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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电话打给陈最，听筒里传出的却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第234章审讯
随身空间里，自然是接收不到手机讯号的。陈最此时正躲在随身空间里，观察着审讯室里的一切。
一个面容清秀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年轻大男孩坐在审讯椅上，正面红耳赤的朝对面的警察咆哮着，“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伤害小雅的，她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你给我老实点，这里是你吵吵的地方吗？”警察重重一拍桌子，厉声斥责道：“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到这里就给我好好交代，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大男孩完全无视警察，继续失控大叫，“你们把我放了，我要出去抓住凶手，替小雅报仇。”
“报仇？”警察轻蔑一笑，“你这是在告诉我们你不是凶手喽？”
“我怎么可能是凶手？你们这是在污蔑我，我要投诉你们。”大男孩就像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身子一下下向上蹿，试图摆脱审讯椅的束缚。沉重的审讯椅发出怪异的声音，咯咯作响。
“那好，师文，既然你说你不是凶手，那我问你，1月19日、20日这两天你干嘛去了？你有不在场证据吗？”问案的警察眯起了眼睛。这种大喊大叫的嫌疑人他见多了，色厉内荏，他叫的越凶，说明他心里越没底。反而是那种不管你问什么都一句话不说的人才会让警察头疼。
师文楞了一下，嘴中喃喃道：“19号，20号？”
“我再给你提个醒，那两天是周六周日，我们问过你同寝室的人，他们说那两天你没回宿舍睡觉。”警察直视师文，眼中迸出两道寒光，声调陡然加大，“说，那两天你究竟在干什么？”
问案的警察很有经验，一句话就将师文的心理防线弄得彻底崩溃，师文额头上泌出大量的汗珠，他就像傻了一样，不停自言自语，“那两天我干什么去了？那两天我干什么去了？”
“我没干什么，我没做对不起小雅的事，你们冤枉我，快放开我。”经历了一分多钟的自言自语后，师文开始猛力挣脱，双手因为用力过猛，被手铐磨得已经血迹斑斑。
问案的警察一见不好，立刻停止了审问，冲出去打开手铐。
这时的师文上身拼命向上挺直，双眼紧闭，口吐白沫，身子还一下下抽搐着。
这明显是犯病了。
“快叫医生……”警察大叫着。
随着医生的到来，师文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被送回到看守所。一无所获的警察垂头丧气准备去找付洪海汇报。
随身空间里的陈最一路紧紧相随。
刚才是他第一次看到师文，这个在校大学生外表看起来很斯文，但疯狂的表现就完全是个精神病，偏执的可怕。这样的人说不定真有可能成为杀人凶手。
19号，20号，看来我得去查查那两天他干什么去了？
问案的警察进了会议室，这里现在成了119大案小组的临时办公室。
一进大门，就听到里面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屋里的警察一个个弹冠相庆，气氛就像过年一样热烈。
“出什么事了？案子破了？”刚进屋的不明所以，拉住一个同事问道。
“差不多吧！dna结果出来了，死者体内的残留**就是那个富二代的，这可是铁证啊！”
随身空间内的陈最双眉紧皱，虽然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但是亲耳听到，心里还是会为冯汉鹏担心。
另一间审讯室内，冯汉鹏满面尘灰，一点精神都没有了，蔫头耷脑的半瘫在审讯椅上，往日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那股子劲儿全都不见了。
面沉似水的付洪海坐在他对面，本来审讯这种事用不着他这个大队长亲自出面，可是这个案子拖到今天，社会反响太大，冯家又是奉天名流，故此由他亲自操刀审讯。
“姓名？”
“冯汉鹏。”
“年龄？”
“31。”
“你和死者陶雅是什么关系？”
冯汉鹏迟疑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朋友。”
“哪种关系的朋友？说的具体点。”付洪海声音低沉，双眼死死盯着冯汉鹏。即使dna检测结果出来了，他仍然不相信眼前这个富二代会是杀死陶雅的凶手，原因很简单，没有作案动机。
冯家的易强集团资产规模达到30亿以上，冯汉鹏是冯家独子，海归背景，在奉天商界年轻一代中素有翘楚之称，为人沉稳练达，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风。这样一个年少多金前途似锦的钻石王老五，想要什么样的美女得不到？他会自毁前程杀死一个网红？
别说付洪海不信，就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拉住一个人，恐怕没人会信。
可是偏偏陶雅体内的**是冯汉鹏的，这种铁证足以让网上那些丝产生无尽的遐想，富二代和貌美如花的网红，杀人毁尸，这些严重刺激神经的字眼足以让那些喷子亢奋起来，仅仅是口水，就可以把冯汉鹏淹死。
冯汉鹏慢慢抬起来头，在他回奉天的前夜，陈最已经打电话提醒他乐。他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遮遮掩掩反而会害了他，还不如老老实实交代博得一个好印象来的实惠。他从来都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别看他现在怕的要死，但骨子里的算盘让他瞬间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警官，我是1月16号那天通过我朋友殷杰认识的陶雅，大家在一起吃饭，当时同桌的除了殷杰陶雅之外，还有陈最，还有殷杰公司旗下的两名女主播，他们都可以为我证明。”冯汉鹏挺直了身子，越往下说内心的恐惧越少，语言越流畅，“当天晚上，我就和陶雅去开房了，嗯，当时住的是喜来登酒店1908号房。”
