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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有不少,将来都是一代大家,在这个百花齐放的大乾,钟岳逐渐明白,很有可能,是所有书法大家,在同一起跑线上!因为即便是初唐的楷书大家,在钟岳眼里,笔法都还显得略微稚嫩。
这是一个书法还未大成的时代!
之后偶有鸣金之人,不管一声还是两声的,在钟岳看来,笔法之上,都还不如他之前刚刚学漆书的时候。能够看的,也就只有所谓的洛川三杰了。
“既然不好看,那就别学他们的。”钟岳看着颜真卿,很认真地说道。
颜小胖子有些不自信地答道:“可是爹爹说了,衡州欧阳询,是最有风骨的俗世之才了。”
“瘦硬的不喜,那你就往丰腴的方向来,方正的不喜,那你就往酒劲圆润去。”
钟岳提起那只所谓的道君笔。
颜真卿瞳孔一缩,惊讶于钟岳的举重若轻,说不出话来。
于此同时,站在道场中央的那个道庭使者也在无意间看到了钟岳举起道君笔的样子,惊讶地目瞪口呆。这……居然真的拿起来了!
“纸给我。”
颜真卿呆若木鸡地看着钟岳,将自己手中的文卷递给了钟岳。
颜体虽然就是颜真卿所创,但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大乾时代,指不定有没有所谓的楷书大家颜鲁公呢!既然这样,钟岳也不怕历史被篡改。笔体遒劲圆润,法度之上又比褚遂良更为严谨的颜筋之体,钟岳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但是神人九势和永字八法的加持下,钟岳比任何一个初学者都要看得透彻。
一个“永”字,钟岳是效法颜体大成的笔体,转折外拓,横细竖粗,大有盛唐丰腴的阳刚之美!
“你看,这样不就行了?”
颜小胖子抬头看着钟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书法讲究线条、构架、笔法,这文卷上的一个“永”字,居然让他感觉,大乾俗世之人无可匹敌的姿态,还有钟岳手上的道君笔,这人是何方神圣?!
第二六九章 凤鸣九皋
以永字八法写永,钟岳最能承其笔力。虽然没系统地学习过颜体,但是钟岳接触到的漆书,便是金农结合楷书、隶书所创,而金农年轻时候被称为什么?人称“小颜公”,自然楷书上学的就是颜体之风,而漆书古朴雄浑的字体架构,也是脱胎于颜体的丰腴大气。
大乾不是盛唐。这些盛唐时期的楷书大家,也非历史上的那些各领风骚之人,钟岳也明白过来,他不是在送人头,而是在和诸多未起之秀同台竞技!
试想一下,欧阳询、褚遂良还是初出茅庐,颜真卿尚为黄毛小儿,这个时代里,还没有书法大家,那么钟岳何惧之有?
这个天干地支令,他拿定了!
钟岳看着颜真卿双手颤抖的样子,拍着小胖子的肩,站了起来,“你要努力啊,大哥看好你!”
以前钟岳进入笔法系统,都是拜师学艺,钟岳终于明白了,这回所谓的中秋活动,相当于一种历练啊!教颜真卿写书法,这种事情,估计之前钟岳想都不敢想,然而现在居然做到了,还让这小颜胖子目瞪口呆,钟岳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钟岳手里拿着自己的文卷,从瓦舍高台上缓缓走下去。在喝酒观书的人纷纷望来,看了眼钟岳,也不认识是何许人也,就自顾自地饮酒闲谈着。
“有能耐的都差不多上过道台了,依我看,这次衡州欧阳询,不出所料,应该是要问鼎甲榜了。”
“毕竟是洛川三杰啊,一个六鸣,两个五鸣,霸占了甲榜三席,不出所料啊。”
又有人接话道:“那是,不过去岁道庭纳新,鸣金三声便可,不过这一回,好像鸣金三声的有些多啊,也不知道是怎个取法。”
钟岳慢慢走下去,周围已经有人喝得酒气熏熏,“怎个取法也不干你鸟事,连一声都鸣不出来,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周围顿时发出笑声来。
被怼的那人有些恼羞成怒,立马反驳道:“胡说!你怎知我鸣不出来!”
“那你倒是上去啊,去岁信誓旦旦,结果鸣不出来,今朝又畏畏缩缩,这是要等大伙儿都离席了,你才上去?”说话这人,方才鸣金三声,如果还是按照去岁的标准,也算是勉勉强强,可入所谓的道庭了。
到了这个时候,钟岳依旧还是不知道,所谓的道庭是什么组织,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道台可以有鸣金的功能,难道这就是系统的检测标准吗?那为什么之前系统没有任何提示。不过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这仅仅是个活动任务罢了,他不是一辈子就呆在此处,自然没有必要考虑这些细节。
道庭的那位使者,也看着走上来的钟岳。之前他还不是很在意这位借笔墨的后辈,然而方才见到他举重若轻,居然能轻而易举的拿起道君笔来,这已经不是寻常人物了!在他的眼里,就算是洛川三杰,拿起道君笔来,恐怕也只能勉勉强强,怎么可能像钟岳这般云淡风轻。
钟岳走到道台前,“这文卷放在上边就好了?”
“啊?嗯。”道庭使者回过神来,看向钟岳手中的这份文卷,顿时眉头一皱,“法度如此不严谨,谁允许你如此放肆的?”
钟岳一愣,什么意思?
“前辈何出此言?在下用的是行楷,行书为何要注重法度?”
