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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没有反驳,更没有生气,而是意味深长地收了收下颌,“这样看来,你的确正在向我表示好感,罗密欧。”斯嘉丽享用女性的身份来调侃兰斯,但却被兰斯以“男人追求女人”的内涵进行了还击,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
斯嘉丽深呼吸了一下,纠正说到,“罗密欧和朱丽叶是一见钟情!”而不是罗密欧去追求朱丽叶的。
兰斯挑了挑眉尾,抿着嘴角,一边点头一边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此时才明白过来一般。斯嘉丽没有得意忘形,反而是越发警惕起来,眯着眼睛细细地思考了一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兰斯这是在暗示他们两个人一见钟情了。即使兰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还是成功地进行了反击。
果然,兰斯不仅仅有一副皮囊而已,他是一个聪明人,甚至比许多人想象的还要更加聪明。
斯嘉丽张了张嘴,就想要继续开口攻击,但转念一想,她就把到嘴的话语吞咽了下去,然后往前迈了两步就走到了兰斯身边,抓住兰斯的肩膀往下压——由于两个人身高的巨大差距,如果不这样,斯嘉丽将会有很大的劣势,这一次兰斯没有反抗,直接就让斯嘉丽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斯嘉丽面对面地看着兰斯的眸子,鼻尖与鼻尖不经意间地摩擦了一下,唇瓣与唇瓣之间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她轻轻张开嘴唇,“如果我说,今晚我在房间里等你,你会相信吗?”那猫抓老鼠的戏弄感在唇齿之间碰撞。
兰斯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危险信号,显然,他不喜欢主动权被丢失的感觉。但兰斯却没有忙乱,视线始终一动不动,那危险气息缓缓弥漫了开来,“如果我说,我有能力破门而入,你会相信吗?”在绝对强势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是纸老虎。
斯嘉丽那烈焰红唇轻轻一扬,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问题不在于能不能,而在于敢不敢。”说话间,斯嘉丽的视线就往下一扫,似乎在扫描兰斯的下半身,那挑衅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视若无睹,但兰斯却没有如同预料之中般暴跳如雷,笑容从嘴角映入了眼底,这让斯嘉丽的汗毛竖立了起来,拉响危险警报,不过,斯嘉丽却没有立刻退缩,而是再次张嘴说到,“大名鼎鼎的兰斯洛特…施特雷洛,果然名不虚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让人摸不着头脑,又让人思绪汹涌。温热的气息搅乱了冷冽的空气,碰撞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拍打在脸颊之上,染出一团浅浅的红晕,不经意之间,呼吸就开始加速,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然后就看到斯嘉丽徐徐踮起了脚尖,唇瓣与唇瓣的距离越来越短,“嘶”,无意之中摩擦了一下,仅仅只是表面的摩挲,就像是丝绸快速飞舞着滑落手背的触感一般,那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化学反应越发浓烈起来,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探知那柔软背后的炙热。
斯嘉丽又扭了扭头,“嘶”,唇瓣再次轻轻摩挲了一下,彷佛八月正午的火辣阳光穿透皮肤融入血液一般,刹那间就点燃了火药库,所有肾上腺素的快/感急速爆发开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彼此揉入其中。
就在这时。
斯嘉丽狠狠地推开了兰斯的肩膀,快速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看着眼神蒙上了一层薄薄/媚/色的兰斯,畅快地大笑了起来,那沙哑的烟嗓在深夜里越发显得粗粝而狂野。斯嘉丽仰头就把手中的威士忌一口气喝光,面对着兰斯,有条不紊地倒退着步伐,将距离一点一点拉开。
兰斯抬起左手,用大拇指的指甲背摩挲了一下眉尾,嘴角的弧度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上扬了起来,无奈而荒诞,但很快就演变成了戏谑而强势,没有任何预警,兰斯就往前冲了半步,双手支撑在阳台栏杆上,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像是优雅的猎豹,彷佛只需要轻轻一跃,就可以越过中间的间隔,从这个世界入侵到那个世界。
看着兰斯轻轻腾空起来,斯嘉丽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了,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兰斯的如此举动。不过,兰斯并没有发力飞跃过来,而是重新落在了原地,斯嘉丽的心脏也跟随着拉扯兰斯的地心引力一起落了下来,然后她就看到兰斯收敛起了笑容,在夜色之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那低沉的嗓音,“小心,约翰逊小姐。小心。”
斯嘉丽抬起右手,竖起了中指,然后就快步离开了阳台,重新回到室内,并且将大门关闭了起来,整个人靠在大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要看她刚才应对自如、处变不惊,但心脏的疯狂跳动却是如此真实,几乎让她产生了一种即将跳出胸膛的错觉。斯嘉丽用威士忌杯子贴在了唇瓣之上,滚烫的温度遇到了冰冷的玻璃,不仅没有降温,反而越发沸腾了起来,斯嘉丽的后背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但她却没有回头,而是挺直了脊梁,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婀娜多姿地离开了这块领域,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了几次,狂跳不止的心脏这才缓缓平复了下来,可是血液的沸腾在短时间内却无法平静,刚才那短暂的交锋几乎让人窒息,紧绷的张力在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兰斯低估了斯嘉丽,他一直认为,现在的斯嘉丽还很青涩,远远不是后来名动江湖的黑寡妇,但显然,兰斯的判断失误了。有时候,初印象会骗人,而更多时候,固定印象往往会造成更多的错误认知。
