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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开口,又停下来,许久,才继续:“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至于刚才那个女人,苏黎,她现在是我的朋友,她会比你早来是有原因的,你要是想知道,我都告诉你,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对你隐瞒什么,你想问什么,我都会说的”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右手来给她擦眼泪,那液体在指间是滚烫的,热意直达他心底。
他的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
她扣着他手背,抬头,瞪着红红的兔子眼,“你跟她真的只是朋友?”
他松了口气,笑道:“不信我?你去问问她,她这个人死心眼,这辈子怕是只能跟那一个男人耗着,其他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
她抽抽鼻子,咬唇的模样像一条委屈的小狗,“那你的伤还疼吗?”
“本来疼,见到你就不疼了。”
她眼底带泪白了他一眼,“还知道耍嘴皮子,看来是一点也不疼。”
“唔”他眉心突然拧巴在一起,一脸痛苦地摸着手臂往后倒了一下,“真的疼起来了”
她小脸一下子煞白,凑过去,“真的疼吗?要不要叫医生啊?你别吓我,你”
他右掌极快地扣住了她脑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唇就凑了过去,粘着她的唇厮磨。
她脑子瞬间短路,几秒的空白,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还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没使多大力气就引来他一声痛吟。
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她一下子安静下来,动也不敢动了,任由他吻着,以为马上就会结束,可他完全没节制,还是在病房,舌头就要往进闯,她嘴唇紧绷着,他停下来,皱着眉头离开一点看她,“张嘴。”
“这是病唔”
过了十多分钟后,她浑身瘫软喘息不匀地倒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双颊泛着红潮,心里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忍不住地抓紧了他的衣服。
“我看到迟家出事了,跟你受伤有关系吗?”
“有一点吧。”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低头嗅嗅她的发香,怀里的女人软绵绵的,他不住地心猿意马,这一刻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这些天他是这样想见她。
之前被绑住的时候,被打的时候,被宋子涵的枪口抵住了的时候,他都在想,他该在事发之前见见她的,他本不是个怕死的人,对于他蝼蚁一样的人生来说好像死活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可以拉上宋子涵同归于尽他甚至觉得也未尝不可,可是还没有再见一面何亦卿,没有跟她好好道个别,他总觉得是留了一件没有完成的事情,总不能放心去死。
那时候,他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很想要活下去,再见她一面。
“迟家这次的事情好像很严重”
“嗯。”
她抬头,表情有些惊讶,“你不在乎吗?”
“为什么要在乎?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om”
“可是”
她表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何晏已经有要退婚的意思了。
迟家败落,还闹出这么大的丑闻来,宋子涵甚至进了监狱里,何晏的意思,虽然她本来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女儿,可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没理由掉在已经衰败的迟家私生子身上。
他看着她,深深叹口气,“是你爸想要退婚了对不对?”
她一愣,继而点了点头。
对了,她怎么忘了呢,之前他就已经说过,这婚八成是要退的!
她浑身突然紧绷,想起那一夜他说的那些话来,背脊冒冷汗,“难道迟家出事都是你计划中的?”
他没打算再隐瞒,点了点头。
“为什么?”
“为了对付宋子涵,宋子涵多年前买凶制造一起车祸,我母亲死在那车祸里。”
她神色有些悲戚,慢慢地,脑袋无力地垂下去,贴在他胸口,听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都跟你计划的一样,那你要跟我退婚吗?”
他苦笑了一下,“现在我说了不算吧,我早就说过了,我配不上你,你父亲不愿意将你交给我,也是情有可原,谁会想把女儿嫁给我这种人。”
“你算哪种人?”她口气有些执拗,“总是这样说自己你可是我看上的人。”
他一怔,心口像是被挠了一下,又是难受又是感动。
环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他下巴挨着她脑袋拱,心里被没有腻味儿的甜填充的满满的,这感觉真好,他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还是不想放手。
她整个人缩了一团在他怀里,小小的,伸手抱住他的腰,“反正我不想退婚。”
他一怔,她在他的轻笑间感觉到他胸膛微微的振幅。
“丫头,你在跟我求婚?”
她脸一下子烧起来,想要起身,又觉得起身就要直面对着他更糟糕,索性是把脸转过去整个儿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道:“如果是呢?”
“可迟家现在完了,我已经穷的叮当响,也没有什么地位了,你不介意么?”
“那有什么关系。”她声音越来越小,“我看上的又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也对,你看上的应该是我的持久和高超的技术。”
她攥拳在他胸口砸了一下,抬头瞪着他,“你怎么那么讨厌!”
他哈哈笑起来,攥住她的手,深深盯住她眼眸,“你看着我再跟我求一次,我就答应。”
她脸憋得青紫,“求你个头,我才不会跟你求婚呢,哼。”
“真遗憾,那只能退婚了,你爸那么厉害,我也不想跟他硬碰硬”
“我才不要退婚呢!”她吼了一嗓子。
才看见他眼底浓浓的笑意,顿时就清楚自己是又被耍了,她撅嘴,“你就知道欺负我”
“你的求婚,我答应了。”他低头,轻轻吻她的唇,“跟着我以后日子会辛苦一些,不能做千金大小姐了,受得了么?”
