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歌灵把视线落到了最新的一条信息上面,这是一个视频,主角是一个男高中生,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还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蓝色条纹校服。他拿着手机似乎在一个院子里面,视频中的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这名男生手里的手机亮着微弱的光芒。
男生大概是为了配合现在的情景,特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他大致介绍了一下所在的院子的历史渊源。这个院子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栋凶宅,也就是曾经死过人的。
按男生知道的说,这个院子一直都是租给住客的,大部分都是本地的人。后来有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跑到了这边来纵火,纵火的时间是在半夜,那会儿院子里的人都在睡觉,火势烧开后他们才惊醒了过来,不过等他们跑到门口时,才发现门口都被人用东西抵在了外面,根本无法破门而出。
有的人爬墙逃了出去,但是当时院子里的租客大部分都被烧死在了屋内。男生那天还特意跑来围观了一下,被抬出来的尸体就有不下十条,根据附近的人说,屋里那场大火起码烧死了十多个人。
死了这么多人后,这个院子就荒废了下来。当地人哪敢搬进来住,后来等风头过去了一些后,屋主重新雇人收拾了下,就把屋子便宜地租给了外来客。外来客不知道院子内死了人,都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可是住进院子后没多久,里面的住客接二连三都发生了一些怪事,其中大部分人都撞过鬼。
讲到这里,男生突然提高了声音佯装害怕啊了一声,大概是想要萦绕一下恐怖的气氛。他嘴里说着关于这间鬼屋的事情,脸上却没有多少害怕,笑嘻嘻的,看起来似乎并不相信鬼屋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
男生进到了屋内,屋内有一个大客厅,在客厅四周是好几个没有上锁的房间。客厅中的家具都被用白布给遮挡了起来,男生举着手机就在周围转了一圈,时不时随手就拿起搁放在桌上的东西看几眼。
在客厅没有任何发现,男生就转进了最近的房间里,房间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只剩下一张木板床和一个空衣柜。男生大致看了一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啪”的一声,等他回过头去时,发现刚才还大开着的衣柜此时却是关在了一块。
男生心生疑惑,嘴里念叨着过去看看等话,就迈脚走了上前,伸手就放在了衣柜的把手上,往外拉了开来。在衣柜门被拉开的瞬间,视频的镜头忽然剧烈地摇摆了起来,隐约间好像照到了一个白惨惨的人影,但是因为镜头晃得太厉害,看得并不是很清晰。
接着只听到男生的高亢的尖叫声,视频“嗖”的一声就彻底黑屏了下去。
云歌灵打开下面的评论,大部分人都在询问拍视频的男人去了哪,是不是出事了等问题,可是发了这个视频的人并未回复过下面任何一个人的问题。
云歌灵接着往下看起了第二条消息。这次的不是一个视频,而是一篇文章。云歌灵大致扫了一遍,内容说的是写这篇文章的作者曾经遇见过的一件怪异的事情——“水鬼借命”。
第 116 章()
主人公自称姓唐;是下乡支教的一个老师;二十八岁;他支教的村子里面的村民都管他叫唐老师。
唐老师没有说他支教的村子叫什么;只说在山西的一个山沟沟里。从省区下了飞机;还得转几趟车;花上三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到山口;然后又转道走个一天才能到村子里去。村里的地形非常复杂,有时候一下暴雨出村的路就会被堵塞住,这么一塞;出村就更加困难了,所以为了防止这种大自然带来的灾害,村里的人常年都会备上好些的食物;就是预防这种被暴雨堵在村里的情况。
唐老师开篇大致交代了一下自己支教地方里的情况;从文章就可以看出他去的地方十分的偏僻,物资匮乏;路途遥远;与世隔绝。而也就是在这么个山沟沟里;唐老师遇见了一件非常不寻常的事情。
村里人住的都是竹楼;竹楼两层高;一楼是空的;而二楼才住人。跟着唐老师一起过来支教的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三个男生,两个女生。唐老师和另外两个男生住在了一名焦姓村民的屋里。在文章中;唐老师称呼他们的屋主叫焦老板;因为对方在村里开了唯一一家的小卖铺,主要贩卖一些日用品。
焦老板三十五岁,有个比他大了三岁的老婆,唐老师尊称一句焦大嫂。焦老板和焦大嫂没有孩子,所以偌大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住。
而另外两个支教女生则住在了唐老师他们屋子前面不远的一栋竹楼里,女生住的竹楼主人是一名乌姓的老婆婆,乌婆刚好一百零八岁,是村里最高龄的老人。不过乌婆年纪那么大了,却依然一个人住,性格寡淡严肃,与人交往并不算多,村里的人只是时不时过来看看她,帮她做些粗活。虽然乌婆性格不太好,但是在村里似乎威望一直很高。
唐老师在村里支教了一年,离开的时候乌婆身体还非常的硬朗。
而唐老师后面要提起的“水鬼借命”的怪事恰巧和这个乌婆有些关联。
唐老师五个支教老师在村里相安无事了半年,也慢慢熟悉了村里的环境,而怪事就是发生在他们支教了三个月之后。
