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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戴一思自觉承担了女主人的责任,而原本是重氏唯一的女主人的庄秋雅,却根本没有露面,据说她是因为悲伤过度,病倒了。
安然夫妻俩虽然对于戴一思十分反感,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能够游刃有余地应付各类来宾。
难怪重鲲鹏那么挑剔的人会选她做未婚妻,如果不考虑爱情和人品,单单从豪门的门面来看,她确实是一个合适的重少奶奶的候选人。
司徒啸风原本还考虑要不要告诉重鲲鹏昨晚发生的事,但是此刻,他实在不愿意雪上加霜,让他更加难过和心疼。
戴一思似乎也料定了他不会轻易说出口,见到他挽着安然的手来祭拜重双天的遗体时,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迅速垂下了眼眸。
她的睫毛上挂着泪花,身穿一袭黑衣不施脂粉的她,显得格外地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真真切切在为重老爷子的去世而感到伤心。
因为安然一直都没有以重家的亲戚身份在众人面前露过面,所以此刻也不便以主人身份招呼来宾,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看着重鲲鹏和戴一思面带悲戚忙乎。
安然在休息室里默默垂泪,直到葬礼结束后,安然正准备安慰重鲲鹏一番,再离开。
忽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竟然是管家林伯。
“安小姐,请跟我来,我这里有老爷临终时给你的留言。”林伯小声说。
安然觉得十分奇怪,原本她还在奇怪,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林伯竟然连面儿都没露。没想到他人倒是来了,却一直躲着没有出来。
看林伯的表情,安然便明白这件事很重要,她没有做声,跟在林伯身后,走到了最后的一间休息室。
葬礼与婚礼不同,一般的客人很少会留在休息室里休息,通常都是祭拜完就离开了。这最后的一间休息室,就显得更加安静了。
“林伯,能告诉我,外公为什么忽然间就去世了?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安然确定四下无人,这才问出了她一直以来想要问的话。
重老爷子之前看起来身体一直都不错的,怎么忽然就去世了?
“老爷临终前让我们对外宣称他是脑溢血,其实不然。早在前年,他就被检查出了脑胶质瘤,这种瘤开始时虽然不致命,但是每次动手术切掉之后,会再生,永远也无法切除干净。而老爷已经七十几岁了,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大手术,所以只能够保守治疗。老爷他,他是早就明白自己撑不了多久的。”林伯难过地说。
“怪不得他那时候会在建筑设计大赛颁奖晚会上发布那个寻人启事,原来他是想要在临其之前找到外婆的消息。”安然恍然大悟道。
“是啊,能够见到你和柔柔小姐,老爷不知道有多安慰呢。”林伯点头道。
“外公为什么不找温一刀去治?”安然惋惜道。
“安小姐,虽然温一刀医术高明,但他毕竟也不能够包治百病。老爷之前也找他检查过,是他亲口说这个病没治的。”林伯叹息。
“外公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在他身边多陪陪他。”安然伤心道。
“老爷不想让你们整天哭丧着脸,他宁愿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好轻松愉快地过你们自己的小日子。”林伯说。
“是我们不好,没能早点儿发觉他老人家的异常。”安然自责道。
“安小姐,老爷生前一直都很喜欢你,相信他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自责的。今天请你来,就是要避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让你亲耳听听老爷留给你的话。这件事最好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林伯一脸郑重道。
“好。”安然点头。
林伯从他的衣服上扯下一颗扣子,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耳机,将插头插进扣眼里,然后递给了安然。
安然将耳机戴在耳朵上,里面立刻传出了重双天的声音。
“然然,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已经去地府找我那老伴儿和你外婆她们去了。我年纪大了,大限将至,没什么想不通的。只不过重氏集团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我不愿意它落到旁人手中。
我死后,估计重氏会遭遇一场的大的变故,能否安全度过这一次劫难,我也不知道。按理说,这些我应该丢给鲲鹏那小子自己去处理,哪怕他会因此而焦头烂额,作为重氏的继承人,这是他应该承担的。
但我毕竟是他的亲爷爷,要是我孙子拼得太苦太累,我在地底下也会不得安宁的。所以,我想请你帮他一个忙,也算是帮我一个忙了。
我知道休斯顿集团一直都在着手想要收购重氏,他们的实力也的确不容忽视。但我还是想要你帮鲲鹏保住重氏,所以我之前给了你和柔柔百分之十的重氏股份。
我知道你是个一身傲骨的丫头,不会轻易动重氏的股份,果不其然,你拿到重氏股份一年多之后,自己分文都没有动过。
直到你男人离开部队想要创业,你才破例,用了从重氏股份的一亿分红再投资赚到的二百多万利润,去帮助他开公司。
当然,你男人也很争气,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归还了四十万了。
我知道你们夫妻都是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在接下来即将面临的重氏董事长大选中,请你帮助鲲鹏,把手中的股份暂时交由他去管理,这样他名下的股份有可能会占到优势。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是说,如果我们家里出了家贼,万一你舅妈出卖我们重家,将她和你舅舅手中的股份转让给休斯顿集团,单凭你和鲲鹏的股份,还不足以占到优势。
所以,我提前做了安排,把我手中仅剩的百分之十股份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呵呵,然丫头,你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外公我究竟把那些股份放到哪里去了吧?”
