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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云歌雅没再问什么,视线又在门口那一块转了一圈,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得根本不像曾经有血液这种东西留在上面。而且云歌雅也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左思右想无果后,云歌雅只当自己真的做了一个自己吓自己的荒唐梦。
韩婷从屋外走了进来,她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手中正拿着一张毛巾擦拭着。她走到人前,把毛巾裹在了脖子上,对着众人道,“因为下雨的缘故,我们可能得在这边留宿一晚。车上有一些凉席,还有一些扑克牌之类的小玩意,你们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拿来玩一会儿。虽然还没到直播地,但是这段时间的直播是不会断的,观众那边依然可以看到你们,希望你们好好表现。”
“韩姐,那趁着还没到晚上,我们能到其他地方去转转吗?”阿九突然抬起手来,笑嘻嘻地问道。
韩婷看了一眼窗外还在猛烈下着的大雨道,“你们最好还是留守在原地,外面风大雨大,如果你们出去后遇到什么意外,我们节目组可不会负责。”
阿九也不嫌椅子脏,抬手就搁在了椅背上,双腿抖动的带着椅子摇晃了起来,“我们会注意一点的,一直留在这破地方多无聊,我可坐不住。”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该说的该提醒的我都说了,你们如果嫌命太长大可不听我们的劝告。”韩婷睨了阿九一眼,捂着毛巾就走到了一边去,对其他工作人员道,“你们都过来,我们开个简短的会议。”
“哎,节目组的人真是冷漠。”阿九摊开了手,撇了撇嘴。阿九虽然看起来并不情愿,但似乎是把韩婷的警告放在了心上。
云歌雅看着走到角落围成一圈低头说着话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好一会才收回了视线。云歌雅看着还在下个不停的雨,越发地觉得自己过于倒霉。云歌灵参加了几次的直播都没有遇到这种被挡在半路的事情,而偏偏她第一次参加,就出了这种事。如果雨一直下足了三天,怕是他们只有中断直播,打道回府的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完完全全就和云歌雅之前所想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不管云歌雅在怎么不愿意,她也阻拦不住老天爷的意思。这雨从早上一直下到了黄昏,云歌雅吃完手中节目组的面包后,再次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时针已经定在了六这个数字上面,此时距离夜晚的到来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不过时间虽早,但是工厂外的天空已经暗沉得厉害。
节目组的人已经尝试过打开工厂内的灯光,但是现在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就知道效果并不佳。节目组的人吃过饭后,就从车上把一张张的凉席给搬了下来,他们留了一半给嘉宾,自己这边则几个人共享一张,挤在一块取暖。
阿九已经趴在一张凉席上打起了呼噜,好像这种怪天气并不能影响到他什么。亓官房一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一下午的时间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话。简方原拿着一副扑克正在和腾青玩着某种适合二人的扑克游戏。
节目组带来的照明工具的灯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越发的虚弱。云歌雅原本裹着毛毯子坐在凉席上眯着眼歇着,但是身后窗户上还未掉落下来的玻璃突然哗啦啦地碎裂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细碎的声响。云歌雅被惊醒,回头看去的时候,只能看到窗户那摇摇欲坠的碎玻璃又应声掉落了几块的画面。
其他人刚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但是拿着灯照了一眼看到是碎玻璃掉下来时,也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干着自己手中的活儿。这栋工厂原本就破旧得可怕,而且外面大风大雨,这样一来,窗玻璃碎裂都只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小事。
云歌雅没有其他人那么大咧咧,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地板上那一地新鲜出炉的玻璃碎片上,这些碎片有大有小,层层叠叠地铺了一小块,而在玻璃的正面,正隐隐约约倒映着一些窗棂的倒影。云歌雅盯着那块玻璃看了好一会,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只觉眼眸里有一晃而过的一道黑影。
等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块碎玻璃上面的时候,只见窗棂的倒影旁边多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脖子修长,双臂大开,头稍微往前缩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有一个人双手撑着窗口倾身往屋内看来的模样。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的时候,云歌雅就猛地抬起了头望向了碎玻璃上方大开的窗口,那里除了裹着雨水的黑夜外,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什么人站在外面。云歌雅连忙又低下了头去,那个黑影还在,此时黑影的动作已经发生了变化。双手弯曲了许多,脖子伸得更长了,好像整个人就要从玻璃上爬出来一般。
云歌雅闭上了眼睛三秒后重新张开,发现刚才玻璃上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不过还未等她松一口气的时候,她的余光瞥到了上方的窗口,只见一道黑影从窗棂一边一闪而逝,刹那间就没了踪迹。云歌雅上下打量了一番四周,不管是玻璃碎片还是窗口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云歌雅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白,她什么也没说,突然放下盖在身上的毛毯站了起来,匆匆套上鞋后,在简方原还有腾青等人诧异的目光下,缓缓朝着前面的碎玻璃走了过去。在云歌雅就要被窗外扑腾进来的雨水溅到时,腾青的手已经抓在了云歌雅的手腕处。
