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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空劲果然巧妙,能够隔着法宝直接攻击人体内脏,不愧是混元破虚劲中暗算阴人的第一劲,看来我得加紧修炼,将后面的几种劲力使用熟练掌握才行。”
白庸从戏无涯手上得到整本《混元破虚劲》,就加紧修炼攻击部分的经文,早已练会了其中数道劲力,不过之前几场玄门论武的比赛都是靠谋略来定胜负,武力成了其次,一直没有测试的机会。这次一试手,果然威力不凡,效果明显,摧花大盗肉身不过四重,还没有修炼五脏六腑,内脏非常脆弱,因此直接被打爆,饮恨当场。
摧花大盗的本领本来不止如此,还有许许多多的法宝和秘术,可惜先被白庸的一番话攻破了道心,又大意失算了遍照寰宇之眼的存在。
军队失了士气,十万人会被一千人追着打,高手单挑也是同样道理。先夺其势,后夺其志,加上一步漏算,被一招毙命也是情理之中。
第三十三章 嚣张弟子
摧花大盗没有撒谎,他的百宝囊果然随着他本人的陨落而自毁,里面的法宝自然也一同毁灭。
对此白庸并不可惜,他走的不是器修的道路,法宝对他用处不大。
据说在许多天外天世界里,不但武修非常少,武道凋零,道修者更是个个走器修的道路,人人法宝一堆,这曾令他觉得十分有趣。
当然器修也是正统大道,本无不对之处。古人便言:“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君子尚且要借助外物,何况凡人。
只是在大千世界并非主流的器修,却能在九成九的天外天世界中占据主流,实在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谁也弄不明白,也许是武道招式没落,导致必须依赖法宝的效果,又兴许是其他的某些原因。
白庸走的就不是器修的道路,所以在对敌中他只用了遍照寰宇之眼,那头火鹤勉强算是外力。而摧花大盗显然是走器修的路,所以宝物层出不穷,可惜遇到了乾坤拂袖功这种专克法宝的天敌招数。
玄宗弟子大都也不走器修,尽管他们不缺法宝。因为过分依赖法宝,反而会延误自身的修炼,武道境界越高,法宝的效果就越小。比如武术修炼到了破碎虚空,一拳打出,拳意穿梭虚空,无视空间壁垒,直接攻击本体,什么法宝也挡不住。甚至在领悟了物质与空间的奥秘之后,任何法宝只要用手一碰,就会被还原成最基础的粒子,消失于虚无。
诚然这是一家之言,并非公理,器修的虚空境高手也不是没有,毕竟能在天外天世界成为主流,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白庸正想着该如何处理尸首,就看到两道人影从远处天空飞来,不一会就来到身前,正是之前的两名玄虚剑派弟子。
两人看到被白庸拎在手上,毫无气息的摧花大盗,相互对视一眼,其中年纪较大的一名弟子开口道:“前辈果然厉害,居然在短短一盏茶工夫里就将贼人击毙,而且毫发无损,真亏我与师弟两人还想前来帮忙,当真是不自量力。”
玄虚剑派、玄天宗跟正气门因为历史渊源的关系,又曾多次得到玄门正宗的援手,所以有一条不成文规定,门下弟子若遇到玄宗弟子,都要自降一辈,称一声前辈。
之前两人见白庸年纪轻轻,修为又只是一般,叫起前辈有些不甘不愿,现在见到了雷霆手段,心下感叹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是刚刚打得两人毫无还手之力的摧花大盗,现在居然像一条死狗被拎着,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白庸见到两人,心中一动,就将尸首扔给他俩:“这东西就交予你们处理了。”
这可不是将两人当做清理工的苦差事,而是一件大好事,摧花大盗是被通缉的罪犯,恶人榜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将人头拿到正道盟就可换取不俗的奖励。本来死者为大,应当好生埋葬,不过以摧花大盗的罪行,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赎其罪,白庸也懒得为这种禽兽立坟。
那名年长的弟子知其意,也不推辞,高兴道:“多谢前辈。”
倒是旁边较为年轻的弟子,大咧咧道:“这种拿死人钱财的累活交给我们就行了,前辈不必放在心上,不用拿奖励酬劳,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虽然师兄被打了一掌,我也被毁掉两件法宝,不过一切都为了行侠仗义,属份内之事,怨不得人。”
“师弟!不得无礼!”年长弟子脸色惊慌的喝止,连忙又转过头对白庸解释,“我师弟前几天得了一场大病,几近垂危才被救回来,大病初愈又刚刚和人激战一场,想必是脑子还有些混乱,说话胡言乱语,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白庸哈哈两声,倒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对那名痞气十足的弟子感到兴趣,下意识地用遍照寰宇之眼探查,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发现了异样之处。
对方似乎也感觉到了探查,脸上露出郑重的表情,紧张戒备的看向白庸。
白庸混不在意道:“天下怪人多得是,你师弟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放在芸芸众生中也是极普通的一个,没什么可担心的。不必忧人自恼,徒惹烦恼。”
听到这番话,不仅年长弟子松了一口气,年幼弟子表情也舒缓下来,不过依旧小心提防。
白庸将之前用乾坤拂袖功降服的几件法宝以及组成黑天迷幻阵的旗子拿出,递给两人:“这些东西送给你们,就当做是苦工费吧。”
年长弟子连忙推辞:“这、这怎么好意思?我师弟胡言乱语,前辈千万别当真。”
“诶,师兄,前辈既然慷慨解囊,咱们不收下就是不给前辈面子,你也不想对前辈无礼吧。”年幼弟子却赶紧将法宝手下,生怕白庸会反悔,然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放下戒备。
“师弟,你——”
年长弟子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看到白庸并不在意,于是叹了一口气,抱拳感激道:“谢谢前辈赏赐,我叫徐豪,我师弟叫萧林,以后若有能帮忙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庸不在意的挥挥手,乘坐火鹤离开。
等他离开后,徐豪又生气地质问萧林:“你刚才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在门派里可没见你这样过。幸好这位前辈脾气好,如果换成脾气差的,凭你刚才的出言不逊,直接押了你到师门兴师问罪,连师傅都保不了你。”
萧林却对此不在意,兴趣浓浓的捣鼓一件件法宝,随口道:“放心吧,师兄,我就是看准此人脾气好才这么做的,换成脾气差的我肯定像个乖宝宝。不是说玄宗弟子最讲仁义道理,他们爱惜名声肯定不会和我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
“可你也不能这样啊!因为脾气好你就得寸进尺,也不想想万一看错人会有什么后果,唉,你生病前不这样的,怎么病好之后就变成这副性格了呢?难道是后遗症?”