“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短，但是我发现这个女孩非常乖巧，很有眼力见，性子也温柔，也……也……很会伺候男人，我对她很有好感。但是我知道家里肯定不会同意我交一个网红做女朋友，于是我就对陶雅直说了，希望她不要介意名分，如果她愿意维持现在这种关系，我愿意每年给她一笔费用供她生活。”
冯汉鹏慢慢的说，付洪海没有打断他，认真的听着。
第235章隐瞒
审讯室里，回荡着一股很诡异的气氛。
冯汉鹏似乎在回忆往事，付洪海似乎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两人一个说一个听，竟然达到了一种奇怪的平衡。
“自从16号和陶雅开房之后，我就迷上了这个妹子，不是因为她漂亮身材好，那种美女我见得多了，而是她的性格，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你们能理解吗？她就像柔软的水，你说什么，她都会照做，而且她从小学习舞蹈，身体非常柔软，可以做出很多高难度的姿势，其中有一些连我都没试过，在她身上，能得到作为男人获得的最大的快乐。”
“17号，我们在一起，18号，我们也在一起，都是在喜来登酒店。19号那天我晚上要飞去羊城，10点的飞机，晚6点我和陶雅一起吃的日料，然后我开车送她回家，在小区外面，我和她在车里做了一次，然后她就进了小区，我开车去了机场。”
冯汉鹏的话讲完好半天，付洪海依然皱着眉，似乎没反应过来。
“付队！”旁边的小警察无奈出声提醒。
付洪海哦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几下，问道：“你记得你和陶雅分手是什么时间？”
“7点半。”冯汉鹏很确定的答道，“因为我要赶飞机，过安检，不敢去的太晚，所以特意在那个时间定了闹钟。”
付洪海一抬眼皮，两道摄人寒光直射冯汉鹏，“可是根据机场高速收费口的监控录像，你的车是在9点时才驶入机场，从望京小区开到机场只有半个小时路程，你完全可以在8点左右赶到机场，你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请问，这一个小时你干什么去了？”
“我……”冯汉鹏一时语塞。
付洪海问完话后，不慌不忙盯着他，“冯先生，实话实说，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对你很不利，虽说**不能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但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法官肯定要参考这条证据。如果你不能找出这一个小时的不在场证据，我只能说，你的处境非常不妙，毕竟一个小时杀一个弱女子足够了。”
冯汉鹏头上的汗如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大的苦衷。
付洪海也不着急，慢悠悠的等着他开口。
“让我想想可以吗？”冯汉鹏几乎是挣扎着说完这句话，说完后他几乎全身虚脱，靠在椅背上，呼呼的直喘粗气。
付洪海也没逼他，“可以，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的时间很宝贵，越早拿出不在场证据对你越有利。”他做了个手势，自有小警察把冯汉鹏带了下去。
躲在随身空间里陈最差点急的冲出来暴打冯汉鹏一顿。
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想想？再想你命都没了。
生气的同时，一缕疑惑也悄悄爬上陈最心头。冯老大到底想隐瞒什么？这件事难道比证明自己清白还重要？
陈最想破头也想不出所以然，只能作罢，直接回到君临26楼。刚从随身空间中出来，怀里的手机开始各种响动。
微信里殷杰一个小时前发了好几条消息，“哥们，你跑哪儿去了？赶紧帮我想个办法，我被围在办公楼里出不去了。”
陈最又气又笑，回拨给殷杰，“你怎么了？”
殷杰的伤声音干燥的就像沙漠里的热风，一张嘴就带着一股苦涩，“陈老弟，一群记者把我大门堵上了，再加上陶雅那帮粉丝，他们打着横幅说我是淫媒，要不是保安拼命拦着，这帮人恨不得冲进来把我撕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公司就一个门吗？你就不会乔装打扮混出去吗？”
“你当我傻啊！这种蠢办法我早就试过了，不管用啊！前门后门都有人守着，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你说这帮粉丝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他们都不用上班吗？”殷杰大发牢骚。
“实在不行你就报警，警察来了这帮人也就散了。”陈最敷衍了几句。殷杰这纯属自作自受，粉丝说的没错，淫媒二字安在他头上一点不冤枉他。这家伙估计没少干给富二代和网红牵线搭桥的事，这次意外也算给他一个教训。
刚挂了殷杰的电话，邱雪的电话马上就进来了。
“陈最，你在君临吗？侦探所来了一位老先生，指名道姓要见陈所长，我和他说陈所长在滨城，他又要见你，问他是谁他也不说。”
“别急，我马上下去。”
陈最理了理衣服，坐电梯直接下到8楼。大东侦探所里，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先生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他身后左右各站着一名西装男子。
陈最一看就知道来的是谁，冯汉鹏的父亲，易强集团的老总冯吉，之前在酒会上见过一面。
一见陈最进门，冯吉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还没张嘴，眼泪就流了下来。
“小陈侦探，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汉鹏，我的儿子我了解，若说别的荒唐事他有可能做出来，杀人他是绝对不敢的。”这位奉天商界的强人，如今尽显老态，冯汉鹏的事对他打击太大。
“冯叔叔你别着急，冯老大是我朋友，不用你说，我一定会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