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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峰摇了摇头,“不清楚,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次钟岳太狠了,这书画展,听说受到圈内人高度评价,还准备出一版敦煌系列的画册,听说是奠定画坛地位的一次个人展,原本画家协会好多人都不服,但是这次个人展结束,好像都没什么声音了。”
纪伯昶坐在宾馆的客厅沙发里,拨通了王格的电话。
“这么大动静,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么?”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这和凯宏轩没关系啊,人家做公益,凯宏轩是做商业,不冲突。”
“你……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钟岳没出现,你有希望,我才跟你合作,现在,人已经钦定了。会长之选,非他莫属,你还想折腾什么劲?挂了啊,公司事情忙,我就不和你联系了。”
“你!”
马峰靠过来,“怎么样了?”
“王格这孙子撤了。”
“撤了?连合作的机会都不给吗?”
纪伯昶双手靠在膝盖上,“估计是收到什么风声了。”
“那我们呢?也收手么?之前可是花了很大精力,才拉拢了一大批人的,签那志愿书的名单里,很多可是我们西岭的社员。”
纪伯昶站起来,说道:“另起门户。”
“什么?”
“既然扯大旗指望不上,那么只能做第二个凯宏轩了。”
马峰惊呼道:“不行。这样子怎么可以,会坏了西岭的名声的。”
“我们没有其他机会了。”
“不行,伯昶,我们找钱老去和钟岳调解一下,毕竟现在还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在这个联盟组织里任个副会长,将来联合一批西岭的骨干,再计划行事,你看如何?”
纪伯昶捏着手机,眯缝着眼睛,说道:“你的意思,还让我屈居在他的手下?不可能的事情!这一次,可不是第二个凯宏轩,而是要比凯宏轩做得更加大!将来,国内书画市场的行情,每个艺术家的尺价,都由我们来定!”
“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纪伯昶眯缝着眼,说道:“不这样,如何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
……
……
下午会展迎来了人潮的高峰期,钟岳则是和刘同一道,陪同章康山来到了不器书斋品茶。
“你这个近郊的书斋,我来过不止一趟了,当初可是沪上远近闻名的高级文人会所啊。”
“是么?”明月楼一般不用做起居,钟岳当初专门作为接待客人的地方,除了楼上留了两间客卧之外,楼下都是接待的大客厅。
章康山说道:“之前你说的利益,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同接过茶,“章主任,之前我们提倡的华东青年艺术家联盟不是以公益和无偿的大师明灯形式吸纳成员么?现在有些人正在通过金钱活动,和一些书法家达成意识,来阻挠这个联盟最初的形式。”
“怎么会,谁敢这么大胆子?这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那不成老样子了?”
曹丹青淡淡笑道:“是谁不谁的不说那么透了。我们这些本来就是教书育人的,自然是乐意促成当初钟岳所展望的那个局面,可是有些人,或者说有些没有担当的书画家,没有这样的意思,或者说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曹丹青这话,说得很体面很含蓄,不过听到章康山口中,就感觉有些在暗指什么了。
“曹老放心,不要有什么压力和负担,这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遇到什么压力,你们直接来和我说就是,我就不信了,他们还真的能指鹿为马不成。”
“有章主任这句话,那我们就放心了。”刘同笑了笑,他们还真担心,将来联盟触犯到某些人的利益,然后依次为借口,来刁难他们,这颗定心丸吃下,那么将来即便不是靠钟岳这么人气引来的同道中人,也能撑起华夏书画的一片天。等到二十年后,将来联盟新一代书画家在这样的模式下成长起来了,那么薪火相传,继往开来,传统书画的复兴才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有一点,钟岳,我得和你说。”
“您讲。”
“传统,不意味着守旧;古法,不意味着一成不变。这句话,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钟岳微笑道:“我想,这次书画展的两条主线作品,已经展示出了我创作的态度了。”
“哈哈,对。不过今天上午仓促了些,就看了你那敦煌板块的那些佛像工笔画。好,这些都是我们华夏艺术的辉煌之作,如今有的已经湮没在了风尘之中,再也找不到踪迹了,所以你这样的一次展出,既是对古代艺术的继承,也是创造,确实值得表扬。”
“章主任,我可不是来讨您一句表扬的。”
章康山靠在椅子上,“看来你是有什么要求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章主任信任过得我,我想将来联盟顾问总得有个人来管理情况,需要一个敢将敢驳敢说敢做的真人。”
“你有人选了?”
“嗯,但是这位在体制内,所以……”
章康山看着钟岳,轻笑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看上了那个单位的大领导,那我可是请不起!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想好了。”
“他只是一个大学讲师。”
“讲师?连副教授都不是?那样子的话好说,只要他愿意的话。”
钟岳点了点头。
刘同也好奇,以为钟岳在说他们本校的,便好奇地问道:“钟岳,我可不知道咱们华美有这号真人啊?”
“徽大,罗素立。”
第514章 张旭草法
钟岳静坐在耕耘轩的书房内,这里是整个不器书斋最安静的地方。
张大千的画法,钟岳到还不是很急切地想去参悟,毕竟张僧繇身为画祖,已经将华夏古典国画的精髓传承给了钟岳,至于后面的泼墨技法,又有徐渭这样的开山鼻祖,可以说,钟岳只要潜心历练,等到画法精熟之后,将不输近代任何一位大家!
