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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五,你作为一名中忍,刚才给守军示警有可能暴露我们,坏了主君的大计,你太鲁莽了。”地忍甲三冷冷道。
算是为大斗堡的唐军兄弟尽点心吧,丙五不敢分辨一句,接过听筒,静静地倾听外面的动静。
大斗堡地下,共潜伏了好几组忍卫,时间是一个月,或许是三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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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玉门叩关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偷城摸营,是吐蕃名将悉诺逻恭禄最喜欢干的事,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高原的藏狼王,率领一群饿狼悄悄围上了肥美的黄羊群。
“一鼓作气,强取玉门关。”悉诺将军的命令简明扼要。他知道这都是吐蕃最精锐的战士,一个命令他们会冲杀到最后一人。
吐蕃国法严整,上下齐心,逃跑的军士不仅会被处死,还会连累家人,让他们终生为奴为仆。
所以吐蕃战士,逢战争先,人人唯恐落后,凭这股勇气,吐蕃才能崛起高原,称霸西域,敢与大唐叫板儿。
玉门关依山势而筑,只有北面和西面设有关门,关门前沼泽遍布,沟壑纵横,没有护城河,是片斜坡。
冲在前面的吐蕃武士敏捷得像高原的雪豹一般,不一会儿到了城墙下。
前面几十个吐蕃武士中了箭矢,痛哼着摔倒在地,却没能阻止后面的吐蕃武士的脚步。
“扔火球!”城墙上,右威卫郎将,玉门军使杜希望一声令下。
一个个残枝枯叶团成的树球浇上火油被点燃,从城头上滚了下来。
吐蕃军士没有一个朝后退,在仅可辨身形的晨光中,一个年轻的吐蕃十夫长接近城墙时,加快跑几步,腾空而起,低吼着将右手藏刀插在墙上,借助惯性,身子一荡,竟然翻上去了,左手对着城墙又是一刀,几刀插下去,竟然攀援上了城头。
两把藏刀舞起一团雪光,十夫长如疯狗一般卷向城头上的唐军。
“有吐蕃军士上了城头,不要慌,结小阵,结小阵对付他。”城头上玉门军校尉的声音有些慌乱。
两枝长枪齐齐突刺,那名十夫长用短刀一撩,从两支长枪的中间贴了上来。
“***!”辛云长手举一根狼牙棒当头朝那名吐蕃武士砸去,一力降十会,那名吐蕃武士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一棒砸个正着,连肉带骨的,血肉一片模糊。
密集的马蹄声在关门前响起,吐蕃骑兵在马上张弓搭箭,飞蝗般的箭矢在淡青色的天幕中飞到高处,又掉头向下,城头上不分敌我倒下了一大片。
骑在马上,悉诺逻恭禄扬鞭下令:“暂停攻城,安营扎寨,整治攻城战具。”
身边是吐谷浑部落的小王慕容兆,悉诺逻恭禄转头对他道:“就像这样,三百人一批,不间断地骚扰关城,多骗一些玉门军的箭矢,待他们体力不济,吐蕃军才全军扑上,一举破城。”
哪有那么容易,关城前高耸的圆形碉楼,弩箭齐,从三个方面攒射过来,吐蕃军没有剩下一个活口。
慕容兆身子微微一抖,三百条吐蕃勇士的性命,如清晨露水般蒸了,好像那不是悉诺逻恭禄的自己的军队,他的心硬得跟卵石一样,呆会轮到吐谷浑部落……
初升的太阳给玉门雄关外蜿蜒的长城,兀立的烽燧,山林沼泽涂抹了一层金色,吐蕃的附庸,吐谷浑部落武士,在玉门关前结阵,他们身边是整装待的吐蕃军。
杜希望瞧着那黑压压的一片敌军,如浪头千尺的巨潮,刀枪甲胄在阳光下的闪闪亮,好强大的军容,他的呼吸不由一滞。
还是城头上的玉门军前营指挥使镇静,大笑道:“兄弟们,今儿早上可是吃了一顿饱的,慢慢来,午食晚食都有,我们这儿准备的东西多啊。”
对呀,我们准备的东西多,杜希望初临大战的紧张稍微缓了缓,轻轻地吐了口气,举着千里镜仔细观察着,可惜了,敌军在一里外结阵,要不然投石机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定下心神,杜希望朗声下令:“吐蕃蛮子拂晓扑城失败,肯定会耍花招,悠着点打!”
