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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对于尤乐来说太过于残忍,提起来就像是重新把这些他好不容易闭合起来的伤疤重新撕扯起来,而且还是用最大的力气。
王炸沉默了下来,此时的尤乐明明有着成年人的模样,却把自己活在了十几岁的世界里,王炸再冷漠也做不出把这样的尤乐从他编织的梦境里拉出现实的世界来。
云歌灵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决定关于四合院所有的事就到这里结束了。他们只是想要解开心底的困惑,并不是想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如同老话说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云歌灵不知道尤乐有没有杀过人,她只知道雷弘震还有周舒舒的经纪人是尤素杀死的就行了。尤素执念太深,留在人间只会继续害人,到时他们离开后会把尤素送去投胎,至于尤乐,如果可以,云歌灵也想把他送走,留在阳间对于一个已死之人来说并没有一点好处。
人都死了,何必留念太多人间事。
在云歌灵和王炸打算就这么算了的时候,尤乐忽然开了口。
“我不想吃狐狸肉了,我不吃了行吗?我会一直帮你们画画的。”
第 114 章()
云歌灵和王炸回过头来看尤乐;尤乐抱着皮球;低着头;似乎有些害怕和无措。
云歌灵问:“谁逼你吃狐狸肉?”
“爸爸还有凶凶的阿姨。”
阿姨是何娇?
云歌灵接着问:“他们为什么要喂你吃狐狸肉?”
尤乐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抠弄着皮球;皮球上都被他抠出了一块一块的皮屑来。云歌灵看得出尤乐不太想说这些事情;但是尤乐犹豫了一会却还是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时间线凌乱地说起了在尤素离世后他遇到的事情。
云歌灵和王炸不出声;安静地听完了他说的话,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尤素死了后,尤天南就把第八个院子全部封了起来。那时候何娇又怀了孕;因为有了孩子,何娇暂时放过了尤乐,也许在何娇看来;尤乐根本就不足为惧。不过也是;一个被人忽略了十多年的人,一个被所有人当做疯子的人;从来就没在任何人心里有过存在。
何娇怀了孕;尤天南比何娇还要开心。尤天南好歹上了年纪;对于孩子比其他人看得也更重。尤天南现在就两个孩子;一个只能瘫在医院耗钱的小儿子;一个养在院子中疯疯癫癫的大儿子尤乐。而尤天南看着他们两个;那是又气又恼,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混到了如此的田地。
尤天南有个好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人;是个粮商;族上几代可是全上海赫赫有名的大商,不过传到尤天南朋友这一代,家业就被他败得差不多了,虽然回不到过去的鼎盛,却也暂时饿不死人。
虽然家业只能勉强保住,但是尤天南的这个朋友孩子却很多,娶了三个老婆,个个都给他生了两三个孩子,而且大部分还是男孩。尤天南和他朋友一块喝酒的时候,每每都要羡慕一番。
何娇也是运气好,那时候尤素死去后,尤天南看着自己伶仃的孩子,已经打算去托媒娶个年轻点的小姑娘回来好给自己生养几个孩子。在媒婆上门的前一天,何娇就被诊断出了怀了孕,有了孩子,尤天南那个高兴,一时间也没想起重新纳妾的事情来。
何娇六个月的时候已经很少出院子,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尤家,何娇身边服侍她的人总不会太少。外人看了只赞一句尤天南和何娇的关系好,他们不知道这其中发挥最大重要的还是何娇,何娇做的坏事不少,人到中年突然来个天赐的孩子,她总会担心一些。
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何娇让这么多人守着自己还是因为在某个夜晚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夜晚,何娇看到了死去的尤家姐弟的母亲。
她当时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就惊醒了过来,没有做噩梦,就是不知怎地就被吓醒了,周身犯冷,后背都是虚汗。她也没想太多,闭上眼重新躺回了床上,可是她辗转反侧了半宿,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睡。
——总感觉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她。
何娇心里怪异,坐起来四处张望又看不到人,她便开口叫唤服侍自己的人,可是她喊了几声却是一直没见有人过来。就在这时,窗口处突然晃过了一抹黑影,何娇大声地质问了一句,得来的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
何娇这下有些坐不住了,她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前点起了油灯,提着油灯缓缓地走到了窗口前。她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小心地往外望了出去。窗外对着的就是院子,那里除了隐隐绰绰的树木外,并没在看见什么。何娇皱了皱眉,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何娇又仔细地看了一会,确定院子外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外,就打算把窗户给关了起来。而就在窗户关上的那一刻,一阵阴风呼啸而过,何娇手一抖,一扇窗就被推了开来。何娇欠身过去打算把窗户给重新拉回来的时候,她恰巧就对上了站在走廊一角穿着一身旗袍的女人。
旗袍女人初时上半身都掩在了阴影里,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何娇开始以为是哪个侍女,可是仔细一想,侍女根本不可能穿什么旗袍。
何娇对着人就大喝了一声,那个站在黑暗中的女人听到声音后就慢慢地抬起了头来,何娇明明没有见到对方动作,却一眨眼的时间,对方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不远处,正睁着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自己。
这时月光刚好从云层中穿透了过来,何娇借着油灯还有月光的光亮,一下子就看清了旗袍女人的面貌——这不就是已经死了很久的尤家姐弟的母亲吗?