钟岳的回答,顿时引来底下人的哄然大笑。
“这人怕是喝醉了吧?要写行书,凡夫俗子,有何笔力写行书,说这话真是要贻笑大方啊。”
洛川三杰也是淡然一笑,权当钟岳是笑料了。
孙过庭看着口出狂言的钟岳,喃喃自语地说道:“真是醉傻了,能写行书之人,至少是书墨贯体,不然何来笔法可言?”
道庭使者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钟岳拿得起道君笔,是个可造之才,然而看到所谓的行楷,看来只是个花拳绣腿的跳梁小丑啊,便说道:“你下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钟岳不解,将文卷放在了道台之上,“好生可笑啊,为何不能写行楷?”
“我都说了,俗世之人,走都走不好,还想跑起来?拿回去吧,不会有鸣金之声的。”
钟岳对于这个时代困惑了,难道没有行书?那之前提到的“草圣”,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他感到困惑的时候,身前的那个道台忽然轻轻颤抖起来,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力量一般。
“嗯?”
“什么声音?”
不少靠近道台的人都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隐而不发,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想放声而又放不出的那种低吟。
笑声渐渐停住了,大家都在找寻,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道庭的那个使者则是看得最为真切,他就站在钟岳身后,离道台是最近的。
这种轻吟,他听得最为真切。
“这是……”
洛川三杰也注意到了道台上的动静,都循声望来。
“是道台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听到动静的人都望了过来。只有颜小胖子,握着手中的那份文卷,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个永字,将他整个魂儿都给勾了去。
当!
一声振聋发聩的鸣金声,响彻整个道场。
散发出来的金光,让所有人都眼前一晃,这一刻,连皓月都难以争辉!
当!
当!
又是几声鸣金声,沉稳而又悠扬,让所有人怦然跳动的心就纠结在了一起。
这……这是什么?
欧阳询之前写的书颂,貌似是一篇赋,具体什么内容,诸人都不曾细读。毕竟太长了,不想看……
然而钟岳的这首诗,寥寥五言,短而精炼,让人一目了然。
庭前明月光。
很普通。
疑是地上霜。
又很普通。
举头望明月。
还是很普通,而且太过直白,诗,难道不该像褚遂良方才写的那样,富有跳动和意境的美吗?
低头思故乡。
直白,好直白的托物言志。
这简直就是一首打油诗啊!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道台足足鸣了九声!
道庭使者颤巍巍地启口,“凤……凤鸣九皋!”
第二七零章 归来,【一万杵】古方!
不同于之前洛川三杰的鸣金声,这次钟岳这首《中秋静夜思》引起的鸣金声是贯彻天际的高亢之声。
凤鸣九皋,这是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场面了?就连一旁的道庭使者都惊呆了,奇才,当世奇才啊!
提得起道君笔,引得道台凤鸣九皋,这样的天资,简直恐怖啊!为什么这样的人,之前不曾听说?
诗书不分家,不知道是因为这首清新直白的小诗导致,还是灵动飘逸的行楷所为,钟岳的作品,居然引得九声鸣金,钟岳看着有点炫酷的特效,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到,这有点像是之前神人九势最后一步,落笔而万物生的意境。
之前对于神人九势的解读,是用阴阳而阐释的,然而钟岳始终没有体会过那种意境,然而此时此刻,钟岳居然有那种心有所属之感,仿佛书法,在这个所谓的大乾,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道场之中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这篇小诗,各有思绪。
褚遂良举杯赞叹道:“无意于工而无不工,此诗妙啊。”
有人看诗,有人则是看字。欧阳询自恃俗世人杰,对于这次书颂中秋,也是冲着问鼎甲榜去的,然而钟岳的横空出世,则是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不过看到这道台上的行楷之作,他居然没有丝毫的不甘。
这个时代,没有王羲之!
“笔走龙蛇,灵动飘逸,这人,究竟是谁……钟岳?到底是从何而来?”
孙过庭呆呆地看着那首《中秋静夜思》,也是目瞪口呆,之前他居然是在和一个能够鸣金九声的人说话?这也太梦幻了吧!一旁的颜胖子赶紧合上自己的文卷,塞入到袖子里,生怕被人发现,一脸崇拜地看着台上的钟岳,心里暗道:大哥说我行的,我也一定能行!
看着众人惊讶咋舌的表情,钟岳也是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时代没有诗仙李太白啊。
“你……”道庭的这位使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犹犹豫豫,心情很是复杂。
“我?”
“这是你写的?”
钟岳看着之前桌上的笔墨,指了指,“要不我先给您拿回来?”
“别了,我待会儿亲自去拿就好。”这位道庭使者,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看过太多天才,即便是这个天才万中无一,但也仅仅是个凡夫俗子。
“这两枚令牌你拿好,等会儿跟我回道庭。”
“啊?”
道庭使者很认真地看着钟岳,说道:“啊什么啊?跟我去见道圣。”
虽然钟岳很想见见钟绍京,但是这个时代,太过玄乎,以至于钟岳担心见到的人,不是一个正常人,这个活动已经够诡异的了,若是再……
没等他往深处想,当他的手接触到那两块冰凉的天干地支令牌后,一道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来。
钟岳用手遮着眼睛,当他感觉到不是那么刺眼的时候,再次拿下手的时候,周围变得安静了。
回来了?
钟岳望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场景,再看到包裹、任务栏以及系统之中出现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