太阳终于挣脱了山林的束缚,跃上半空,鸟瞰着玉门关前这处血肉狼籍的战场,战场附近,沼泽边上红柳花红,芦苇摇曳。
下午,吐谷浑军采集潮湿的树枝编成洞屋,上面蒙上生牛皮,做成鹅车,鹅车里面藏着手握强弓的神射手,鹅车后面是十来具比城墙还高的云梯、对楼。
鹅车、云梯、对楼四散开来,缓缓向玉门关推进。
杜希望一愣,这是攻城吗,稀稀拉拉就几百号人?
“弩箭准备!”杜希望瞧吐谷浑军士过来,神经又紧张起来。
一个时辰后,几百名吐谷浑军逃回去不足百人。
刚才吃了点亏,浪费了些箭矢,杜希望已明白过来,大声下令:“碉楼上的弩手,把他们放进来,瞄准了射,刘致果,再选调一些神射手上来,轮番射杀,对楼云梯靠近了,用勾镰竹竿枪将它推倒。”
玉门关外,吐谷浑小王慕容兆对悉诺逻恭禄拱手道:“悉诺将军,玉门军学聪明了,要不要率军过去压一压,虚张声势。”
唐军的投石车都还未动用,还有碉楼上的强弩,去了能有好果子吃?悉诺逻恭禄摇了摇头:“后退一里安营扎寨,白天太热,夜晚来骚扰玉门军,看有没有机会。”
吐谷浑小王慕容兆一听,如释重负,夜晚骚扰,那损失要少得多,不用在玉门关填上部族勇士的性命。
大斗堡的战事惨烈!
城墙还在烈火中挣扎呻吟,关墙上下,四处横七竖八躺满了尸,大斗军士卒有的利箭穿心,仆倒在关墙上;有的死死的掐住吐蕃武士的脖子,跌落在壕沟,与敌同归于尽,手都没松开……吐蕃军恶狼般冲进大斗堡,仔细搜寻每个角落的唐军……
回头望了望大斗拔谷,吐蕃军正像迁徙的野牦牛群一般,密密麻麻地涌过来,吐蕃大将郎迈色终于松了口气,在午时前拿下大斗堡,就如撕扯下女人的衫裙,甘州就快要**裸地横陈在自己面前。
暂时脱离了吐蕃哨骑的追击,大斗军后营指挥使王准缓驰起来,转目四顾,差不多也带了两百多名军士出来,自己的几百亲随,战死了一大半。
“兄弟们,我们力战了大半夜,用狼烟报警,现在我们撤退到甘州去,继续与吐蕃蛮子血战。”王准振臂高呼道,他是不敢去汉阳堡见李岩。
逃出生天的大斗军轰然应诺,士气不低。
甘州是郭子仪在守城,自己表现英勇点,戴罪立功,不是可以免了丢失大斗堡的责任吗?王准胡思乱想,右威卫将军李岩调走大斗军两营劲军,说什么围剿回纥,将我顶在大斗堡,看来有几分蹊跷。
吐蕃大军从大斗堡穿城而过,未做片刻的停留,恶狠狠地直扑大马营草滩关隘,永固堡。
骑在缓驰的战马上,朗迈色陷入了沉思,取了大马营草滩,吐蕃的牛羊战马才有放牧的地方,不用担忧后勤军需,甘州城外,成片的水稻还有个把月就熟了,不是吐蕃的军粮是什么?汉人的兵法,因粮于敌,甘州虽富,我暂时不去取甘州,唐军将领不会想到吧。
想到这儿,吐蕃大将朗迈色脸上露出笑容,双腿轻磕,胯下的战马似朵白云,飘向了吐蕃大军的前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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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初战(求推荐,求收藏)
大马营草滩西边的关隘,永固堡,堡墙上,羽林骑斥候流水般将军情呈递上来。