他进入到刚刚形成的张旭狂草笔法系统之中,如今,已经不是初学者的钟岳,不可能说进入系统,再去联系基本的东西,就像是高屋建瓴一样,如今基础的东西钟岳都在之前一步步稳扎稳打地走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草书虽然是钟岳未曾涉猎的一块,至今还没有一位大师教过钟岳草书,但是草书用笔的挥运与情绪有关,心情纵逸笔自然就快,书性已尽就自然停止,所以行书写到快的时候,就接近草书的味道了。
但是在草之前加个狂字,这就和一般的草书有别了。
“这是在……云端?”
钟岳进入笔法系统之后,居然发现不是普通的古代场景。他原本以为盛唐风采,自己可能会走在长安街那万国来朝的都城集市之中,去拜会金吾长史张旭呢,而这样云端的会晤,着实没想到。不过张旭在唐朝是金吾长史,但是只有钟岳知道,在大乾,这位草圣,可是千百年来最年轻的圣人。
“学生拜见张长史。”
宽大的麻衣延伸入云端,那个佝偻着背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许久未动了。
钟岳猜想,可能是他没听到,便走近了几步,继续作揖一礼,“学生……”
“写草书不兼有楷法,容易失去规范法度;写楷书不旁通草意,那就难以称为佳品。楷书以点画组成形体,靠使转表现情感;草书用点画显露性灵,靠使转构成形体。草书用不好使转笔法,便写不成样子;楷书如欠缺点画工夫,仍可记述文辞。两种书体形态彼此不同,但其规则却是大致相通。”
钟岳站直了身子,聆听圣人的教诲,“请先生教我。”
“囊括万殊,裁成一相。”
“囊括万殊,裁成一相……”钟岳喃喃自语,这句话虽然短短八个字,从表面理解,那就是包罗万象,然后用最简单的一笔去展现出来,但是……
“学生愚钝,如何裁之?”
麻衣转过来。
钟岳抬头看去,那麻衣之中的,居然是一个面容白净,虽无几两肉,却很有神,浓眉杂乱粗宽的青年男子。
“快而简。”
钟岳看着张旭手中那干枯的树枝,皱眉道:“长史,您手上这树枝是……”
“你来。”
钟岳走过去。张旭的面前居然是一盘沙。
“草法精熟,非一日之功。癫狂,只是我用来书写胸臆的姿态,至于草书的法度,就藏在这盘沙之中,你自己来感悟吧。”
钟岳接过张旭递来的那根树枝,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这盘沙,有点茫然。
“囊括万殊,裁成一相……”他以执笔的姿态握着树枝,想要在沙盘里落下这一笔,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画。
可惜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怎么可能呢?”
张旭笑道:“你自己感悟吧。这盘沙留给你自己来完成了。”
整个云端只留下了钟岳一人。
“张长史……张长史?”钟岳呼喊了两声,这越往后,怎么这些大师们越来越不负责了,动不动就尥蹶子啊。
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自己无法在这沙盘上留下痕迹呢?
对于草法,钟岳能接触到最常见的就是王羲之的《草决百韵歌》了,里边就记述着草书的行笔章法,之所以说打破了楷书法度,就是因为草书自成了章法,而不是像行书一样,偏近与楷法,能够辨认。
可是这沙盘明显不是说,算得上草法的痕迹能够留在上面,其余笔法无法留存,问题的关键钟岳还是无法掌握,这位草圣给他留下的信息太少了,这沙盘,钟岳以目前对草法的掌握,远远无法达到要求。
他尝试了很多遍,无论如何,都没有在沙盘上留下痕迹,钟岳甚至说怀疑这就是幻想,根本不是真的沙子,然而自己的手伸过去,摸到真实的沙粒时,又懵了。
“话说一半就跑,这是放羊式教学?”钟岳退出了系统,静坐了两个时辰,似乎有些收获,但似乎又没有什么收获,只能慢慢来了。
黄幼薇先回徽州了,至于顾秦。今天带着莎莎似乎去做头发了,钟岳看了下日历,想起今天还要去见一见秦斌,便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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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你真要教他书法?”
“不然呢?”
“我是说,能不能治好他的腿……”
钟岳看着秦海那急切的样子,说道:“我觉得如今比起治腿,更重要的是先治心。我想,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秦老您应该懂的。”
“嗯,那小斌就拜托你了。”
钟岳摇了摇头,走进了那间秦斌的房间。
“今天我们学基础的执笔。”
秦斌看到是钟岳进来,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呼小叫,而是侧过头来说道:“我从小就学书法,这些基础的我都会。”
“哦,这样么,那样子最好不过了,省去了很多事。你学的什么书体?”
“诸遂良,《雁塔圣教序》。”
钟岳有些惊讶,“谁给你选的字帖,学这么冷门的字体。”
“我妈……”
钟岳说道:“看来你母亲也是会书法的。行吧,你写几个字,我看看你的水准。”之前钟岳看到那张书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