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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女子,极是素净的一张脸,表情淡淡的,但却透着清丽、典雅,隐隐透出倾国倾城的韵致,让人移不开眼睛。
“言言,你真美!”苏夕喃喃道,秀美的眼睛凝着言言,都快忘了呼吸。
“我本来就很美呀,只是美的不明显!”言言轻笑着打趣道。
她肤色本就雪白,这一笑,更是宛如冰霜融解,雪莲怒放。
“我看你就是美的不可方物,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呢,原来,还是个大美人啊,比起宫里的胭脂俗粉,你真是美的惊心动魄、清丽脱俗!”苏夕看着眼前的言言,眼里满是羡慕,更多的却是由衷的赞美。
“哪有那么夸张,只不过跟平常变了个样子,苏夕你就别取笑我了。”言言嗔怪道,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丑,但用美的惊心动魄来形容,似乎也太夸张了点。
“脱下宫服,换上这淡雅的着装,言言你真的是太美了,不行,得快点让殿下瞧瞧。”说着苏夕便要去禀告祁枫。
言言还想拖住她,只见祁枫已出现在她的眼前。见他缓慢地向自己走过来,好像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已行至与她只有几步之遥,他顿住了脚步,她看到了他眼底露出的惊讶的神色。眼角微微上扬,他凝着她,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闪耀的佩饰,整体淡雅素然,却逼的人移不开眼睛,忍不住想要感叹上天造就的美丽。
祁枫静静的凝着言言,心里早就慌乱一团。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她,竟然能这么美。他被她淡雅的面容深深吸引住了,眼底渐渐升起一团热火,灼得他心神不宁,灼得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阻断他人的视线。
“七哥,你的生辰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主人翁倒还不在敏枫居呆着。我想了想,你会在这里,结果你还真在。”远远的就听到九阿哥的声音响起。
祁枫丝毫不去理会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言言,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言言被她瞧的有点不自然了,忙撇过头不去看他,然道自己真有这么美吗?竟然让他们看着她而陷入。倒不觉得自己有倾国倾城这貌,可是,被她们这么瞧着,自己倒想瞧瞧了。可是,她不习惯古代的镜子,换了衣服就直接出来了。早知道这样,她应该自己先一睹自己的芳容了。
“七哥,你”九阿哥走了过来,看到一旁的她,噤了声打量着她,在沉默了几秒后,他大叫道:“七哥,我决定了,我也要喜欢她,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啊。”
突然地大叫,倒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苏夕偷偷地在一旁笑了起来。
“砰”的一下,祁枫狠狠的敲了他一下:“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来凑什么热闹。”
“七哥,你别老动不动就打我好不好,脑袋都被你打坏了。还有,我只比你小两岁,怎么就小啦。”九阿哥被他这么一打,在一旁哇哇大叫起来。一双俊眼不停地往言言的身上跑,忍不住看了又看。
“还顶嘴。”说着,祁枫又敲了他一下。
“七哥你讲不讲理啊。”
言言倒在一旁看乐了,轻轻地笑了起来。发丝上簪尖的小链微微晃动,仿若雨意缥缈,让人看着痴迷。
九阿哥看得更加痴了,走过去肆意地盯着言言:“穿着宫服的你倒没什么特别,换了身衣裳,你竟然能变的这么美,真是不可思议。”
言言白了他一眼,笑道:“虽然是人靠衣,马靠鞍。但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有有有,现在的你真的比过宫里所有的女子,美的不是人。”一旁的九阿哥激动地脱口道。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啊。”言言一阵气结,只见旁边的苏夕笑出了声音。
“好了,去敏枫居,生辰宴快开始了。”祁枫看着老九还在盯着言言看,忙挡在他面前,拖着他就往敏枫居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凝着言言,“你们也跟着一起去。”
夜晚的敏枫居,亮如白昼。
几百盏华丽的琉璃灯,点亮朱红镂金的长廊,透过薄膜如蝉翼的纱窗,穿过镂刻雕花的朱漆木窗,散着暧昧的金光。
众人皆盛装出席,其实也就是宫里的阿哥格格们在。苏夕悄悄的告诉她,祁枫每年的生辰都只会在敏枫居庆贺,也只会请宫里的阿哥格格们。在敏枫居庆贺,一来是为了缅怀逝去的母妃,二来是为了让宫里的人记住敏枫居,枫妃专属地方。
言言偷偷的打量起这儿来。举目望去,庭院里有两颗大大的桂花树,长的极好,浓郁的花香若隐若现。望的更远一点,只见簇簇繁茂的绿枝坐落在石座周边,一带清流绕过由大玲珑山石堆砌而成的假山群。再进数步,穿过一座假山,似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依溪而现。
仿佛漏了什么,言言定睛一看,只见远远的东侧,座落着一座芳园,密密麻麻地布满千百株梅树,可惜还没到花期,无法目睹万梅齐放,想必那定为奇观,艳冠天下。
言言望着一株株枯枝,心中五味参杂,眼里酸涩难忍。
她想到了家里的梅花,她想到了每到花期,一家人围着梅花转的场景。
以前,她偶然在电视上看到梅花,万株梅花齐放,震撼着人的眼球。至此,她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梅花,还特意在她家的阳台上种了一株梅花。可惜,因为种植的条件不行,每到花期,它都开得不尽人意。可是,她还是舍不得扔。
以前的种种现在还历历在目,可是,她却无法回到自己的时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到自己的时空去,每想着一觉醒来能躺在自己的小窝,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地告诉她,她还在这个异时空里,她还在皇宫里生活。
思家的情绪不禁泛满心头,望着眼前的枯枝,言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言言。”背后传来苏夕的叫喊声。
言言回过头,看着向她快速走来的苏夕,忙往她的方向走去。
“我总算是找到你了,都快把整个敏枫居找遍了,你怎么走到这儿来啦。”苏夕拉住她的衣袖,微微喘着气。
“我见离晚宴还有点时间,想随便走走瞧瞧,就走到这儿来了。”
“快随我去,晚宴马上要开始了。”说着,便拉着言言的手往回走。
回到庭院,只见庭院已经非常热闹了,不时还有小孩子在一旁打闹。苏夕附在她耳边一一告诉她,他们都是宫里的阿哥格格们。
看着满院的锦衣金带,言言不禁感叹这皇上真是后宫佳丽三千,生出这么多儿子女儿,也不怕闹心。想到这,言言又勿自笑了起来。生这么多出来,能不闹心吗?!