那段时间是雨季,雨水一下准得一天。又一次一场雨接连下了三天,唐老师就发现村里人那几天都表现得非常的着急,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发生。三天一过,那雨就停了,村里人紧绷了三天的情绪才稍微缓解了一下。
之后的一个星期,唐老师睡觉的时候总会听到一些锣鼓的声响,但是因为声音太过遥远和飘渺,他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是不是听岔了。这种锣鼓声从开始被听到到最后结束,大概持续了三四天,或者更长,文章里唐老师对这件事情的时间观念有些模糊,说得不是很清楚。
唐老师以为只有自己听错了,之后和其他同伴聊起时才发现,他们五个人都听到了那些滴滴哒哒的唢呐和锣鼓声。唐老师心里觉得奇怪,就把这件事说给了焦家夫妇听。焦家夫妇也没有隐瞒,直接就告诉他们这是在做仪式。
唐老师当时就问了是什么样的仪式,为什么突然就做起了仪式来。
焦家夫妇没有详细说,只是大致给唐老师解释了两句。他们村里每次如果雨水连续下三天以上的话就会做些类似祈雨之类的仪式。当然别人是祈雨,他们村子里是祈祷别再下雨。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种仪式,焦家夫妇只说是为了避免暴雨的到来,但是唐老师那时候就觉得这理由并不是主要的原因。不过当他想再探究探究的时候,焦家夫妇已经闭口不谈这个话题,左顾而言他。
唐老师后来又问了村里的几个人,平时对他表现得很友好的村民听到他问起仪式的事情,立刻就翻了脸,语气也冷了下来。那时候唐老师在村里可谓是人人避之不见的一个人,他的同伴还因此开玩笑狠狠地笑了他一番。
看出村里的人不喜欢提起仪式的事情,唐老师之后就没再怎么追问了,只是在背后自己偷偷地探查。这么一查,还真发现了一些问题。而这里他在文章里简单的略过,没有细说。
第一场仪式后没多久,又下了三天的雨,村里的人半夜又开始进行了第二场仪式。唐老师特意留了心,第二场仪式那唢呐锣鼓声响起时,他就偷偷钻出了竹楼,循声走到了声音的所在地。
而村民举行仪式的地方就在田地里,唐老师缩在树丛里,一直看着他们抬着一尊佛像又是跪又是拜的,从午夜十二点一直进行到一点才结束。那尊佛像离得太远,又因为光线的问题,唐老师并不能看清那尊佛像的模样。
这些村民身上披麻戴孝的,再配上那期期艾艾的唢呐声,总让唐老师有一种这不是在做祈祷雨停的仪式,而是村里谁死了,他们正在送葬。那个画面唐老师无法用文字形容,只是在文章中描述到这段内容时用了三次“古怪”这个字眼。
第三场仪式在半个月后,这次仪式到来的那个白天,村里的气氛都非常的古怪。平时一直在村里跑跑跳跳的孩子都被禁了足,连上课都请了假。
当天夜晚的仪式整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不过似乎这个仪式并没能如前两次一样起到作用。在仪式完成后不到两个小时,天空上就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些雨逐渐变大,一下子就形成了暴雨,把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了朦朦胧胧的雨雾中,黑暗中还会有轰隆隆的雷鸣此起彼伏。
这场暴雨一直下了三天,唐老师站在屋内看着地底下的水越积越多,不知怎地心里忽然就浮起了一丝不安。暴雨第三天过后逐渐变小,之后淅淅沥沥的又下了两天,才彻底停了雨。而雨一停,唐老师他们还未来得及高兴,村里就传来了一个噩耗。
有人被暴雨冲下来的泥石流给掩埋了!
唐老师跑过去一看,死的人他还非常的熟悉,是他一直带着的一个性格内向,但是很聪明的小男孩。而在小男孩的尸体旁边,还躺着一尊巴掌大小的佛像。因为佛像是正面倒在地上的,那时候人还多,唐老师也没能看到佛像的正面,只能看到佛像身体从中间裂开的一条巨缝,而在巨缝底下,还流淌着一股浓浓恶臭的黑色液体。
人死了,村口也被堵了,唐老师当时就觉得围在附近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莫名,似乎带上了一丝恐惧。
死了一个人后,村里有了短暂的晴天,不过这个晴天只持续了三天,暴雨又再次来临了,这次死掉的人同样是个小孩,大约十二三岁。在小孩尸体的旁边,同样还有一尊佛像,这次佛像的样子唐老师终于看清了,不过他看到佛像的五官时,脸上只剩下诧异和惧意。
那尊佛像的五官竟然和这个死去的孩子长得十分的相似,就好像有人照着小孩的模样特意削弄出来的。
两个女老师看到这么怪异的佛像害怕了,天天都在说着想回家的话。另外两名男老师倒是傻大胆的性格,只说女老师们太矫情,这怎么看都是小孩子趁着家长不注意下雨天跑出去才会发生的意外。
第三个死掉的人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名青年,大约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死了三个人,唐老师大脑中忽然浮起了一个念头,第一个孩子七岁,第二个孩子十三岁,而第三个则是二十一岁,这些死掉的人是不是一个比一个年龄在增大,如果还有第四个的话,是不是就该轮到三十岁的年龄层了?
想到这里,唐老师身体突然觉得冷得吓人。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怀疑死人这件事情或许并不简单,不过他最初并没有往灵异怪谈那方面去想,而是更着重怀疑村里的人,觉得或许是人为伤害的。
当然,后来唐老师才发现他最初的这个想法真是错得离谱。
死了第三个人后,村里平静了四个月。
唐老师以为真是自己想岔了,死掉的孩子其实真是因为意外。很快,平静的日子就让唐老师他们忘记了这些怪事,而这种宁静一直持续到他们支教准备结束的时候。
那时候离离开村子只剩半个月的时间,也是那半个月,发生了一些颠覆他们三观的事情。
那场诡异的连绵不断的大暴雨又来了,足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