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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于联盟老兵互相吹牛的时候，说出‘不灭两个王国的战争称不上是大战’的豪语。
经历了数次破灭、数次重生，联盟军民的意志和韧性，已经在千锤百炼、百劫磨难中形成了。
在暴风城，杜克在公爵府的露台上收到了前线的情报，长吁了一口气。
“我还是太小心谨慎了吗？”杜克忽然苦笑。
“联盟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联盟了。现在的联盟绝对比你想象中强韧。我甚至愿意相信，哪怕我们这次英雄团全军覆没，联盟依然不会被彻底打倒。会有更多英雄人物诞生，扛起我们留下的旗帜，继往开来！”奥蕾莉亚坐在露台的雕花铁栏杆上，晃啊晃，仿佛把栏杆当成了秋千。
好几次都是晃得几乎与地面平行，饶是如此，凭着她高超的平衡能力，以及旁人难以想象的腰腹力，愣是没见她摔下去。
对于爱侣的安慰，杜克点点头：“嗯！等麦格尼和加文拉德准备好，拿了那两把神器就去抄了奈法利安的老巢。”
麦格尼的炎魔锤子现在虽然能用，但还没调整好，毕竟原来这是一把火元素领主使用的战锤，要调整为凡人可以用，需要大量的【萨弗隆铁锭】去修饰改造。
加文拉德的风剑更麻烦点，按照附在【逐风者的禁锢之颅】上的远古灵魂的指引，加文拉德已经快跑断腿了。因为他要横跨半个星球跑去卡利姆多大陆的希利苏斯，幸好现在塞拉摩有固定的传送门了，否则光是坐船都要折腾死他。
“杜克，你就不担心奈法利安发现你的拖延？”
杜克摆摆手：“没事！虽然黑龙一族都很爱玩弄阴谋，但一连坑了耐萨里奥和奥妮克希亚之后，奈法利安估计会断绝了这个念想。而且他跟其它黑龙很不同。”
“嗯？”
“他可是黑龙一族里绝无仅有的‘科学宅’啊！”
“科学宅？”
当杜克想办法跟奥蕾莉亚解释了什么是科学宅之后，奥蕾莉亚笑得花枝招展。
好不容易笑完了，奥蕾莉亚突然一转身，一条白花花的大长腿转过来，灵活的脚趾头点在杜克腿上，仿如小人儿迈步一样，一指头一指头往杜克的股腹间靠近。
“话说，杜克，我们似乎很久没有……练剑了哦！现在有兴趣吗？”
杜克微微抬首，看着那对无论是以精灵标准还是以人类标准都属于犯规范畴的海加尔山峰，在看看那条柔韧的腰肢以及占据了他半个视界的大长腿，吞了吞口水。
“练！必须练！往死里练！哼哼！奥蕾莉亚，你这是自寻死路！竟然敢自个面对杜克神剑的凶威？”
“哼！谁怕谁？”奥蕾莉亚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
第1185章 部落的改变
“嗯！嗯！”
剑光纵横，大战的结果自然是奥蕾莉亚的战败。
有着红龙女王的祝福，杜克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唯一的问题就是奥蕾莉亚何时战败而已。
奥蕾莉亚出乎意料地坚持了很久，终究战败。
“不行了！不行了！饶命啊放过我吧”奥蕾莉亚泣叫着。
“嘿嘿！失败者不是任由胜利者施为的吗？”杜克坏笑着。
“别！别！够了！你也不想我以后见到你就害怕吧……”奥蕾莉亚狡黠地迂回反抗着。
呃，这个……
杜克还真不想奥蕾莉亚弄出个什么练剑恐惧症来，只能加速给她最后一击，然后温馨地抱着她。
“奥蕾莉亚！你真想要个孩子？”杜克轻轻把玩着那头灿烂的金发。
“嗯。不过，随缘吧。”奥蕾莉亚轻轻摩挲着杜克的大手，感到一阵安心：“话说，感觉很奇妙啊！曾经我恨不得射死每一个兽人和巨魔，现在我竟有点习惯跟部落的强者并肩作战了。”
杜克不由得有点哑然，好一会儿才失笑：“如果部落的大酋长一直是萨尔的话，而且外来压力足够……说不定真有联盟和部落和平合一的机会……”
虽然杜克自己都很难相信有那天的到来，但好歹也是一条可能的路子。现在正是大敌当前之际，杜克不介意公平公正地给部落一些甜头，也未尝不是有这方面的尝试。
“即便联盟跟部落有着如此恩怨？”
“嘿嘿，不稀奇。当真有那天的时候，萨尔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如果萨尔不是大酋长，部落憎恨联盟的势力抬头呢？”
“呵呵。这世上除了平等的联合，还有一种融合的关系叫做征服。”
杜克的目光似乎跨越了遥远的星空，穿过无尽的距离和时间，落到了地球的天朝。
汉人最初只不过是个小部族，守着可怜巴巴的几百平方公里土地，然后用数千年时间才成了今天的泱泱大国，难道就靠嘴炮？
别逗了！
武力征服与民族融合，就是古往今来放之全世界乃至整个多元宇宙都通用的法则。
如果兽人为主的部落打赢了第一、第二次黑暗之门大战，那么喊‘永不为奴’就要变成人类、矮人和精灵了。
现在部落不得不渡海，守着最贫瘠的土地这个窘况，只不过是侵略失败之后所必须承担的责任与后果罢了。
将来联盟是否会主动进攻部落，具体还要看联盟和部落的力量比，以及看谁是部落老大，关键还是时机。
如果部落够强，又是强敌将至，这种时候擅自开启联盟与部落的大战无异于自掘坟墓。
假如联盟已经彻底压倒了部落，正好又在原本历史上的两场大战之间的缝隙期间，倘若部落里说了算的不再是萨尔而是脑残吼，杜克怎么说都要放手一搏。
杜克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部落里正发生一件大事。
趁着征服熔火之心，尚未进攻黑翼之巢的缝隙，格罗姆他们回了部落一趟。
