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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子超没想到我发现了他含沙射影的举动,不由得深深一惊。但他还是不顾劝阻地将一把左轮式手机握在手里,颤抖地指向我,警告道:“赵龙,念我们都是天龙公司的同僚,我不伤你。但是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你赶快滚出去!否则,我的子弹是不会长眼睛的!到时候伤了你,依我在天龙公司的威信,我完全可以告你是私闯民宅抢劫行凶。要是陈先生出面,我就是杀了你,也不会负什么刑事责任。在陈先生面前,我比你近。”
齐梦燕赶快插话劝道:“许经理你放下枪,先。我们过来不是来跟你打架来了,我们是来谈工作!”
许子超警惕地斜瞟了齐梦燕一眼,道:“要谈工作,他走,你留下。我最见不得别人威胁我!”
实际上,许子超能有私人枪支,这一点我并不惊讶。因为在中国,有枪的人不在少数。枪这东西,只要有这个念头,有钱有关系,谁都能弄两把。尤其是手枪。一般情况下,在社会上偷偷配枪,要么是仇家特别多不得不防身的人,要么是准备做什么坏事的人,要么是特别有势力有成就的人。
我微微地一笑,反问道:“为什么让美女留下,让我走?许子超许大经理,今天,我们是来跟你谈工作的,不是来跟你玩儿警察抓小偷游戏的,麻烦你把枪放下,好不好。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何必要剑拔弩张呢?”
许子超倒换了一下持枪的手,道:“对于任何人,都要防备。尤其是半夜里闯进我家的人,我不相信你会有什么工作可谈。所以……………”
我打断许子超的话,道:“这样吧许经理,咱们先打个赌。我赌,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是把玩具枪!”
这样一说,齐梦燕惊讶地望着我,而许子超的手明显颤抖的厉害。尽管他仍然摆出一副平静自信的样子,冲我冷冷地道:“你是在激怒我吗?你觉得我真的不敢开枪?”
我道:“我说过,你那是把玩具枪!既然是玩具,何必拿出来吓唬人,到幼儿园里吓唬吓唬小孩,兴许能吓哭,但是对于成人来说,毫无意义。这样吧,我数一二三,你开枪。我喜欢看你这把玩具枪被揭穿的样子,你简直就是一个老顽童,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在玩儿玩具枪!”
说完后,我果真开始数数:一,二……
齐梦燕急促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轻声道:“赵龙,我,我怎么觉得他那像是真枪呢?你可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以笑代答。眼见着那许子超果真颤颤续续地将食指停在了扳机处,慢慢地按压扳机,他还不断地释放狂言为自己壮胆:“好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大不了花钱买你的命!你是知道的,在天龙公司死个人,很容易摆平。什么公安啊法律啊,都制裁不到这儿来。更何况,是你私入民宅为先,而且,而且还是在大半夜!”
我盯着许子超数到了‘三’,这个字我故意托长,而实际上,我已经暗暗在袖口处捏了一张扑克牌。
对于别人来说,扑克牌是赌博或者娱乐的工具,但是对于我赵龙来说,扑克牌便是最实用的武器。
‘三’字一出口,许子超突然枪口一下沉,径直瞄准了我的腿部。很明显,他也不想对我造成致命伤害,因此才将对准我头部的枪口,径直移到了下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缓缓扣动扳机的刹那,一道闪电般的痕迹迅速飞出,顷刻间便击中了许子超的手腕!
‘哎哟’一声,许子超手中的左轮手枪掉到了地上。
他呻吟着捂着手腕,惊讶地望着我:“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我三两步跃到他的面前,用脚控制住了那把左轮手枪,脚尖发力,一踩一踢,左轮手机被踢到半空中,我顺势用手接过,在手上玩儿了几下花样。
齐梦燕这才如释重负地望着我,嘴角处崩发出一丝欣慰之笑。
而实际上,许子超的手上,已经渗出了血丝。
二
齐梦燕走过去拣起了地上那张扑克牌,静静地望了两眼,上面还沾着一丝血迹。她将这张扑克牌立在许子超眼前,道:“看到了没有,就是这张扑克牌!”
许子超不敢相信地摇头:“是它?是它?不可能,不可能!是什么什么刀吧?”
齐梦燕道:“傻老许,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呢,小李飞刀。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将任何东西当成是武器。扑克牌,只要速度够发力准,照样可以当成是匕首和飞刀来使用。对不对呀赵大队长?”
我以笑代答,径直在许子超面前徘徊了一下,他现在已经狼狈如同待宰的羔羊,惊愕地望着我,哪里还敢有什么非分之举。
不过这位许子超倒也算是个幽默之人,他见现场的局面一下子被颠倒了过来,赶快笑了笑,道:“你们,你们是不是跑到这里来,要拍一部,拍一部电影?”
齐梦燕扑哧笑道:“老许啊你可真幽昧。幽默,愚昧!我们过来找你,是为了…………”
我打断齐梦燕的话,道:“等会儿我亲自问他!”说完后,我将缴获的左轮手枪在手上又玩儿了个花样,然后将枪口径直地顶在了许子超的脑门上。
许子超一下子冷汗溢出,惊恐地道:“别,别呀。这,这是一把真枪,是真枪!”
