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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支队,我韩博,通报一个好消息,嫌犯申雨露十分钟前试图从新海口岸出境,口岸的边检同志及时帮我们把她控制住了。我把地址和联系方式用短信转发给你,兵贵神速,你亲自赶过去,就地审讯,看能不能从她那儿打开突破口,搞清余绍东等其他嫌犯下落,搞清赃款下落。”
“落网了,好,我马上过去!”这无疑是专案组成立以来取得的最大进展,石宝华副支队长同样激动。
从他现在的位置赶到新海,最快也要三个半小时。
该交代的全交代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韩博正准备打电话问问秦景乡那边的进展,想到邢副秘书长和张副厅长同样焦急,干脆先给关心侦破进展的领导汇报。
“逮着一个了,还是关键人物!韩博同志,干得漂亮,逮着一个就能打开突破口,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将这伙嫌犯全部捉拿归案。”
申雨露落网是一件好事,同样是一件坏事。
她跟余绍东关系非同一般,她落网必然会惊动余绍东,如果余是主谋,如果赃款在余那儿,接下来想抓余会更难。
邢副秘书长很高兴,刚冷静下来的韩博不想给领导泼冷水,再次表明决心,接着打电话向张副厅长汇报。
由于职业的关系,张副厅长考虑得跟韩博差不多。
他既高兴又有些担心,帮着分析道:“韩博同志,现在可确定申与余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申落网了,余却没露面,不能排除她被余抛弃了,被余用来试探我们有没有盯上他,有没有对他采取边控措施的可能性。”
“我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余是香港人,经常往返于两地。从香港同行提供的情况看,他在香港就有犯罪记录,十几岁时参加过黑社会组织,给放高利贷的跑过腿,甚至涉嫌走私。他想潜逃回香港相对容易,不一定会跟申一样从口岸出境。”
“我们鞭长莫及,我再打电话协调协调。”
“谢谢张厅长支持。”
“不用谢,应该的,遇到这样的案子,只能请兄弟省厅协助。韩博同志,申落网了,能不能撬开她口,能不能从她那儿获得有价值的线索还不知道。你们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绑架案要查,其它几条线一样要查,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掉以轻心。”
“是!”
许奎啊许奎,你到底躲在哪儿?
云里和云北不是沿海经济发达地区,各银行对取款机的取款金额有限制,昨天取走一半,本以为今天会继续取,结果半天过去了,戴辉用他人身份证开设的私人账户上的余额一分不少。
有钱不去取,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变故,是不是戴辉出事了!
韩博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觉得不能再坐这儿,猛地起身走出办公室,同正在吃饭的李副支队长说:“李支队,你在指挥部盯着,我去云里看看,有什么消息及时联系。”
“韩处,你怎么能走,要不我去吧。”
“忘了通报,申雨露落网了,刚在东广落网的,石支队正往她落网的口岸赶。如果她跟其他嫌犯,尤其余绍东有联系,这会儿另外几名嫌犯肯定成了惊弓之鸟。赃款流向东广,几个嫌犯极可能也在东广。换句话说,想破案必须去东广,在过去之前又必须先把绑架案破了。”
云里县和云北县虽然不远,但属于另一个地区。
秦景乡在那儿只能请人家协助,他不一样,他现在的身份是省委省政府调查组成员,他过去当地公安局会更重视。李硕不再坚持,放下碗筷一直把韩博送到楼下。
第五百八十八章 “好兄弟讲义气”
韩博推测得没错,戴辉出事了,确切地说是死了!
明明骗了几千万,银行卡里只有两百多万,说只有这么多,一点都不老实,许奎决定再给他点颜色看看。
昨晚吊打半个小时,几个臭小子拳打脚踢不过瘾,干脆把衣服扒掉用烟头烫。
虽然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但下手不是没分寸,夜里还好好的,今天居然死了,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黑吃黑没什么,反正他又不敢报警。
现在不是黑吃黑那么简单,现在是杀人,成了杀人犯。
三个臭小子平时说起来很牛逼,不是要弄死你就是要弄死他,现在全吓傻了,尤其王固,人死在他家,他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奎哥,我们走吧,去大西北,听说那边地广人稀,公安不查。”
“去北边不如去南边,有钱哪儿不能去,从南云去缅甸,人家说那边管得不严,过条河就是国外。”
“出国,你会说那儿话吗,有钱哪儿不能去,总共才多少钱,够花几天?”
“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不如去东广。”
……
你一言我一语,全想着跑。
许奎一样慌张,但没他们这么慌,勐吸了一口烟,冷冷地说:“背上人命,肯定要跑,怎么跑回头再说,先要把老骗子埋了。还有车,也要藏好,万一哪天栽公安手里,找不着人,找不着车,我们不承认,他们拿我们就没办法,明白吗?”
“埋哪儿?”
“阿固,这是你家,你比我们熟,你说埋哪儿。”
“埋后山吧,后山不能种玉米,平时没人去。”
“车呢?”
