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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系,判例相当于法律。我们这个案跟那个案子性质差不多,裁判官应该在犹豫。”
“警务处呢,警务处能不能发挥点作用?”
“警务处也遇到一件事,影响很大,跟廉政公署搞得很僵。现在非常谨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符合相关法律程序,生怕被廉署逮着把柄。”
香港司法部门怎么这么乱,吴副厅长疑惑地问:“又关廉政公署什么事?”
“警廉不和,警廉冲突,在香港是一个公开秘密,几乎尽人皆知。1977年的时候因为抓涉嫌贪污的警察,香港警察罢…工,甚至冲进廉署捣乱,把廉政公署的招牌都砸了。后来‘既往不咎’,特赦了一批警察。”
韩博摸摸嘴角,继续说:“几十年过去了,经过当年事件的警察大多退役。后来加入警队的新一代,对廉署没有那种‘切齿之痛’。而且,廉署推行廉政卓有成效,得到香港市民拥护,警队也算心服口服,以崭新的形象接受市民检验。
廉署管反贪,警队管治安,从职能上讲,确实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以前那种集团**的情况虽然少了,但警队**依然是廉署监控的重点对象。警队也是要面子的,有时候,廉署沟通不充分或过于高调、下手太重,常把警队搞得很尴尬。
今年5月,廉署在一家酒店以涉嫌包庇****为由,高调拒捕在香港警队享有‘明日之星’之称的高级警司陈锦华。并在没有提前知会警务处的前提下,大规模约谈涉案警员,引发70年代警廉冲突以来警队对廉署最大的反弹。”
廉政公署跟警务处不对眼,以为是传说,原来是真的。
吴副厅长禁不住问:“后来呢,那个高级警司到底有没有问题?”
“廉署的证据好像不太充分,警队公开批评廉署的办案手法,指责廉署对这个案子过分张扬,意在‘抹黑警队’。廉署针锋相对发表公开声明,认为他们的所有调查都是根据有关的贪污举报而采取的,拘捕行动也是严格按照法律程序进行的。双方互相指责,正在打口水仗。”
吴副厅长算明白了,海关和警务处都想帮忙,毕竟打击跨境犯罪需要合作。
现在的问题是两地法律不一样,海关怕法院,怕帮忙最后帮出麻烦。警队正跟廉政公署闹矛盾,做事更要谨慎,生怕被对方再揪住小尾巴。
特区政府组成部门设置有问题,要是设个政法委,由政法委领导协调协调不就行了,不过这只能想想而已。
吴副厅长深吸口气,低声问:“小韩,现在怎么办?”
“我的意见是绝不能允许余绍东把赃款兑换成港币,我们分量不够,我们的意见他们不一定能听进去。领导分量够,领导的话他们要掂量掂量,实在不行紧急上报,请求部领导出面施压。”
“这么一来就搞大啦。”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不能冒险,更冒不起这个险。”
那是7000多万,相当于凤仪县两年的财政收入,这不是一件小事。
吴副厅长权衡了一番,起身道:“小韩,这件事我们能自己解决最好自己解决。要不这样,我先向张厅长汇报这个情况,请张厅长做好紧急上报的准备,你盯着钱,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搜查令说不定能申请下来呢,总之,看情况,随机应变。”
“这样也好。”
“我手机保持畅通,我不睡了,就坐这儿等你电话。”
……
钱不追回去,吴副厅长睡不着,凤仪县还有更多人睡不着。
明知道钱在华隆工业大厦的仓库里,却使上劲儿,采取不了任何行动,韩博越想越憋屈,恨不得跑过去点一把火,制造一起小火灾,消防处介入,先把7000万现金保护起来。
不过这同样只能想想而已,纵火不管在哪个国家或地区都是重罪,一个警察怎么能知法犯法。
回到办公区,路中才已经睡着了。
一个便衣轮值,其他人也在抓紧时间打盹。
便衣摇摇头,一脸遗憾,韩博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表示感谢。
坐到位置上,点点鼠标,确认在内地的部下没发来新邮件,正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能做点什么,手机响了,石宝华打来的。
在里面接不方便,会影响人家休息。
快步走到门外,摁下通话键,只听见石宝华在那头不无兴奋地说:“韩处,我们没找到郭梦辰,也没找到‘大耳陈’,但在深正同行协助下找到一个歌厅保安,他声称见过郭梦辰!”
“在哪儿见到的,见到时郭梦辰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在一个大排档,他是跟他们歌厅的一个保安一起去的,那个保安叫阿斌,姓什么不知道,说东广话肯定是东广人,跟郭梦辰一样好赌,二人就是在余绍东以前的地下赌场认识的。开始只是喝酒,后来他们要说什么正事,把我们找着的这个保安支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
“六天前。”
“他知不知道郭梦辰的去向?”
“不知道,他就见过一面,就在一起吃过半顿饭。这件事确实可疑,那个阿斌第二天就没去上班,我们找歌厅老板,没查到阿斌的身份证信息,他是自己找过去的,说是保安,其实是看场子,歌厅老板没管他要身份证。”
“手机号有没有?”
“不在服务区,应该是换号了,天一亮我就去移动公司调他的通话记录。”
“有没有照片?”
“半身照有一张,看场子的一样是保安,这个舞厅只要是保安都一个证件。挂在胸前,搞得挺像那么回事。”
“扫描一下,赶紧发过来。”
“是!”
可能大半夜找不着扫描仪,也可能大半夜找不着上网的地方,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收到阿斌的照片。
韩博把照片转发给轮值的便衣,便衣看了一眼,愣住了。
韩博正莫名其妙,他缓过神急忙叫醒上司:“路sir,看看这个人,像不像?”