她的回答是主动地吻了回去。
两个人的气息又凌乱了,感觉这个吻有些失控,她赶紧扣住他的手,“你疯了?你还有伤呢!”
他眼眸黝黑,道:“我身残志坚。”
说罢,又要凑过去,她一脸困窘地抓紧他的手,“这里是病房,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他表情颇为烦恼,许久才叹了口气,给她把衣服弄好了,抱住她,静静挨着她开口:“看得到吃不到,不如我现在就出院吧?”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拉着他的手,“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儿,你就不能想点儿别的?”
“想什么?”
她眼珠子转了转,“嗯,你跟我说说你跟苏黎之间的事情吧。”
他怔住,继而笑了笑。
“其实,就算你不问,我也是要跟你说的,她的事情,我的事情,还有迟家的事情,都是要告诉你的。”
他拉住她的手,缓慢地摩挲着她手背,神思有一瞬的恍惚,想起两年多以前的那个夏天。
“两年多以前,我在d市的海边第一次见到苏黎,她被渔民从海中捞上来,浑身是血”
苏黎离开薛舜的病房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医院,在走廊尽头站着,看着窗外很久很久,想抽烟,可身上没有,也懒得去买了。
迟辰夫那个人真是一板一眼,说不让她抽烟,说要陪着她戒烟,他居然真的就也不抽了,那些日子他身上连烟草气都没有了,被他抱着的时候,她只能闻见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须后水的清新
她想起来又是一阵强烈的心悸,做了好半天的深呼吸,然后去了icu所在的那一层。
icu门口,陈秘书扶着额头,疲乏的要死,手机电话短信不断,都是来自公司的,有警察上门调查了,有人要离职了,有股东去闹事了
steven在其中一间icu的门口,透过玻璃正看着里面。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腿软。
陈秘书回完一条信息,揉着眼睛抬头,看到她,张口问了句:“你来了?”
steven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冰冷地扭回头去,手还插在兜里,视线落在房间里面的人身上。
苍白,看起来虚弱无比,身上被接了一大堆管子和仪器,迟辰夫没有听他的劝告,终究是把自己弄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你来了就好”陈秘书赶紧迎上去,“迟总醒了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她面色惨白,嘴唇蠕动了一下,喉咙里面一片涩,发不出声音来。
陈秘书并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好心地道:“你别担心,还有一天呢,医生说在未来的二十四小时之内醒过来就没问题的。”
steven冷笑了一声,“陈秘书,别费心了,你以为是谁害的迟躺在这儿的?”
这话里面浓浓的嘲讽意味让陈秘书也愣了神。
半响,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苏黎。
她看到陈秘书的表情,想要解释一句,可是要怎么解释?steven根本没有说错,如果不是她,迟辰夫根本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下唇被咬出齿痕来,她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疼痛换回的意思清明里,她吐了口气,尽量镇定地开口:“陈秘书,这些事情回头我会跟你说清楚,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陈秘书看了steven一眼,再回头的时候,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冷淡,“什么忙?”
“等他醒了,给我打个电话,行吗?”
陈秘书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她手掌已经痛的麻木,继续问:“如果未来二十四个小时之内醒不来会怎么样?”
陈秘书脸色沉下去,“那可能,就不会醒来了。”
她嘴角动了动,深吸一口气,“这二十四个小时,我等你电话。”
陈秘书忍不住地又叹气,听见她强调:“如果他醒了一定要打给我,可以吗?”
陈秘书其实对整件事一头雾水,此刻听到她的要求,分外困惑:“既然担心为什么不留下来?”
她低下头,声音小了下去:“求你了”
陈秘书有些敷衍地道:“好吧。”
“一定打给我。”她又强调了一遍,才转身离开了。
陈秘书折回去坐在椅子上,扭头问steven,“到底怎么回事,迟总受伤跟她有关系吗?”
steven一脸烦躁,也走过来坐下来,“其实我不清楚细节,不过的确是拜她所赐。”
顿了顿,又说:“别给她打电话了,这女人狼心狗肺,这个时候还能撇下迟走,既然她已经不在乎他的死活,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陈秘书没有说话。
两个人在医院守着,过了一会儿,薛舜来了,牵着何亦卿的手,steven只扫了一眼就不再看,薛舜只得跟陈秘书先了解了一下情况。
听到的越多,脸色就越难看。
迟辰夫的情况目前看来很不乐观,已经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的时间,醒来了就算是度过危险期,可是到目前为止,一点儿醒来的征兆都没有。
薛舜带着何亦卿过去,透过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薛舜心头一紧。
何亦卿说:“我见过他在那次晚宴,我把他当成了你。”
薛舜面色哀戚,勉强地笑了笑:“他是我大哥。”
顿了顿,“我没有别的家人要让你见了,就这一个,等他醒来了,我重新介绍你们认识。”
何亦卿点点头,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