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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根本功法有些许相通之处,相互间颇可印证。
要知道诸天妙有洞极真经乃是比灵华宗九天灵霄真法还要高等的功法。
如今秦石剑术境界提升,竟然能引动对诸天妙有洞极真经的领悟,已足见太白生莲剑歌真解上记载的剑术含义之深远。
而此书还仅仅只是‘真解’而已,那太白生莲剑歌的原本上,却不知记载了些什么,又是何人所留。
两人各有所想,不知过了多久,俞长陵身前的小剑忽地一颤,再次分化。
这一次的剑光分化,却没有之前他分化出二十一道剑光那般炫目,只区区七道而已,也不去触碰空中秦石的剑光,只在他自己头顶飞舞。
这区区七道剑光,却就引得秦石注目。
他与俞长陵切磋数日,剑术境界再行提升,自然已经知道,俞长陵的剑术类似‘一剑化九九’,但基础最多只能一剑六分,其他诸多变化都是在这基础上演化而出。
但如今他能一剑化七,说明他的剑术也已有了全新的突破。
那七道剑光在俞长陵头顶分分合合许久,忽地一散而开,化作七七四十九道。
秦石轻轻点头,这俞长陵绝对是修习剑术的天才,他在并无剑谱参考的情况下,仅凭切磋领悟,临场突破,就将所修剑术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就他这七七四十九道剑光分化,或已经不在当日‘神剑宫’的剑九杀之下!
若此人生在元洲,能拜入‘神剑宫’门下,前途更难斗量。
俞长陵头顶的四十九道剑光变化了许久,再次一凝,重新化为一柄小剑,竟是变得迟滞起来,只在空中左一划,右一划,显得纷乱无章,沉重无比。
秦石将自己的九道剑光一收,只静静看着那在空中乱划的小剑,目中透出些许惊异。
这小剑此刻的变化与之前完全不同,看似散乱,但实则依着一种奇妙的轨迹而动,带着周围的灵气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秦石的目光完全被那小剑吸引过去,越看那小剑的划动,便越发觉得玄妙难言,似是其中蕴含着无穷奥秘至理,但细细品来却又千头万绪,难以说出到底从中看出了什么,似是当中隔着一层薄纸,只要轻轻一捅,其中蕴含之意便能喷薄而出。
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剑术能够做到,俞长陵是在以剑达意,表达的正是他对天道的领悟。
他居然当着刚刚相识的秦石,就这样将自己最珍贵的剑道精华就这般展现出来。
不过那小剑在空中划来划去许久,那一层看不见的薄纸始终没有捅破的迹象。
俞长陵看着天空的小剑,随意道:“你可认得我师尊么?”
他这话问得极为突兀。
秦石微微摇头道:“从未见过尊师。”
俞长陵点了点头,口中似是轻轻吁出了一口气,一向冰冷的脸上,竟是柔和了许多,道:“我来大烨雷泽之前,对于元神之途,毫无头绪。刚才却心有所感,得了些领悟,便演了出来,可惜还差一点。”
秦石笑道:“恭贺道友元神有望。”
俞长陵淡淡道:“差的这一线,或者明日就能突破,或者还要百十年。”
他口中虽说还差一线,但其中之意,却是必成元神的意思。
俞长陵一语说完,将空中的小剑一收,连看都不看秦石一眼,转身往漫天的雷云中踏入。
秦石忽然道:“道友,你可曾生出向我强索剑术传承之意么?”
俞长陵身子已经没入雷云中,声音却传了过来:“曾有一瞬,生过这念头。不过我根本没到需要以性命相争来延续道途的地步,又何必自困自扰,徒惹麻烦?”
秦石微笑,知道俞长陵已经走了。
这俞长陵不是个简单人物,看似不近人情,实则智慧通达,明悟利害,一语便已点出,虽然秦石剑术修为不及他,但要想从秦石手中夺剑术传承,或者需要赌上性命,这也说明他将秦石放到了与他自己等同的位置上。
此人来得突然,似乎就真的是来寻秦石比剑,而有了领悟,立刻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极为洒脱。
而且他最后展现的以剑达意,显然是在回报秦石与他的数日切磋。
要知道这种情况,一般只在关系极好的同门好友间才会发生。
这人与秦石只相识数日,言语也不多,自始至终甚至没有称呼秦石一声:道友,但却以行动将秦石当成了同门好友来看待。
他似乎不愿过多以语言表达心意,是个只做不说的人,外表看似冷漠,内心却未必如此。
秦石想起自己那不苟言笑的师尊冲虚道人,竟似乎与俞长陵有些相似之处,都是一样的矜持。
他摇了摇头,剑光再起。
一剑化九之后,再要分化九九八十一道剑光,其实已经不难,只是与本身神识、真元等等有关。
九道剑光忽然再分
天空阴云翻滚,暗沉如墨,如豆的雨点倾泻而下,四野里难辨指掌。
一道隐晦的剑光迅疾无比,冲破了重重雨幕,在低空中急速越过。
忽地,这剑光一顿停了下来,随即化作三道,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环绕在里面。
这老者赫然便是当日秦石在‘重山玉棠’之处遇见的那猿公。
只是他此刻孤身一人,那两只小白猿却不知哪里去了。
猿公目光透过重重雨幕,看到了前方一株参天大树之顶,立着的一个黑影。
他面色惨白之极,一言不发,但目中透出的竟不是畏惧、绝望,而是一种决绝。
三剑光猛然大涨,似是要孤注一掷,奋力一搏的模样。
但他身上却忽然透出一种惨烈之意,目光也瞬间变得浑浊,竟是要自毁元丹肉身。
一声狂怒的暴喝传来。
那大树顶上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猿公头顶出现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根本不管那三道剑光,就劈头朝猿公头顶抓下。
猿公目中光华已涣散,浑身刚刚一鼓,这一只大手已将他头顶牢牢抓住。
猿公元丹精气终究没能完全爆开,被这一掌生生遏制,身体平复下来,只是他目中已然空空洞洞,魂魄已近全散,已无法搜魂了。
随即以他身体为中心,散出一阵狂风。
这尽是他剩余的元丹精气,被那大手逼出了体外。
狂风内,连续数声狂吼传出,怒意勃发,狂躁暴虐。
那黑影一手抓着猿公头顶,一手一下插入猿公胸口,抽出时鲜血淋漓。
“你以为自毁就可以让我找不到那两个小东西?只要有你一滴心血,他们能藏到哪里去?”
