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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仰着头,容颜被渡上了一片柔和的月光,视线当中不得焦距,也不晓得是落在了哪里。我安静听完,心里已然闹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却明显是愧疚更多上一些。
“对不起,三……”话没让我说完,纤纤柔荑二话不说已经捂到了我的唇上,掌心透着几分冰凉。同时,三儿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看了我好一会儿,而后,顾自摇了摇头,
“对不起?你曾说过这三个字是世上最没有用的话了。”
我愣住,她却忽然裂开了嘴角,眉眼沾染明媚,阴霾再看不见半分。沉闷的气氛缓和的同时,她笑着这才继续说道,“桑,你若是对我真有那么一丁点儿愧疚的话,那就……别再把我当做一个孩子了吧。”
她缓缓放下了手,忽然凑到我的身旁,贴得极近,近得能让我嗅到她身上传来的微微桃花香。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我似乎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回绝,须臾之后,应了声‘好’。
即便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她留在幼儿时期,可我也早就清楚,有朝一日我都需要面对她的成长,这从来都是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第141章 不给我暖床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她自然是开心的。愉悦浮上眉眼,却又像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大声说,“还有!”
“还有?”
她突然伸手抱了过来,我骇住,便如同石化般任由她紧紧拥着我的脖颈,靠着我的肩膀,她语气有些沉闷,“我不逼你了。”
“对不起,今天说了很多你不喜欢的话,惹你生气了。”她继续说。
“我知道你讲的那些都是假话,可是,即便是假话也好,下次也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话到最后,她的唇畔贴在我的耳边,“而且,要是以后你忽然有一天喜欢上了我的话,可千万记得要告诉我啊,桑。”
这一刻,我想彼此两个人,或许都释然了吧。
夜深天凉,她身着单薄,风只轻轻吹过便忍不住一阵哆嗦,两手抱着肩膀不停揉搓,一个劲的打着寒颤。
“回屋里去吧,别冻坏了。”
“再坐一会儿。”
“乖。”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入手一阵冰凉让我不由的蹙了蹙眉头,她唇角上扬,笑得愉悦的同我讨价还价,“好啊,亲我一下我就下去。”
“……”
我无言以对,这丫头真不是传说中的得寸进尺?
“亲你一个大耳刮子你亲不亲?”
她听后,轻轻哼了一声,有些不乐意的努了努嘴,“一点都不好玩。”
“……”这种事情是能乱玩的?
思绪还没等我收回来,耳边只清楚的听到‘吧唧’一声,我无疑是被吓得身躯一抖,有些惊慌的回过神,正对上那双因为笑而微微眯起的双眼,丫头脸上笑意狡黠,就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我的侧颊,许久都不曾消失。
看她动作利落的从瓦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此时正仰着头看我,月光映着她的面容,笑意清浅,美不胜收。
“桑,回魂啦!”
“该歇息去了,明日还要起早去打擂台赛呢。”
她说完,淡淡笑着转身缓步往屋内走,留我坐在房上,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落地跟了上去,房门前,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等等,三儿。”
脚步随之停下,丫头回头看着我,而疑惑却不过在片刻之间。只是转眼,她的神情突然变得猥琐,是的,那就是猥琐。甚至期间竟然还大胆的反手将我的五指攥到了手心里。笑得可谓意味深远,她的语气则更是轻佻,“怎么?舍不得我,决定和我一起睡?”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也不介意的哟。”
“……”
试问,什么时候我狐桑给人这么调戏过?
不禁故意板起了一张脸,沉凝着面色,更是不忘一把挣脱了那只胡乱在我手背上游走的爪子,“别闹!”
话音落下,青霜幻出,递到她的面前再对上那双不解的视线,我解释,“这把剑总归是要比你的那些破铜烂铁好上不知多少倍,就,先借给你用用吧,还要还的!”
将话撂下,也不管她接受还是不接受。青霜剑便直接塞到了她的怀里,我径直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屋,心里竟想拔腿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慌什么……
就在这时,她突然喊了我,“桑。”
“怎么?”
步子一滞,回头看,她将侧身靠在门上,双手抱剑竟是笑得如同痞子,
“真的,不给我暖床啊?”
第142章 桑,晚安()
我咬牙切齿,收起窘迫。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皮痒痒!”
眉间笑意明显,她嘻嘻一笑却不以为然,“你给挠挠?”
“……”
我无话可说,试问能如此没脸没皮且还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种话的狐三儿,天下间能有几个人是可以招架的?
至少,我是不行。
知道继续说下去的话吃亏的也是自己,索性我再不搭理她而是选择径直转身回了自己卧室的方向。直到房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刹那,我都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双落在我身上追随了我一路的目光。
后背贴着门站了好一会儿,左手忽然捧上了胸口,隔着一层皮肉却依旧仿佛能触摸到胸腔中所传来的剧烈跳动,呼吸有些不自然的急促,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异样。
我暗暗咬牙问自己,狐桑……你到底怎么了?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胸腔中的浊气,忍不住摇了摇头,竟是觉得有些荒缪不已。可奇怪的还是自己居然也不清楚这荒缪到底从何而来!想得脑子疼,提了脚步作势要往床边走,而就在此时背后却忽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步子一滞,我停住了动作下意识的屏息,门外是狐三儿,不用看我都能知道。
不得去给她打开门,我站在原地正想问她敲门作甚,可却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呢,门外的丫头便已乐呵呵的先笑了几声。
声音之中满是藏不住的愉悦,就是不看,我都能想象出她会笑得如同只狐狸般狡猾的情形,好一会儿,她的笑终于有了收敛,语气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桑,晚安。”
她压低了声音,凑近门的缝隙说出这样一句后,话音刚落。门外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子声却是渐行渐远,没多大会儿,对面传来了关门声,想这是她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头去。
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我站在原地往那门上看了许久,心头乱作一团,片刻后,我便像条死鱼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鞋袜未褪,平躺着,借烛台上摇曳的火光,我目光飘忽的望着头顶上方的床帐。
按道理来讲,我现在不应该要好好想想自己该拿狐三儿如何是好的吗?然而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想,脑子里空白一片,即便是心里乱哄哄的可偏偏脑子里愣是什么也没有,空得人焦灼。
翻了个身,还是一样,再翻个身,依旧如此。
似乎浑身都难受,手脚不论如何摆放都不舒坦,实在烦躁,我干脆继续平躺着,目光望了顶上许久许久,久到高墙外边儿传来了打更人的通报,久到烛泪落满铜台,屋内烛光熄灭。眼皮重得几乎让我再抬补起之时,心里的挣扎可算有了些消停,没多大会儿,我终于是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回到了桃歌岛,在飘摇宫里,我见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萦过无数次的女子。她回来了,此时坐在她的老位置上看着我,容颜未变一丝一毫,依旧美得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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