“车那么大不好埋,要不开远点,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
“车上全是我们的指纹,现在公安又能查什么dna,不保险,再想想。”
“烧掉,老四去搞点汽油,找个没人地方把车烧掉。”
“烧是个办法,老四,你开摩托车去买汽油。白天太显眼,先买汽油,先找好地方,晚上去烧。”
“然后呢?”
“然后跑路,在这儿等死啊,今天先办好这些事,明天出去取钱,把剩下的钱取出来一分,我们分头跑。好兄弟讲义气,万一哪天栽公安手里别特么瞎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知不知道?”
“奎哥,你放心,我绝不会出卖兄弟。”
绝不会出卖兄弟,现在是这么说,落到公安手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许奎对这三个臭小子实在没什么信心,起身道:“就这样了,分头行动,千万别慌,一个老骗子,又不是什么好人,又没人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老二去废弃的石灰窑看看车,老三去后山找地方晚上好埋老骗子,老四开摩托车去镇上买汽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打发走三个臭小子,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许奎立即拿上昨天取到的钱,顺着屋后小路往西跑,一口气跑进一片小树林,认准方向跑向前面山梁……
老三回来的最快,发现人没了,钱也没了,屋里只剩下一具恐怖至极的尸体,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又气又怕,想跑既不知道往哪儿跑又没路费,傻傻的坐在门口等老二和老四回来。
“三哥,大哥呢?”王固第二个回来的,停好摩托车,从挂在车把上的大袋子里取出两个加满汽油的大可乐瓶。
“什么大哥,许奎那个王八蛋跑了!”
“奎哥跑了?钱呢?”
“没了,特么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他带钱跑了,三哥,我们怎么办?”王固懵了,仿佛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我身上有400,你身上有多少?”
“不到300。”
“这个点能干什么,算了,先送我去云里车站。许奎,你个王八蛋,别让劳资撞上,撞上非弄死你不可!”老三越想越气,又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什么“好兄弟讲义气”,一个比一个靠不住。
许奎带着钱跑了,你特么又想跑,老骗子死在我家里,你们全跑了我怎么办,王固终于意识到什么叫交友不慎,顺手拔下车钥匙,一屁股坐到门槛上,“三哥,等等二哥吧,等二哥回来再说。”
“他身上又没钱,等他有什么用。”
“要走一起走,把老骗子埋了再走,你们全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弄。”
这里是他的地盘,老三不想搞毛这个浑小子,不再提走的事,一根接着一根抽起闷烟。
等了半个多小时,老二兴冲冲回来了,听说许奎带着钱跑了,跟二人刚知道时一样震惊,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许奎找不着可以找姓汪的,老骗子是他让我们绑的,现在老骗子死了,他一样脱不开干系。我记得他手机号,干脆给他打个电话,给钱,以后各不相欠,不给钱,我把老骗子送他家去!”
人陷入绝境总会冒出各自奇奇怪怪的想法。
老三觉得老二这个主意不错,转身道:“阿固,要不试试,不管他要多,只要二十万,毕竟我们帮他报了仇。”
你们摆了姓汪的一道,现在又想起姓汪的,打算敲诈勒索。
短短几天内发生那么多事,王固终于明白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暗想姓汪的要是早报过案,给他打这个电话就是自投罗网。
村里那么多人看见他们来过,老骗子又死在自己家里,公安早晚会查到这儿,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好吧,我打电话试试。”王固不想一错再错,扔掉烟头,跨上摩托车。
一起来的人中有两部手机,一部是许奎的,一部是老骗子的。
许奎带着钱跑了,手机自然不会留下,老骗子的手机倒是在,关键卡早被许奎取出来扔了,王固家没按电话,事实上整个小山村都没有,想联系姓汪的老板只能去镇上。
别人能跑,他不会跑。
这是他家,老骗子的尸体还在里屋。
老二老三没多想,一个问他记不记得姓汪的手机号,一个让他顺便买两包烟,眼睁睁看着他开着摩托车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山路尽头。
赶到镇里,王固没去那家有公用电话的小商店,直奔派出所。
派出所跟镇政府在一个大院里,以前是镇小学,后来学校搬走,这里变成镇政府,广播站、水利站、交管站、土地税、水务所也全在这儿办公。
派出所很小,只有一间办公室和一个以前的大教室,跟在一个院子里办公的其它单位唯一不同的是,门外墙上刷着蓝白相间的公安标识,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警车。
停好车,一个联防队员正好走出办公室,好奇问:“找谁,有什么事?”
“大哥,我要报警,我要自首!”
“自首,你犯什么事了?”主动来派出所自首,其它地方不知道,这里几年没发生过,犯过事的人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自投罗网,联防队员觉得有些荒唐。
他是临时工,跟他说没用,要找公安,要找真警察。
王固正准备往里走,一个早注意到外面动静的民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突然想起早上收到的协查通报,翻出照片一看,跟上级要求留意的那个涉嫌绑架的嫌犯一模一样!
“老徐,就是他!”
民警只知道嫌犯跑派出所来了,不知道他是来自首的,大喊一声,冲出办公室一把揪住他头发,死死攥住他右臂,将他摁在墙上。
“姜所,他是谁?”联防队员煳涂了,急忙上来帮忙。
不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