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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可能就是几十块钱。
但是这次钟岳答应了欧阳国青的提议,是因为他们这份礼盒,外观包装并没有多少奢华之感,主要是当中包含了一锭手工的墨锭以及一锭仿人工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墨锭。
分别是金樽一点漆以及银樽一点漆。按照如今市场的走势,各大经营古文具用品的书斋里,早就卖断货了。
这也是欧阳国青憋了快半个月,即将放出来的一个大招。
席琪昌和韩琦也没问有关一点漆的具体活动,钟岳能把还没投入市场的东西先送给他们,本身就是一种信任。
“月饼倒是其次,你这个墨啊,确实好用。尤其是这个金樽,也甭管什么樽了,反正那个手工锤炼的,我去了很多书斋,价格都已经炒到三千多了。”
钟岳微微一笑,做这种古墨行业,最怕的就是高不成低不就。要么你做的东西就是顶尖产品,自然有固定的消费者,哪怕一点漆的金樽产品炒到一万块,照样有人买单。要么,就是做低端产品,墨汁、低端墨锭,这些产品,针对的消费者是一些仅仅把书法或者国画当成兴趣爱好,平日没事练练字的,也不是很考究的那种,对于他们来说,花两三千买一锭墨,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怕就怕你制出来的墨成本很大,渠道上投入也不小,然而质量不行,这就致命了。一点漆的配方,加上钟岳的中级制墨工艺,完全符合高端古墨的要求,自然是赢得了不错的口碑。
“三千,你现在去找找看,三千买得到给我拉一卡车来。”席琪昌平时很少收礼。毕竟登门送礼,收进来就是人情,到时候要什么题字与会什么的也是个麻烦,不过对于这份提前的中秋礼,他都是很满意,贵在实用。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来吧,让我看看你俩淘来的都是些什么奇珍异宝。”
第二五一章 无情嘲讽
钟岳这还没拿出什么东西来,欧阳明已经迫不及待了,把那个梅瓶放在桌上,说道:“席老,韩老。二位给看看,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席老抬头看了眼,“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还敢买?”
“着急啊,我不出手,别人就抢走了。”
席琪昌叹气道:“阿明啊,你这跟着国青也去过几次,怎么不仔细想想,真的要是这么抢手,这么大个瓶子,难道就没人看见?他们都是眼瞎的?”
“我听说了,刚从乡下收来的。”
“你这个……算了,这些套路啊,都是几十年前玩剩下的。我也不和你扯那些有的没的,先看看吧。”
韩琦放下茶杯,瞥了眼,说道:“还看什么啊。东西就不对劲,肯定是个假的。”
“您这还没看呢,怎么就说是假的了?”
韩琦似乎对这方面有点研究,说道:“乾隆官窑的青花款,色调深沉,你这个青花偏浅,这一看就不对头了,明显就是很低级的赝品啊。”
欧阳明有些尴尬了,“席老,您看看。”
“我也不看别的,底款我还是有些研究的。这个乾隆年间的官窑啊,为什么赝品这么多,就是因为时间隔了六十年,烧造量大,这个写底款的人也是几经易手,所以有些仿造的高手,在底款上露破绽,对于鉴定者来说,就是一个难题了。”
“不对。”
“啊?又不对?”
席老说道:“真品的‘大’字上方一点居中且很小,四竖基本平行,最后一笔稍有弧度,你这个‘大’字太生硬了。而且你看这个‘制’字,居然用了简体字,篆体里都是下面加个衣服的衣字,虽然篆文和我们现在的写法有差异,但是大致都能看个七七八八的,所以综合老韩所说的,你这件梅瓶啊,可以拿去插花了。”
欧阳明嘴角抽了两下,八万块的瓶子去插花……这,即便是不在乎钱的人,也不可能这么花钱。
“看来这次被那两人坑了啊。”
钟岳现在说话,也只能是事后诸葛亮了,“而且你看着梅瓶口,捏得这么奇形怪状的,完全是臆造出来,专门骗你这样的愣头青。”
“岳哥你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钟岳笑道:“我都说让你多看少买,结果一碰头你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了,我那时候告诉你,你不得跟那老秃子打起来?”
欧阳明想起来还有翻盘的机会,拎着另外一个黑色塑料袋,一样一样地往外掏,“那这个达摩用过的紫檀佛珠,还有这个慈禧带过的扳指,是真的吗?”
坐在欧阳明对面的三个人,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看着他。
这……如今还有这么蠢的人吗?
钟岳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短叹道:“阿明,平时看你挺精明的啊,怎么一进古玩市场就犯傻了呢?”
“啊?都是假的?”
“你听达摩、慈禧这些人名的时候,难道就没怀疑过?”
欧阳明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看那人讲得头头是道,应该是很有道理啊。”
席老和韩老两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啊,今后别再去永鑫了。你这个傻小子,被人宰了还不知道怎么被宰的呢。古玩行当里,最碰不得的东西就是这些虚的东西。你说达摩用过的,慈禧带过的,有证据没?”
“有啊,他当时给我看了一张老照片,那老太婆手上戴着的,和这个真的很像。”
“……”
钟岳摇头,都快乐得不行了,“那黑白照片,还是这么小的那一点,你能看得清楚?他就是糊弄你的。这些东西啊,都是几十块钱,几百块钱的东西,阿明啊,你这一趟交学费,交明白了没?”
