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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个人啊。再说了我也不是来测绘的由着性子随便看看走走拍些照片而已。”
桑吉沉默了一会左林的态度是真诚质朴的绝不是在胡说。而一个人穿越丰水期的包括藏布巴东瀑布群在内的湍流地带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他想了一下之后说:“您方便随我一起去见一下村长吗?我想村长一定想和你谈谈。”
“好的请您带路。”左林礼貌地说。
看到村长的一刹那左林有些惊讶。那是在一个萦绕着淡淡的香味的静室一侧的矮柜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书卷。有古老的羊皮牛皮卷轴也同样有似乎是新出版的贴塑油膜封面的书除了经文还有各种各样的书比如地图册比如法律法规等等。墙上绘制着佛像为了抵抗这个地区湿润的环境在画像上还抹着一层薄薄的香油虽然让以颜色鲜亮而著称的藏地佛像显得稍微有些暗淡但这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了。不然这些矿物颜料可抵不住水气连绵不绝的侵袭。村长是个高高瘦瘦的老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身体里却凝聚着相当不俗的力量来源于信仰的力量。这份力量距离能够称为修炼者能够施展一些基本的法术也就只有一线之隔。
“村长您好。”左林恭恭敬教地行礼。
“桑吉说您是从西兴拉山口一路走来这里的一个人。您被水神所宠爱能给我这个老人讲讲一路上的见闻吗?那是我们去不了的地方那是水神的宅邸。”村长的眼神炽热。他们这些村子里的人还有附近一些村子的人对于那片神秘的土地一直都是怀着虔诚敬畏的心情。他们引水灌溉土地捕鱼从河谷两侧的林子里获得狩猎品他们自认为是片水域赐予他们这一切。他们虽然祖祖辈辈都没有胆量太过于深入那奔腾咆哮的河川但那终年不觉的滚雷般的水流激荡的声音让他们相信那里就是水神的宅邸。
1o4。从水面到地面
要形容这样壮丽的景象描述那样强大的威势的时候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堆砌数据吗?那些数以千吨计的流量并不能让人有任何感觉。用平实的语言描述?那又怎么能描摹尽那滚滚湍流的壮美?何况在村长领会左林的描述之前还要经过桑吉的“翻译”。好在左林拍了很多照片而附近镇上的照相馆里又恰巧有一个以前干过旅游摄影行当对冲洗反转片很有心得的暗房技师。桑吉帮着跑腿第二天就把冲出来的照片拿了回来而底片则在镇上按照左林的要求快递到上海。
村长看着那些照片啧啧称奇。那一道道白练般的水流足以证明自然的鬼斧神工。
而左林则在逗留在村子里的这几天里和村长还有村子里那些可以凑合着沟通的人们聊天。在这个结合了多种信仰文化形成独特地方特色的地方的确有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村长你是说在瀑布区有个神龛?以前每年都有人去祭拜水神?”当听到这一段传闻五林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是的。不过那个神龛到底在什么地方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我没去过但从村子里流传下来的说法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村长呵呵笑着说。
“可是……那里怎么能有这类结构留下来呢?水流实在是太强劲了什么东西也都冲跑了啊。”左林兀自有些不相信。
村长得意地笑着说:“在山里凿出来的神龛就不会。直接挖进山里石头里整个凿出来。到了秋天入口就露出来了夏天的时候这入口就在水的下面。应该是这样吧。以前有一位大师死在这里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合起来为这位大师修过存放舍利子的墓室就是这样的。那个地方距离这里不远。村子里的人经常去。”
村长的话让左林有些豁然开朗。维持水压气压的平衡。这样的结构可以让外面的水位高过里面几十米。但同样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挖出这种空间的山体不能有严重的渗水或者是能够用人为的技术手段来抑制渗水的。一旦挖出来的房间里渗水压力平衡被打破立刻就被淹没了。
这给了左林一个重新考虑问题的方法。来来回回在孙老指出的区域里跑了几遍如果不是他故意躲着自己那就是自己没有现线索。线索在水面以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丰水期的河谷水位可要比冬季枯水期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左林开始后悔。为什么出前没对这里的环境做更好的了解为什么没在自己保管着的那些“属下”们的典藉或者心得笔记里翻出些适合在水域活动的法术或者索性练一个水栖形态的变形术。掌握一种法术或者变形术虽然不容易但也没有难到让五林望而却步的程度。一切都只能怪左林对于自己已经掌握的法术和能力太过于自信了。
斟酌了一下左林取出孙老的照片给村长看问道:“村长您看到过这个人吗?”
村长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照片说:“这不是孙老师吗?前几个月村里有人得病就是孙老师治好的。上十月底他还来过村子问桑吉买了些东西吧等桑吉回来了你问他。孙老师是你的朋友?”
桑吉今天又去镇上了。似乎是镇上有人找他帮忙什么的。而左林和村长之间的交流虽然因为大家的普通话似乎不是一种语言而有些磕磕碰碰但也算是对付了下来只要大家都不要用太复杂的句子太冷僻的词汇就是了。
“孙老师是我的师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来的。”左林说。
村长似乎有些困惑说:“孙老师还在这里附近?不会啊?附近几个村子我们都常来往。没有听说孙老师还在啊。我们都以为孙老师是附近哪个镇上或者是城里的他一般每个月也就来那么一次两次而已。你的意思是……孙老师他住在瀑布区?”当村长联想到左林的行程明白了左林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满是骇然的神色脸色都有些白了。“那里怎么能住下人?”