这次假期现在看来,逐渐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未完待续。)
588 恍然大悟
咯吱,咯吱,踩着木质楼梯往下走,兰斯重新来到了楼下,一楼大厅的灯光全部都熄灭了下来,艾玛和达科塔两个小妮子蜷缩在沙发里,看着投影仪上的画面,目不转睛。
兰斯不由就放轻了步伐,绕着沙发从后面走过去,耳边传来电影里的对话,如此耳熟,“八月二十三日,这是什么日子,我生日”,以至于兰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然后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屏幕有些出神。
“你可以加入我们。”一个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兰斯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艾玛那隐藏在沙发抱枕后面的眼睛,她回过头来,炯炯有神地说到。
兰斯的思绪却似乎停顿了半秒,然后对着艾玛微笑地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嘴角的笑容顿了顿,但视线还是再次回到了屏幕上。
艾玛犹豫了片刻,正准备继续回头看电影时,兰斯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我以为你们在看‘小鬼当家’。”
“我们都已经看完两部了!”达科塔转过头来,满脸亢奋地说到。
艾玛也不由笑了起来,“精彩的也只有两部,不是吗?”兰斯哑然失笑,轻轻点了点头,艾玛注意到兰斯的视线余光依旧在看着大屏幕,“你确定不要加入我们吗?高文刚才抱了一大堆录像带过来,他说这只是你的一部分收藏而已,其他还有更多都在旧金山。”
兰斯看了看茶几上那一堆录像带,其实大部分都是以前租赁的,但最后都忘记归还,于是就留在了家里,只有小部分是真正收藏的。不过,他在旧金山的时候,才刚刚结束电影,所以几乎是零基础,好电影坏电影的区分标准都没有,观看的电影更是琳琅满目,高文弄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不用。”兰斯再次摇头拒绝了,视线在艾玛身上停留了一会,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由于之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微笑地说到,“好好享受。”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艾玛看着兰斯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却总觉得有些什么。低头看了看录像带的盒子,“追梦赤子心(rudy)”,想不出来这部电影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因为讲述了橄榄球运动员的故事,让兰斯回忆起了高文小时候的生活?
“艾玛,倒退回去,我们刚才错过了好多。”达科塔用力拉了拉艾玛的手臂,这打断了艾玛的思路,连忙点点头,“好的,我倒退回去。”
等电影放映完毕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艾玛蜷缩在沙发的抱枕里,哭得稀里哗啦,无法自已。情绪的汹涌是如此猛烈,以至于她根本停止不下来,乱成一团的大脑甚至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思绪,只是感受到那浓烈的情感在狠狠地撞击着胸膛,心酸、痛楚、感动,错杂在一起。
达科塔只是有些感动而已,但却没有太多的反应,一脸不解地看着哭到几乎失控的艾玛,她知道鲁迪最终实现梦想十分不可思议,但这样的励志电影在好莱坞着实有太多了,刹那间的感动消逝之后,情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可是艾玛……
达科塔拍了拍艾玛的肩膀,试图安慰一下她,“鲁迪最终还是走上赛场了,不是吗?虽然只有二十七秒。”
艾玛用力点点头,想要张口说点什么,但却发现所有思绪都梗在了喉咙里,根本无法表达出来,只能是将脸颊埋在了双手里,放任情绪一点一点分崩离析,滚烫的泪水穿透指缝滑落了下来。她想到了兰斯,想到了刚才兰斯那刹那间的停顿。
她不知道兰斯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镜头之中可以深刻感受到对电影的热爱和癫狂,但他却可以若无其事地说着“梦想已死”的话,彷佛电影只是一个实现成功的工具一般,轻蔑地嘲讽着那些怀抱着梦想的年轻人;她不知道兰斯到底经历了什么,绅士谦逊的外表底下隐藏着一个冷漠到近乎残酷的灵魂,他可以冷血而残忍地面对支离破碎的杰西卡,他也可以心狠手辣地将朋友作为道具进行交易;她也不知道兰斯到底经历了什么,那犹如恶魔一般的皮囊之下却隐藏着挥之不去的忧伤和淡漠,形单影只的背影底下却隐藏着永远看不到的伤口,彷佛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即使想要靠近,却永远被关在门外……
她不知道,她也无法知道。
但此时,她却彷佛触摸到了那一层透明而厚实的隔膜。
看着鲁迪愚蠢地追逐着自己的梦想,“追逐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只会使你和你身边的人心痛,圣母大学是给聪明的孩子、富有的孩子、伟大的运动员上的,不是给我们的,你是我们家的一员,你同样可以生活得不错。弗兰克会接手二号车间,几年之后他会比我和约翰都挣得多,他负责工厂的发展计划……”父亲如此说到,但鲁迪却说,我不想成为弗兰克或者约翰。
看着鲁迪愚蠢地坚持下去,坚持了七年却依旧没有得到一个想要的结果,他几乎就要放弃了。鲁迪说,我想向所有人证明……“证明什么?你就是个废物,一个五英尺的废物,一无是处。你根本没有任何的运动细胞,但你却在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橄榄球队待了两年,而且你也将会得到一张圣母大学的文凭,你这辈子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除了对你自己。在你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实现梦想,那么它就永远都无法成为现实。”
看着鲁迪愚蠢地横冲直撞,最终用了七年时间换来了二十七秒的上场时间,对于职业运动员来说,不过是一档进攻的时间,而且是这场比赛里的垃圾时间,但对于鲁迪来说却是二十多年生命之中最为闪耀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