“师兄你别多心,大夫不是说过吗?我那次生病将脑子里的淤血都给化散,人变聪明了。以后我若飞黄腾达,肯定不会忘了师兄,你就跟着我吃香喝辣的吧。”
徐豪无奈的摇摇头:“唉,大脑淤血化散,太过玄乎,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不奢望吃香喝辣,只求你能安分一些,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第三十四章 玄音洞府
“那名弟子的灵魂居然不是**本身的,应该是夺舍转世……他的神魂修为不高,不是元神夺舍,可神魂中又夹杂一丝空间之力,看来若不是有高人特意为之,就是来自天地的造化。”
白庸想起刚刚的那名玄虚剑派弟子,不由得猜想由来。
道修练到天人境,可以将人的三魂七魄凝练成元神,一旦肉身死亡,就可以投胎转世,或者夺舍重生。不过夺舍不如投胎来得干净,而且夺舍后就要承担原先身体背负的因果,所以道修者真要转世也会选择投胎而不是夺舍。
夺活人的舍也是间接的一种谋财害命,要知道身体是人最大的财富,不过白庸看得出来,那具身体原先的主人早已死了,依照对方说的话推测,应该是在先前的大病中归天了,所以那人的行为顶多是发死人财,固然有些不祥,可也算不上多大的罪,因此他才没有当场揭破。
“不过他也没必要这么小心,虽然夺死人舍会令旁人不满,但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白庸对那名弟子的小心谨慎感到些许好笑,夺舍转世在修仙者中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在神洲历史上,就有几名大人物是从天外天世界投胎过来的,他们的身份在自传中都坦白过,后人顶多惊叹一声,也不会在上面大做文章,也就是饭后茶前多了一些谈资。
不过奇怪的是,明明这种事并不稀奇,可那些从天外天世界转世过来的人却个个当做天大的秘密藏起来,唯恐被人知晓,一直到身死才会公布出来。这也算是天外天世界人的一种共识,虽然有几分滑稽。
击杀摧花大盗不过是一小插曲,延误了些许时间,白庸催促火鹤加速向玄音洞府飞去。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襄子山。
襄子山并没有特殊之处,和一般的丘陵并无两样,不像大罗山脉纵横沟壑如蟠龙横卧自有一股滔天气势,而是普通到极点的小山丘。非要说独特的地方,就是山脚下有一所孤儿院。
就是这所孤儿院也没有特别之处,除了年历——据说当年乐圣开辟洞天福地之时就已经存在。
得益于玄音洞府的存在,这所孤儿院并没有遭受兵燹**的戕害,不过玄宗也没有给它特别待遇,不会特意到那里给小孩子讲道,顶多是弟子兴致来了去那里送些食物衣服,逗逗小家伙们。
玄音洞府不像太虚界存在于真实与虚无之间,而是如一般门派洞府,就着山头建立,只在外围布下了一道阵法。
白庸来到山门,拿出玄宗弟子都有的身份证明——一个大扳指,打开阵法后走了进去。
尚未进入大门,就听到两三声琴弦拨弄,却是未成曲调先有情。不一会,就听到一阵仙乐遥传而来,音调时而激昂,时而压抑,时而活泼,时而悲伤,连空气中也洋溢着喜怒哀乐的情绪,人站在其中,就要随着乐声起舞,仿佛看到了一张历史画卷在眼前缓缓打开,演绎人世间所有的离合悲欢。
伴随音乐进行,一个如百灵鸟的声音随之吟唱:
“命中三生缘,心有相思弦。
前尘本非仙,草木为圣贤。
苍生罪何堪,泣血荐轩辕。
摇首谢彼岸,立足即家园。
悟道一尺间,逍遥九重天。
我心若安然,长生亦不羡。”
唱完上阕,琴音停止,乐声也从**转向低迷,传来一声叹息,此时无声胜有声,仿佛一个人波澜壮阔的人生经历即将结束,到了迟暮之年,临终前再度回忆自己的一生,于是乐声又一点一点开始上扬。
白庸这时恰好走进大堂,一看局面,明了是让自己接下去,于是将气一定,凝精会神,将自我情感融入音乐当中:
“问君有何欢,闻香即白莲。
问君有何憾,故友难再全。
圣人落棋盘,沧海化桑田。
玄甲依然在,笑傲群雄颜。”
一曲唱罢,还归虚空,只留余音绕梁,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