旁边的苏夕看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皇——上——驾——到——!”
远远地,公公的声音蓦的响起,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皆跪地接驾。
言言这是第一次见皇上。
她跪在地上,悄悄抬起眼睛,想要看一看皇上长得什么样子
只见面前的男子,身着龙袍,年纪大约在五十左右,鬓角有些许白发,脸上却还不多见皱纹,只有些沧桑藏在眼底,眼神看起来冷冷的,不是那么容易让人亲近,而且还带着审视的味道,一股王者之气游于周身,令人观之生敬。
第二十章 敏枫居(下)()
“都起来罢,今天在这里,我不是以一个皇上的姿态存在,而只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存在。”皇上看着跪地的众人,朗笑着说道。
闻言,众人脸上皆放松了许多。
言言看着他眼里一转刚才的冷意,脸上浮起慈祥的笑容,让人看着也顿时觉得与他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父皇。”一旁的祁枫走到皇上的面前,轻轻地喊了一声陷入沉思中的皇上。每次到敏枫居,父皇都会想着与母妃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老七,今年你已经二十了,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回过神来的皇上,对着眼前恭敬站着的祁枫笑道,眼神里是满满的父爱。
“谢父皇挂念,只不过,儿臣现在还不想娶亲。现在周边战事刚刚平息,我也想休息段时间再考虑娶亲之事。”
皇上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昭玥,再看着眼前宠爱的儿子,心想,昭玥这孩子他很喜欢,老七又是自己看重的一个儿子,一直希望他们俩能在一起。这几年来,也默许了他们俩的婚事。这些年都等了,也不急这几日,还是择日再赐婚。
父慈子恭的谈笑声充斥着敏枫居,言言看着这一切,感觉这一切离自己离的好远。她想到自己生日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帮她庆生。
虽然现在的场景尽管有些不真实,但表面的融洽还是让她想到了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她真的好想回家,她好想感受到父母的爱。
言言端坐在一颗桂花树下。
手指轻抚上琴弦,熟悉的琴音突兀的在夜空响起,异常的响亮入耳。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了过来,瞬间被夺去了呼吸。言言有点慌乱地看向大家,刚刚因为一时失神才触到琴弦,才发出这般清脆的琴音。
皇上也打量起她来。
祁枫忙俯身道:“父皇,她是儿臣宫里的婢女,因弹着一手好琴,儿臣也喜欢她喜欢的打紧,所以儿臣才让她过来为大家弹奏一曲。”
语罢,众人皆是一阵惊愕,脸上的表情各异。
太子祁逸是一脸的愕然,不曾料到他会在此种场合说出来。
三阿哥祁裕是一脸的漠然,事情越乱越好。
昭玥格格是一脸的冷意,复又恢复以往可爱的表情,她的计划也得提前施行了。
皇上因着他这一声喜欢,错愕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他是因为这个女子而不想现在娶亲吗?复又打量着依琴而坐的言言,以王者的姿态开口道:“先弹奏一曲让朕听听。”
言言抬头,撞上祁枫的眼神,他定定地看着她。言言莫名的平静下来,他的眼神似乎给了她力量。可是,他刚刚在说什么,喜欢她喜欢的打紧吗?
也不容多想,言言低头抚琴,琴音瞬间将夜撕裂开来。
夜静更深,万籁俱寂。
只余琴音缭绕不绝。
素衣女子长身而坐,静然抚琴。
琴声淙淙。
时而如高山中穿流而出的小溪,清澈见底,水波清亮,溪底的鹅卵石在闪闪发光,仿佛每一个石子都有它小小的欢乐、小小的忧伤
时而又如雪山中穿走的小动物,娇俏可爱,四足灵跃,印在雪地里深深浅浅的脚印,仿佛每一个步子都是快乐的
众人皆寂静无语,目光集中在那素衣女子身上,如痴如醉,身陷在她的琴声中不能自已,好像坠入了一个如诗的幻境中。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调,言言俏指一收,一曲终了。
余音缭绕片刻后,众人才好似从幻境中缓缓清醒,喝彩声、赞叹声象lang潮一样荡起。
“好,果真弹的一首好琴。”皇上高兴地鼓掌,真心的称赞道,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言言忙起身行礼,抬头撞上太子的眼眸。他冲着她微笑,笑容如蕴有日月灵气的美玉,淡雅而润泽,直直地撞进言言的胸口。
“不必行礼了。”皇上朝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