“你没事吧?”腾青满脸担心地问道。
云歌雅看着脚下的碎玻璃还有窗口外的大雨好一会,方才摇了摇头,“没事我刚才好像在这边看到了一个人,只是也许是我的错觉,我们回去吧。”
腾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窗外,也不追问,跟着云歌雅就回到了人群中来。
云歌雅最后望了一眼窗外的雨夜,准备裹紧毛毯催眠自己赶紧入睡时似有所觉,侧头抬眸,一下子就和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的亓官房的视线对在了一块。
第 170 章()
亓官房在云歌雅看过来的时候很快便移开了视线;然后直接盖上了毛毯就在阿九的身边睡了过去。云歌雅看直播时就觉得亓官房这个人在团队中给她的感觉是最特别的;她盯着亓官房那边看了好一会;心里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经在对方面前暴露了身份。
虽然九点还不到;但是零零散散围坐在一块的工作人员不知何时已经或趴或坐着熟睡了过去;整个房间渐渐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了;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云歌雅趴在凉席上听着屋外传来的暴雨声;意识也跟着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在云歌雅闭眼歇息的时候,一道黑影再次出现在她正对着的窗口外面,那道黑影身形修长;头顶已经快贴在了窗棂的最上面,整个人有一种被拔高了的错觉。随着外面疾风袭来,这黑影的身体还会不断地摇摆抖动着;就像是一件挂在窗外随着风劲摆动的衣物。不过等在抬眼一看;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云歌灵站在一扇尚算完好的玻璃窗前,一直眺望着对面的厂房;直至那边微弱的灯光在黑夜中灭掉之后;她才把视线收了回来。云歌灵回头走回了厂房的中央;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挑;就挑起了织布机上面随便丢弃的一件红色的格子连衣裙。这连衣裙的扣子上面全沾了黏腻的污垢;黑漆漆的在最上面盖了一层;其余地方倒还算干净,相比其他衣物算是干净许多的,其他衣物抖动起来时还会带起一层的灰。
云歌灵把这件连衣裙给重新放回了原位;望着王炸道;“这工厂还真是奇怪,竟然建在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避方绝域的地方。”
一些大型工厂虽然的确会选择建在市区之外,但也通常也就是偏郊外的一些,周边环境不会像这边一样这么的荒芜。他们来的时候可是从本就荒僻的机场一路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才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他们这一路走来,连一辆路人的车都无法看到。
唯一的一条公路,路两边还全是树木,连一间两间民宅都看不到,简直就像到了深山老林中去。一些村落还能理解,毕竟老祖先一辈当时选下的地址,但是一片工厂,一片大型的纺织工厂,不说住着这么多与世隔绝的人,看这一台台的织布机器,还有那数不清的厂房,一天下来的成品量应该也在非常大的一个数额上。
这四五个小时才到机场的车程先忽略不计,但是工厂外那条泥土路却是一个大问题所在。那条路他们的越野车过去都十分艰难,更别说要运送货物的大货车了,真要开进来怕是能直接卡死在泥土路的中段。而且这泥土路完全没有修葺过水泥路的迹象,如果说工厂很久前被废弃了,但是该有的东西却是不可能会变少的。就说如果铺了水泥路,即使天天下雨,经常有车辆和行人走动,那水泥路至多出现路况变得坑坑洼洼的现象,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完全还是一副没有被动工过的泥土路,而且泥土路两边的树木也稍微多了一些,在来时他们的车子还是刮着这些树枝过来的,到了这边来后,窗玻璃已经十分的狼藉。
王炸突然扫落最靠近自己的一架织布机上面的全部衣服,待衣服全部甩在地上后,那台织布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王炸并不嫌脏,双手搭在了织布机上翻看了好一会,然后蹲下了身体,把躺在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在了手上,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云歌灵见他似是看出了什么,走过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东西道,“王炸,你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这衣物款式老旧,也不是近几年流行的所谓的复古风,看起来倒有点像六七十年代以前生产的风格。而且现在城市中的工厂都在实行大批量生产,这种手工织布机应该是已经被时代淘汰了才对。”
“你说得很对,不过唯一需要更正的是,这个工厂恐怕不是六七十年的,而是四五十年代前的。”王炸把一件描着龙凤祥云图的女式旗袍扔在了织布机上面,这件旗袍的布料比较粗劣,但是龙凤祥云图的绣工却有别于现在很多的机器设备千篇一律复制出来的图案。针脚相对缜密,有一些地方还靠着手工勾线,仔细一看的话,还真的非常的有年代感。
“我以前曾经见过这种半手工制品,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四五十年代那段时间的,那时候这种织布机开始盛产,很多大城市的老板纷纷下到了乡里,建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工厂,为了市场需求,又招聘了许多的工人,当时还掀起了一场能进厂就自豪的工人热潮。”
王炸继续道,“如果是那个时代的话,外面那条泥土路也很好理解了。当时的人力根本不值钱,靠着工人自主把这些衣物搬到外面去,显然是当时年代的一个常态。而且把工厂建在这种地方,还能很好地管理这些工人。”
王炸手上一用力,那件绣着龙凤祥云图的旗袍刹那化作了一团黑气,环绕在了他的手腕处,“只是我在这里感觉到了很浓的阴气,这里的物件非常的奇怪。这片工厂显然造成过一场极大的火灾,外墙和铁门等地方全是烧焦的痕迹,而屋内的衣物和织布机却完好无损,连一点被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根本就是被特意幻化出来的。只是做这些手脚的人或者说鬼,我却是感应不出来。”
云歌灵侧头看向了靠自己手臂边的墙壁,手机灯光照过去,还能看到那一大块分布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