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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就知道挚友是不会见难不救的。”
……
三天后,白庸一脸疲态地从竹之间里出来,超额消耗脑力令他觉得有些晕眩,眼前直冒金星。可尽管如此,仍然不得不强撑着身体,因为今日就是跟妹妹约定要一起回家的日子。
“居然让我等这么久,你小子好大的胆!”
一出门就被人喝住,白庸不禁一愣,抬头就看到上官婵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细细一看,这家伙的青丝上还挂着几点露水,她该不会是天没亮就开始等了吧?
上官婵不等白庸反应过来,从怀中拿出一物,单手一抖,直接紧紧缠住腰。白庸低头一看,却是一根不知由何物制成的腰带。
“这是我从师尊那讨要来的,上古烛蛟的锁骨龙脉,都说美玉能吸收人气变得更加圆润无暇,希望这条烛蛟龙脉能够跟着你蜕变成一条真龙脉,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要心怀感激的收下哟!”
“诚惶诚恐,不胜感激。”
“就算是跪下来感谢,我都不会介意哦。”
“在内心深处,我已经倒立着向你感谢了。”
“那就赐予你舔舐我莲足的机会吧。”上官婵毫不羞怯的抬起腿,拉起裙角,露出洁白似玉的肌肤。
白庸吓得后退一步:“呃……暂时还没有觉醒那样的嗜好,请恕我拒绝你的好意。”
“是吗,真可惜。”上官婵以叫人看不出是真还是假的遗憾语气放下腿,“雪儿在太虚界入口处等你,我不就多留你了。”
“哈,别弄得好像送人上战场一样,我可不想这样子被人送回老家。”
白庸摇摇头,正欲离开,就听见一旁传来穆若愚的声音。
“等一下,就算我没开口说话,也别当我不存在啊!”
白庸故作讶异:“咦,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穆若愚气得直跺脚:“一开始就在啊!这算什么啊,被人无视的痛楚,我深深的被你伤害到了。”
上官婵冷冰冰道:“你怎么还在这?万一把值得纪念的欢送仪式污秽了怎么办?”
“不要把别人说得好像脏东西一样啊!总之,我也是来送礼物的,还是两份!”穆若愚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和一个机关盒递给白庸,“这是我跟师尊提前送你的成年礼物,小册子里记载的是师尊行走江湖的不传秘招,这个黑匣子是九州器典,不管是什么样的兵器,只要历史上有记载,都能从中查到详细资料。”
“礼物啊……”白庸略带感动的看着这三样东西,然后转过头,对着竹之间里面喊道,“你难道不来意思意思吗?”
于是屋里传来藏森罗略显疲惫的回答:“先寄下吧,下次回来我再补上。”
“我可是牢牢记住了,千万别食言啊!另外别忘了陶朱公计划,赢的钱我占四成。”
“放心吧,会找人假扮你的。”
白庸笑了笑,对众人一抱手,洒脱离去。一路行至太虚界入口,发现除了妹妹外,两外还有四人在等自己,其中一人是张小茹,另外三人是碧空峰的俞子期、洛红尘以及冼凡心。
洛红尘抢先扔过来一物,白庸用手接住,颇感沉重,打开一看,却是一口血色大刀,刀身上有一头异兽的纹路,透露着一股凶悍戾气。
“听说你就要回家举行冠礼,这是我们三人的一点心意,上品灵器赤麟刀,别客气,收下吧。”
白庸苦笑道:“我是用剑的,刀法可没怎么学过?”
洛红尘尴尬的笑道:“哈哈,别在意这种小事嘛,多练练刀法也不是什么坏事,能炼出一身好胆魄来哦!”
俞子期埋怨道:“我就说送刀不合适,你非要选这个,哪有专门送没用的东西,让收礼者感到为难的?”
“哼,肤浅。”冼凡心跟着嘲笑一句,接着举起剑对白庸道,“下次我会再找你比剑,不会再输你。”
俞子期叹气道:“现在是送人,不是下战帖,你们两个啊……”
白庸看着他们三人,感受到真诚的同门情谊,笑道:“这份心意我收下了,多谢。”
“咳咳!”张小茹努力咳嗽了几声,吸引白庸的注意力。
“小茹姨,你也有东西送我吗?”
张小茹撇过头:“哼,不认真叫我不送。”
“小茹师姨能屈驾来送区区在下,实在令鄙人铭感五内。”
“这还差不多,拿着吧。”张小茹随手抛过来一样东西。
白庸接住后,以迷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这个粉红色、两头凹陷、带柄的球形硬物,不解的问:“请问小茹师姨,这个看上去很想是某种唤作苹果的水果的东西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什么神圣不神圣,这就是一苹果。”张小茹理所当然道。
“啥?苹果!小茹姨,你未免送得太——太奢侈了吧?这样不大好吧,咱们玄宗一向主张要节俭,不搞奢华。”白庸对比了下前几位送的宝物,不禁愕然。
“哼哼,你不用故意反着说,我就只准备了苹果。送人出行,当然是要平平安安,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重要的不是物品的价值,而是寄托上面的关怀。怎么样,感受到长辈对你的浓浓护犊之情了吧?”