大斗堡战死千名军士,守关的王准也不是孬种,抵抗到拂晓前,寡不敌众,才率残部退到甘州。
吐蕃大军前锋五千骑已快通过大斗堡,后续的大军源源不断从大斗拔谷开过来,据报上来的军情分析,约有五万余众。
堡墙上的临敌观察的将领心里沉甸甸的,人人脸色凝重。
河西讨击副使,右威卫将军李岩脸色沉静,将千里镜递给身边的辛云京:“吐蕃蛮子初来乍到,我率羽林骑挫挫他们的锐气!云京留下守堡。”
与辛云京对视一眼,哥舒翰立刻拱手劝道:“小李将军,你是河西大将,身系全局安危,由末将和辛云长去就行了。”
在军前扬威,嬴了这场初战,可振奋河西诸军的士气,也能树起的我的勇悍善战的形象,岩哥儿也不是纨绔子弟,皇帝年轻时不是也有这种英雄气吗?李岩郎声笑道:“大伙儿都想稳坐钓鱼台,等着鱼儿上钩,哪有那么容易?吐蕃军顺利地直抵甘州城下,不让他们怀疑吗?要啃骨头肉,有骨头才香。”
对李白微微一笑,李岩拱手道:“师兄,我去杀敌,你在城头为我赋诗一如何?”
李白拔出横刀,激动地嚷道:“行军途中,我日日受训,铆足了劲,就让我随你杀敌吧,那多痛快,回来照样能赋诗,别说一,几都行。”
“李参军,你是谋士,得冷静理智,好好在城头观敌。”李岩把脸一板,翻身上了铁连钱,从城头马道驰到了城下,双腿轻磕,率先出了永固堡,把那李白撂在原地,羡慕不已。
七月的风有些灼热,如炼铁的风箱一般,让人的呼吸有些困难,远处的雪山草地,映入李岩的视野,随着战马的节奏一起一伏。
千骑羽林如一只矫健的鹰,展开两翼,向野牦牛群般的吐蕃军扑去,又快又急。
一群吐蕃哨骑被羽林骑两翼渐渐赶到中央,他们紧紧伏在马背上,双腿不停猛磕,手中的马鞭没命地挥下,打马急逃那狼狈样,落在羽林骑眼中,点燃了他们兴奋嗜战的热情。
这几百骑吐蕃哨骑都是剽捷勇猛,骑术高之辈,断不能让他们脱逃,李岩高喝:“射马!”周围的羽林骑闻声响应。
天空似乎被一片浮云遮住,正在策马飞逃的吐蕃斥候十夫长,抬起头来,还未惊呼出口,羽箭如骤雨般从天空落下,后面,左右两翼三个方向飞来的羽箭交织成网,当头兜下,还有几骑能逃生?
吐蕃哨骑十夫长藏身马腹下,躲过一劫,战马身上插满了羽箭,痛苦地嘶鸣一声,轰然摔倒,十夫长身手敏捷,已经跳下马来,正在惊魂未定的时候,一匹青色的骏马飞驰过来,马上的少年骑将剽捷勇悍,高举起手中泛着青光的折铁刀劈下……
嘴唇紧咬,李岩借助马,折铁刀带着龙吟般的风声斜劈下来,吐蕃十夫长半边脑袋不翼而飞,身子摇了几摇,像根木头一般硬硬摔在地下。
一个背上中箭的吐蕃哨骑情知逃命无望,趴在马背上装死,减缓马,待羽林骑追上来后,猛然起身,扭身拔刀回扫,那一刀来得急,眼看高仙虎应变不及……一把飞刀翻着跟斗插在他前额,正是眼快手疾的吐蕃将军。
又用飞刀解决了一个,李岩胸口的一腔子热血似乎要炸开,浑身都是兴奋劲,策马如飞,铁连钱甩鬃扬蹄,冲到了羽林骑阵的前面,主帅如此骁勇,李岩身后的羽林骑紧紧相随,如泄堤而下的洪流,中路百多骑猛地突前,咬着几十骑吐蕃哨骑追去。
“禀将军,永固堡的羽林骑突袭过来——”哨骑百夫长还未说完,身子在马上摇了几摇,倒在马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