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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将军,这个令牌是镇抚司的令牌”精壮将领身侧的一名副将看着令牌,低低念道。
“管他呢!出了事,自有姓宁得扛着。”那名精壮将领随手一丢,将令牌扔到城下,冷语道,“你们可以通关进城了。”
“且慢”红衣都统赶忙拦到,“冯将军,即使他们有镇抚司的令牌,但我们还是应该盘查他们随身物品吧。 ”
“郑晋,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冯高逸做事自有分寸。”那名精壮的将领对着身旁的副将厉声道。
自嘉峪关落成之后,宋国公冯国胜为独揽边疆大权,便力荐子侄冯高逸为总兵坐镇西北,与秦王互为犄角。而冯高逸承袭荫德,又深受太祖喜爱,在嘉峪关统御西北七卫,卫所之内目空一切。
“但是。。。”郑晋示意城下兵士暂且放行,对冯高逸低声劝道,“皇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若我们将蒙古探子放进城,那是要被杀头的。”
不过,一旁的冯高逸似乎并未听进去。只因数日前,他接到金陵府中传书,如若有一队西海甲士手持锦衣卫令牌入关,无须阻拦,直接放行。
因此他对郑晋的忠谏并未在意,背靠着城墙伸了下懒腰对一旁的郑晋笑道,“郑老弟,要是不放心便自己下去检查。要是得罪了锦衣卫,你即使在这边陲之地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吧。”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的郑晋,语气十分怪异。
“这个。。。”郑晋犹豫片刻之后,向城下的金衣甲士喊道,“放行!”
冯高逸拍着郑晋的肩膀笑道,“这样就对了,即使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可推到宁无极那老头身上。”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郑晋担忧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就算皇上怪罪下来,我们的职责是镇守七卫之地,其他地方与我们无关。”冯高逸拉着郑晋,向北城方向走去。“走。。。我们两兄弟再去巡视下北城,听说最近北门总有一些异动。”
“是吗?那赶快去看看”两人并排向嘉峪关城北而去。
城下的官兵推开城门,金衣甲士一行十余人纵马飞驰闯过嘉峪关向关内驰道而去。
。。。。。。。
寒月笼罩下的嘉峪关格外清冷,城上的甲士三五成群聚在篝火旁取暖。阿史那在夜色下纵身飞跃十余丈高的嘉峪关城墙,身后数人依次快步趴上城来。
“师父,您身负重伤,苦撑这么久。我们不如在城里客栈休息一夜。。。”一名黑衣男子见阿史那脸色苍白,心中甚是担忧。
阿史那看着了他一眼,嘶哑的声音,喘着气,摇着头低声道,“泽俊!”
“师父”阿史那身旁其余三名黑衣人关切的看着他。他们四人深知如果阿史那在去中原的路上有什么不测,西王宫就会彻底成为拓拔一脉的天下。
那个被阿史那喊做泽俊的黑衣男子,在城墙下,向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嗓音道,“师父,您就听弟子们的劝吧。就算我们赶到长安,您也得将身体养好。不然我们还没到金陵,就又回遇到金衣甲士。”
“对。。。”阿史那身旁另外数名黑衣男子齐声应道。
阿史那沉默片刻,忍着胸口的疼痛,压低声音道,“好,我们休闲一晚,明日一早便启程。”众人赶紧扶着阿史那趁着夜色走向城去,在夜光下悄悄潜入嘉峪关内的集市之中。
第二十四章:嘉峪月色(下)()
一轮冷月悬在嘉峪关半空,关外的雪山将月光余辉映在城里稀松的街肆之上。 与洛阳的红瓦高墙不同,嘉峪关口的街肆灰土裂痕尽显在雪水凝固的的寒冰之中。城东唯一的酒肆门外的粗布招牌仅仅露出“飞”字,其余部分随风裹在旗杆之上。
夜光下,阿史那在四名弟子的搀扶下来到客栈正门,门口两侧的火光在冷风中一闪一闪。正门的两块破木板半掩着。一袭黑衣绒袍的泽俊上前推开半扇门,一股冷风吹进整个客栈的正堂。
“谁呀,赶快把门关上。不知道天冷!”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大堂内传来出来。店小二见有客人前来,快步上前笑迎,“诸位是打尖?住店?”