我故意笑道:“是,是吗?但是我不相信,我仍然觉得他是把玩具枪,所以,我很想试试,验证一下。”
许子超一看我果真开始按压扳机,不由得大惊失色,差点儿尿了裤子。他求爷爷告奶奶地央求道:“赵大队长赵大队长,你可别,别冲动,别冲动。其实我刚才,刚才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我没准备…………我不可能给自己的好同事开杀机。我也不敢呀,你是陈先生的红人,我哪肯得罪你呀,只是给你,给你开了个玩笑,玩笑而已。这枪,这枪可不长眼睛,容易走火,走火。子弹上了膛的,先,先收起来再说,再说行不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不不,赵大队长,你开条件,开条件,我一定答应你,一定!”
我用枪口在许子超头上画了一个弧,反问道:“但是我就喜欢打赌。我仍然跟你赌,这是把玩具枪!”
许子超脸上的冷汗,已经流满了整张脸。他连忙道:“不要不要啊赵大队长,这样,你,你说他是什么枪,他就是什么枪。你说了算,说了算!他就是一把玩具枪,麻烦你先把玩具枪拿开行不行?”
我故作惊讶:“哦?这么说,你承认他是一把玩具枪喽?既然这样,玩具枪当然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喽,那你就让我过过瘾,让我把你当成个假想敌,试一下嘛!”我将顶在许子超额头上的左轮手枪加了加力,吓的许子超呜呀地连连求饶。
齐梦燕也过来劝道:“算了赵大队长,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就得了。”
我回头反问:“为什么?我不喜欢吓唬别人,我喜欢玩儿真格的!”话毕,我攥紧了枪柄,食指扣在扳机上,逐渐加力。
许子超要急疯了!他大喊着呻吟着,甚至想挣脱我的束缚。
但是我仍然还是扣动了扳机!
这一瞬间,齐梦燕也被吓了一跳,而许子超,早已吓的魂飞破散,浑身发抖。
然而实际上,枪并没响。
只听到了一声击垂击发的声音,很清脆。
惊魂未定的许子超似乎不敢相信,他瞧了瞧我,又瞧了瞧我手里的枪,惊愕地道:“枪怎么没响呢,怎么会。我明明上了膛,明明上了膛!”
我再刺激他道:“这一枪放了空枪,我们再试下一枪!”
我再次将手枪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许子超两腿发软地望着我:“赵队长,咱别玩儿了别玩儿了,我求你,我给你跪下行不行?再玩儿下去会死人的,会死人!”
我道:“那我就把剩下的几枪打完!反正你这枪里能装六发子弹,也就是说,我再打六枪。”
“什么?”许子超两眼发直,脸上的汗水更是汹涌。
我再冲他逼问:“那么,现在我问你,这到底是支玩具枪,还是支真枪?”
许子超支吾地道:“真,真枪,是真枪!真的是真枪!”
我道:“但我仍然认为它是支玩具枪,所以想接着赌。看看枪到底能不能响。”
许子超变口道:“不不不,它,它,它就像是你说的,其实,其实是只玩具枪,玩具枪。不用试了不用试了,你说它是什么枪,它就是什么枪……”
看着许子超如此狼狈的样子,我的心里生出了几分欣慰。当然,这仅仅是第一步,我们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至少,我们还没开始进入正题。
因此我仍然虚张声势地手持左轮枪在许子超脸上打转,他左右晃动着脑袋,不时地用手擦拭汗水。我顺便叼上一支烟,道:“小时候我最喜欢拿玩具枪顶在别人头上,那样会很有成就感,听说过洋火枪吗,就是靠我们的智慧,用一些日常的废旧物品造成的玩具枪。很简单,我们需要用的,是一截链条,还有一块粗点儿的钢丝,几根皮筋或者是自行车的一截内胎,再就是需要一个自行车条帽儿,最好是再加一个弹壳,既有美饰作用,又有集中火力的功能。这样,一件简单的手枪组装完毕,上了火药,就能打响,而且不是一般的响!”
许子超和齐梦燕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讲这些,这些对于一个70后或者80初的农村人来说,司空见惯,但是对于那些大家户里成长起来的公子少爷们,却是天方夜谭。
说完这句混淆视听之言后,我不失时机地开始扣动扳机,对准许子超的脑袋,呯呯呯呯,一口气打出了五枪。
许子超抱着脑袋躲闪着,几乎要吓疯了!因为他觉得,虽然刚才侥幸躲过了一枪,但枪膛里的子弹,他心里是有数的,如果说击完六枪,他是必死无疑。
但是实际上,六枪击完后,他仍然活着。
不是我让他活着,而是枪让他活着。
许子超镇定了一下情绪,仍然是惊愕地望着我,半天才醒过神来。
我拿那枪在手上玩儿了个花样,然后从口袋里将那六颗悄悄卸下来的子弹攥在手里。
许子超恍然大悟地喊了起来:“原来,原来枪里的子弹,都被,你被你给提前下了!你,你…………你吓唬我?”
我捏了一颗子弹,在空中一亮,笑道:“不是我吓唬你,是你自己吓唬自己。我跟你说过,这是一把玩具枪,它就是一把玩具枪。没有子弹,或者根本连击发机会都没有的枪,他比玩具枪可是废物的多!”
许子超试探地冲我追问:“你是什么时候把子弹卸出来的?我怎么一点儿也没察觉?”
我冷笑道:“就你?你要是能察觉的话,那今天把枪顶在对方脑门上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你了!跟我玩儿枪,哈哈,你还不够资格!”
许子超当然一下子便感应到了我的强大实力,他惊愕地望着我,半天再不敢发一言。
齐梦燕原地伫立了片刻,忍不住地鼓了鼓掌,凑近,冲我说道:“你可真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你真厉害!”
我笑道:“怎么样,刚才我演的入戏吧?如果让我演一个…………”
齐梦燕添油加醋道:“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