何娇吓得不敢说话,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心里无比期盼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面前的人的确真真实实地站在她面前,就顶着尤家姐弟母亲的那张脸,专注地看着她。
何娇尖叫了一声,手中的油灯应声而落,从窗口上甩了出去滚到了地上,不稍片刻,那燃起的火芯就被吹过来的风给吹熄了过去,周围忽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何娇以为是尤家姐弟的母亲变成鬼回来报复自己了,害怕得要命,拼命地呼救着。而尤家姐弟的母亲只是站在那里也不动荡,默默地就朝着她露出了一抹笑。等下人跑过来时,何娇已经不知道晕了多久。
之后每一天晚上何娇都能看到尤家姐弟母亲的身影,有时候在长廊尽头,有时候就在院子的中央,有时候站在窗口安静地看着他,甚至有几天她还会出现在何娇的屋内,就站在床头的位置默默地低头盯着她看
何娇是真怕了,现在看起来尤家姐弟的母亲不会伤害她,但是谁又说得准以后呢?自那之后,何娇不管是睡觉还是去哪都要让一堆人跟着她,似乎这样她就以为鬼害不死她一样。不过有了这些人跟着后,尤家姐弟的母亲就只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何娇了,虽然不能让对方消失,何娇的心也暂时安定了些。
当然何娇也不会就这么地算了,她偷偷背着尤天南找了老道士商谈着抓鬼的事情。之前尤素曾经说过,老道士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也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何娇聘请了他后,他也没有推脱,带上自己的家伙找了个借口诓骗了尤天南后,就大摇大摆上了尤家做起了法事来。
老道士的法事后,何娇果然没再见过尤家姐弟的母亲。不过何娇当时不知道,她命运的转折还在后头。
也因为这次的见鬼事件,让何娇把对付尤乐的心思提上了日程。她只要想到吓唬自己的尤家姐弟的母亲,心里就止不住的愤怒。贱人死了果然还是贱人,以为这样就能吓到自己吗?她对付不了成了鬼的她,难不成还对付不了她尚在世的唯一的儿子吗?
想到这里,何娇就开始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她要好好地折磨尤乐为自己出气,让尤家姐弟的母亲知道,惹了她何娇的人即使死了她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那会儿尤天南正陷入了写作的瓶颈中,他开始急躁,想要寻求新的灵感。
何娇那时候正好派人紧紧地盯着尤乐的一举一动,对于尤乐整天埋头画画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当她看了尤乐的画时,心里震惊之余,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底油然而生。
一日,何娇状似无意地和尤天南说起了一个关于巫蛊术的故事。这个故事里主要讲的就是一个年轻人偶然间学会了一种可以预言的巫蛊术,然后靠着这巫蛊术发家,最终成就了一番事业。
乍听之下这故事真是荒谬至极,尤天南也没把这个故事当真。
在何娇讲完了这个故事后没几天,老道士就上了尤家来,说是接了一单生意要回广州去了。尤天南是万般不舍的放老道士离开,但是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相劝,当天晚上就在家设宴宴请了老道士。
在宴会中途,喝醉了酒的老道士讲起了自己遇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直听得尤天南咋舌不已。后来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地,老道士就说起了巫蛊术的事情来。听着听着,尤天南下意识就跟着说出了何娇前几日给自己说过的关于预言梦的事情来。
原本以为老道士会抨击自己胡说八道,预言梦都是假的,但是老道士却是抚着自己那须白的胡子显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他没有说尤天南提到的预言梦是假的,在尤天南追问起来的时候,还显得为难了一下,最后拙劣地就转开了话题。
尤天南哪能看不出他的避而不谈,心里就越发的好奇。如果真有预言梦这种事情,而他又能得到这种能力的话,以后他不就是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吗?尤天南的贪念一升起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尤天南更加热情地招待起了老道士,甚至还让人去酒库把自己收藏了许久的美酒都给拿了出来,老道士敌不过他的热情,愣是陪着他喝到了醉眼朦胧。尤天南确定老道士真醉了后,就开始套起了关于预言梦的事情来。老道士不辜所望,尤天南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最后还告诉了得到预言梦的方法。
得到预言梦的方法并不难,其实就是一种十分简单的巫蛊术,但是中了这种巫蛊术的人通常活不过十年,这十年来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最后的几年甚至还会变成一个反复做梦的植物人,是一种对精神磨损非常可怕的古老巫术。
尤天南当时听了一时也有些为难,预言梦就像是放在沼泽地中间的一颗散发着甜腻诱人气味的果实,而他就是沼泽地之外一个饥饿者,想要把果实吃进肚子里,却又害怕丢了命。最后还是何娇给他出了主意,预言梦的巫蛊术竟然不能用在自己身上,那为什么不用在别人的身上呢?
尤天南一听,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吗?
这个问题解决后,尤天南就开始寻找施放预言梦巫蛊术的实验品。开始的时候尤天南找的是一个乞丐,不过只是实验了三天的时间,那个乞丐在睡梦中就断了气。第二个人选尤天南换了个女人,女人坚持的时间比乞丐要长一些,足足实验了十天,在十一天的中午,突然就发起了疯来,见到人就打,根本听不懂人话。尤天南知道,第二次的实验也失败了。第三次尤天南找了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还没有一天,突然睡梦中如同癫痫发作一般,自己咬着自己的舌头,自杀了。
后面尤天南又花