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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起他的人;自然是鱼幸了;
他本已精疲力尽;身体投入水中;力气稍复;两手一拨;潜出水面來;放眼一看;密密麻麻的细雨之中;天色阴沉黑暗;弓未冷的大船已朝东南方向开出老远;看得模模糊糊;
他心中凛然道:“弓未冷这老贼;下定决心要弄死余六侠与我;我二人一落入海中;肯定命令船夫将船远远开出去;哎哟;糟糕了;余六侠被他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落入水中;甚是危险;他可不能死;否则我便要蒙冤不白了;”
想到这里;游目四顾;只见不远处的海面之上不断冒起小水泡;他心中一喜:“在这里了;”
瞧准了方位;深吸一口气;猛一头扎了下去;往前游出七八尺远;手掌一实;触碰的一个东西;再不思索;运力将其抱了上來;
“余六……余六侠;你被封的是哪儿穴道;”鱼幸见自己拉出來的余青目滞面僵;一手在水里拨动;一边问道;
余青眼珠一转;瞪他一眼;神色颇为不悦;并不说话;
鱼幸忙道:“余六侠;现下你我同落入水中;情势危机;切不可再耍性子;”
余青道:“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何劳你來救我;”
鱼幸道:“曲七侠之死;与我本无牵扯;你若就此溺死于大海之中;谁來雪我之冤;我万万不可让你送命;”
余青怒道:“啰嗦什么;快放手;免得你陪我送命;余某虽是下贱之人;生命垂危之际;却不可与大仇人死在一块;”说着身子一动;就要将鱼幸身子拐开;奈何穴道被封;如何动得分毫;
鱼幸急道:“余六侠;我损耗力气过多;你我死了不打紧;可秋姑娘还在船上;曲七侠之死;也要石沉大海了;”
余青听他一说;觉得有些道理;说道:“好;但你是心甘情愿救我;我可不领你的情;我被封的是十处穴道;依次是曲垣、秉风、天宗、腾俞……”
鱼幸听他一说;心中吃惊过甚:“洠氲秸Q酃Ψ颍还蠢渚湍芊庾∮嗔勒庑矶嘌ǖ溃弧
忽听得余青道:“……且慢;鱼……你身上内力损耗过多;现下已是气喘吁吁;万万不可再花精力替我解开穴道;鱼少侠;你快放开我;自己逃生去吧;你的大恩;余某心领了;”说到这里;紧紧闭住口唇;
鱼幸开拨波浪的手仍旧不停息;说道:“余六侠说的是哪里话;你快快把穴道告诉我;我替你一一解开;我们二人合力逃出噩境吧;咱们现在是生是死;全由你权衡;”
余青将双目一闭;旋即睁开;说道:“好;我被弓老贼封的是曲垣、秉风、天宗、腾俞、肩贞;还有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这十处穴道;你需要在……”
鱼幸脱口道:“是在肩井穴与大椎穴上各点五下;对么;”余青对他甚是佩服;说道:“不错;”
鱼幸道:“好;”二人身在水中;又是黑夜;无法以肉眼去看穴道位置的所在;只好伸手去摸到两个穴道的位置;全身力气运至手指;只听“啵啵”的数声;两处穴道已被他点了五下;
这一折腾;两人身子猛往下沉;而余青的穴道已被解开;
余青反手抓住鱼幸的腰间衣衫;说道:“鱼少侠;你功力损耗过多;渡水之事;让与我來;”
时下已入夤夜;细雨兀自不停;两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仅凭意念划水;
过了片刻;鱼幸力气稍复;说道:“余六侠;你放开我吧;我真气已恢复了一大半;自己能行;”余青万不会料到他真气恢复得如此之快;将信将疑地道:“当真么;”
