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宁府外的五城兵马司的甲兵虽然已经撤去,但太子府的影风卫依旧在暗处观察着府中的一举一动。就连府中走出一个采买的侍者或者侍女都会被影风卫派人紧紧盯着。府外虽然与往常一般,但府内外院内厅都加强了防卫,镇抚司的锦衣卫更是十步一岗,府中花园、池塘四周都布满了锦衣卫。南音阁却只有几名侍者,十三太保的武器被摆放在南音阁正厅的木案上,宁无极双目盯着这些武器,面无表情,左手食指在木案上来回弹着,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宁无极双手扶在案边,看着眼前的众多武器,一时间感慨良多,他轻叹一声,从木案上拿起封寒的燕飞扇,仔细观察许久。他将燕飞扇在眼前来回转动多次,端详着扇面那逍遥海的一草一物,使他回想起少时在逍遥海习武的岁月。宁无极干咳一声,低声道,“来人。”
“指挥使?”门外的两名侍者轻轻将房门推开,恭敬地站在南音阁的门口。
“传,封寒。”宁无极语气中听不出一点不悦或者高兴,只是淡淡一语,然后便挥手示意那两名侍者退下。
“遵命,我们即刻去传您的命令。”两名侍者恭敬地退出房门,然后疾步向封寒的厢房而去。阁楼外的荷花潭上,飞掠过几只小鸟,它们的鸣叫打破了整个南音阁死一般的宁静。
“指挥使”封寒站在门口,看着宁无极的背影,轻声道。
“用过早膳了?”宁无极右手拿着燕飞扇,双目仔细扫过扇面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封寒上前一步,来到厅中跪在地上,低声道,“还没,指挥使,皇太孙妃之事我绝不知情,我自小就在逍遥海长大,您对我的教养之恩还未报还一二,怎么会做这种陷您于绝境的事情。再者,自从我加入锦衣卫以来,没有您的吩咐,我从不会过问插手事情。”
宁无极将扇子收起,转过身望着满脸泪水的封寒,低声叹道,“寒儿,你的为人,师伯知道。但你涉世不深,担心为他人所利用,关于此事,你就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听闻过?”
“这。。。。师伯,锦衣卫虽直属太祖皇帝,您更是太祖陛下亲自任命,但自太子殿下令庆王殿下执掌锦衣卫以来,庆王更是将锦衣卫当成自家府兵一般,这些您都是知道的。若说锦衣卫中有人要对太子府动手,谁最有嫌疑呢?”封寒望着脸色一沉的宁无极,语气放缓了许多,他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南音阁木廊上的倒影,生怕他与宁无极的谈话被第三个人知晓。
“这个,师伯自是知晓,但没有真凭实据,怎能轻易面呈太祖皇帝。”宁无极拿着燕飞扇,慢慢走向封寒,站在他身边轻声道,“你先起身吧。”然后将手中燕飞扇递给封寒。
第一百四拾八章:国教总坛(上)()
封寒深知宁无极的用意,他虽然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但镇抚司内确是鱼龙混身,陆承影、西门彦摇摆不定,欧阳正更是众人所知的庆王心腹,而百里流云虽不曾表露心机,但却是太子府常客,更是皇太孙的师父,这层关系不能忽视,苏钺虽是宁无极的弟子,柴无名亦是同门,但近半年来庆王凡有大事,必派他们二人。目前宁无极手中可用之人不多,万人醉虽是镇抚司中敢打敢拼之人,却从不表露自己站靠哪一方。
“师伯放心,我绝不会给我们逍遥海丢脸,既是此事。。。。”封寒抬头看了一眼宁无极,只见那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他便急忙解释道,“此事,我绝不会让它牵扯到我们逍遥海。”
“那是最好。对了,今早萧逸已拿着陆承影和苏钺的供词面呈太子殿下,你务必在太子之前,调查清楚,我好直接面呈太祖皇帝。”宁无极回头望了一眼木案上的众多兵器,冷声道,“务必查出内奸,一次清除锦衣卫内的毒瘤。”
“遵命,宁指挥使。”封寒再次跪拜道。
“我已命人准备好早膳,你与他们一同用膳吧。我在镇抚司等你消息。”宁无极在南音阁门口停留了片刻,右手扶住门窗,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板上的封寒,然后径直走向木廊尽头。
。。。。。。
金陵城外的清露从山道两侧的草木上跌落在山石上,折射出晨光的亮辉。一辆马车从金陵城北一路向北郊狂奔。昨夜发生在宁府的事虽然十分机密,但也传遍了朝中重臣的耳目,徐国公双眉紧锁,一脸忧愁地望着身后的金陵城。
“老爷,前面就是紫金山了,山路有些崎岖,您要坐稳了。”执马鞭的兵士朝着车内朗声道。
徐国公放下手中的布幔,坐回到车内,整了整衣冠,他缓缓道,“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怕这点山路不成?”