“住店”推开门的泽俊,看着一脸憨笑的精壮小子,又环视了一圈客栈内的大堂。他刻意压低声音,生怕这里有埋伏的金衣甲士,轻语道,“小二哥,给我们准备两间上好的客房。”
“好的,几位客观跟我来”店小二拱着身子在前引路,四人紧紧围在阿史那身侧跟在店小二身后。
客栈内零零散散坐着三五桌客人,靠近门口的一个头戴斗篷的男子隔着黑纱看着阿史那一行五人,将视线停在两人搀扶的阿史那身上,双唇无半点血丝,嘴角白里紫。
“你们是从西海来?”
阿史那并未理睬门口带斗篷的男子,在四名弟子的搀扶下向柜台旁的楼梯走去,低声对身旁的弟子们道,“不用理会,不要节外生枝。 ”两名黑衣侍从扶着阿史那走上楼梯,其余两人紧跟在后面。
斗篷男子右侧坐着四名男子都将目光注视着正在上楼梯的阿史那,右手纷纷紧握身旁的长剑。对面的素衣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刚刚走上二楼的阿史那,又将目光落在大堂内的五人,淡淡道,“别人投店,你们刨根问底作甚?”
“吃你的酒,少管老子的事”斗篷男子怒声道,随后拍桌而起,飞身追上阿史那,两名黑衣男子拔起腰际长剑,剑锋直指冲上来的斗篷男子。
“这位兄台,我们五人只是路过此处借住一宿,还望行个方便。”阿史那强忍着疼痛,轻声道,“来日,在下必有重谢。”
斗篷男子冷笑道,“你只需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从西海而来便可。”刚才木桌旁的四名男子飞身上二楼,疾来到阿史那面前,拦住他们五人的去路。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扶着阿史那的泽俊双目紧缩注视着挡住去路的四名男子厉声道。
“你这是找死!”四名男子拔出袖子短剑,目露凶光。
“邵勒,你保护好师父”,泽俊向另一个扶着阿史那的黑袍男子喊道,两人赶忙护在阿史那前后。另外两名黑袍男子,快退到他们三人附近,紧紧盯着斗篷男子和他的同伙们。
一旁的店小二赶忙上前劝阻道,“各位大侠,本店小本生意,千万不要砸坏店里的东西。”
阿史那推开扶着他的两名弟子,向一旁的店小二低声道,“小二哥,你且退开。若有损坏,我们照价赔偿。”
“本公子,深夜寂寞,正好看看你们谁应谁输,定要照价赔偿客栈的损失。”客栈正堂的素衣少年朗声道。那素衣少年眉清目秀,神态自若的看着木梯上的众人,语气平淡道,“小二,你且坐我身旁,仔细数着他们打碎的桌椅板凳”。话毕,他右手拿起陶壶色的茶盏向桌上斟下茶水,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将茶杯弹至茶盏正下方。
一股清茶,徐徐坠入茶杯之中,刚刚好,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公子可要给小的作证。”店小二,蹑手蹑脚的快步跑下楼梯,来到素衣少年身旁。
“你是找事?”斗篷男子拔起长剑回身冲向素衣少年。不料,十余名白衣男子从素衣少年身后的木桌上起身,忽的飘逸到素衣少年身前。
一名白衣男子冷冷的看着斗篷男子,右手双指轻轻夹住飞冲而来的剑锋。白衣男子嘴角微动,冷笑一语,身子如风般飘向斗篷男子,刚刚出鞘的长剑被一股劲力逼弯,剑身闪着的寒光透着斗篷上的黑纱,刺的斗篷男子双目法悚。那白衣男子双指轻轻松开,长剑便被逼回木鞘之内。
“让他们动手,你们不要插手。”素衣少年笑道,双目向楼梯上望去,“你们要动手就快点,本公子还等你们分出胜负呢。”