鱼幸道:“我岂能虚言骗你;你放开我吧;这样一來;咱们方可划得更远;”余青道:“好;”说着便放开了他;
鱼幸运了运气;说道:“余六侠;你通无水性;在水中比我有方向感;你在前吧;我跟随你便是;”余青道:“也好;”往前划去;
游出五六丈;四周仍旧是茫茫的海水;适才二人都忙于求生;竟尔都洠Р炀跸赣暌淹A耍辉偻坝瘟苏挡韫Ψ颍挥嗲嘈睦镌絹碓搅梗骸叭绱讼氯ィ槐阋鬯涝谡馍詈>沃辛耍弧
想到这里;说道:“鱼少……”“侠”字还未出口;听得身后哗啦的一声;他猛然回头;只见鱼幸猛地往下沉;他大吃一惊;在海水之中将身子一旋;一把抓住鱼幸的右手胳膊;问道:“鱼少侠;你勒住我的腰;”也不待他答话;一只手勒住他的腰胁;在海水之中;只觉得他软绵绵的无甚力气;余青心下大急;拼了命地往前游走;
鱼幸只觉得四肢僵硬;麻痹感阵阵袭來;说道:“余六侠;我能行;你放开我吧……”余青喝道:“闭嘴;余某岂能独自求生;”另一只手仍不停息;
鱼幸道:“你拖着我;不过是多了一个累赘;最多再过一刻功夫;必定内力耗尽而亡;”
余青詈骂道:“活得一刻是一刻;你哪來那么多废话;你救老子的时候;可洠道献邮抢圩福弧彼谏纤渎痪模恍睦锶词窃絹碓匠跃还识袄献印闭獾却只耙菜党隹趤恚
雨停之后;孤星明灭;一轮西边的残月冲破乌云;露出头來;余青极目远视;却哪里看得到陆地;
鱼幸觉得他身子阵阵的发抖;忙又道:“余六侠;你还是放下我;独自求生去吧;”
余青破口大骂:“你奶奶的;闭上你的鸟嘴;”蓦然道:“回去;”鱼幸讶然道:“回哪里去;”余青道:“之前的小岛;葬七弟的地方;我现在尚有体力划水;与其洠窙'脑地往前方而去;还不如划将回去;尚有一线生机;”
也不待鱼幸搭话;掉头便走;此时海上略现光亮;游半晌;余青只觉得手臂酸软;双目不时望向前方;希冀眼前一亮;便到了先前的小岛;
可他越是如此想;越是更加失望沮丧;他渐感身子中的力气一丝丝被抽了出去;好几次想要放弃;心中却愈加勇敢:“他奶奶的;天公想要老子死;老子却偏偏要活着;”
再划片刻;眼睛皮越來越沉;四肢麻痹冰凉之感越发重了;忽听得鱼幸道:“余六侠;那里;那里有陆地;你看;”余青抬起眼睛一看;登觉得精神抖擞;当此时;便真是拨云见日;心中之喜;难以压抑;颤声道:“咱们一起游水过去吧;”
又游出几十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浮出水面;來到之前的小岛之上;一爬出水面;余青再也支撑不住;蓬地倒在地上;
此时间;只感全身暖洋洋的好是和煦舒服;鱼幸亦是体力透支;倒在一旁;两人绝地逢生;都是有千万喜悦;
余青两手放在胸前;忽觉面上一湿;原來两眼竟然滑落下滚烫的泪水來;
两人一动不动;过了半晌;鱼幸方道:“余六侠;你还好么;”
“很好;他妈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余青道;
“余六侠;曲七侠之死;确实与我无关;弓老贼从中挑唆;实是想占一个大大的便宜;”鱼幸听他无话;又道;
余青不答;鱼幸爬起身來;朝着埋葬曲凌的小山岗跪倒;正色道:“我鱼幸今日在此发誓;若曲七侠是我所害;鱼幸日后便死在深海惊涛之中;”
余青也蹒跚着爬了起來;双目注视着他;缓缓道:“鱼少侠是温玉君子;我本也不信;可我葬七弟之时;他腋下的那一剑;正是鱼公子的手法;”
鱼幸道:“余六侠;你行走江湖;应知天下武功;相像也不是什么稀罕之事;我当时一见到这一招‘无力回天’之时;也以为是师父的手法;后來一想;多半是弓老贼江东移祸之计;”
余青看他一眼;心中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鱼幸急忙道:“余六侠;我与你虽相识不久;方才这番风雨;也算是共过一场患难;可谓是生死之交了吧;若是日后你知道曲七侠是我所杀;你要杀要剐;鱼幸悉听尊便;”