马车背后一队徐国公府内的亲兵紧随其后,他们护卫着马车的安全,虽然是皇朝帝都,但还是不得不防,紫金山是国教之地,五城兵马司的甲士很少前往巡查,因而会出现一些山匪流民。徐国公的马车驶过半山,金陵城中的袅烟盘旋升空,山林湖水从三条支流绕成而过,奔向东方。
“何人?竟敢擅闯国教重地!”两名紫衣人忽然现身在山道之上,拦住徐国公的车架。执马鞭的兵士赶忙勒住四匹骏马,将马车停了下来,身后的亲兵立刻警觉,观察着山道两侧的茂林。
亲兵统领来到马车前,见两名紫衣人一袭赤炎服饰,腰间系着一对日月赤红饰品,便知是国教侍卫。“末将徐国公府,凌云。”那名统领从腰间拿出徐国公府中的腰牌置于身前。
那两名紫衣人仔细观察了一番那个腰牌,并仔细打量了一下车架和四周的亲兵。“原来是徐国公的车架,不知来紫金山有何事?”
“我家老爷有事要面见国师,还望两位守山小哥帮忙通禀。”凌云双手握拳,行礼道。
“自是徐国公,那理应知道国教敕令,太祖皇帝亲敕,任何人不得逾越紫金山麓半步,今日国公竟带领亲兵直抵半山。”其中一名紫衣人解释道,右手一伸,示意徐国公的车架原路返回,勿要冒犯敕令。
“这个。。。末将自是知晓,但事关重大,还望小哥代为通禀。”凌云将身躯再躬深了一点,十分恭敬。
“凌统领,这是为难我们两人,若放你们进山,我们定会受罚。”另一面紫衣人负手而立,一脸不悦,他语气十分盛傲。
徐国公掀开车架布幔,一脸怒色瞪着拦住马车的两名紫衣人,厉声道,“老夫今日必须见到国师,我看你究竟想怎么拦我。”
“国公!”两名紫衣人见是徐国公,便急忙行礼,不料执马鞭的兵士快速纵马驰骋而去,顺着山道向紫金山而去。那两名紫衣人正欲起身快步上前去拦,被凌云和身后的兵士团团围住,两名紫衣人不得已,只得向山顶发出信号,响彻半个山峦。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徐国公的马车驶到山顶的石牌坊下,徐国公走下马车,望着眼前高耸的楼宇隐现在山林之中,国教正门处矗立着直插天际的石柱,上面刻着“护国柱石”四个大字,门内涌出十多名紫衣人,拦住徐国公的去路。
“徐国公,您这是为难我们。。。”为首的一名紫衣男子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
徐国公见来人甚为恭敬,便稍稍点了下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老夫既然来到山顶,已到神教总坛,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国师,还劳烦你们通传。”徐国公衣袖一摆,负手而立。
“国公,您这是为难我等了。”紫衣人一脸无奈地向身后的侍者低声数语,那名紫衣侍者快步向庭院内跑去。
徐国公府中亲兵从山道上疾步上来,凌云带着众人来到徐国公身侧,低声道,“国公,要不我带人冲进去。”
徐国公摆了摆手,只是双目紧闭,站在国教总坛门外硕大的石星校场上,远处山峦的阳光扫过人群,直射到山下的金陵城。
。。。。
