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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浩不可置否地呵呵干笑两声,立刻又把目光转到窗外,好似外面的风景更吸引他的眼球,一点都没有接施保话茬儿的意思。
施保怔忪片刻目光一闪,犹疑半晌最后一咬牙,道:“刘先生,请您看一下这些物件。”
说着,施保从身边费力拖出一个鼓囊囊的帆布袋。
辽代舍利金塔、舍利银塔、四大天王彩绘木雕、北宋花口瓷盘。。。。。。一件件连国家博物馆都少有的珍贵古董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刘宇浩眼前。
刘宇浩眼皮儿猛跳。
舍利金塔、彩绘木雕这些古董虽然存世稀少,但偶尔还能从一两个大藏家手里看到,可施保后来拿出来的北宋花口瓷盘、元代釉下五彩青花器皿却是真正的重器。
特别是那釉下五彩青花器,刘宇浩记得四年前在香港佳士德的秋拍上曾经出现过一次,得知消息属实后,齐老爷子当时激动不已,当即决定利用自己多年来的人脉欲前去考证其传承。
只可惜,在齐老爷子出发的前一天,那件釉下五彩青花器却被狮城赶赴香港的神秘客人以九百六十万港币的高价拍走,从此便再没出现在人们视线。
施保的动作很缓慢,小心翼翼地将帆布包内的古董拿出,眼睛还死死盯着刘宇浩的脸色。
如果可以,施保愿意拿这些别人眼中可遇而不可求的重器换刘宇浩一纸药方,但前提是刘宇浩从此不再打扰自己,当然了,这个条件要在刘宇浩治好施萍的病以后。
刘宇浩目光闪过一丝不满,他岂能让施保“阴谋”得逞?
施保额角冒汗,看着刘宇浩嘿嘿千笑,神情尴尬且懊恼,毫无疑问,施保是聪明人,他一眼就能看出刘宇浩对自己拿出的那些“交换条件”并不满意。
终于,刘宇浩站了起来,淡淡道:“施老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出狱到今天应该不足半年吧?”
言下之意,这些都是生坑出土物件,来路不正。
况且,以刘宇浩现在身份敏感,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死死盯着,巴不得他马上倒霉呢,他怎么可能授人以柄,把这些国家明令禁止私人买卖交易的“古董”带回家?
施保神色一呆,不禁有些沮丧,长叹一声,道:“刘先生,这些古器的确是从那座墓葬里挖出来的,如果,如果您能治好萍儿的病,我愿意将墓中一切所得献于刘先生。”
这是施保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在施保看来,刘宇浩就是一个贪财的主,要不然也不会让姚四儿带着他去拜访自己,既然你刘宇浩的目的是为了求财,还不如把话挑明了,各自划出道儿来。
你为我女儿治病,我帮你盗墓,大家各取所需。
所谓公平交易,无外乎如此!
施保能拿出这么大的决心是因为心中对施萍一直以来的罪恶感。
做为一个父亲,因为自己的原因却给女儿带来这么大的灾难,而他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罪却无能为力,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让施保付出再多,他也认!
这本来就是施保应该承担的责任。
更何况,施保现在手中已经有了刘宇浩付给他的一千万,那些钱,足够今后他们一家过上富裕的生活,没必要因为一座墓葬让自己再次身陷囹圄。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施老哥,你知道为什么普通的西医一再强调要求施小姐要使用精神疗法辅以药物手段吗?”
“为,为什么?”
施保张了张嘴,神色有些愕然,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求于刘宇浩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唾沫吐到刘宇浩脸上去。
假如我知道原因还用得着来求你吗?
刘宇浩摆手呵呵一笑,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施保眼中的怨念,道:“古代医术讲究经络畅通可治百病,也抵御邪气入侵。可现代医术却是在古代医学的基础上把效果和速度加快了,其实就是对医学认识的一种演变。”
“您是想说欲速则不达?”施保皱了皱眉头问道。
刘宇浩点点头,道:“在客观的方面上来说如,现代医学再加上现代的一些设备看似很不错,可在治疗疑难杂症的时候,实际效果却不明显。”
“呃。。。。。。刘先生,生病的时候打点滴效果不错啊。”施保提出质疑。
刘宇浩摇摇头,道:“西医治标,中医治本。”
“这。。。。。。”
施保愣了愣,低头不语沉思。
刘宇浩一笑,道:“一般人不乏杂病丛生,竭因内火外寒,气血亏损,血脉不畅引起五行失调,水火未济,中医讲求以小补自身之亏损,驱逐阴邪,使五行生克协调,水火相通,内气充盈十二经,待十五大络温养周身,减轻病症以致渐渐消逝,体力明显恢复才能继距精通八脉”
施保顿时满头黑线,但这一次他很老实,干笑道:“刘先生,您说的这些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刘宇浩也笑。
施保瞪大眼睛,愕然,“啊,刘。。。。。。。”
刘宇浩老脸一红,摸摸鼻子掩饰心中的尴尬,摆手道:“其实道理很简单,人有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恩爱别离、五阴炽盛。。。。。。”
“咳咳咳。。。。。。”
刘宇浩突然发现施保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长篇大论顿时嘎然而止,笑着解释,“这样说吧,好比一个会木工手艺的人,即便木工活方面很优秀,可他如果去盗墓的话,又能比一个傻子强多少?”
本以为这样解释施保会理解的更直接,可刘宇浩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
施保脸色陡然难看了起来,冷哼一声道:“刘先生,说事就应当就事论事,咱们之间应该用不着夹枪带棒吧?”
