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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刚充满神往,有机会一定去武林圣地走一走。那些所谓的派主、宗师们,能不能经住一颗子弹?
吕一城见秦二刚发呆,问道:“喂,想什么呢?”
“我在想武林圣地的宗师能不能经住一颗子弹。”
吕一城直翻白眼:“好啦兄弟,天快黑了,赶紧牵马去。”
……
一个秋风飒飒的早上,吕一城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徐一新的父亲徐金福回来了。前些天秦二刚把徐一新打到吐血,还折了几根骨头,这件事并未了结。如今徐金福回来了,必定会翻旧账。
以徐金福的脾气,肯定不会轻饶秦二刚,闹不好会出人命!一些人替秦二刚担忧。
秦二刚倒无所谓,管你什么副掌门,真打起来照样一枪毙了你!
果然,徐金福当天下午就去找段金堂讨说法,要求严惩秦二刚。不过段金堂没有同意,他想保住秦二刚,试图大事化小。不管怎么说,秦二刚对神棒门有功,作为掌门,他有理由保护有功弟子。
徐金福自然不干,一再向段金堂施压。最后双方达成妥协:徐一新和秦二刚再比试一场,全凭真本事,生死由命。言外之意就是不准使用各种法宝。
当天,一纸战书下送到后山秦二刚手中:十日之后再度对决。上面有段金堂和徐金福的大红印章,意味着此事已定,不可更改。
不服?好,那就再灭你一次!秦二刚根本无惧,即便不使用警棍、手枪等“法宝”,他同样有信心战而胜之。信心就源自内力的日渐精进,秦二刚觉得自己距离隔空打物已无限接近,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十天,时间很富裕,他有信心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徐金福想报仇都想疯了,为何还要定在十天以后?秦二刚觉得主要是因为徐一新的伤还没好,需要休养数日。
秦二刚抓紧修炼,希望尽快捅破窗户纸。
秋风飒飒,晚上天气转凉。吕一城早早进屋休息。秦二刚照例在一块空地上盘腿打坐。当体内气血运行到巅峰时,他尝试着将气流屯于右臂,霍地打出一掌,试图将气流释放,达到攻击目的。他瞄准的是地上的一只破碗。一掌打出,破碗纹丝未动。
秦二刚狐疑,莫非内力不够?体内气流明明很充裕啊,打个嗝都能往外溢。如此雄厚的内力应该能隔空打物才对。问题在哪呢……
第19章 来自后山的老头()
应该是释放方式不对,他换了一种方式再试,依然没有效果。
秦二刚不甘心,连续换了很多种方式,依然没有效果。他感觉距离隔空打物只差一层窗户纸,就是捅不开。都说水到渠成,水已经到了,但是渠还没成,只差一道坎,只要过去便是水满沟渠。偏偏那道坎通不过。
秦二刚又连续试了很多遍,依旧捅不开那层窗户纸。他有些气恼,抬脚将破碗踢进远处的草丛。
“谁在动我?活腻了不成!”草丛里传出一声怒吼。
秦二刚吓了一跳,附近竟然有人?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这可是神棒门的后山,极其荒凉,一般人谁来这里?莫非……是偷马贼?
秦二刚严加戒备,静等对方现身。
草丛里爬起来一个人影,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开骂:“哪个兔崽子敢袭击我老人家,活得不耐烦啦,滚出来!”
秦二刚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偷马贼还耍横。“我说偷马贼,你娘的少耍横,看秦爷爷我收拾你!”
对方的火气瞬间大了几倍,“在我老人家面前敢称爷爷,小兔崽子,你是真活腻了!”说话间身影一晃,竟然凭空消失。再次出现时已到了秦二刚跟前。
秦二刚有些傻眼,莫非遇到鬼了?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人已经出现在他跟前。啪啪啪啪,给秦二刚来了一顿耳光。
那人的力道很大,每一个耳光下去几乎都能扇掉一颗牙齿。幸好秦二刚有一定的内家功底子,身体被内力滋养的异常强健,不然满嘴牙齿剩不下几颗。
那人出手很重,连扇了十几个耳光还没有罢手的意思。秦二刚本能地想躲,却无论如何躲不开,对方好像黏在他身上似的。任秦二刚如何躲避,对方都会出现在他正前方,一个接一个的扇耳光。
最后秦二刚干脆不躲了,运用五行混元气运行体内气流,将气流全部填充在腮帮子上,有点像鼓起嘴巴的蛤蟆。这样一来抗击打能力成倍提升。对方的手掌扇在嘴巴上就像敲鼓一样,嘣嘣嘣作响。
对方连消了秦二刚五十多个嘴巴,终于停手了,似乎发现了异常,又似乎是累了,盘腿坐在地上。“好小子,内力不错呀。把胳膊伸出来我瞧瞧。”
秦二刚自然不肯,对方的底细还没搞清楚,白痴才会把胳膊送出去。“你是不是偷马贼?夜入神棒门想干什么?老实交代。”他质问道。
对方仰起脸白了秦二刚一眼,露出一脸不屑:“我是偷马贼?兔崽子,连我老人家都不认识!就是你们掌门见了我老人家都得磕头,自己想去,我老人家得多么德高望重!”