录音到了这里,忽然戛然而止。
安然试了几次,后面都没有任何声音了。
“林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外公临了还要跟我打哑谜?”安然焦急地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老爷就跟我说,一定要把这个交到你手里,其他的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了。”林伯一脸无辜道。
“外公为什么要留给我这么一道难题呢?他干嘛不直截了当让你转告我呢?”
“老爷大概是怕有人监视他,所以才不敢说吧?这个录音扣虽然做得巧妙,也难保不被重氏的对手发现,所以他才会留下这么一个哑谜来给你猜。我相信,凭你的聪明,肯定能猜出来的。”林伯一脸信任地望着她。
安然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聪明么?怎么她对此全无头绪呢?外公究竟搞什么鬼,不但要考验她的人品,还要考验她的智商?
245 我是不是很笨?
安然回到家,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反复回想着外公留下的录音,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实在是有待于开发了,整个人都唉声叹气的,连觉也睡不踏实了。
看着自家小女人辗转难眠的样子,司徒啸风也暗暗替她着急。
“老婆,今天林伯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回来之后,好像很烦恼的样子?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忙?”司徒啸风忍不住问。
他原本是不想像包打听一样的惹自己老婆烦,可是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就忍无可忍了。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安然所答非所问。
“也不算笨啦,比如你设计房子的时候,很有点儿大师风范,灵气十足。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在其它方面,有时候似乎有那么点儿,额,迟钝。”司徒啸风斟酌词句,生怕惹恼了她。
“得了,你就直接说我除了设计房子,其它方面都很笨就是了。”安然一脸沮丧道。
“我觉得吧,这大概是你们工科生的通病,太过于理性化,以至于对感性方面的东西,会有所欠缺。”司徒啸风还是不想直接打击她。
本来嘛,小女人画的设计图,有几个女人能画得出?就算是男人,跟她同龄的也没几个能够比得过她的。
他一直以来都为她而感到骄傲的,就算她有时候看起来很单纯,不会掩藏自己的心思,更加不会勾心斗角那一类的事,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爱她,而且是很爱很爱!
“老公,你说一个人如果知道活不了多久了,他想要藏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但他又害怕别人找到这样东西,那他通常会藏在哪里呢?”安然拐弯抹角问。
司徒啸风立刻明白了,原来安然的烦恼来自于重双天。一定是他临终前将一样重要的东西藏了起来,而且那东西跟安然有关,但是安然却又找不到那东西,所以才会这么烦恼。
“老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这个东西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而是是我喜欢的人能够看得见的地方,甚至于是大家都能够看得见,却想不到的地方。”
“啊?如果大家都能够看到,那还能藏得住么?”
“我的傻女人,你难道没听说过,大隐隐于市么?越是大家都能够看到的地方,越是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东西也就越安全。”司徒啸风笑道。
“嗯,听起来好像有点儿道理。不过我还是想不出来,它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安然自语道。
她躺在床上,开始想。
重双天会把这个东西留给她去找,那东西应该就在她的眼皮底下。
自从她去了美国接受了重双天的百分之十股份之后,只见过重双天一次,就是在两个宝宝的满月宴上。
那之后,重双天就匆匆赶回美国去了。
不对,宝宝的满月宴上,一定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的。
首先,重双天当时病情应该已经很严重了,他大老远从美国赶来,冒着被所有人发现他病情的危险,就只为了看宝宝们一眼,送他们一件满月礼么?
对,满月礼!
她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问题就出在满月礼上了。
她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重双天一脸慈爱,亲手替两个宝宝戴上了长命锁,还特意嘱咐了一声:“然丫头,不许把外公送的长命锁给他们取下来,不然,外公会不高兴的。”
也就因为他的这句话,后来童美玉建议给宝宝们取掉脖子上带着的长命锁时,她没有同意。
这是外公不远万里亲自送来的礼物,他说了让宝宝们不要取下来,她怎么能违背他的意愿呢?
想到这里,安然一咕噜从床上爬下来,蹑手蹑脚推开宝宝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柳嫂在大床上睡得正香,两个宝宝也都在甜梦里咧着小嘴儿笑意正浓。她顾不得这些,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两个宝宝脖子上的长命锁。
司徒啸风望着神经质一样赤着脚跑出卧室的小女人,郁闷至极。想要跟在她身后看看她去做什么,却又害怕她生气,只得强忍着躺在床上。
好在,她很快就跑回来了。
“过来,我给你暖暖脚,下次再敢这样光着脚乱跑,看我不收拾你!”司徒啸风心疼地责备道。
“嘿嘿,老公,多谢你的提醒,不然外公临终前留下的这道谜题我还真的无法猜得出呢。”安然不好意思地笑道。
“什么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