“呃,好吧!”
刘宇浩神色一滞,这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鹿皮图谱上那些高深理论。
好在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正当刘宇浩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的时候宫神医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宇浩小友,我还以为你把我这糟老头子忘了呢。”
刘宇浩长长呼出一口气,两眼发光,拉着宫神医的手兴奋不已,过了好久才想起施保还等着呢,“宫老,我一见您就高兴坏了,忘了跟您介绍,这位施保先生是我最近认识的好朋友。”
“你好!”
宫神医淡淡一笑,只是出于礼貌才朝施保微微点头,但没有刻意去和施保打招呼。
到了宫老爷子这种名动四方的存在的确没有必要对一个陌生人太客气,而且,打一进门宫神医就猜到了,刘宇浩这个所谓的朋友绝对是奔着想请自己治病而来。
第1202章 逍遥散
刘宇浩长长呼出一口气,两眼发光,拉着宫神医的手兴奋不已,过了好久才想起施保还等着呢,“宫老,我一见您就高兴坏了,忘了跟您介绍,这位施保先生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被刘宇浩临时加重了语气。
但奇怪的是刘宇浩只为宫神医介绍了施保,却没有向施保介绍宫神医。
宫神医神色顿了顿,目光充满狐疑,再次扫了施保一下。
以宫老对刘宇浩的认知,能被刘宇浩这小子称为朋友的人少之又少,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人,而眼前这位坐在轮椅上,的确不敢恭维的男子是怎么成为刘宇浩朋友的呢?
好在宫神医并非八卦男,只是短暂的失神后立刻恢复常态,笑了笑道:“施先生您好!”
“您,您真的是神医宫老爷子?”
施保闻言结结巴巴,脸色泛红,那种感觉让他的头晕乎乎的,因为过于激动,而使得他全身的每一粒细胞都在微微颤抖。
宫神医有些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洒脱一笑,道:“我想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在外人面前,宫神医对自己所谓神医的身份从来都不遮遮掩掩,当然,也不会引以自得,只会平淡的点头默认。
“宫,宫老。。。。。。我。。。。。。”
确认了对方身份后,施保的脑袋更晕了,说话也开始有些结结巴巴,词不达意。
宫神医面色不喜,压了压手,转过身来,蹙眉道:“宇浩小友,经过你加减过后添加了牡丹皮的第一批逍遥散制出来了,但愿意接受这个方子的人很少,他们都认为逍遥散是保健品,用于治病却效果不佳。”
只要是谈起医术,宫神医可以马上忘记身边的一切,施保自然也在他主动忽视的范围中。
尽管施保很意外自己能在刘宇浩这里见到宫神医,但他心里明白,现在不是他插话的时候,所以施保非常乖觉的闭上了嘴巴,静静等在一边。
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观察施保的眼睛,就能从他目光中看到天桥下发现了冰糖葫芦的孩子般渴望,以及面对刘宇浩时的深深震骇。
刘宇浩苦笑摇摇头,道:“老爷子,是我考虑的太简单了,如果当时我能听从大家的意见,把逍遥散的名字改一下,我想大家接受起来应该更快些。”
在中医里面,有个叫逍遥丸的方子,是真正的千古名方,只可惜,在庸医的误导下,传承了千古文明的药方却被单一用在治疗女性血虚上,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逍遥散是由柴胡、当归、白芍、白术、茯苓、甘草、薄荷、生姜组成,古代时候的用法,是将前六味药研成粉末,然后用生姜和薄荷与这个药粉一起煮水,然后去掉药渣,喝药汁。
话说宋朝的时候,皇帝非常重视医药,他们建国之初,当时兵荒马乱,老百姓疾病非常多,身体状况也不好,那么宋朝皇帝建国以后,就非常想让社会稳定,休养生息,让老百姓逐渐的恢复过来。所以他们非常重视医药。
古人重视到什么程度?
当时,他们让老百姓献方,因为那个年代的人非常重视医方,认为这个方子只要掌握了,治病的钥匙就找到了,所以很多人家都收集这个秘方,各种有效的方。
那么宋代皇帝就让大家,老百姓献方,献方多了,给钱,甚至再多了就给官做,所以宋代搜集了大量的医方,宋代很多人都以搜集方多为这个为荣。
比如说著名的大文人苏轼,苏轼他就搜集很多方子。后来和另外一个科学家,沈括,沈括也搜集了很多方子,他们俩人的方子合起来,出了本书叫《沈苏良方》等等。
当时的整个宋朝的朝廷到民间,都有这个风气。但是宋朝政府做得非常好,他们把这个方子搜集出来以后,整理了出了几部大型的方书。其中《太平惠民合剂局方》就是其中一部。
那部书是皇帝命令当时的太医局编写的,然后不断修订,直到南宋时还在增补。
现在使用的很多名方,都是出自这部书,比如牛黄清心丸、苏合香丸、紫雪丹、四物汤、藿香正气散等,其中就有宫神医所说的逍遥散。
宫神医神色严肃,摆摆手道:“其实我赞成你的做法,我们做人要讲究说实话,一就是一,咱们用不着迎合那些小人。”
所谓小人,指的是某些别有用心的医生,他们为了增加自己的名气,处处与宫老爷子做对,哪怕宫神医说太阳是圆的,他们也要站出来指点一二。
其目的无外乎是妄图借此提高自己名望尔,对此,宫神医每每都一笑而过,压根就没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