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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了,我希望你可以写一份令指挥使满意的供词,同样也可以保全逍遥海。”
“什么!苏千户已将。。。。”柴无名吃惊地看着封寒,眼中有一种疑惑的神情。
封寒看着柴无名的神色,尴尬地苦笑道,“你以为呢?若不是他亲自书写的供词,你以为指挥使会让我来审你吗?这几年来,苏钺每次出任务,不论是燕云、漠西、秦川乃至这次的洛北,你们都是如影随形。师弟,你好自为之,若苏钺说了一些话,你想太子殿下会怎么想,太祖皇帝会怎么想?”封寒将笔塞到柴无名手中。
“这。。。这。。。”柴无名握着封寒塞过来的黑木笔,笔身通体如墨与笔尖的水墨融为一体,墨水从笔尖滴落在雪白的纸上,他依旧无法下笔,此时此刻的柴无名不敢相信,苏钺会亲自向太子府告发,就不担心庆王会。。。。
“你还犹豫什么?”封寒见桌上的那张纸已被墨迹染了一片,而柴无名却迟迟不肯下笔。回头看到正端着早膳前来的锦衣卫,他目中冷光吓得那人不敢靠近,只是双肩发抖的站在房门外。
荷花潭一旁的巨树上,叶麟正仔细观察着南音阁中众人的情形,他虽然不知里面关押的是何人,但从他潜入宁府那一刻起便知道这里有问题。府外是陌如玉昨夜提到的影风卫,而府内确实外松内紧,南音阁虽然只有几名锦衣卫把守,而府内环绕在南音阁的庭院确是众多锦衣卫轮班值守。
“端进来吧。”封寒命门口的锦衣卫将那盅鲜美的兰花羹呈进来,他指着木案上一块空处,对那名锦衣卫说道,“放这里吧。”待锦衣卫退到房门外,封寒从木盘上拿起汤勺从盅内将兰花羹盛出来,并将青瓷小碗递给柴无名。
“你还是先吃完早膳吧,吃完再写。”封寒放下汤勺之后将一碗兰花羹递给柴无名,另一只手则从他手中拿下那只已经被柴无名捏坏了笔杆的黑木笔。
忽然荷花潭的木桥上一个人影闪过,他一袭丹红长袍,身后紧随一名身背两个短刃的葱绿绒袍的男子,这两人正是昨夜赴宴的天香楼费鸣与恒山派弟子夜星,两人一路躲过府外的影风卫和府内外院的锦衣卫,见荷花潭直桥这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木廊下几个无精打采的侍者守着几个小房间。两人便从前院的屋顶飞身前来,打算再次探究宁府,是否可以发现曹昊天的踪迹,不料竟然被南音阁的十三太保发现。
最东面的房间中,百里流云破门而出飞身踏过枯黄的荷花叶,疾步飞冲出来,拦住了费鸣和夜星的去路。百里流云从房内冲出来之后,被关在房中的苏钺、陆承影、万人醉、西门彦、欧阳正却在房内只是静静透过窗纸看着外面的情形。
“你们是何人?竟敢闯入府中,难不成是不知深浅的毛贼!”百里流云瞥了一眼费鸣和他身后的夜星,冷冷道。
“你是何人?口气竟然这么狂,就是你们指挥使在我们面前也不敢这般狂语。”夜星双手叉腰,眉宇上扬,一脸瞧不起百里流云的样子。
“好,你们既然前来送死,就让你们死的明白。”百里流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缓缓道,“锦衣卫千户百里流云。”
“原来是锦衣卫千户百里流云,在下天香楼费鸣,这位是恒山派夜星。”费鸣双手握拳行了个礼之后,右手指了一下身旁的夜星。夜星见来人一脸傲气,自己便稍稍点了下头,并未搭理。
百里流云右臂一伸,掌中劲风骤起,将方才冲出来的房间窗口上的花间瓷吸了过来,紧紧握住掌中。乌金琉彩顺着花间的脉络行走,他疾速转动掌中花间瓷,疾风骤起,不断涌向费鸣和夜星,大风从正面扑向他们两人,衣袍向后飞去,两人的面部表情也瞬间被扭曲。站在最前的费鸣吃力的张开嘴巴道,“不错,这把伞有点意思。”
