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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句话是真的。凤栖仰起头，勾着华莲的脖子凑过去吻他：“那就当是梦吧。”
浮生若梦啊，该为这句话大醉一场。凤栖拿出仅剩的两坛珍藏，华莲几乎喝下了一坛半。
凤栖扔开喝完的酒坛，叹息着实在不够尽兴。
华莲醉了，而凤栖还清醒着。
没酒了，华莲还要喝，一阵摸索后，拿出一坛开封的酒。凤栖眉目一挑，认出那是月老酿的情人无泪。
华莲拿着酒倒入口中，一入口，嘴角便带着笑意翘了起来。
凤栖有些好奇这酒到底是什么味，为什么自己喝时什么味也喝不出。
凤栖刚伸手要去拿酒坛便见华莲眉头紧皱，抓着凤栖把酒渡入凤栖口中。
唔，好苦好难喝。凤栖想推开华莲，但华莲大概是给她渡血渡熟练了，即使凤栖拒绝，华莲也得心应手的把剩下的酒给凤栖喂完了。
唇舌交缠，缠绵中口中的苦涩慢慢变得甘甜。一幕幕和华莲的过往在凤栖眼前掠过，这酒的味道太杂，很难喝也很好喝。
华莲放开凤栖时，两人已是泪流满面。
这是凤栖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因为续了断掉的情根，凤栖沾了沾自己流下的泪，一时间有些晃神。
“凤栖，你为我流泪了？”
惊讶喜悦的声音拉回了晃神的凤栖。凤栖看着华莲惊讶的神情，不由笑道：“你的梦当然要随你的心意。”
华莲微微闭眼，抱着凤栖点头：“如此美梦，不醒也罢。”
凤栖凑过去吻华莲，华莲抓住凤栖激烈回应。凤栖手指微动，拥着华莲移回房间。
或许是醉了，欢爱过程中华莲的神情一直很迷离，动作一会温柔似水一会粗暴狠戾，神智迷糊中连凤栖也开始分不清这是梦幻的还是真实的。
华莲亲吻着凤栖的额头低声道：“凤栖，我爱你。”
嗯，我知道你爱我。凤栖仰起头也在华莲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我也爱你。”
第313章 脱离苦海（）
华莲全身一僵，睁大着眼睛，声音颤抖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华莲，我爱你。”
华莲沉默，然后一滴眼泪滴下，晶莹剔透，凤栖伸手接了凝成冰晶收下。
华莲紧紧抱着凤栖叹气：“再说一遍！”
凤栖勾着华莲的脖子吻他：“轻尘，我爱你。”
原本凤栖对华莲的感情还是有点迷糊的，愿意为了华莲舍弃自己的命，也不排斥华莲的肌肤之亲，但由于情根未续之前也是愿意的，所以凤栖一直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把友情和爱情弄混淆了。但今天，月老的情人无泪给了凤栖答案，凤栖想，自己的确是爱着华莲的，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
凤栖看着华莲，眼里都是爱意。是的，我是爱着华莲的。这若是场梦，我愿意给他最满意的梦。
只是梦终归是要醒的，梦再好，也是要醒的。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逃避的，安心面对就好。
天已微亮，华莲未醒，凤栖仔细看了看华莲后离开房间。
凤梧已经回来了，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凤栖想凤梧大概是知道她有事瞒着他的，但她不说凤梧也没问。
凤栖虽不想凤梧担心，但必须让凤梧有点心理准备，而且自己还有事要拜托他。
“哥哥。”
凤梧抬头看凤栖，目光淡淡的，但眼神里的担忧却怎么也藏不住。
凤栖在凤梧身边坐下，叹了口气直接道：“哥哥，这次我大概有点危险了。”
凤梧沉默了一会，问道：“要联系父皇和母后吗？”
“不用，没那么严重。”凤栖连忙摇头，开玩笑，他们要是真回来了我还真绝对死不了，毫无办法之下，他们绝对会让我听从师父的安排的。而且，确信联系得上，那两位任性的父母也许都撕裂空间去别的地方游玩了。
嗯？怎么感觉我好像盼着去死一样。凤栖想了想道：“大概会嗯，重生，一切重新开始，到时候又要劳烦哥哥照顾我了。”
凤梧一皱眉，不悦道：“废话，我不养你谁养你。”顿了顿叹气道，“有这么严重吗？”
额，其实比这严重多了。唉，凤栖叹了口气没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凤栖思考着怎么开口让凤梧帮忙。
凤栖忽然叹气道：“也好，我也很怀念你小时候白白嫩嫩每天跟在我身后的模样。”
凤栖一听，忽然想起解开记忆时看到那时候自己整个一个小白团子的模样，不由地笑了笑，这一笑，沉默的气氛消失。
气氛不错，凤栖开口：“明天我就会封山闭关修炼，闭关期间，哥哥就留在栖凤山陪我吧。”
凤梧眉目一挑：“华莲呢？”
“他在我心里静不下来。”凤栖顿了顿，说出正真的请求，“哥哥，我感觉这次情况很危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失败了，我希望你可以让华莲忘了我。”
凤梧声音沉了下来：“忘情？”
凤栖苦笑道：“执着太苦，求不得更苦，我不希望他再这样下去，我承受不起他那样的深情，不想再纠缠下去。我若是死了，希望他可以脱离苦海。”
第314章 表白（）
凤梧盯着凤栖看，沉默片刻后道：“你不爱他？”
凤栖一怔，幽幽道：“哥哥，我很理智。”爱是一回事，但也要理智啊。
凤梧淡定道：“但是你很容易心软。”
所以自己下不了手啊。凤栖笑了笑不再说话。哥哥总是理解她的，很多话不用说他也明白。
华莲一觉睡到中午，出房间时凤栖正和凤梧在悠闲地下棋。托华莲的福，华莲一出来，凤栖就赢了凤梧。
凤梧放下棋子站起身：“我去一趟无情司。”