金陵皇城之内,萧逸拿着两份供词疾步向太子府方向而去,他身后的影风卫则护卫在两侧,城宇四周的高塔之上,皇城禁军正值轮班之际。在去太子府的必经之路上,宫苑两侧闪过十多名人影,他们疾速向萧逸靠近,楼宇最高处,庆王殿下注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封寒恭敬的从宁无极手中接过燕飞扇,呆了一下,他仔细观察着宁无极的神色,却察觉不出他那苍老脸容下半点神情。“多谢师伯。”他目光炯炯掠过木案上众人的兵器,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恭声道,“师伯,您若信得过封寒,此事便交给我来办,我定会给您一个圆满的答案。”
宁无极看着一脸自信的封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这样自是最好,若查到无名身上,你可。。。。”
第一百四拾九章:国教总坛(中)()
紫金山巅,云雾飘渺,一朵朵赤炎红莲在国教总坛正门内的教场中迎着晨阳散发出丝丝亮点,在笔直的虹桥两侧直接坠入云海,山石小道上数名紫衣道袍的男子正将石灯中的烛火灭去。一名紫衣侍者急匆匆的从山门外跑向虹桥,径直向另一头的山峦疾步而去。
虹桥尽头,一排国教弟子双手捧着刚刚采摘下来的赤炎红莲花蕊向大殿方向而去。“听到没有,山下传来示警信号。竟然有人闯入国教圣山,这是自开国以来未曾有过的事。”国教弟子议论纷纷,有人回头望着虹桥上快步奔来的弟子,唏嘘不断。
众人徐徐经过大光明殿外的演武教场,都恭敬异常,众人纷纷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盯着双手捧着的花蕊,露珠泛着一丝红光顺着他们手中的青瓷贡盘滴落到赤石地板上。
“冷长老,冷长老,冷长老…。”每一个人从演武教场上经过时都向中心日月交融之地的那个紫袍男子恭敬的尊称一声,国教四大长老之首,冷无涯,无人知其来历,但自太祖立国,神教被尊为国教之后,他便成为这紫金山巅的第二号人物。他每天日出之际便站在光明大殿前演武教场正中心,静心打坐,所有采摘红莲花蕊的弟子都能在远处目睹他的一丝风采,但没有一人敢上前。
从虹桥另一端狂奔而来的弟子跪拜在演武教场石阶之下,喘着粗气道,“冷长老,徐国公硬闯国教山门,我们。。。我们。。。。”
“你们没人敢拦。”冷无涯从嘴中挤出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惊得石阶下那名国教弟子瘫坐在石板上,右手颤巍巍的扶住身体。
“他,他是国公,又是。。。。我。。。我们。。。。不敢。。。。”那名国教弟子低着头,双眼瞳孔骤大,颤声道。
冷无涯双目微闭,缓缓舒了一口气,双手放在盘坐的膝盖上,轻声道,“徐国公是太祖皇帝亲封的,此次前来紫金山定是有大事要面见教主。你们先引他至大光明殿,我去禀报教主。”
“遵命。”那名国教弟子赶忙从石板上起身,快步奔向虹桥。
冷无涯静坐在演武场之上,慢慢站起身,在教场之中一闪而过,飘立在大光明殿前的木廊上,来到刚刚走到前殿的采摘赤炎红莲花蕊的弟子身前,从其中一名弟子手中拿起几片花瓣置于掌中,疾步飘过,消失在大殿正门处,众多国教弟子继续捧着花蕊步入大光明殿东面的偏殿,芳华阁。
“今日的红莲花蕊长得真不错,您要不要尝尝?”冷无涯笑嘻嘻地看着大殿正中软塌上的长发男子,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