“我怎么没感觉,都快把我吹上天了,你还有时间欣赏对手的武器。”夜星双手拔出身后的短刃插入木桥两侧的护栏上,才稍稍稳住身躯,但他的双脚已经被百里流云手中花间瓷疾速转出的飓风推离了桥面。
此时,叶麟脚下的巨树也被百里流云手中的花间瓷弄得摇摆不定。叶麟仔细看了一眼那把花间瓷,心中喜道,没想到在金陵城中可以遇到这稀罕物,这可比山庄中藏剑楼内那些物件好玩多了,他兴致陡起,看着费鸣与夜星那即将飞离地面的样子,发出笑声。
“树上又是哪位朋友,看来今日府中的不速之客还真不少。”百里流云左手衣袍一甩,花间瓷转动的速度更加迅疾,另一道疾风涌向荷花潭旁的巨树之上,树上枯黄的残叶随风摇摆纷纷掉落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交手(中)()
一袭雪白长袍的年轻少年从树上飘落下来,站在夜星身旁,负手而立,身上的衣袍面对百里流云的疾风破竟然纹丝未动。百里流云见来人竟是绝世高手,双目瞪圆看着费鸣与夜星身后的那个美少年,心中不免有了一丝怯场,他将花间瓷掷于身前,双手快速伸出,周身的气力云集掌中,推动花间瓷飞速疾转。风随伞动,费鸣与夜星急忙抓住木桥上的护栏,两人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叶麟。他们虽然不知叶麟的功力如何,但能够在这么强大的飓风下还能岿然不动,已窥得一二。
“伞是好伞,只是这风还是有点小。”叶麟异常冷峻,右手放在身前,手指轻轻一摆,花间瓷涌出的飓风被他化成两半从身边掠过,雪白长袍的衣角只是轻微摆了一下。而在百里流云与叶麟两人中间的费鸣和夜星此刻已是衣不蔽体,木桥的护栏几乎全部散落在荷花潭中,夜星的短刃插着一块木头,硬生生的卡在桥上。
百里流云收回掌力,右手握住花间瓷,一脸谨慎的望着摇晃木桥上的白衣少年,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已使出八成的功力,而对方却纹丝未动,还没有出手,若自己再拼下去恐有不测。在叶麟还未出手之际,他赶忙放低身段,低声询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是在问我吗?”叶麟右手指着自己反问道。
“当然是问阁下了,”封寒从南音阁的木廊下疾速飞冲过来,纵身飞跃过荷花潭,飘立在百里流云身后,低声道,“百里兄莫慌,小弟前来助阵。”
百里流云侧着头,瞪了一眼封寒低声道,“你为何才出来,指挥使呢?其他人也不出来助我一臂之力。今日若在指挥使府上战败,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封寒轻轻拍了一下百里流云的肩膀,苦笑道,“大人去镇抚司衙门了,其他人没你那么敢冲,你有太子府做后盾,我们可没有。”
百里流云双手紧紧握住花间瓷,退后数步来到封寒身侧与他并排而立,应对他们面前的白衣少年。只见那少年站在原地只是右手轻松一挥,就将即将坠入荷花潭的费鸣与夜星两人拽回到木桥上。两人尴尬的向叶麟行了个礼,站到身后去,将叶麟推到战阵中心。与此同时,花间瓷发出的飓风已将荷花潭四周弄得残破不堪,飓风所到之处发出巨大的响声,更是引来大批锦衣卫从宁府外院蜂拥而至,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看来我是低估了宁府,没想到竟然藏了这么多人。”夜星站在费鸣身旁右手紧紧抓住身旁的木桥护栏,生怕百里流云又吹起什么飓风将自己身上本来就尴尬的衣袍彻底弄的更难堪。
“敢问阁下是?”百里流云再次追问道。
叶麟并未搭理那两人,径直来到费鸣身旁,询问道,“两位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宁府,不知可有打听到曹昊天的消息?”
