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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冤无仇?”黄文彩睨了华大明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嘲笑华大明的无知,“你好好想想,没了我们,唐和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华大明低头沉思了起来,很快,他就瞪圆了眼睛抬起了头,“猴肉”
黄文彩、华大明和张权友一共三个人,而唐和中只有一个人,如果黄文彩这三个人还在的话,唐和中就需要和他们分吃这越来越稀少的猴肉。黄文彩他们住在农庄已经好几天,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到后山来,可是每次过来他们都找不到他们要找的猴肉。这里直接就说明了,经过一年的时间,这边的猴子被他们杀害的数量太多,已经渐趋减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总有人会吃不到猴肉,然后在想想黄文彩三人的数量,那消耗猴肉的数量显然需要很多。如果没有他们在,唐和中享受猴肉的时间就会不断拉长,说不定只供应他一个人,还能让猴子得到一个短期的繁衍。
不管怎么说,杀了黄文彩三人,对唐和中只会利大于弊。而且黄文彩几人饿死在山洞中,最后铁定会被人归类为咎由自取的自杀行为,而不是他杀,唐建中完全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华大明越想后背的冷汗流得就越多,唐和中竟然是如此心思缜密的人,怕是从很久前就意识到了猴子日趋减少的状况,所以和他们打好关系,获得他们的信任,还说带他们来解开吃猴肉带来的诅咒等等事情,其实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他们!
唐和中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华大明抹了一把汗水,着急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出口已经被唐和中堵死了,难不成我们真要在这里面饿死吗?”
黄文彩瞧见他那怂样就忍不住来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慌什么慌!”
“我不想死啊,文彩,权友,我们不会死的对吧?”
华大明害怕得已经浑身发抖。黄文彩火气更大了,张权友那边也紧蹙起了眉头,心里也是十分的不悦,不明白他们的队伍里怎么就让华大明这样的人加入,完全帮不上忙不说,关键时刻还特别打击士气,自乱阵脚。
张权友冷声道,“行了,你再嚷嚷下去,你就在这边等死吧。”
“抱歉,抱歉,我就太紧张了,我”华大明最怕的就是张权友,张权友一瞪他,他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张权友也懒得搭理他,对黄文彩道,“唐和中不可能这么大能耐搬来这么一大块墙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你看看这四周的痕迹,这面墙根本就是早就在存了的。”
“你的意思是”黄文彩仔细地看了看墙壁的切口,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唐和中其实带着我们绕了其他路,让我们以为这就是出口,其实出口在其他地方!”
“没错。”张权友道,“什么嘶叫声,怕是唐和中外面有人和他合谋制造出来的,为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让自己离开。然后我们发现唐和中跑了后,心里就会慌,然后又发现出口被封锁了,一定会陷入紧张害怕自暴自弃的状态中。这样我们就落入了唐和中制造的陷阱,根本就不会认真地思索怎么离开”
黄文彩冷着眼,“唐和中真他妈不是人,为了自己发财,就要牺牲我们。”
“果然金钱面前,其他都是放屁。”被人耍了,张权友的心情此时非常的糟糕,骂骂咧咧了好一会。
黄文彩道,“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我们赶紧去找出口。”
张权友应了声,抬脚就和黄文彩一起朝着前面黑黢黢的通道走了过去。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华大明,连叫也不叫华大明一声,华大明自知理亏,只好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过来的时候只有唐和中拿了手电筒,现在和唐和中分开了,张权友三人只能暂时拿着手机当成了照明工具。他们走的这段路好像无止境一般,明明他们已经走了十多分钟,却仿佛仍在原地踏步。
当他们终于走到一个转弯口时,三人的手机忽然剧烈地闪烁了起来,手机最上端满格的电量嗖的一下子降到了底,等张权友三人反应过来时,三台手机就响起了关机的铃声,叮叮咚咚地一下子就陷入了黑屏的状态。
“艹!”
不知道谁先开口骂了一句,不管是张权友还是黄文彩,亦或是华大明,看着黑掉的手机首先就是不停地按住开关键,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摆弄,那手机就像是和他们往躲猫猫一样,根本没有回应。黄文彩气得又是敲又是甩的,但是手机黑下去的屏幕还是没有再次亮起来。
张权友黑着脸骂道,“这他妈都是什么事!”
黄文彩一气之下就把手机给砸到了地上,手机霎时四分五裂,里面的零件都洒了出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黄文彩一脚就踩了上去,好像泄火一样又碾压了几脚。等黄文彩打算把脚收回来时,一个东西就从她面前砸了下来,直接就砸到了她的脚边。
华大明吓得直接就抓住了身边的人,哆哆嗦嗦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黄文彩胆子比华大明不知道大了多少,除了刚才被吓了一跳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用脚踢了踢前面好似圆球的东西,开口道,“这啥玩意?”
张权友眯了眯眼,“球?”
