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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心是最难揣摩的。
想想吧，历史上把凯子连带血精灵都坑得一面血、从忠臣跳反贼的瓦斯琪，因为上古之战里他杜克的一招闲棋，变成了他的狂信徒，现在不惜屈尊当他的侍女来侍奉他。
为什么伊利丹就不能真的黑化？
这一个变数，不得不预算在内。
不管怎样，必须先收拾掉伊利丹，结束外域的战争。
可是最近影月谷里的恶魔多了很多。
巨大机械人末日行者加上大批精英级的恶魔攻来，哪怕不成阵势，给予盟军的压力也相当大。在蛮锤要塞，机械化步兵团损耗很大，几乎是以人命和坦克去填，以此保证工程的进度。
另一面，在刀锋山，大批邪兽人混杂相当多的食人魔和戈隆在集结，不知何时会攻来。
“我的主人，在烦恼外域的战事么？”瓦斯琪明明现在是暗夜精灵，却像条美女蛇一样顺溜地钻出来，稍微用魔法清理了一下自己，她又是一个端庄中不失美艳的侍女了。
杜克闭上眼睛：“等会儿的联盟会议，你列席吧。”
“是。”低眉顺眼地双手轻轻放在小腹，瓦斯琪就这样以标准的侍女姿态站在杜克侧后方。
预定的时间很快到了，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去。
本来空荡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张巨大环形桌子的投影，每隔一米左右，就有一个领袖投影列席。
一开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杜克身侧的瓦斯琪。
杜克一抬手，向大家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曾经的娜迦女王瓦斯琪。她被普罗德摩尔陛下击杀，以死亡偿还了自己的罪孽之后，艾露恩女神净化了她的灵魂。在得到艾泽拉斯星球意识的许可后，她现在已经成功晋升为艾泽拉斯的湖之女半神，就职地为洛丹米尔湖。”
瓦斯琪端庄沉稳地上前一步，向所有人鞠了一个躬：“各位陛下、首领，你们好。以前的瓦斯琪已经死了，现在我的名字是赛蕾嘉*尤比提莉亚。我将以这个全新的身份继续掌管改名为风暴娜迦的娜迦一族，为主人杜克*马库斯阁下，以及为联盟服务。”
一主一仆说完，众人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吉安娜。
吉安娜点点头：“事实上，我在击杀瓦斯琪之后，收到潜伏于瓦斯琪体内的恩佐斯的力量突袭，差点丧命。所以库尔提拉斯跟瓦斯琪的仇恨，归根到底要算到恩佐斯头上。库尔提拉斯跟赛蕾嘉女王并无仇怨，我们将以最平等的态度，对待赛蕾嘉女王以及她的风暴娜迦。”
好了，连正主都没意见了，其他国王也不会有意见。
杜克这时候道：“风暴娜迦及其附属的水生种族，将以协从组织的身份加入联盟。如果将来希望成为联盟成员国一份子，必须由风暴娜迦首领提出，并由联盟三分之二的成员国代表投票认可，才能通过。”
如今联盟大了，新成员也不是随便收的。毕竟正式成员都有投票权。之前信仰圣光的德莱尼人加入，大家还比较容易接受。如果娜迦一投靠就变作成员国，估计很多王国也会暗地里不爽吧。
现在杜克把娜迦和其拉虫人划为银色黎明之类的协从组织，大家都好受多了。
“同意！”
“同意！”
在搞定了原则上的大问题之后，领袖们把话题转回到外域的战事上。首先是瓦里安报告外域的战况。
不得不说，独当一面真的很能磨练一个人。
经历了指挥偏师的祖尔格拉布之战，以及以统帅的身份进行地狱火堡垒之战后，瓦里安越发沉稳干练。
“得益于杜克统帅出手，风暴娜迦的降服让我们的补给线得以完整。外域战事的胜利天平的确向盟军倾斜。但我必须要点明的是，我们的补给线依然太过漫长。”
在虚幻的立体外域地图上，瓦里安点出几个位置：
“由于萨尔跟纳格兰的中立，以及友善的兽人氏族取得联系并让其加入部落。虽然部落在过去一周新增了将近三十万人口，但因为取得了那些氏族的存粮的关系。现在联盟在粮食方面的压力反而大为缓解。”
“我要指出，这只是暂时的。一旦部落降服更多邪兽人，联军的粮食压力将会无比巨大。我们的补给线已经到了极限。现在从黑暗之门到荣耀堡的每一列火车，都是满载补给品而来，挤满兽人回程。”
说到这里的时候，每个领袖都看着副手递上的联盟报告而皱眉。
萨尔正式向联盟提出支援请求，希望联盟能帮忙把数目很可能上百万的兽人，尽可能安全地转移到艾泽拉斯的卡利姆多大陆。
作为代价，部落愿意在今后任何一场对抗燃烧军团的战斗中打先锋，并派出不少于一半常规军力的军队。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卖命换未来了。
随着科技的发展，联盟军队也正从冷兵器向热兵器方向转型。问题是热兵器对付燃烧军团的杂兵还凑合。对抗真正强大的恶魔，热兵器根本没卵用。所以现在是两条腿走路，没天赋成为职业者的家伙，都丢去玩热兵器；有点天赋的，依然是刀剑为王。
在很多地形狭窄的地方，热兵器不必刀剑可靠。
攻入黑暗神庙，显然伤亡带来抚恤金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部落甘愿派兵当炮灰，再好不过。
只不过这代价……