秦二刚狐疑不定,心说这老头儿什么来头?一口一个“我老人家”,还自称德高望重,掌门见了他都得磕头,这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从言谈举止上看,应该是个……神经病。
“少拿大话压我。爷不吃这一套!”秦二刚不买账。
“好小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改口还来得及,赶紧磕头叫祖宗!”对方有些气急败坏。
两人的距离很近,秦二刚终于看清楚此人的样子:满脸皱纹堆叠,头发花白散乱,年记至少在七十往上。
这时树林里又走出一个人,是吕一城,刚才闹的动静太大,他被惊醒了。他瞧瞧秦二刚,又看看坐在地上的老头儿,而后直接跪了。
“拜见老祖宗。”吕一城毕恭毕敬给老头儿磕头。
“这没你的事,滚远点儿。”老头儿说话相当不客气。
“是。”吕一城依旧毕恭毕敬。临走前对秦二刚挤眉弄眼,意思是这老头儿惹不起,千万别得罪。
秦二刚暗暗吃惊,虽然还不知道老头儿的身份,不过来头绝对吓人。
老头儿一阵得意:“知道我老人家德高望重了吧。还不赶紧把胳膊伸过来。”
这次秦二刚学乖了,乖乖把一只手臂伸到老头儿跟前。
老头儿探出三根手指摁在秦二刚脉门上。秦二刚感觉到有一股细微的力量侵入机体,很细微,如果不是修炼内功以来神觉灵敏,根本觉察不到。这股力量在他身体里来回游走,如同一条小鱼。很快,那股力量被老头儿撤回。
老头儿神情古怪,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根骨奇差,堪称废物。不过内力深厚,小小年纪能修炼到如此境界,难能可贵。从几岁开始练习的?”
“回禀老人家,我修炼内功还不到两个月。”秦二刚回答。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头儿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盯住秦二刚不放。
“真的不到两个月。”秦二刚再次做出肯定回答。
老头儿仰天长叹:“天才,天才啊!”接着又盯住秦二刚不放,仿佛在看什么珍稀动物。随后又摇头叹息:“可惜啊,生不逢时,不然前途不可限量!”
老头儿不住地摇头,感叹秦二刚生不逢时,若是早生千年,整个武林史都要改写。可惜啊,错生了一个时代。身有其才却生不逢时,人生之悲哀莫过于此!想到伤心处,老头儿竟然声泪俱下。
惋惜之余,老头儿似乎又有希冀。所谓的生不逢时只是天之大势,只要自身足够惊艳,改天换地也并非没有希望。秦二刚的路或许并不完全是死路。这么一想,老头儿又释然,不免开怀大笑一番。
秦二刚看着老头儿一会哭一会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判断,这人是个神经病。
老半天,老头儿才从悲喜交加中醒过来,继续问秦二刚道:“你师从何人?来后山作甚?”
秦二刚说自己师从王金海,来后山放马。
老头儿闻言气得咣咣锤树,这么一个好苗子拿来放马,神棒门的孙子们都瞎眼了!
“明天你把掌门兔崽子给我叫过来,我老人家教他如何做人!”老头儿愤愤不平。
秦二刚说他感觉后山挺好的,是修行的理想之地。修行、参悟、放马、睡觉,多么自在。他又把数日后跟徐一新比武的事情说了,当然只是有选择的讲述,至于被掌门开除、被王金海看轻等等只字未提。他怕老头儿太激愤,搞不好现在就会去找掌门算账。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修炼好内力,提升、提升、再提升……
第20章 以武止戈()
即便秦二刚没有说出全部实情,老头儿还是气得够呛,现在就要去把徐一新拍死。秦二刚好歹把他劝住。
“好吧,拍死徐一新这事而还是你来办。”老头儿最后做出妥协。
“凭你现在的内力,只要我老人家稍加指点,不出三招就能把姓徐的拍死。”老头儿对秦二刚信心满满。
秦二刚大喜,能得到这老家伙的指点,那层窗户纸一捅即破。“老人家,咱废话少说,你赶紧教我吧。”秦二刚有些迫不及待。
老头儿当场传授给秦二刚一套心法,所谓心法就是精神控制力。隔空打物光靠内力不行,还得有心法配合。内力是基础、是动力之源,心法主操控,为精神之源。二者配合才能将一身的修为发挥出来。
修炼心法与体质、根骨无关,无论年纪大小皆可入门。这对于秦二刚来说省去了大麻烦,他起步太晚,凡是涉及体质、根骨等天分的东西,基本与他无缘。
一夜无眠,对于秦二刚来说,困扰他的那层窗户纸终于捅破。内力配合心法,他一掌拍出,两米外的一棵小树颤了三颤。
老头儿击掌叫好,同时也暗暗吃惊,才一晚上而已,秦二刚已将内力催动到如此地步。要知道他修炼内功才两个月而已,假以时日,定能名动江湖,前途不可限量。
秦二刚越是出众,老头儿心里越恨,恨段金堂有眼无珠,一个天才生生被迫来喂马,这样的掌门该去死了!同时他也为神棒门的前途担忧,掌门无能,神棒门的前途堪忧啊……
当秦二刚一掌直接打断一棵小树的时候,他自我感觉可以了,这样的掌力拍在徐一新身上的话,即便不重伤,也得趴地上。再回头看老头儿时,对方不知何时踪迹不见。秦二刚没有刻意去找,老头儿功夫高的吓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是他能找到的。
回到住处,秦二刚问吕一城,那老头儿什么来历。
吕一城说自打他来后山喂马,就听到些关于老头儿的传说,喂马十年,也仅见过几次而已。老头儿很得瑟,从来不理人,而且从来都是晚上出没,很神秘,吕一城从来没敢招惹过。据传老头儿是神棒门的一位前辈,辈分高的吓人。具体有多高,多数人都不清楚,也只有掌门等少数人晓得。
秦二刚一阵出神,原来碰到了一个老怪物。这个老怪物功夫深不可测,以后得好好利用,争取从老家伙身上多压榨些东西。
距离决斗还有五天,秦二刚抓紧修炼内功,随着不断修行参悟,内力持续增强,与心法配合的愈发得心应手。
晚上,秦二刚再次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