左林耸了耸肩说:“这个……我现在也说不上来这不是还没找到人嘛。”
村长的淡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坐立不安。“孙老师……他不是一般人吧。
左林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认真地说:“孙老师是个好医生他来这里大概是为了采药制药吧。河谷里好多植物外面都长不出来。”
左林的语气和所说的话像是让村长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撇开了话题顺着左林所说的讲了一些关于孙老在附近的几个村子给人看病的事情。孙老虽然每个月只出现那么一两天但即使如此也还是有了一些小名气。而从村长所说的话里左林也现孙老隐居在河谷深处不是几个月而已而是至少有一年多了。孙老会不定时地出现在村子上偶尔还会出现在附近的几个镇上除了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外也买不少报纸杂志。曾经有外地来人想要找孙老着病但却一直没碰上主要还是因为孙老并不固定出现在什么地方也不固定在每个月的几号几号出现。能够遇上他大概只能归结于偶然。
正说得热烈的时候桑吉回来了。从附近镇上到村子里没有公路桑吉一直都是骑着自行车来回以前可从来没有那么快过能够去镇上办完事情下午不到2点就回到村子里。
“大吉普车就是好使在那种破路上还是能开那么快一会就开到了。就是那开车的家伙实在是……我都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直接撞进山沟里去了”桑吉说得惊险但脸上却是很得意的。对于这里淳朴的村民来说能够乘坐那种威势十足的大型越野吉普都是很难得的经历。
“镇上有人来村于里了?”村长问。
“不是镇上的。是政府的人好像是什么部门有任务。”桑吉说。
“又是什么考察队的?”村长揣测着问。
桑吉摇了摇头:“好像也是想去瀑布区的。哪里有考察队那么不怕死的。我提起村子里有人从上游一个人走下来他们很高兴。就直接和我一起来了。说他们有急事正好缺少个向导。桑吉看向左林问道:“兄弟能不能去和政府那几个人聊聊介绍了你们认识后面的我就不管了。”
在藏区无论是政府部门考察队还是旅行者。每到一地都有请当地人当向导和挑夫等等的习惯。多数都是两方自己交涉价钱和条件还有路程之类的内容。多次给考察队当过向导的桑吉深谙此道。让他自己送那帮政府部门的人向大江上溯进入瀑布区枯水期的话那是个很不错的差事但现在这个季节那就是玩命了。在桑吉看来左林虽然态度平和一点也没以前见过的一些大城市来的人那样盛气凌人或者对于生活的方方面面非常挑剔反而是很快就融入了周围的环境甚至模仿着当地古怪的普通话口音在和大家交谈但左林流露出来的那种坚定执拗的性子却是再明显不过。让左林自己去和那些政府方面的来人交涉无论事情是不是成也不管到最后两边达成了什么条件自己至少是都不得罪。
左林眉头皱了起来他在村子里小憩只是因为一时找不到寻找孙老的办法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而现在有了线索的时候横出这么一档子事情可不是他希望的。但是即使不同意当向导他也要当着那些家伙的面说清楚免得给这个小村子带来什么麻烦。政府来的人嘛以左林对政府官员的了解评价是相当复杂的。
停在村子中间的就是那辆能够在通向镇上的最多跑跑牛车马车的山间土路上奔驰如飞的“大吉普”一辆o3年款的东风铁甲军用版。虽说看起来有些像悍马但在可可西里乘坐过甚至开过这种车子的左林知道这车子用料比起悍马尤其是后来为了压低成本东缩西减的美**用版悍马性能好不少。但是问题是这车子根本不对外售连部队里也是从比较受到重视的核心部队和核心部门的外勤行动部门优先配备起。左林本来想要弄一辆这个车子换下自己那辆宝马些5最后都觉得通路子走关系实在很麻烦而放弃了。
来的所谓的“政府的人”到底是谁?看样子似乎不是很好糊弄的样子。
“左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郭小凌?左林转过身眉头纠结成了一团这下子看来是甩不掉这几个家伙了。“郭小凌?你来这里做什么?桑吉说的政府的人就是你们……?”
特种事务局……看来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很不一般啊。
1o5。向导
“你怎么能那么悠哉跑到这里来玩了’想不想知道外面对你又缺席国家队集训吵得多凶?”桑吉走开之后郭小凌就和左林开起了玩笑几次合作之后他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又怎么了?”左林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郭小凌似乎料到左林这样淡然无谓的态度呵呵笑着说:“国家队集中以后就你没到这才知道你和去年这时候一样又玩失踪。可你已经是国家队主力球员等着布名单然后响应召集训练好像很正常吧?主教练那个英国佬倒是没说什么足协开始嚷嚷着说你无组织无纪律要处分你呢。”
“有这种事后瞎嚷嚷的功夫他们早干什么去了?鹿老头集训的时候来过训练营说我训练态度不端正还说国家队缺了谁都行让我用训练表现争取位置的时候我就懒得理他。联赛没完大家都在的时候给每个队员打个电话打个招呼费多大事?又不是硬憋着这一个星期来决定名单的。他们自找的。我那么多事情哪里有那个闲工夫陪他们到海埂去泡上一个月?”左林满不在乎地说“处分?太欢迎了。禁赛个一年半载的那就太好了。至少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