白庸拍拍胸口:“哈,感受到了,可谓受宠若惊啊。”
他捧若珍宝一样将苹果放入百宝囊,最后对众人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后会有期。”
第三十九章 路见不平
从玄州到禅州的最近路程必然会经过苍州,白氏兄妹先是向东北坐了一天半的灵鹤赶路,到达交界后改坐马车前行。
之所以没有直接坐灵鹤空降至禅州,却是考虑到灵鹤返程时的安全问题,在玄州境内基本不用担心,以灵禽作为代步坐骑并非修仙者独有,一些有资产的大户人家也会豢养仙鹤、巨隼等,对百姓而言不是那么稀奇,知道灵禽上往往有神识标记,见有人强抢会主动报官。
可如果出了玄州,说不定就有散修见猎心喜,将其擒拿抢夺,当地百姓们见到了也不会有抢夺财产犯罪的概念,只会当作神仙故事来凑热闹。苍州的人文经济在中土九十九州中也属前列,可跟占据鳌首的玄州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马车的速度自然不能跟灵禽相比,这样又赶了两天的路,白庸担心一路颠簸会让妹妹不舒服,加上明白就算感到不舒服,妹妹也只会强忍而不会抱怨,于是找到一家官道旁的茶店休息一会。
“这天气越来越热,该是立夏了吧。”
白庸看了看正中央的大太阳,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白如雪掏出一块手帕,细心地擦去他额头的细汗。
照理说白庸这样的习武之人应该寒暑不侵才对,可偏偏他的五行失衡体质很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一旦天气渐热,体内五行就会偏向火行,很容易冒汗。这对人体健康倒没什么影响,火德之身的人大冬天都会冒热汗,他这样的反应算是轻微。
白如雪用随身带来的东顶铁观音泡好一壶茶,一边等第二壶谁煮开,一边闲聊:“哥哥,你说这次冠礼,老爷会给你取什么表字?”
白庸琢磨了一会,斟酌道:“我的名是取中庸之意,照老爷平素的文章习惯,与之对立,取的恐怕是跟君子有关的字。”
这时白庸长长叹了一口气,惆怅道:“我猜无非是君子如玉,或者君子如兰,前者倒还好,后者我就要哭了。”
白如雪嘻嘻笑道:“白君兰也不错呀,很有姐姐的味道。”
“你这丫头,不管我取什么字,你也只能叫哥哥。”
白如雪一愣,随即点头:“是啊,也对,只能叫哥哥呢……”声音越说越轻。
气氛一时凝重,白庸没想到自己无心一言,会造成这样的效果,他用手指一弹对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顾好眼前这壶茶吧。”
白如雪恍然,嘻嘻笑了笑,将第二遍煮沸的茶水注入杯中。
“小二,赶紧上茶,爷都快热死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茶店本来人就不多,非常安静,而这份安静一下子被打破了。只见两名虎背熊腰的大汉跟一名伛偻老汉带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大摇大摆走进茶店,虽然他们身上没有带兵器,可一身掩饰不了的江湖之气扑面而来,几名被打扰了的茶客本来还打算骂几句,一看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只好强忍怒气。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小二,赶紧上茶,再添几份小菜,爷赶着上路。”
店小二都是人精,一看对方是江湖中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唯唯诺诺的下去催菜。
白庸并非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可眼光一扫就发现了不对劲。一般而言,这样的阵势都是富家子弟出游,带着三名保护用的家仆,而那名跟在后面的孩童也确实穿着富贵人家才有的绸缎衣裳。可若注意下细节,就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
其一、四人的位置顺序不对,若真是少主和家仆的关系,应该是少主走前面,家仆跟后面才对,就算是开路,也应该是一人在前,两人在旁边,而不是三人都在前面,独留少主在后面;其二、观两名中年男子和老汉点菜,全然没有询问孩童的意思,坐下后也是各自聊天,根本不在乎孩童;其三、那名孩童衣着虽然富贵,可衣角仍有几处褶皱污渍,还有几道小豁口,他的神色看上去也颇为憔悴,一点也没有这年龄该有的朝气。
光这三点,就足够白庸推断真相了,何况又听白如雪轻声道:“那孩子似乎被封了穴道,喉咙处的气血被压抑延缓,不能开口说话。”
白庸略一思考,对比双方战力,认为胜算很大,倒是不难插手。对方三人都是武修第四重,堪堪炼骨完毕,而他不但早已踏入第五重,便是第六重的炼腑也快要完成。当然也要考虑到对方很可能修炼了内家功法,战斗时会占有优势,对于肉身境的武者而言,境界差上一两层并没有绝对的差距,反而是招式一类的技巧更能成为决定胜负关键。
比招式跟武学认知,白庸自忖不会输给眼前几人。心中已有决定,于是悄声对白如雪道:“你先拿银子给店家,等下说不定会打起来。”
白如雪心中通明,点了点头,并嘱咐道:“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白庸摆摆手,起身向对方的桌子走去。
尚未靠近,两名大汉已有警惕,大喝一声:“站住,你想做什么?别惊扰了我家少爷!”
“我见几位兄台相貌丰伟,英姿不凡,不禁想要结交一番。”白庸嘴上说着,脚底暗运道气。
“你想结交我们?”
脸上有刀疤的大汉上下打量了白庸,撇了撇嘴,心道这话谁信啊。他没有因为白庸的书生打扮就放松警惕,本着不想招惹麻烦,拱手道:“高攀不起,免了。”
“那我结交你们家少爷吧。我对你们家少爷一见如故,相知恨晚,简直是宿命的牵连,千百世轮回只为这一次人海中的相遇,既然有缘相见,怎能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家少爷是哑巴,你想找知己,恐怕是找错人了!”刀疤大汉冷笑连连,心中却是思索眼前究竟是谁?诚心找麻烦还是就一呆子?
男孩似乎也了解到白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