“太像了。”
路中才睡意全无,抢过键盘噼里啪啦敲击,液晶显示器上出现一张香港警方的通缉令,通缉的嫌犯与刚收到的照片非常相似。看看通缉令的编号,这家伙在通缉名单上的位置居然非常靠前,甚至发布过悬赏,值20万港币!
韩博反应过来,沉吟道:“路督察,看样子我们之前猜错了,郭梦辰找得不是闽清帮,而是这个对香港非常熟悉的香港籍嫌犯。”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路中才激动不已,掏出手机一边拨打关星伟的号码,一边兴奋地说:“韩长官,您要的搜查令没问题了,只要能将这个混蛋缉捕回来受审,除了移交余绍东,其它事全不是问题!抱歉,我先出去打电话。”
目送走兴高采烈的“o记”高级督察,韩博好奇地问:“阿兴,这个蔡兴斌是何方神圣?”
“来头不是很大,只是‘新义安’的一个小混混,作的案却不小,是我们悬红通缉的第三号人物。”(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一波三折(三)
“什么案子?”
“1997年1月25日凌晨,尖沙咀宝勒巷盈丰商业大厦的一间卡拉ok发生大火,顾客及职员仓皇逃生,酿成17人死亡、13人受伤。在调查中发现,该起火灾属于人为纵火凶杀案,事发时曾有人向卡拉ok投掷两枚汽油弹,火势立刻在卡拉ok厅内蔓延。
由于事发当天是周末,歌厅内顾客十分多,许多顾客来不及从消防通道逃离,导致17人死亡,13人受伤,成为本港有史以来死伤最惨重的一宗纵火案。”
香港有史以来死伤最惨重的一宗纵火案!
提起他,“o记”便衣如数家珍,液晶显示器上这家伙看样子值20万港币花红,
刚才想着纵火,没想到石宝华居然意味着查出一个香港警方通缉的纵火犯,韩博觉得有些好笑,立马掏出手机给吴副厅长发短信,通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便衣比他更激动,指着显示器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介绍道:“在案发一个月内,我们将其中4名涉案歹徒抓获。4名疑犯被控以谋杀罪,当中3人被高等法院判以终身监禁,另一个则被改判误杀罪,判监11年。”
“据当时被抓的嫌犯交代,在案发前5天,当年22岁的主犯蔡锦辉因‘追女仔’纠纷,与一批黑帮分子发生纠纷,结果遭到黑帮和看场殴打,寻仇心切的蔡锦辉随即联合另外6人,其中包括这个蔡兴斌,向卡拉ok厅投掷汽油弹。
蔡锦辉、蔡兴斌和另外一名嫌犯,在案发后很快潜逃至内地,由于蔡锦辉在深正等地隐身藏匿,这些年我们多次与内地公安互通情报,希望能将这三名嫌犯缉拿归案,但多次行动都没有成功。”
真正的香港人其实就是东广人,口音一样,生活习惯一样,香港的通缉令在内地又不管用,跑过去之后想抓他当然没那么容易。
无巧不成书,不过话又说回来,人以类聚,什么人跟什么人打交道,郭梦辰跟他搞到一块并不奇怪。
至于这个三号通缉犯为什么愿意帮郭梦辰,完全在情理之中。
他是香港人,在香港混得再不好也比在内地给人看场子收入高。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郭梦辰尽管被余绍东骗了,手里至少有两百多万。蔡兴斌能有多少钱,别说绑票能勒索到5000万港币,不管怎么分也能分上千万,就算500万他都有可能铤而走险。
想想真好笑,余绍东昨天满世界找“大圈仔”,他万万想不到针对他的不只是“大圈仔”,还有一个跟他一样具有三合会背景的香港籍逃犯。
“韩长官,搜查令申请到了,关sir和徐sir向裁判官保证,如果蔡兴斌又逃往内地,内地公安会帮我们缉捕,并会及时移交给我们。现在,我们需要您一个承诺。”
互相帮忙,这就对了么。
韩博紧握着他手,微笑着说:“路督察,蔡兴斌跟东海那个诈骗犯不一样,他本来就是香港人,我们会全力协助缉捕,要是他在内地落网,我们会按照相关规定及时移交给你们。”
“谢谢。”
“o记”总督察像打过一针鸡血,“啪啪啪”拍拍手:“醒醒,各位同事,我们有事做了!阿兴,通报各单位,盈丰商业大厦纵火案嫌犯蔡兴斌可能已潜回香港,请各单位在巡查时留意;阿鬼,调盈丰商业大厦纵火案资料;阿明,联络分区警署,请轮值的侦缉组兄弟调查蔡兴斌在本港的亲属……”
香港警队要抓的三号通缉犯露头,且涉嫌一起绑架案,且有望将其缉捕归案!
特别小组再次忙碌起来,原有的力量不够,高级助理处长收到消息,连夜指令各刑事侦缉单位支援。
内地效率没香港这么高,许多事要到天亮上班才能办,比如去移动公司调蔡兴斌的通话记录。
石宝华副支队长连续奋战几天,这会儿正在抓紧时候休息,另外几组同志也一样,韩博暂时帮不上什么忙,等路中才下达完一连串命令,走上前问:“路督察,搜查令是先送过来,还是直接送到华隆工业大厦。”
“工业大厦,关sir怕来不及,同徐sir直接过去了。”
“我想去看看。”
眼前这位年轻的长官为什么来香港,不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