凤梧走时看了华莲一眼，凤栖感觉凤梧有话想对华莲说，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凤栖重新摆了棋局，对一旁揉着脑袋的华莲道：“好友，我们下一局吧。”
华莲在凤栖对面坐下，手里拈着棋子迟迟不落，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凤栖，昨晚——”
“昨晚好友可是把我的酒都喝光了，后来哥哥回来，我都没有酒和他对饮。”凤栖说完朝华莲一笑，“好友下回再来栖凤山可要记得给我多带几坛美酒。”
华莲一怔，沉默了下来，片刻后突地一笑：“我昨晚做了一个美梦。”
凤栖落下棋子：“美梦？”
华莲点头，凤栖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但华莲选择了沉默。
一盘棋华莲下得心不在焉，凤栖摆弄着手中的棋子：“好友，我已经输给你九十九局了，你说这第一百局，我会不会赢？”
华莲摇头。凤栖不知道华莲摇头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会。不过，两者凤栖都不在意，继续道：“下完这一局好友陪我去趟冥府吧。”
华莲的手一顿：“好。”
华莲不在状态，这第一百局凤栖赢得很是轻松。一百局，至从和华莲下棋起，华莲赢了她九十九局，最后一局还是她赢了。
收了棋，下一站是冥府。
冥界很大，但找冥府很容易。因为太容易，让凤栖觉得时间太短，和华莲站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太快了。
到了冥府大门，华莲先凤栖一步进入，凤栖落后一脚跟在身后，大门前的过道垂下一道道幽幽白光，凤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体的状况竟是在白光下遮掩不了，抬起手，透明的手指泛着冷冷的蓝光。
见鬼，上回来怎么没注意到这白光还有这个功能。凤栖心里一慌后迅速镇定下来，放柔着声音道：“轻尘，马上闭上眼睛。”
走在前面的华莲站定转身，凤栖很庆幸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华莲闭着眼睛，语气有些僵硬：“怎么了？”
“你说你做了个美梦，我也想给你一个梦。”凤栖走近华莲，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认真：“轻尘，我喜欢你。”昨晚华莲喝醉了不算，这是凤栖第一次在华莲面前真心实意的告诉他喜欢他。嗯，这算不算表白？
华莲全身一颤，握着凤栖的手想把凤栖的蒙着眼睛的手拉开。
凤栖亲了亲华莲的嘴角：“别睁开眼，睁开了梦就醒了。”
“凤栖。”
嗯，其实凤栖很喜欢华莲叫她名字的。就像华莲说的，名字就是一个咒，华莲喊着她的名字，凤栖就知道华莲心里此刻想的是她。
第315章 把心还给你（）
“任轻尘。”凤栖轻轻回应了一声。华莲只是任轻尘的封号，他的姓氏是我取的，我喊着华莲，华莲就会知道我喊着他时我心里想的都是他。
华莲的身体一直在抖，但闭着的双眼始终没有睁开，凤栖握住华莲的手缓缓走出过道。
其实这个方法不好，华莲随时都会睁开眼，但是凤栖想在华莲清醒的状态下跟华莲说一句她喜欢他，幸好华莲似乎真的怕只是一个梦，所以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出了过道，凤栖放开华莲。过道外有鬼差守着。
“参见两位上神，不知二位来冥府有何贵干。”
凤栖摆了摆手：“随意参观，无需惊动冥王。”
凤栖原本想直接去目的地，但华莲却拉着凤栖往三生石的方向走去。
奈何桥上的孟婆看见了他们，端着一碗孟婆汤就凑了过来：“华莲上神故地重游，可是想起了当初的往事？”
华莲点头。
孟婆递来孟婆汤。华莲摇头。
孟婆笑道：“前尘往事，喝了孟婆汤就一笔勾销，孟婆汤虽早已对你没了作用而你却会偶尔过来喝上一碗，如今故地重游既然不是为了一碗孟婆汤，那么想必是为了身边的白衣上神了。”
华莲的嘴角弯了弯，回道：“以后恐怕不会再来这里了，多谢姑娘以往的照顾。”
孟婆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也只是想看看一个人的执着到底可以有多深有多久。奈何桥上的悲欢离合看得多了，执着的也不少，只是没想到你真能到这种地步。这年头怎么一个比一个看不开呢。”
孟婆在感叹什么凤栖并没兴趣知道，凤栖只是对孟婆手上的孟婆汤很感兴趣，很想要来喝了，正想开口要一碗，华莲用力握了握凤栖的手。
想起逼迫华莲喝忘情水的事，凤栖只好乖乖收回了目光。
孟婆拿出一把小刀递给华莲：“去吧，把你当初留下的东西带走。”
嗯，华莲在这里落下了什么东西？
华莲点头，拉着凤栖往三生石走去。
三生石上添了不少名字，华莲站到三生石前沉默了很久。
以前为了玉娘和谈华的事来过忘川，当时华莲在三生石旁也站了一会。那时凤栖看到华莲接过孟婆递过的刀在三生石上一划，黑呼呼的三生石上一团白光后便出现一些奇怪的图案。
想起当时看到的图案，凤栖皱了皱眉，拉着华莲的手想走。
凤栖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图案是只大白鸟。华莲一直没怎么伤过自己，只有身为凡人时设计拿走了她的半颗心。
这三生石上刻着大白鸟，想必是那时轻尘死后轮回时刻下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凤栖并不想让华莲愧疚。
“凤栖。”华莲不愿意走，抱住凤栖道，“凤栖，对不起。”
唉，没什么对不起的，到底是谁伤害谁多一点，到如今已经不重要了。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