“不就是粮食么？给部落就是！别忘了，我们除了燃烧军团，还有天灾军团这个大敌。”卡莉娅女王首先拍板。
第1439章 进攻方向
卡莉娅一说，各位首领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有谁会忘记阿尔萨斯。
哪怕在杜克一场英雄归来的戏码当中，阿尔萨斯只是出演了一个反角，但在洛丹伦大陆造成的毁灭性破坏，至今仍未完全恢复。
洛丹伦城、银月城、达拉然、激流堡……如此之多的国都先后毁灭或沦陷，哪怕在九年后的今天，也不是每个都城都完成重建，最起码苦逼的斯托姆加德人依然在寻求联盟的资助以重建激流堡。
天灾军团给联盟留下的伤痛实在太深太深。
如果说联盟各国还能勉强忍受被遗忘者，是因为被遗忘者承诺不会主动杀人并把死者转化为不死者。
那天灾军团是绝对不能忍的。
因为巫妖王可是要把全世界生灵都杀死，将整个星球变成死亡的世界。
阿尔萨斯绝对是所有生灵的公敌。
现在联盟到处被迫开战，没工夫去管天灾军团。
没时间去管，不等于遗忘了。
在位于诺森德龙骨荒野的龙眠神殿允许下，这些年来，联盟以暴风城的军情七处为首，派出骨干情报员，用着注满死亡气息的特殊魔法道具作为掩护，积极探查着北陆诺森德。
牺牲了不少优秀探子，甚至那些探子转眼变成天灾军团的刺客，反过来找军情七处麻烦。
但牺牲是值得的，除了基本上把诺森德除了冰冠堡垒的地方都探查过一遍之外，在某个杜姓神棍貌似含含糊糊，实则无比清晰的指引下，军情七处找到了铜须三兄弟中的老二穆拉丁*铜须。
果然他一如历史上那样，被当时心灵还没彻底堕落的阿尔萨斯打成暂时性脑残，失去了记忆，然后被诺森德本地原著居民之一的【冰矮人】救起。然后虎躯一震，殴打冰巨人，成为了冰矮人公推的老大。
现在这事惊动了麦格尼*铜须，这位矮人王抛下自己的国家，带着以破天号为首的小型舰队，屁颠屁颠赶往洛丹伦的耳语海岸，因为接应穆拉丁的船很快就到那里。
拳头青筋暴凸的麦格尼，其原话是：“失忆了？没关系，我会给那个连亲兄弟都可以忘记的混小子予以爱之铁拳。保证他想起一切。”
本来麦格尼想直接飞到诺森德的，飞空战舰的一系列问题，让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计划。
铁炉堡本身都在冰天雪地当中，矮人的产品除了在酷热状态下差点之外，本来理论上也有足够的防冻设备。
问题在于，适用于零下10度的装置，碰到零下40度必然会歇菜。这不是区区防冻油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联盟要打诺森德的冰冠堡垒，现在所有的重装备都不能用。
换句话说，强行进攻，意味着要用人命去填。
而部落甘愿当这个先锋，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诚然现在联盟的粮食和经济压力会非常大，只要部落不跟联盟开战，继续保持对天灾的敌对态势，那么这一把就算赌对了。
现在联盟里最多余粮的土豪国有三个：
净化了东瘟疫之地，并让提瑞斯法林地重现生机的洛丹伦。
在第二次黑暗之门大战时期把希尔斯布莱德平原给开垦了，又接收了万里良田的新奥特兰克。
以及坐拥现在的西部平原（以前的西部荒野），艾尔文森林，以及荆棘谷北部三大产粮地的暴风王国。
出于就近原则，现在运往外域的粮食基本是暴风王国提供的，暴风王国已经有点吃力了。
但卡莉娅牵头搞定部落移民的粮食，出于共同进退的原则，伊露希亚当场拍板跟上。有了三个粮产大国的支持。
联盟这一决议也通过了。
“下一个问题。”瓦里安稍微松了口气：“因为大量兽人移民过境，短时间外域粮食还够。我的后勤大臣告诉我，一个月后粮食缺口保守估计不会低于三十万吨。”
这问题让联盟各老大都皱眉了。
黑暗之门没法长期开启。因为空间传送意味着大量的能量损耗。
能量从何而来？
在诅咒之地变成一片寸草不生的绝地之后，实际上开启传送门的能量基本都来源于外域。黑暗之门吸取周遭游离的能量进行维持。
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如果想增加补给，就要更多能量。吸取更多能量，又可能引发德拉诺的崩溃加速。
一个弄不好，那就是鸡飞蛋打，外域所有人一起死。
而且在撤干净兽人之前，部落说什么都不肯让联盟拆了德拉诺的，否则不惜发动战争。
这时候，杜克身边的瓦斯琪轻轻举起手，请求发言。
“瓦……赛蕾嘉你说。”杜克点了瓦斯琪的名。
“外域的粮食，暴风娜迦可以补给一部分。因为毒蛇湖是没有什么污染的，被污染的水已经通过管道排到更西面的沼泽里。如果放开捕捞的话……”瓦斯琪瞥了一眼泰兰德，改了口：“如果保证可持续的供应，暴风娜迦可以每月为周边四个地区提供二十万吨没有污染的鱼肉。”
“再远呢？”瓦里安追问。
“鱼肉会腐坏。”
杜克沉吟了一下：“不把鱼苗捞光的前提下，赞加沼泽每月产量最多是多少？”
“五十万吨。”瓦斯琪的回答，让联盟大佬们发出惊叹声。
杜克拍板：“每月四十万吨，一半以鲜鱼方式供应，另一半由联盟提供食盐，腌制成咸鱼提供给部落的移民带着吃。”
谁都没想到，暴风娜迦一个投靠，竟然可以解决最大的粮食问题。此时看来，娜迦一族从最大的阻碍变成最大的助力，联盟真心赚到了。
“哇靠，杜克，我真羡慕你。看看什么时候蛮锤矮人也收个附庸种族耍耍？”库德兰*蛮锤笑道。
“你可以收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