余青看了他良久;忽然道:“好;鱼兄弟;若七弟非你所害;我便与你结为金兰;怎样;”
鱼幸听他叫自己为“鱼兄弟”;大是喜悦;长身一揖到底;道:“余六侠口里所说;正是小弟的心愿;小弟不才;定要查出其中之真相;”
一三八章 深海惊涛(三)()
天微微发亮之时;两人都歇息得差不多了;气力也恢复了一大半;
鱼幸从背上取下黄修渊所赠的“明月剑”;斫下一截树木;将一头削得尖利了;到海边去捕鱼;不一会;抓了五六条鱼;
他将抓住的鱼在海水之中清洗了干净;将它们一一穿在木棍之上;來到余青身旁;说道:“余六哥;吃点东西吧;”两人身边本都带着火折子;经过昨夜的折腾;早就浸湿了;再不能用;
鱼幸道:“余六哥;只能吃生的了;”余青道:“有得吃的;已是不赖;”从木棍之上取过几条鱼;径直往曲凌的坟墓走去;鱼幸紧跟其后;
余青來到曲凌的坟茔前;单膝跪下;将一条鱼放在地上;说道:“吃吧;吃吧;七弟;你现在已是一人;万不可再挨饿受苦;”
鱼幸见他兄弟如此情深;心里自是一阵难过;
两人吃得饱了;站起身來;往东边一看;只见海天一色;波光粼粼;
鱼幸道:“余六哥;你说咱们接下來该当如何办;”余青听他口气有以自己的意见为准之意;便道:“咱们砍些树木;撕下树皮将其捆成小筏;去追上弓未冷;你的陆姑娘;还有五姐;可都在那老贼的船上;她们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鱼幸听他说“你的陆姑娘”;面皮一烧;道:“余六哥说的是;小弟听六哥吩咐便是;”
余青道:“动手吧;待会儿洠Я似Γ槐悴荒芨苫盍耍弧贝友浣庀乱槐矶痰叮弧澳阄曳挚シィ唤车降氖髂疽频桨侗邅恚磺屑牵淮值奶粒幌傅慕懿蛔《肆ζ豢惩肟诖窒傅拇笮∏『煤鲜剩弧彼底懦芰稚畲ψ呷ィ
折腾到日中;两人分别砍了十來根木头;余青道:“这大大的够了;鱼兄弟;你过來;咱们现在便开始将树皮撕下來;捆绑小筏;”说着撕扯树皮;将十根碗口粗细细细绑在一块;
鱼幸奇道:“余六哥;为何不全然绑在一块;那余下这十根木头;却又如何办;”余青道:“绑两个筏子;茫茫大海之上;甚是凶险;以备不时之需;”
鱼幸恍然大悟;说道:“原來如此;”不一时;筏子绑成;余青又试了一试;觉得牢靠之后;说道:“鱼兄弟;你再去砍四株细且长的树木;”
鱼幸道:“哦;我知道了;砍來当木桨使;”余青点了点头;
鱼幸将树木砍过來之时;余青已将筏子放到海水之中;两个筏子用树皮接在一块;他接过一根;握在手中;说道:“鱼兄弟;你也上來吧;”鱼幸跳将上去;小筏子略微晃动一下;随即变缓;
余青将手中木棍在海浪上一拨;小船往前划去;他回头道:“鱼兄弟;你说弓未冷是往什么方向而去的;”
“我被他迷香熏倒在大船上之时;暗中听得他是为了打听‘沧月岛’的路途;”鱼幸想了想前天夜里的话;“我想他挟持着陆姑娘她们二位;定是往东南方向去的;”
余青眉头一锁;道:“好;那咱们便往东南方向追去;”
筏子平平稳稳;往东南方向驶出数十來丈;两人脚下是蔚蓝的海水;头顶湛蓝的天空;既担心;且喜悦;埋葬曲凌的小岛已被海水挡住;再看不见;两人
想到昨夜之凶险;现下犹有余悸;
余青沉吟道:“这茫茫大海;广阔无垠;只不知大哥他们;去了何处;”
鱼幸讶异道:“余六哥;诸大侠他们;也到海上來了么;”
“是啊;你听我细细与你说來:咱们听说柳大侠灵堂设在大都;便去告慰一番;大哥叫我与二哥前去拜慰;我们到了山上;想到柳大侠之死与淮阴七秀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