“交学费?我不明白啊!”不过欧阳明看着钟岳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也有些不爽,“我的真假放一边,岳哥你说的这么有谱,就让席老和韩老看看你淘了什么回来吧。”
席琪昌呵呵一笑,想起之前那幅夹层画,听钟岳说换了这套书斋,那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觉,这字如果不经过他手也就算了,但问题的关键是就是从他手上捞出来的,然后换了这间书斋,这就像是一个童话故事一般,就连席琪昌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都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欧阳开山的那份感激之情在其中。毕竟书斋是死的,但是爱的见证,只有一幅。
“哦?钟岳你也出手了?”
韩琦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太冲动。钟岳你字写得好,但是这古董鉴定啊,和书法可是两回事。这上边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了,以后记得多看少出手,这次都当做交学费了吧。”
欧阳明将那个塑料袋放在桌上,“这是岳哥买来的铜板,韩老、刘老给看看?”
韩琦打开塑料袋,抓了几个铜板,笑道:“你花了多少钱?”
“三百,也不贵。”
韩琦将铜板扔回到塑料袋里,端起茶慢慢喝起来。
欧阳明这会儿有种自己死翘翘了,还想找个人一起的意思,笑道:“不说钱的事情,这铜板是真是假?”
“真的。”
欧阳明诧异地反问道:“真的?韩老您再仔细看看。”
“真的,这种乾隆通宝啊,都是平钱,存世量太大,几乎没有会收藏,一块钱一个都嫌贵,这一袋子有个三四十个吧,说来说去,还是打眼了。”
席琪昌总算是看到一回钟岳吃鳖的模样,故意说道:“这不还有一对玻璃镯子呢嘛,加起来凑个五十块钱,恩,也就亏个二百五吧。”
“哈哈,亏了个二百五。岳哥,咱俩也是半斤八两啊。”欧阳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能自己一个人丢脸。
钟岳看着幸灾乐祸的欧阳明,说道:“慢着。席老、韩老,您二位再仔细看看?”
席琪昌拿起那对镯子,笑道:“没错啊,这就是一对玻璃镯子,给你算个十块钱都嫌多了。”
“我的意思,席老您再仔细看看这些铜板。”
第二五二章 一字之差!
“我都说是真的了,还用看吗?”韩琦笑道。
席琪昌长叹了一口气,“钟岳啊,你专心学书画,就别分心去干别的事了,古玩这行当,水还是太深了,就算你有些书画鉴赏的功底,也还是不够看的。”
“席老,您就帮忙仔细看看。”
席琪昌眉头一挑,说道:“好,我就帮你找找,我知道,你是再找母钱是吧,告诉你,不可能的事情。那些人眼睛贼得很,母钱是雕出来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欧阳明知道是在说铜板的事情,但是什么时候又蹦出来个母钱,便问道:“席老,什么母钱?这不是铜钱吗?”
“这古代的铜钱啊,用翻砂法铸钱,每当出新钱,就用铜块或锡、铅块直接雕刻成钱模也就是雕母或母钱,铸钱时用祖钱作模,翻铸母钱。雕母钱文精美,字口深峻,每个字的笔画都非常清晰,绝无粘连模糊,而且笔画比同版本的流通钱要细瘦,从细部看还保有手工镂刻的痕迹。所以母钱的存世量较平钱少,而且雕工精湛,所以收藏价值比较高,一枚母钱,品相完好的一两万是跑不了。”
席琪昌一边讲着钱币上的知识,一边替钟岳一枚一枚地翻出来,“这些钱啊,一眼看过去就不是母钱了,我看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钟岳心里也打着小九九,不可能啊,之前明明看到那枚钱泛白光的,难道从自己指尖流走了?
席琪昌一枚一枚地将铜板扔在桌上,“所以我说啊,年轻人不要想走捷径,好好看书,然后再……”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老席,怎么了?”
“这枚钱……”
韩琦有些诧异,“真给这小子找到母钱了?”
“不是……你看看这枚钱……有点奇怪啊。这清朝的钱,背面都是有满文,或者汉文,要么满汉都有的,这枚钱怎么背面没字的?”
韩琦接过席琪昌手中的那枚钱,“不对,这样式就不一样。”
钟岳也拿起一枚乾隆通宝,和韩琦手上的那枚钱比较着,确实不太一样。乾隆通宝的钱沿很宽,然而席琪昌手上这枚钱,钱沿较窄。
“这枚钱,不是清代的钱币!”韩琦显然对钱币有些研究,被席琪昌这么一提醒,立马察觉到了这枚钱的异样。
乾隆通宝,虽然版本众多,但是基本样式都是一样的,尤其这个钱沿,更是不会变的定式,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只有这枚钱不是清代的钱币。
欧阳明现学现卖,也像个肚子里有点东西的老鸟,有模有样地说道:“我看,八成是臆造的。”
席琪昌摇了摇头,“我看不像是。乾隆通宝的平钱价值本身就不大,就算臆造成雕母,也不可能如此粗制滥造,老韩你看,这几个字上还有流铜呢。”
“流铜?席老,什么是流铜啊。”欧阳明问道。
“这流铜,就是说造这钱币的时候工序很不严谨,导致灌铜水的时候有铜水溢出原本的笔画之外,造成这样的现象,称之为流铜。”
欧阳明有点明白了,“就是说次品咯?”
“可以这么讲。”
“那就更没必要纠结了啊,本身不值钱,还是次品,那还有什么可以研究的?”
“你知道如今一些错版的人民币能值多少钱吗?”韩琦反问道。
欧阳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新鲜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