狂风消散,暴雨依旧,那黑影连带猿公尸体都已经不见了,只余一口扭曲的小剑被丢弃在泥污里。
302。第302章 夜遇凶妖()
黑夜中,群山起伏绵延。
一座矮山山腰上,一个面如重枣,颌下一部长髯的中年修士负手立在一块大青石边,一手轻抚颌下的长须,不怒自威。
忽地,他眉头微微一皱。
一道青光划破夜空而来,落在他身后,却是一个白面长衫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头发散乱,脸色苍白,身上长衫上斑斑点点竟全是血迹,两手却各抱着一只白白的圆球。
他落到地上,脚下微微踉跄,口中兀自道:“程师兄,那消息是真的,真是剑猿,我们寻得剑猿了。”
那两团白球自年轻人怀中脱出,落在他身前,赫然竟是两只猿猴。
这两只猿猴身长不过两尺,浑身白毛没有一丝杂色,如同玉雪,紧闭着双目,呼吸均匀,似乎正在沉睡。
中年修士一手扶住他,先不看那两只白猿,却道:“曲师弟,姚师弟与一众弟子在哪里?”
曲师弟惨然道:“我们遇到妖物,死伤惨重,情况危急。姚师兄让我带着剑猿来寻你,他自己与剩余弟子结成剑阵挡住那妖物”
程师兄面色一变,便要冲天而起。
曲师弟一把拉住他,急道:“那妖物太过强悍,姚师兄说这两只剑猿血脉浓厚,乃是炎洲万余年来罕见,对我‘清宁剑宗’关系太过重大,让我带着这两只剑猿寻得你,立刻赶回宗门,不要管他。”
程师兄面色再变,道:“到底是什么妖物?”
那曲师弟道:“乃是一只凶残狂暴的”
他话未说完,便见到身前的程师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后,面色骤然严肃到了极点。
他霍然转过身,便见到身后一株大树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衣人影。
皎洁的月光洒下,却原来那人影竟是一只高约五尺,干干瘦瘦的猿猴。
这猿猴浑身黑毛,身上套着一件白色中夹杂点点红色的道袍,立在树冠上,口中不断开合,正在咀嚼,不断有血液和碎骨碎肉从它嘴角漏出,将它身上那道袍白色之处染成红色。
这黑猿竟在生食血肉。
曲师弟面色大变,目龇俱裂,道:“就是它!”
他在同门掩护下遁出,不想短短功夫,这妖物就追到这里,这妖物凶残无比,那些同门的下场可想而知,如今他口中所嚼吃的血肉是什么,他下意识不愿意去想。
那程师兄却比这曲师弟平静许多。
这黑猿修为必然是能够化形的大妖。
这种修为的妖物,灵智与人类修士无异,早已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以本来面目现身的也有,本性凶残的也有,不过像这一头彻头彻尾展现自己兽性一面的,却是他第一次见到。
黑猿看都不看这程师兄与曲师弟,只盯着他们身前的两只白猿。
曲师弟只见到黑猿嘴角微微咧了咧,竟似是露出了笑意,不过那口中露出的两颗獠牙,却更添诡异凶残。
他被这黑猿扫了一眼,只觉似被远古洪荒的捕食猛兽盯上,那目光中尽是狠戾暴虐,似是随时会一口咬来,饶是心中愤懑,一缕微微的寒意依旧止不住自心底升起。
他心中寒意刚起,眼前一花,那黑猿的身形已经不在树巅,接着眼前一暗,头顶上方出现一片如墨的黑云,将原本明朗的月光尽数遮蔽,直压而下。
妖气!
只观妖气尚且如此,这妖物的修为可想而知。
妖气倾压而下,直如天塌,就要将程师兄、曲师弟与那两只白猿包裹起来。
程师兄轻叹了一口气,原本严肃的面上,在这一刻反而出奇地沉静,瞬间坚定了心意。
那曲师弟耳边听得程师兄道:“我若回不去,便以护山大阵为持,封山三百年。我们都不在了,宗内一切,你自行定夺。”
曲师弟只见到程师兄浑身上下不断有光芒亮起。
他愣了愣,随即面色大变,地上一只白猿忽然离地,飞入他怀中。
一声断喝传来:“走!”
一道匹练般的剑光随着断喝冲起,将漫天的妖云辟开一道缝隙。
又有一道暗淡的剑光自那缝隙中一冲而出,随即远遁。
一声怒吼自妖云中传出,那道匹练般的青色剑光猛然一涨,在黑云中四处搅动。
黑云立时翻滚
离这矮山数十里之外,夜空中,一道遁光忽地一停,现出一个一身青袍,面目冰冷的修士,却正是‘莲元剑宗’俞长陵。
他悬在空中,指间正有一道灵光如同灵蛇蜿蜒缠绕,朝向矮山方向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