部落勇士总是崇拜强者，当得知格罗姆他们搞定了上古的元素半神、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之后，铺天盖地的赞誉送给了格罗姆他们，甚至连三千精锐的阵亡这事都被极大地淡化了。
在奥格瑞玛，兽人们争先恐后地跑来观摩格罗姆他们的战利品纯血火鹰与小号的熔火恶犬。
当然，战士们更羡慕瓦罗克等人身上的新史诗级装备。
“了不起的成就，这甚至可以跟我们先祖从蛮荒当中驯服战狼相媲美了。”
“那些联盟看起来也不算太坏嘛！”
“联盟还承诺出手帮我们诛杀叛徒黑手兄弟？”
激烈的讨论声，甚至出现在萨尔身边当值的护卫当中。
萨尔蓦然回首，问：“沃金！你对现在的联盟怎么看？”
沃金摸了摸自己颀长的獠牙：“公正，公平，也更大气。跟你描绘当中的联盟大有出入。”
萨尔强调：“我没有骗你。”
沃金点点头：“我知道，连杜克自己都承认，泰瑞纳斯王领导联盟的时期里，联盟犯了很多错误，也缺乏真正的公正与公平。”
萨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联盟不犯错，部落永远都不会有崛起的机会。”
这才是萨尔最担忧的地方。
“只要依然有强大的外敌，联盟不敢对部落下手。”沃金很委婉地提醒。
“对！战争就是机会！”
和平共处，那只存在于外敌更强或彼此实力相若的情况下。一旦实力失衡了，那肯定是实力弱小的一方倒霉。
本来，西渡卡利姆多是一招好棋。直接避开了联盟实力最强的东部王国大陆，避免了跟联盟的直接冲突，可以让部落有广阔的空间休养生息。
只要鼓励生育和科技发展，等新一代部落成长起来之后，部落跟联盟未尝不能一战。
可惜，时机不好。
部落跟暗夜精灵的冲突，外加海加尔山之战的重创，使得暗夜精灵族直接倒向联盟。现在暗夜精灵的领地和塞拉摩，一北一南地钳制住奥格瑞玛，这让部落很难受。
萨尔郑重地说道：“沃金，我给你介绍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我倾向于让他和他的种族加入部落。”
“我去召集酋长们。”沃金从座位上起来。
“等等！先不要叫格罗姆和凯恩，他们……太耿直了点。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沃金半眯着眼睛，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深深鞠躬：“谨听您的吩咐，大酋长。”
罕有地，萨尔并没有在英雄谷里接见那位神秘的客人，而是带着沃金七转八拐，来到奥格瑞玛城地下深处的一个地窖。
沃金注意到，看守者地窖的，都是萨尔的亲卫。
打开大门，进入洞窟，沃金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您好！沃金酋长，我是曾经的精灵王国奎尔萨拉斯国王，现在的被遗忘者的首领阿纳斯特里安*逐日者。”
前任精灵王的出现还不算特别意外的话，另一位的存在，简直就是惊吓了。
“抱歉，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以这种方式见面，但为了部落的未来，我接受了自己新的命运。”说话的，赫然是前任部落大酋长奥格瑞姆！
他正以不死者的身份，屹立于此地。
第1186章 部落的后盾
沃金的脸色霎时间一片苍白，他颤抖着：“你这是对死者的亵渎！”
面对沃金的指责，萨尔保持了沉默。
阿纳斯特里安死白的脸部露出一丝诡异的扭曲，那应该是冷笑吧：“亵渎死者？呵呵！”
“够了，阿纳斯特里安！如果你还想让你和你的骨头加入部落，你就给我闭嘴！”
面对理论上应该是他部下的奥格瑞姆的咆哮，曾经的太阳王一时为之气结，但最终他沉默了，以愤怒的表情。
奥格瑞姆转头，在火把的火光下露出象征死亡的惨白：
“尽管我不知道死亡骑士是否算是部落的创造发明，但当年在部落遭受重大损失，急需战力之际，的确是当时身为大酋长的我把多个种族接纳成为部落的一员。比如死亡骑士，比如巨魔，这都是那时候的产物。如果死亡骑士是一种亵渎，那么这个罪孽就由我来背负好了。”
萨尔握紧了拳头，他也很难办。
作为一个活人，作为一个开始信奉自然之道的新萨满，萨尔本能地厌恶着不死者的存在。虽然眼前的家伙号称是挣脱了巫妖王意识束缚的新生物种，但在萨满的面前，其实都是一回事。
正如他不觉得所谓的高等精灵和血精灵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随便其他一个使者，萨尔直接就用【毁灭之锤】教他做人了。但那是奥格瑞姆！
他的恩师！
他的引路人！
他父亲的好友！
他的半个父亲！
甚至他手上的【毁灭之锤】都是奥格瑞姆送的！连部落的新主城都是以奥格瑞姆的名字命名的！
奥格瑞姆对于部落来说，其象征意义无疑是天一样大。
偏偏就是这样的存在，放弃了在死之国度的永眠，为部落的未来再次站了起来。
这让萨尔如何能拒绝？
沃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当然知道这一切，所以才格外沉重，他转身，对萨尔抚胸行礼：“事关兽人，乃至部落的传承，我只能说，请大酋长全盘考虑让被遗忘者加入部落会带来的后果。不光是生与死的界限，更要考虑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