“曹昊天?你也是为曹昊天而来?”费鸣望着一脸严肃的叶麟,吃惊问道。他本以为自洛阳那一次与天香六剑的交谈,无剑山庄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会直接深入南疆寻找蛮族的踪迹,特别是与鬼舞同时出现的另外两人,没想到叶麟此时竟然还是紧盯着他们天香楼不放。他摇了摇头,毫不思考的回道,“没,昨夜锦衣卫的宁无极指挥使答应我们会五日之内给我们明确答复。”
叶麟稍稍弯了下身子,伸手将脚下的一片枯叶挥开。他纵身飞起,站在木桥护栏上,负手而立。叶麟转身看向百里流云和封寒,望着那两人紧张的神情,乐得自己忽然发笑道,“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要你们告诉我们曹昊天在哪里。”
“曹昊天?”百里流云和封寒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面前这白袍少年口中所说之人是谁。封寒轻声询问了一声,“您口中的曹昊天,是不是天香楼的二当家?”
“对,就是那个曹昊天。”叶麟点了下头,疾步上前,飘立到离百里流云和封寒只要数步之隔的地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两人。
“不对!”费鸣抢先插嘴道,他一脸不悦,冷冷道“曹昊天早就不是天香楼的二当家,他现在是天香楼和八大派追捕的叛徒。是你们锦衣卫的人将曹昊天从洛阳带走的。”
“我们?”百里流云望了一眼封寒,又向南音阁苏钺、柴无名的房间望去,他心下道,这次巡视北境,只有苏钺、柴无名等人去了洛阳,莫非昨日八大派硬闯镇抚司衙门,此刻又再闯指挥使府上与他们两个有关系。但此时为了锦衣卫的颜面绝不能失了身份。他望着叶麟、费鸣和夜星三人,摇了摇头,讶道,“这事,我和封寒兄还真不知情,要不。。。”
“你是想说苏钺和柴无名、纪枫、童烨不是你们锦衣卫的人?”费鸣整了整身上的衣袍,上前一步责问道。夜星则护住胸口残破的衣服,紧紧跟在他身后,将头探出来,时刻盯着百里流云手中的花间瓷,生怕他又转起来,弄得自己没衣服穿。
“不。。。不。。。”封寒解释道,他十分谨慎的看着护栏上的白衣少年,又看了一眼木桥上的费鸣和夜星,恨得咬牙切齿,他心中暗自怨恨道,本就为太子府之事忙得不可开交,这下倒好,八大派的人找上门来,又忽然来了这个不知名的白衣少年,凭他轻易化解百里流云的花间瓷,恐怕就是南音阁内所有人一同上,也无法致胜,还不如大事化小。“费鸣兄方才不是言明,我们指挥使大人有言在先,五日之内定会给个答复,还望诸位。。。”
“五日?人是你们锦衣卫带走的,找人还需要五人?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在你们身上浪费。”叶麟冷哼一声,从木桥护栏纵身飞跃,径直来到荷花潭的另一端,直接进入正厅,端坐在宁无极往日坐的位置上,丝毫没有宾主之分的意思。
封寒看了一眼百里流云,低声道,“快去通知指挥使大人,我先在这里稳住。”他们面前的费鸣、夜星见叶麟径直去了桥另一头的大厅,也疾步跟了过去,夜星则紧紧贴在费鸣身后。
第一百五十三章:暗杀(上)()
“殿下,真要在太子府外劫杀萧逸吗?”金不涣额头渗出一阵冷汗,他看着庆王那满目怒色,又望了望禁宫高墙上潜伏的杀手正不断向太子府外集结,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逸身上。
庆王站在楼宇之巅,眉宇紧皱,神情担忧,他心中暗自道,看来苏钺他们去漠西云海之事已经暴露,若他们将所做之事和盘托出,大哥定不会轻饶于我。庆王双目紧紧盯着萧逸手中的供词,他抬起右手将手指停留在右肩处,迟疑地望着即将进入太子府的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