十余名白衣男子退向两侧,斗篷男子深深吸口气,语气恭敬至极,赔礼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我们漠北秃鹫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今日也是混口饭吃,还望这位赏个薄面,不要为难我们五兄弟。”
“漠北秃鹫。。。”阿史那手中一紧,仔细看着面前的四人,心中不免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自己逃出王城和金衣甲士的追杀,却没想到拓拔邢琼早已勾结蒙古,居然派出漠北秃鹫在嘉峪关拦截自己。
“漠北秃鹫。。。是个什么东西?”素衣少年拿起木桌上的茶杯,细细品尝了一口,左手轻轻一挥示意十余名白衣男子退后。他拿起茶盏,一步一晃走到斗篷男子面前,神情冷傲看着斗篷下的男子,轻咳了一声道,“你们要动手就赶快动手,本公子还等着看好戏。”
楼上的四名黑衣男子见素衣少年出言不逊,飞身冲下来其中一个魁梧高胖的粗汉脸色大变,怒声道,“在这西海漠北之地,没人不知没人不晓漠北秃鹫的威名,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敢口出狂野。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话毕,高胖汉子甩出短剑直刺素衣少年而去。
“麟儿小心”素衣少年身后的一身披银裘的中年男子急喊道。漠北秃鹫横行西海漠北一带已有十余年,手段极其残忍,杀人越货,西海、大明的商队听闻其名无不胆颤心惊。
“柳叔放心”素衣少年静静站在原地,上身向后稍倾,轻松躲过高胖汉子飞冲而来的短剑。
“哼”高胖汉子手中内劲鼓起,将飞出的短剑从素衣少年身后吸回。素衣少年飞身踩在飞冲回来的短剑,一道冷光乍闪,素衣少年与短剑一同向高胖汉子疾而来。
“居然能躲过大哥的回龙剑影”高胖汉子身侧的长男子加入战阵,提起力道在高胖汉子面前形成一道真气屏障。素衣少年潇洒一笑,伸出右手食指轻松点破屏障将手中茶水泼在高胖男子头上。就是从额头徐徐流下。
“啊!!!”那高胖男子被滚烫的茶水浇过之后,出惨痛的嘶喊声,额头水气下通红一片。
“你。。。你。。。”高胖男子眼中凶光毕露,脸色青,怒喝道,“大家一起上!”漠北秃鹫一同冲向素衣少年。
第二十五章:漠北秃鹫(上)()
太祖四年,福王江祺再次奉命追击蒙元余党,所部数万大军被西海万里荒沙所阻,最终只得固守古汉台,并修筑城抵御蒙古骑兵。 随后与宋国公冯国胜合并于嘉峪关,重修筑建要塞,成为明朝西北边陲要塞。
在此期间,东郭鸣、公都麟、周震、司徒登与安师流五兄弟凭借一身武艺,在漠北西海之地做起无本买卖。他们五人借大明与蒙古交战无暇顾及来往商队,在漠北西海之间昼伏夜出,对过往商队、客旅拦路抢劫,被人称为“漠北秃鹫”。
兄弟五人善使短剑利刃,月黑之时割人级抢劫财物。“漠北秃鹫”的恶名在异域广为流传。半月前,五人得到消息,云海西国王城重金追捕逃犯“阿史那”,他们便潜伏在嘉峪关飞龙客栈,等待阿史那一行人的出现,准备劫杀阿史那,前往王城换取奖赏,凡是身着异域服饰之人都被他们秘密盘查或杀害。
此刻,五人见老大东郭鸣居然被一个年轻少年压得无招架之力,便赶忙出手。老三周震率先以力道阻挡叶麟的攻势,老二公都麟从木桌旁提起双刃巨剑也冲了上来,斗篷男子司徒登则绕到叶麟身后准备与老五安师流联手偷袭。
“小心”楼梯上的阿史那看着五名壮汉一起围攻叶麟,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