一样,如果对方连番错误,导致己方一鼓作气杀下去,从而崩溃本军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不过这种情况十难出一。
真正的主题是接下来的谈判,双方又不是死对头,一切协议还是要在谈判桌上解决。先前的试探,不过是给接下来的谈判争取优势,而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两边平分秋色,没有一方取得明显的上风。
只是白庸听到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却将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名传话者的身上,仔细端详,就好像对方一名倾国倾城的美女一样。
那名官员没有因此感到拘束,不过也开口问:“请问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首发。
“没有,只是想请教大人名姓。”
“世俗之人,贱名何足挂齿。”
白庸点点头:“的确是世俗之人,所以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中庸”
就像是遇见知己,又或者千里马遇见了伯乐一样,那人原本静如寒潭的脸上竟是出现了一抹笑容:“道者谬赞了,既然询问,不敢不回,一介俗人,卫人臣。”
“卫人臣……”白庸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真是让人感觉放心的姓名。拙者白君龙,观大人一直在旁边听了许久,不知道是否有所赐教呢?”
在旁边听了许久?石墨羽心头一惊,不由得再度端详起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官员,她居然完全印象,哪怕再三搜索记忆,也没有此人在旁边聆听的记忆。卫人臣在她的记忆中,就好像化作了背景一样,看过去就是人群一片,毫不起眼。
卫人臣脸上露出一抹被揭穿大话后的无奈,也没有否认这件事,默认道:“赐教说不上,不过刚才听见道者讲了故事,我忽然也想起了一个故事,愿与道者分享。”
白庸能注意到卫人臣的存在,还是靠了心魔少女的能力,这位绝对不只是普通的官员,这中庸之道绝对已经练进了修行之中。一位单纯的儒者也许能领悟到同样深刻的中庸之道,但绝对无法将这种道与术联系起来,不可能让一位修道者忽视掉他的存在,这已经是应用上的术,而不是学术上的道。
“大人尽说无妨。”
“神把两群羊放在草原上,一群在东,一群在西,神要求羊必须选择一种天敌,一种是狮子,一种是狼。神对羊群说,如果你们要狼,就给一只,任它随意咬你们。如果你们要狮子,就给两头,你们可以在两头狮子中任选一头,还可以随时更换。”说到这里卫人臣停顿了一下,然后询问道,“假设你也在羊群中,你是选狼还是选狮子?”
这是要回击自己揭破他的存在吗?白庸稍稍眯起了眼睛,被引起了兴趣。这是一个能自圆其说的故事选择题,不管选哪一边,都有对应的结局在,而且绝对有理,反过来对于选择者而言,不管选哪边都是错的。
果然是中庸者的作为,哪怕要反击报复,也只是借用故事,而不是正面强压或者阴阳怪气的讽刺。
“当然是选狼了”石墨羽迫不及待的回答,她对这种故事的确很有兴趣,哪怕察觉到了其中的斗意,也不在乎。
白庸没有当面回答,而是飞快的用手指沾了酒水后,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用碗倒扣住。
“我的答案已经写下,为避免本人事后否认,就由大人说出答案后,在行对照。”
明面上说是避免自己事后否认,实际上是给对方准备以防作弊的措施。不是说出选择后再对答案,而是在听到答案后在做选择,这样就无法作弊了。
揣测出对方的想法,卫人臣在心中微微发笑,脸上却没有表情变化,点了点头,认同对方的做法。
他要做的可不是这种小把戏,无论选对也好,选错也罢,他要做的仅仅是说出这个故事,只要能完整的说出来,就算成功,于是他继续用说故事的方法讲下去。
“东边那群羊想,狮子比狼凶猛得多,还是要狼吧。于是,它们就要了一只狼。西边那群羊想,狮子虽然比狼凶猛得多,但我们有选择权,还是要狮子吧。于是,它们就要了两头狮子。那只狼进了东边的羊群后,就开始吃羊。狼身体小,食量也小,一只羊够它吃几天了。这样羊群几天才被追杀一次。西边那群羊挑选了一头狮子,另一头则留在神那里。这头狮子进入羊群后,也开始吃羊。狮子不但比狼凶猛,而且食量惊人,每天都要吃一只羊。这样羊群就天天都要被追杀,惊恐万状。羊群赶紧请神换一头狮子。不料,神保管的那头狮子一直没有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