黄文彩弯下腰,那差点砸到自己的“球”给捡了起来,等拿着东西靠近眼前时,华大明一抬头就看到了惨白惨白的头颅上两颗黑溜溜的眼洞,那一排排的牙齿咯吱咯吱地还在上下地摩擦着。
“啊啊啊啊————”
华大明直接尖叫一声,也不管黄文彩和张权友,自己就惊慌失措地朝着前面的黑暗跑了进去。
黄文彩和张权友没想到那个所谓的“球”会是个头颅,脸色也被吓得一会黑一会白的。黄文彩随手把头颅给扔到了角落,暗骂了一句晦气。
张权友和黄文彩就这么地看着华大明跑离了队伍,他们默契的谁也没有提去找华大明的话,在他们心里,华大明自己走了更好,不用再拖自己的后腿。或许华大明死了,他们还会感到非常的高兴。反正黄文彩已经一刻都受不住华大明的性子,一个大男人婆妈得连个女人都不如,瞧见什么只会尖叫和害怕,明明他们不害怕都被华大明弄得跟着慌乱烦躁起来。
张权友和黄文彩继续朝着前面的通道走去,走着走着,他们就进到了一个周围满是洞穴的地方,不管是头顶还是两边的墙壁,都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口。而在一边的角落,大概是被刚才的轰炸,给炸出了一条坍塌的小道。小道周围都是乱石,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艰难,而小道两边的墙壁上的洞口也被炸得只剩了一半,零零碎碎的。
这边只有小道这一条路,张权友和黄文彩根本没得选择。张权友艰难地用肥胖的身体挤进了这条路,仅仅走了五分钟不到,张权友的身体就被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张权友越发憎恨唐和中,怕是现在唐和中站在他面前,他定会上前好好教训他一顿。
黄文彩身体轻盈,倒是不怎么受周围乱石的影响,只是脚下踩到的水流都涌进了她的鞋子里,湿漉漉的感觉并不好受。
黄文彩看着面前因为头顶破开,被月光照射进来的环境,小声嘀咕了一句,“华大明不会也在前面吧?”
他们过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条路,华大明也是奔着这边来的,他们碰见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黄文彩一想到又要被华大明缠上,心里就不舒服。
不过一路走来,别说华大明的身影了,他们连一只蚊子都没看到。等黄文彩和张权友终于挤进一个空阔的洞口时,身上已经湿了大半,都是被流出来的汗沾湿的。
这个洞口很大,而脚下的水也很深,已经覆盖了黄文彩和张权友的小腿。因为光线的原因,黄文彩和张权友暂时没看清洞内的环境,只知道周围好像摆满了什么东西,散发着一大片的白。黄文彩占着身体轻巧,先踏着水走到了一边的墙壁,眯眼凑前,当她看清眼前的东西时,惊愕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因为脚滑摔倒在地。
张权友看她反应这么大,连忙也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黄文彩捂住嘴巴,示意他自己往前看。张权友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黄文彩反应那么大,但是还是抬头往前凑了过去,当看到那密密麻麻,从地板一直快堆到他腰间的头颅时,张权友觉得自己也有了反胃的感觉。
这些头颅的面向全部都朝着张权友他们这边,不知道多少双黑漆漆的眼洞紧紧地盯着他们,那些牙齿还咧得很大,好像在呐喊又像是在笑,尤其是被水冲刷过的一些头颅,那黑洞洞的眼睛内仿佛在流着眼泪,又笑又哭并且整张脸都是骨头,仔细一看,还会发现那惨白的头颅上还攀爬了一些白色的一条又一条的尸虫,这些尸虫肆无忌惮地游走着,定睛一看,就像是那些头颅都是由这些尸虫所构成的,密密麻麻,形成头颅一直在动的画面
越看就越恶心,张权友注意到被水冲过来的白色虫子,慌张地就往后退了过去,他太紧张,退后了也没看到黄文彩就在自己背后,直接就压在了黄文彩身上,两人齐齐栽倒在了水里。
等张权友和黄文彩从水里爬起来时,那些尸虫已经黏在了他们的脸上,有些甚至还流进了他们的嘴巴里。张权友和黄文彩一不注意,喉咙一咽,就把嘴巴里的尸虫给吞进了腹中,两人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后,扶着墙就干呕了起来,可惜不管他们怎么挖喉咙,都没法把肚子里的尸虫给吐出来。
等他们知道干呕简直就是徒劳无功时,偏头才发现左右两边还是那堆得满满当当的头颅,张权友和黄文彩又默契地栽在了水里。
黄文彩从脸上捏了一只白虫子,看着那白虫子在她手指上断掉,流出浓稠带着腥味的浆液时,脸色已经发白得可怕。
黄文彩暗骂一句,“这什么鬼地方!”
“妈的,让我出去我一定杀了唐和中。”张权友摸了一把脸,直接就摸出了一掌心的虫子,这些虫子还在他的指尖慢慢地蠕动着,恶心非常。张全友忍不住握了握拳,那些虫子的脑浆瞬间就爆开,直接就变成浓稠的浆液黏在了他的手中,黏黏糊糊的,用水洗了还是觉得手上的异样感非常突出。
在张权友和黄文彩恨不得把引他们进来的唐和中千刀万剐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方向忽然传来了华大明的尖叫声,那尖叫声十分的漫长,凄厉得可怕,好像华大明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般。
这声音实在是让人感官厌恶,张权友和黄文彩走在了一块,黄文彩心里浮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随着华大明的尖叫声渐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华大明不会出事了吧?”
张权友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去。
“好像是从我们过来的那条小道里传来的,我们过去看看。”张权友思考了两秒,最后还是决定过去打探一番。
黄文彩点了点头,与张权友一块走到了洞口,可是他们还没迈出去时,鼻尖就闻到了一股又一股的腥臭味,这味道很大还很熟悉——是血!
黄文彩拉了拉张权友的衣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快,快看下面的水流。”
张权友低下头看去,脸色霎时黑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